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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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乾了一段時間之後，離過年越來越近。

漸漸的單子越來越少，工人們逐漸輕鬆起來。

當單子少到一定程度之後，老板決定徹底解放工人們。

而那一天，又正好是老板兒子結婚的日子。

於是當天晚上，留下來的所有工人參加了老板兒子的婚禮，酒席擺滿了整個食堂，還有各種節目儘興。

看著老板兒子和他女朋友在過道之間走動著，恍惚的感覺再次出現。

朦朧中，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周圍的人熙熙攘攘熱熱鬨鬨的，桌子上滿是大餐，人們滿臉歡喜笑逐顏開，互相之間不停的說著什麼。

一個身穿西裝的人在過道之間來回敬酒，而新娘子也跟著附和。

而這朦朧的熟悉感，卻直接與眼前的畫麵重疊，就連感覺中的視角都一模一樣。

雖然孟孤感覺到了，但是和那種感覺比起來，還是眼前的一幕更讓他能感到真實，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那種熟悉感。

婚宴很快就結束了，當天晚上人們就準備著怎麼回家。

孟孤也不例外，帶著行李，在大門保安室外麵等著。

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外麵漆黑一片，隻有路燈的燈光昏暗的亮著，伸縮門上的LED燈作為點綴。

天空飄落著零星的雪花，為地麵染上了一層雪白。

等待回家的人們三三兩兩的成群，三言兩語的說著，所以孟孤感覺也不孤單。

隻是寒意止不住的襲來，讓孟孤不得不時不時的去門衛室裡烤烤小太陽。

終於，車來了，一趟拉好幾個人。

小光說道：“快！小舅子！上車！”

由於小光是孟孤姐夫的朋友，他們和孟孤姐夫說孟孤的時候都是你小舅子怎麼怎麼樣，然後為了順口，也就叫孟孤小舅子了，當然，這隻是一種叫法，沒彆的什麼含義類似於起的外號。

就在孟孤搬行李的時候，恍然感再次出現，特彆是這種情景，一輛suv後備箱開著停在他麵前，裡麵擺放著一些行李，不停的有人催促他，迫於心中的緊迫感，孟孤也連忙趕緊把行李放了進去。

和朦朧中的感覺一模一樣，視角，場景，甚至是心中的那種緊迫感都完美重現。

孟孤對此仍然是習慣的略過，沒有多想什麼，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就這樣，孟孤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回家了。

記得當時正好是雞年，而亡者農藥又搞活動，出的李白皮膚鳳求凰和王昭君的鳳凰於飛。

當時孟孤的心中自然而然的的就出現了一種節奏。

而孟孤也就順著這個節奏給這遊戲編了一首。

記得歌詞是這樣填的

聽

朝夕雞鳴

喚醒誰的夢

路

走出人生

劍酒論英雄

我命由我不由天

峽穀征戰萬年

天師守護長安不變

聖光淨化魔種

必將百倍奉還

祈禱無用戰爭有理

龍槍指天

站在殺戮之巔

……

由於是即興，正好有這麼個節奏，所以孟孤也沒有刻意的繼續去編，節奏到哪就算哪，所以就沒有後續。

雖然連背景音樂都沒有，隻是單純的清唱，孟孤心中還是難免有點小得意，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而編歌這種事是電視上的歌手或者明星才會的本事，而現在他自己也會一點，難免得意。

孟孤就把這個發到了唱歌軟件上。

然後又過了幾天，到串親戚的日子了，他大娘娘家兄弟的女兒去了他大娘家，然後又去了孟孤家。

後來她拿到了孟孤的手機，當時孟孤心想，她看就看吧，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然後她就翻到了孟孤在唱歌軟件上唱的那首編的亡者農藥。

孟孤聽到後愣了一瞬，隨後羞恥心爆棚，連忙去搶手機。

對於一個人會編歌這個事，當時還是有點新奇的，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放手，不停的躲避。

然後她就被孟孤逼到了牆角，看著她雙手抱胸仍然死死捂住手機的樣子，孟孤感覺有些頭疼。

這什麼事兒啊這！

莫名其妙就出現了這一出。

現在已經無從下手了，畢竟他是個女的，又比孟孤小幾歲，這時候在她身上亂抓亂摸的話那不就是非禮嗎？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孟孤也不可能這樣做。

最後還是趁她鬆懈，孟孤抓住機會連忙奪過了手機，然後趕緊關掉了播放。

她又怎麼會罷手？直接反追而來。

孟孤為了防止被追到然後再次被聽引發尷尬局麵，連忙刪掉了那歌。

然後繼續狂奔而出，這才終於讓她放棄。

時間轉眼又是十幾天，年差不多過去了，又到了不找工作就是罪大惡極大逆不道的時候。

二大伯又來了，又想讓他去工地，回想起被工地支配的恐懼，孟孤連忙拒絕。

於是二大伯又拿大義壓他，又是咱們家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這樣子，不努力不爭氣等等。

孟孤隻能說道，他已經找好工作了，再去鞋廠。

他二大伯這才作罷。

然後廠長就打過電話來了，問孟孤還來不來，什麼時候來繼續乾。

對於廠長有他的電話孟孤感覺並不奇怪，畢竟當初所有員工都是留了電話的。

可是孟孤一想到白白被扣的600元，和周圍人對他的惡意，他就不想去了，直接否決了。

然後聯係了他的朋友孟一筆，聽說孟一筆在當廚師學徒，孟孤問了問他那裡還要不要人。

和朋友在一起應該也不錯吧？孟孤這樣想著。

孟一筆一聽孟孤要來，感覺挺高興，滿口大包大攬，說你儘管來，絕對沒問題，我問了，我們這要人！

孟一筆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全國連鎖的店，名叫食為天。

於是孟孤坐公交去了市裡，當找到孟一筆的時候，孟一筆先讓孟孤坐著。

他們的主管又來找孟孤問道：“你是不是想當個服務員？”

然後孟一筆連忙攔住他們主管說道：“這事你彆摻和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孟孤對這一幕有些好奇，不是說這裡要人嗎？怎麼又一副沒有談妥的樣子？不過孟孤也沒有在意。

後來孟一筆又聯係彆的高檔餐館的服務員，把孟孤安排在了那裡。

認識了上班地點之後，孟一筆聯係的那個人又帶著孟孤去了宿舍，宿舍距離上班地點也不遠，五分鐘左右的步行路程。

而這個人就姑且稱他為濤子吧！

濤子一開始表現的很是仗義，做起事來特彆夠意思，表現的就給道上的兄弟一樣，就是有什麼事兄弟絕對幫忙！兄弟我也絕對罩著你那種感覺。

也是後來相處久了，孟孤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也就是性格多變！

有時候表現的很仗義，有時候又表現的很幼稚，有時候又很孩子氣，有時候做事又複合他這個年齡段，有時候表現得又賤賤的。

而且還特彆喜歡吹牛逼，說什麼這市裡兄弟認識不少，無論見了誰都得給他幾分麵子，在哪裡都混得開。

後來來到住宿的地方後，孟孤明白了，原來就是個普通人家的房子，這是老板租的。

院子也不大，也就七八平米，裡麵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看起來有些雜亂。

孟孤在破舊的大門那裡看著裡麵，一陣恍然感傳來，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仍然是仿佛從什麼地方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特彆是一輛摩托車正好堵住樓梯，這一幕更是有一種強烈的既視感。

濤子帶著孟孤從縫隙裡擠了過去，上了二樓，孟孤以為他們的宿舍在二樓。

隻見二樓樓道寬半米，長四五米，有兩個門，濤子告訴孟孤，第一個門是孟一筆他們的宿舍。

然後濤子帶著孟孤繼續去了三樓，原來他們的宿舍在三樓。

從外麵看起來和二樓沒什麼區彆。

一進門，整個屋子給孟孤的感覺就是狹小。

這是因為孟孤拿鞋廠裡的宿舍做比較，鞋廠裡是標準的員工間。

而這屋子是平常人家住的，兩室一廳一廁所一浴室。

而宿舍就是最小的屋子，裡麵擺放著兩個床架一個大沙發，這使得這宿舍看起來格外的狹小。

由於吃飯，都是在上班的地方吃，所以客廳自然也就一片空蕩蕩的。

廁所隻有一個馬桶和太晚能，隻不過太陽能一副好久都沒有用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馬桶孟孤也不怎麼感冒。

至於浴室，就隻有一個洗衣機，他們一般都用來洗工裝。

至於另一個宿舍，那是女性員工住的地方，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姐，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

晚上十點多，孟一筆和濤子也下班了，他們提議去上網。

雖然這個時候孟孤已經不怎麼喜歡上網吧了，不過也沒有拒絕，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路上黑漆漆的，雖然是馬路，但是走起來更像是鄰裡間的胡同道，連個路燈都沒有。

半路還遇到了一個大型的鐵皮箱子垃圾桶，當看到這鐵皮箱子的時候，熟悉感再次湧來，孟孤還是略過，當做是錯覺。

後來孟一筆在一個防盜門前停了下來，打開後走了進去，裡麵劈裡啪啦的傳來鍵盤聲。

孟孤一愣，原來這是網吧？要是光看外表的話，他還以為這是一個公寓呢。

最後由於人爆滿，三人也沒有玩成，就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