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召旗江山,逆天王爺美教主,江畫,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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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oct 22 14:00:00 cst 2014
坐在華麗繁複的馬車裡,我放下簾子,轉身歎了口氣倚在韓玉緣的懷裡。想著方才從大牢裡同韓江畫的對話。韓江畫雖然身在囚牢,可仍是華衣光鮮,除了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之外,絲毫沒有一絲階下囚身上的落魄。我問她,“夫人,你可是後悔了?”
韓江畫反問我,“後悔造反?”她笑笑,眼神清淡溫婉,“不,我不後悔。”
我笑著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事到如今,我何苦去問這麼個問題。算了,多說無益。正待離開。卻聽得韓江畫猛地喚住了我。
“將軍,那你呢,可有過無力的事?”
“我非人,亦非神,無可奈何的事,自然也是有的。隻是,我乃無心之人,所以才不會被感情所累罷了。夫人,召旗王爺如今雖為庶民,可亦是平安的。夫人......無需再掛牽了。”我背著身,淡淡道。
身後傳來身體傾倒的聲響,我默默地站著,沒有回頭。很安靜的牢房裡,我背著身,卻知道身後的女子早已淚流滿麵,她說,“我這一輩子,欠得最多的,便是召旗......我偷了他的兵符,他不是不曉得,隻是,他在縱容我啊......他是那麼愛我,他從來不忍心傷害我......即便是我從來都把他當做複仇的工具,可他卻從未有怨恨過我什麼......如今,他已經不是北王了......真好啊,他終於可以過上平淡的日子了......我記得召旗說過‘江畫,我們離開這塵世去過閒雲野鶴的日子罷’,如今召旗終於如願以償了,我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今......再也不能陪著他了......”
我靜靜聽著韓江畫說著,微微笑著,看不出絲毫的淒涼惻隱。我回過頭,將韓江畫頭上的金釵拔下來,淡淡道,“夫人,召旗王爺從未後悔過,他這般做,隻是希望夫人能夠開心快樂罷了。隻不過,王爺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愛,終究還是抵不過夫人心中的仇恨。”
看著韓江畫呆呆的麵容,我歎口氣,轉身離開。
一出牢門,外麵明媚的陽光便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抬起手掌覆在眼上,一雙冰涼的手掌卻將我的手拿下來,聲音清脆溫柔,“你應該試著接受陽光了。”
我回頭對上他的微笑,點點頭,完全不理會來來往往的侍衛,我親吻著他的眼睛,道,“我們回家罷。”
這天晚上,韓玉緣睡在我的房裡,我坐在床邊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眼,微笑。睡夢中的韓玉緣微微顫抖了一下,皺著眉。我心疼的將他摟進懷裡,指尖小心的梳理著他的發絲。
扯下床幔,我和衣在床上躺下,輕柔的安撫著他不安的身子。冰涼的體溫直直沁入我的骨髓。歎口氣,自從上次那般齷齪的事發生之後,他便總是睡著的時候醒來。醒來之後就會哭,然後便縮在角落裡抱著被子發抖。我心碎的將他摟在懷裡,除了我,他害怕任何人的觸碰。
每次看到他醒來後仍舊一片清淡優雅的穿衣服,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的樣子。我的眼前總會浮現出那天那般肮臟的場麵,一張張猙獰淫笑的臉,齷齪醜陋的軀體,韓玉緣慘白的臉和斑駁的身子。總是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摟著韓玉緣,一股無力感蔓延在我的全身。一遍遍喃喃的喚著,蘭影......蘭影......既已出手,便不能回頭。蘭影,月臣,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這個秋天平平淡淡的,除了皇帝韓萏的風寒愈發的嚴重起來,燕王韓金燕攝政,並未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皇城的郊外盛開著大片大片的菊花,放眼望去,紅橙黃綠姹紫嫣紅。這幅畫卷,如詩亦如畫。
城外的玉蘭花路邊,停著一輛樸素無華的馬車,車下站著四個衣著仍然樸素清淡的人,隻是這四個人的風華,任是什麼都掩蓋不了的。
一襲青衫的俊美男子朝身前一位藍衫的美麗男子輕輕一揖,又向另一邊的素白絕美的男子抱拳微笑。然後便牽起身旁一清麗的女子踏上了那輛古樸的馬車。
晚霞的殘紅且輕且淡的灑在玉蘭花上,泛著微微的粉紅色。我靠在韓玉緣的懷裡,指尖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望著已經化成黑點的馬車開口,“他們,從此便會逍遙天下,一輩子都會幸福的罷。”
身後的人將我摟的更緊了些,清涼的呼吸噴在我的領口裡,聲音極儘柔情,“是啊,姐姐和召旗,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恩。”
這年的秋天,沒有下一滴雨。天氣乾燥的異常,一場大火燒儘了整個皇宮地牢。關在裡麵的囚犯和看守的獄卒,無一生還。其中,包括了這個秋後就要問斬的江山夫人韓江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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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局棋又輸了。”
“是啊,朕又輸了。咳咳......”
皇帝結果一旁太監遞過來的手帕,捂著嘴就開始咳嗽了起來。許久,皇帝才將那帕子拿開。抬頭看著麵前一身淺紫錦袍銀冠束發的俊逸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朕老了。這天下,終究將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皇帝感慨著,如今的他風寒似乎是越來的嚴重了,白日裡還好,一到晚上甚至還會咳出血絲來。整個皇宮都是雞飛狗跳的。他看著麵前的少年,一股淡淡的哀傷逐漸彌漫開來。
他終究,還是不留戀這如畫江山嗬!
“聽說,燕王爺的王妃花螺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是好些了?”我扯開話題,不想再與皇帝談論那誰主沉浮的問題。
韓萏似乎對我這個新提出的話題也不怎麼感興趣,放下手裡的茶盞淡淡道,“那孩子已經死了。夜裡睡著的時候,安靜著走的。”
我不做聲了。心中暗歎,帝王最是無情,難不成這王府之家,也是如此麼?那個溫婉美麗的女子,身為高貴的王妃,卻日夜伺候著丈夫的情人。而那人竟還是自己丈夫的親弟弟。這般苦楚的日子,最終還是用死亡來默默的祝福了自己深愛的人。韓絕雪,韓素,花螺,到底誰對誰錯,這臨到終來,又是誰勝誰負?
罷了罷了,都不重要了。往事如流水,我本就無情,他人生死與我何乾。何必去趟的這些渾水。
我起身告辭,卻聽得韓萏在我的身後緩緩道,“素兒,怕是也快了。”
我猛地回頭,卻見韓萏已經起身,太監正給他披上衣裳,背對著我。我看得見那曾經坐擁如畫江山皇帝,天命之年,他已經老了。作為一個帝王,他一生不過九個孩子,卻是死的死走的走。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悲歎,說到底,他不過也是一個蒼老的父親罷了。年少時候的輕狂風流早已不在,隻餘得一個空洞的架子護著這大片的山河。他,卻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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