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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鴻門宴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恐怕是少不了的了。”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會麵的地點對方選擇了我們之前經過的那間小酒館。這麼短的時間,想來他們也布置不出什麼威力強大的陷阱才對。”
“這可不好說,萬一那間酒館要是對方的產業的話,說不定裡麵就有閒置了很久的機關在等著我們呢!”裡埃爾莉這時候腦洞大開,立刻就提出了某種可能。
覺得這說法聽起來有點道理的巴雷特點了點頭,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麵陰暗處的勾當可不少。就拿那種不少的酒館都有的,經過特彆設計的密談室來說吧!雖然它們往往被以較高的價錢租給有特殊需求的客人使用,但不少酒館仍舊會不守信用的預設渠道設備安排人員進行偷聽。
像這種本應該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談一些機密話題,而不必擔心隔牆有耳的環境當中所獲取的消息。通常來說隻要找得到買家,往往能夠賣出不錯的價錢。在金子麵前願意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人都不少,也難怪某些旅館老板會不遵守職業道德了。
雖然像是這種明顯違背契約關係的行為,那些經營者們往往都進行得非常小心。他們並不會竊聽每一次的密談室對話,隻有覺得真正有利可圖的時候才會啟用那些隱藏得很好的竊聽設備。
但是消息既然要換成金幣,多少都是會留下痕跡的。被泄密的苦主雖然不少時會找錯方向,但是仍舊有尋上門來可能。一旦出現這種流言。不能保密的密談室必然會讓那間酒店的名譽掃地。同時被侵害者的報複。甚至有可能引發流血事件――這種情況在西大陸上可以說是時有發生。被坑慘了的冒險者報複起來可以說是全無顧忌。
也正是因為如此,酒館旅店的整體名聲往往都稱不上多好。即便是沒到‘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的地步,不過一旦有什麼風聲的話,普通人自然會難免往那方麵想了――當然相對言,大城市裡的百年老店通常會比較可靠。一方麵是因為大城市對於這種事情的管製較嚴。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平穩傳承的時間越長,通常說明對方暗地裡的動越少。
克萊瑪蒂斯突然提議到:“要不然讓對方把會麵的地點安排在酒館大堂怎麼樣?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在大堂當中布置什麼陷阱吧!”
酒館的大堂人流不少往來龐雜,誰也不能夠確定他們就不會觸發已經布置好的機關。所以正常來看。很少有人會在這個區域動手腳――花費的心力多不說,還很有可能露出馬腳來。
“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接受我們的提議?更重要的是,那位派來的信使在送信之後就離開了。我們就算是想要和他討價還價也沒有聯係的渠道。”巴雷特皺著眉頭有些猶豫不定,“究竟該不該去,我實在是弄不清楚。”
在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裡埃爾莉第一個開口了:“我覺得好不容易有本土勢力和我們主動接觸,至少還是去一次的好。再說之前的那點衝突,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吧!”
“對方雖然不一定和‘暗夜麵紗’的撤離有著直接的聯係,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窺視這處殿當中的財富。”克萊瑪蒂斯這時候突然提醒到,“所以在不確定他的立場之前。我們就這樣貿然前去,還是有不小的風險。”
“話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對方既然都這樣明目張膽地把信送到殿中來了,那麼加茨比牧師會有什麼反應呢?”在聽了兩位女士那有些相左的觀點之後,巴雷特突然開始注意起了之前被玩家們給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
畢竟加茨比牧師在這兩天的交往當中,給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以至於血染灰花的諸位都不將其看是一個可以商量的對方。不過他終究是冬泉鎮殿當中的目前的領頭人,也是這一次任務的重要合者。要是合能夠順利些,對雙方而言都是有好處的。
“如果加茨比牧師在聽到了消息之後會有所反應的話,那麼他或許還是一個可以合的對象。要是他仍舊放任自流的話,我們還是先安排後路吧!”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撫摸了一下子手中的聖徽:“或許我可以通過祈禱室內的奇物,向沃克森城內的祭司們彙報這兒的情況。由他們來決定這兒是否有堅守的必要性。”
“喂!喂!喂!克萊瑪蒂斯你的做法也太激進了吧!”裡埃爾莉明顯對克萊瑪蒂斯的提議有些抗拒,“這樣子一來不是徹底得罪了殿中的本地派嗎?萬一沃克森方麵讓我們堅守的話,那接下來還怎麼繼續合?”
克勞迪婭這時候也忍不住抱怨到:“碰到這樣的豬隊友實在是太糟心了。他究竟是怎麼爬到現在的地位的?”
“彆忘了這兒可是‘財富與商業女教會’,謹慎的商人隻要不是高層未必不是合適的職人員。隻不過他的能力不適合現在的局麵,而真正該出來應對這種情勢的高層又不在。”說到這兒巴雷特仍舊是忍不住地歎了口氣。
就在血染灰花的諸位為這事情頭疼的時候。加茨比牧師也在自己的屋子內來回走動,此刻的他就像是動物園裡下午四點鐘的狼一樣煩躁:“怎麼會!碼頭的那家夥怎麼會突然送信進來找他們?難道那些搬運工也在打我們這兒的主意?不對!不對!如果那些搬運工裡麵全都是外地人的話,還有這個可能。可他們大半都是本地的居民,要是乾出這種事情,那可就一定會牽連到家屬的……”
加茨比牧師雖然給人的感覺很窩囊,但他畢竟還是這座殿的臨時執掌著。而且在冬泉鎮教會工這麼多年的他。憑借著身份和交情還是能夠影響到剩下的那些殿衛士的。所以殿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依舊能夠及時得到一些消息。
在這個世界很少有禍不及妻兒的說法。即便那些善良陣營的‘真聖母’們再怎麼努力。這種樸素的價值觀也是很難從大多數智慧生物的腦子裡移除的。更彆提就算是那種說法在某些區域得到了統治階級的響應而成為了法律,可是在執行過程當中依舊會遇到的一係列的問題。
所以就算是有組織的煽動,那些碼頭上的工人也未必會願意對‘財富與商業女’教會的殿動手。人家本來活得好好的,為什麼去做這種玩命的事情。那些本來就在冬泉鎮安家的搬運工,更有可能在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告密――就算是他們的領頭人約德爾再怎麼有掌控力,也無法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
走來走去總是安靜不下來的加茨比牧師,表情那個掙紮啊!不過最終好像是想通了什麼的他,長出了口氣後說到:“我還是去和博特牧師談談吧!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讓人省心。”
才人到中年的加茨比牧師。此時此刻真心是有了回家養老的想法――加入‘財富與商業女’教會之後一直勤勤懇懇地承擔著業務的他,總覺得之前20年都沒這半個月來那麼累。顯然這位加茨比牧師蕭規曹隨慣了,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人物。
不過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加茨比牧師還是下定了決心踏出房門。他準備去找沃克森的那些援軍們交流交流,看看對方究竟是想做什麼。還有就是探明這幾位外來者和碼頭上的約德爾究竟是什麼關係。
當然他這時候也不可能一間一間的去敲玩家們的房門,為了體麵他安排手下的服侍去將血染灰花的諸位引到會客廳中見麵。同樣因為自己那謹小慎微的性格,加茨比牧師在見到了巴雷特一行後,仍舊是拐彎抹角的問到:“沒想到來自沃克森的諸位,在冬泉鎮居然還有朋友啊!早知道是這樣子的話,我就該在昨天的宴會上邀請他一同前來了。”
“朋友?”聽到這話的玩家們頓時就愣了一下。隨即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明白了對方話中所指:“如果加茨比牧師您指的是剛剛的信件的話,那不過是某位素未謀麵的先生發來的邀請函。目的似乎是想要解釋不久前雙方剛剛產生的衝突。”
“你們和那位碼頭上的約德爾產生了衝突?”聽到這話的加茨比牧師雖然表麵略顯吃驚。但是那顆懸著的心卻略放下了一點。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夠確定玩家們說的一定是實話,但是克萊瑪蒂斯既然主動和那位約德爾跑撇清關係,那也就代表對方還沒有直接翻臉的打算。
要知道在加茨比牧師心中可是曾經冒出過,對方在自己的詢問之下突然翻臉控製自己的畫麵。在如今這巨大的壓力之下,即便是沃克森的主殿派來的援兵,精過度緊張的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並不是和他本人的衝突,隻不過我們今天在找尋‘暗夜麵紗’據點的時候,與他雇傭的那些冒險者產生了些摩擦而已……”克萊瑪蒂斯接著就將之前的發生的事情簡略地進行了個說明。
“‘暗夜麵紗’的據點在半個月前就離開了?”加茨比牧師心中一驚,隨後坦誠到:“那時候我們才剛剛收到教會行動失敗的消息。特彆是幾位大人死亡的消息,更是令殿上下全都亂了套。等到好不容易穩定之後,整個冬泉鎮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氣氛當中。在加上我們剩下這些人並沒有和‘暗夜麵紗’打交道的經曆,雖然知道身邊有著這樣的鄰居,但是還真不清楚他們居然在那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從加茨比牧師的話語裡不難得知,冬泉鎮殿當中與‘暗夜麵紗’的溝通是由專人負責的。可惜那位這次隨隊前往艾拉爾雪山,最終慘死在那林海雪原之中。這樣的結果導致兩家教會之間的聯係渠道就此中斷。
而了解到個中內情的巴雷特心中立刻就罵開了:‘這樣的聯係人怎麼可能一次性全部調走。就算是要調走,最少也要和留下的人把相關的業務交待清楚吧!按理來說稍微正規一點的組織都不至於出現這種大烏龍才對。更何況是這種傳承了千百年之久的大型教會!難道這背後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因素嗎?’
了解得越多,巴雷特就越覺得這當中的迷霧重重。雖然也有可能僅僅是簡單的人為失誤所造成的意外。但是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卻由不得巴雷特不多想。
“我們認為‘暗夜麵紗’的據點的撤離,背後必然是預示著什麼危險。”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開始講述自身的見解,“同時安排人監視那兒的約德爾至少是了解一些內幕的。所以在他送來邀請函之後,我們就準備去一趟。順便看看能不能夠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加茨比牧師仍舊是有點猶豫不定:“從那個約德爾身上打探消息嗎?不過現在冬泉鎮的情況十分複雜,你們貿貿然和對方接觸,不知道會不會引發什麼變故呢!”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恐怕是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說到約德爾,加茨比牧師能不能夠給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冬泉鎮碼頭的統治者。”克萊瑪蒂斯十分認真地問到:“不管等一下是否要和對方見麵,多了些他的消息,對我們來說總是好的。無論接下來是敵人還是可能的盟友,我們都必須做到有備無患。”
“那個約德爾在我們冬泉鎮也是個傳奇了。他當初孤身一人來到這兒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會想到如今他能夠成為碼頭上的實際掌控者吧!”好像是在回想著什麼的加茨比牧師,頗為感慨的說到。
聽到這兒的裡埃爾莉發出了驚呼:“等等!你說那位約德爾是外鄉人?他一個外鄉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這明顯不符合邏輯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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