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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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修複術我怎麼可能……”裡埃爾莉突然之間就卡殼了，隨後也隻好舉手投降：“好吧！你贏了。修理裝備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了。不過事先說好，額外的材料費給我算進貢獻裡。”

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完全修複術的前後效果相差如此之大，不可能完全依靠研究者的優化就免費達成。其必然有著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莉莉你用得著在我們麵前裝樣子嗎？那種施法用的煉金藥劑也不是什麼稀罕貨吧！一瓶才8金幣左右你總不可能出不起！”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盯著自己的好友調笑到。

可裡埃爾莉卻是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巴雷特曾經說過就算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提醒你們，完全修複術這個法術不是沒有使用代價的。如果用它來修理某些物品的話，很可能會得不償失。”

“用來修複普通的短劍匕首之類的，的確是虧本。”巴雷特點了點頭可隨即話音一轉：“不過很多時候法術所帶來的效果，卻不是這麼簡單地用金錢進行計算的。就像是我們之前承接了金荊子爵任務後，在路上所遇到的車軸斷裂的麻煩。那根車軸如果單單以自身價值來說，用完全修複術完全是一筆賠本的買賣。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有施法材料的話，我們即便是賠本也要用。因為這爭取到的時間帶來的回報，要遠高於那點兒金幣。”

“彆把我當傻|子好嗎？這種事情我自己會考量的。還是因為你保姆當久了，真把自己當是一個老媽子了。”裡埃爾莉氣呼呼地說到。

知道自己觸及了法師敏感點的巴雷特。也隻好自認倒黴了：“行行行。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接下來進入下一個議題。從今天起在場諸位的任務可能會有些重。首先是法師你。不要在抄卷上鬆懈。說不定什麼時候，還得依靠你的火球殺出一條生路呢！”

“是是是。真沒想到在進入草原之後，我在抄寫卷軸上所花費的時間，居然要比當初在溫暖的火爐盤旁還多。”說到這兒的裡埃爾莉伸手敲了敲自己兩側的肩膀，“我要是原住民法師的話，早就抗議你們這種虐|待研究型施法者的行為了。”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給貓仔去了個眼：“拉露，還不趕緊替你家老佛爺捏捏背。我們接下來能不能夠活著走出草原，多半是要靠她了。”

受到提醒的貓仔。立刻就撲到裡埃爾莉的身後替她揉|捏起來。雖然在腿上伴著繃帶，但是這點兒傷勢似乎一點都不影響貓人武僧的敏捷伸手――事實上彆看幾位玩家身上全都綁著繃帶，可除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真的是受傷頗重之外，剩下的玩家早已經被法術給恢複了大部分的生命。

隻不過醫療法術每一次所恢複的治療量和玩家所遭受的傷害總會有著出入。一次法術未必就能夠全部布滿，兩次的話那又太過於浪費了。所以在用法術完成了大致的治療之後，剩下的那點傷勢就用醫療技能好好處理――成功的醫療判定會徹底穩定住傷勢，並讓傷者在每個8小時的長休息當中，恢複等同於人物等級的生命。當然如果傷者能夠得到妥善照護的話，那恢複的速度還將會得到進步一地提升。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玩家們這種全身繃帶纏繞的形象。也拉近了他們和那些原住民之間的距離。要知道眼前的原住民當中有不少傷勢過重幾乎喪命的，如果看到玩家們全都毫發無傷的話。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而玩家們的這番做派，似乎是在告訴所有人，克萊瑪蒂斯.博特剩下的治療法術全都用來優先救治重傷員了。即便是最親密的同伴也被她給安排到了後麵。即便是‘財富與商業女’牧師的收費高昂，課在這種先入為主的看法影響下，克萊瑪蒂斯.博特依舊是收獲到了不少的感激。

“法師的擔子不輕，不過克萊瑪蒂斯你接下來的工卻更加繁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牧師會後，巴雷特鄭重其事地說到：“那些活下來的原住民什麼時候能夠恢複戰鬥力，可完全依仗你的治療量了。”

“要是我掌握了潤物之言就好了。在這種情況下，絕對能夠將克萊瑪蒂斯給解放出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突然頗為惋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不過克萊瑪蒂斯.博特卻不怎麼領情：“我看你是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罷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言靈效果，當初你可是在我的耳邊念叨過不止一次了。如果真得讓你來負責這個工的話，不到一天你就絕對會因為口乾舌燥、嗓音沙啞而罷工的。”

潤物之言可以算是真名是罕見的係列型言靈了。它們分彆有著弱效、次級、中度、強力、致命、至高留個六個不同的前綴，對應著真名師6個不同的真名等級。

這個言靈正序能夠讓真名師用簡單的言詞描繪健康，使盟友獲得微弱的快速醫療能力。使用之後會有一小團綠光環繞在對象身邊，給予施法者的目標快速醫療能力30秒，用以治愈傷勢。而快速醫療的效果隨著言靈等級的提升，從最開始每6秒1點不斷提升，最終達到20為止。

而倒轉這個言靈，真名師將用這種言詞令對手|感到痛苦，好像有在主動流血的傷口一樣。當使用者倒轉賦予健康的言靈時，他就改變了目標的身體狀況，並對目標造成傷害。就好像他身上突然出現了傷口一樣。如果施法者持續保持專注並且目標仍然在射程內，他將在接下來每6秒繼續受到等量的點傷害。這個單體傷害的效果也將會隨著等級的提升而提升，從一開始的每6秒1-6點傷害。直至於最終的10-60點呈現階梯狀分布。

總的來說這些潤物之言的正念倒念。在數值上都遠比不上同級的治療或傷害法術。低級正念勉強可以和回春術一拚。不過並不適合為戰場法術。反倒是倒念方麵由於無豁免，以及言靈的特性，可以在強效以後造成一定的傷害――不過需要持續的專注卻是一個硬傷，想要維持效果的話，那真名師往往就乾不了其他事情了。

不過從商隊目前的情況來看，潤物之言係列言靈的確是能夠起到不俗的效果。可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博特一樣，都不認為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願意承擔起這樣的工：“我覺得克萊瑪蒂斯的話說得沒錯，克勞迪婭你就算是有著這種言靈。到時候一樣是會罷工的。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要知道這種能力最能夠發揮的場合可是戰地醫院。所以博勒姆領內的藏書中，有著不少相關的記載……”

知道巴雷特算是在為自己著想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並沒有反駁什麼。反倒是鐵砧這時候已經有點躍躍欲試了：“兩位女士的任務都已經布置了，接下來總該輪到我們這些男同胞了吧！”

“我倒是想把你們抓來當壯丁啊！可是商隊裡沒有合適矮人和半身人的專用坐騎。雖然那些普通的馬匹你們也不是不能夠使用。但是以兩位現在的騎術，想要充當遊騎似乎也有些困難啊！更彆說達到其他的要求了。”打擊了一陣後，歪著腦袋的巴雷特隨即安撫到：“所以你們想在要做的，就是為可能的突圍行動做好準備。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接下來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隨著玩家之間完成了分工，第二天他們就全都融入到了商隊的體係當中。恢複了術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在解決完自己的斷手問題之後，開始了非常重要的醫療工。早已經進行過規劃的她，用手頭有限的術穩定住了還活著的重傷員之後。就優先治療那些能夠儘快恢複戰力的原住民。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能夠有效的增強商隊的自我保護能力。更重要的是能夠解放出更多的人手，以保證商隊的運轉不出現問題。雖然對於那些還在忍受著傷痛的重傷員可能有些殘忍。但是目前的這種情況。也使得玩家們不得不硬氣心腸來執行軍隊戰時常用的優先治療原則――將有限的資源，投入到那些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新投入使用的有生力量的身上。

不過雖然嘴巴上說得大義凜然的，可克萊瑪蒂斯.博特該收的醫療費用那是一點都沒免除。好在這一次的跑商的報酬還算豐厚，即便是那些之前就把訂金花光的冒險者，還有著尾款可以用來支付醫療費用。

而且彆忘了這一次的馬賊襲擊，雖然給商隊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傷害。但是他們自身傷亡的同時，也留下了不少的戰利品。不過這些戰利品商隊方麵暫時已經無力折價，隻有等到回到文明社會之後，連同剩下的尾款一同發放――兩者相加之下，總歸是足夠將欠克萊瑪蒂斯.博特的醫療費用給補上了。

同時這種押後付款的行為，也能夠一定程度上減少某些腦殘分子獨自一人逃跑的想法。要真是將所有戰利品都結清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有人受不了壓力，趁著夜色獨自一人牽著馬逃離商隊。所以博西管事即便是仍舊有兌付的能力，也絕對會說暫時無力完成這個任務。

而在隊伍的安排方麵，博西領隊雖然並不願意撤銷遊騎的編製。但實在是抽不出人手的他，最終不得不像現實妥協了。不過整支商隊完全沒有在前麵探路的人也不行。所以原先建議撤銷遊騎的巴雷特，這時候反而主動申請承擔起了這樣的重任。雖然這前後的變化，未免會讓博西領隊等一乾商隊管事感到奇怪。但是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之前，也隻能夠將隊伍的安全交托給巴雷特了。

騎著馬兒在商隊前方的原野上遊弋，頭盔下的劉海在灌入的冷風當中不斷飄動著。放眼望去地平線上沒有一處黑影，好像所有的生命都已經給深秋的寒風給堵在了家裡。在‘忍受環境’效果保護之下的巴雷特，小心地搜索著可能對商隊造成威脅的目標。隨後自言自語地說到：“上一次遭遇突襲的時候，商隊方麵好像是事先就發出了警報。那究竟是外麵的遊騎有著快捷的通訊方式，還是商隊方麵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回憶著那一天的情景，巴雷特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更大些。畢竟一開始博西領隊是派夥計來請自己和裡埃爾莉前去商談的。如果是緊急情況的話，顯然不會是這種做派。而是像後來馬賊們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那樣，敲響警鐘直接喊話才對。

按照這樣來分析，商隊方麵應該是有人發現自己被不明來曆的群體給盯上了。為了防止萬一，博西領隊才準備和護衛當中最為重要的巴雷特和裡埃爾莉事先通個氣。免得到時候遭遇突襲而手忙腳亂。不過很顯然，商隊方麵發現被人追蹤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些馬賊已經在此之前就集結完畢，開始用自己的武器來和商隊方麵打招呼了。

“那麼博西領隊他們，是怎麼發現自己被跟蹤的呢！難道是破解了那些遊牧民的追蹤手法嗎？還是……”在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之後，巴雷特的腦袋當中又冒出了更多相關的疑問。

就像之前的原住民冒險者所說的那樣，生活在大草原的遊牧民追蹤目標的方法，遠遠不止獵鷹那麼一種。而這些秘法之所以不像獵鷹那樣為人所知，一方麵是因為遊牧民們嚴守秘密，而另一方麵多半也是因為它們使用起來不像獵鷹那麼頻繁吧！要不然次數一多，原本再怎麼隱秘的手段，終歸是會讓人發現蛛絲馬跡的。

當然像是常常在草原上來往的商隊，往往有著比其他智慧生物更多的相關經驗。它們或許已經了解了遊牧民們那些不為人知的追蹤方法，最起碼也能夠在被追蹤之後有所覺察。(未完待續。。)

ps： 修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