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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劉大郎沉默了很久,才輕聲說了句:“如果是意外,未免太巧。那麼多人,隻撞到了我。而且是筆直過來。”付拾一明白了。不過她沒多說,輕輕拍了拍劉大郎的胳膊:“阿兄放心,我定給你討個公道。”這個事情,之前她讓劉大郎好好想想,一直還沒騰出空來問。也是因為還沒找到人。現在找到人了……自然就該辦起來。付拾一第二日起來時候,眼底有一圈明顯青黑,張春盛皺著眉頭:“是不是貓奴太吵了?”正吃著豬肝拌飯的貓奴抬頭:“喵?”付拾一打個哈欠:“昨晚不小心睡得晚了點。和貓奴無關。”張春盛沉默一瞬,這才說道:“有些時候,小娘子也彆太將一些事情放在心上。彆累壞了。”說完默默的將那碟子剔骨肉推到了付拾一麵前去。其他人也是多多少少擔心的看她。付拾一領了大家好意,笑盈盈的應了:“好。”頓了頓又道:“等案子告一段落,我們就去莊子上燒烤!”團建搞起來!當然她自己也有點兒期待:“秋天了,養的雞什麼的都比較肥美了!”這樣一打岔,拾味館裡的氣氛就又好起來。李長博過來接人的時候,就聽付拾一繪聲繪色的給大家描述燒烤的情景。聽得他都有點兒意動:“等忙完了這幾天,咱們就去一趟。”於是大家就更期待起來。付拾一和李長博出門,相視一笑,李長博溫聲道:“看來得儘快破案。”於是付拾一也點點頭:“嗯。”兩人有說有笑往衙門走。而另一頭,厲海叼著嘴裡的肉卷,笑嗬嗬去給看守譚泉的兄弟們送吃的。剛靠近,就聽見一聲鑼響,緊接著就聽見譚泉虛弱的咒罵:“狗太陽的,給老子等著——”厲海微微揚眉,將手裡的肉卷給衙役,讓他歇一歇去吃飯。然後麵無表情將自己嘴裡剩下的肉卷嚼了嚼,敷衍咽下去,就開始了……擦刀。想要刀鋒利,就要經常擦。所以厲海身上帶了一塊擦刀的油布。沒事兒就擦一擦自己的寶貝兒刀。譚泉吃不準厲海的意思,擰眉看他,一時之間忘了罵人。比起鑼鼓,這樣一聲不吭的冷著臉磨刀,更嚇人……事到如今,譚泉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長安縣衙門,真的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原本以為,將這個案子自己扛下來,大不了受罪一段日子,將來不在長安城混,換個地方就是。可是沒想到,認罪之後,好像苦難才開始。昨兒他還是沒能睡。到如今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可偏偏睡不著了——水裡被加了藥,他還不得不喝。而每次好不容易要睡著了,又有人攪合。譚泉的脾氣,已經暴躁到極點,終於忍不住開罵:“狗太陽的——你以為老子怕——”厲海抬頭看他,麵色霜冷。譚泉自動閉嘴。主要是刀看起來就挺鋒利的。“隻要身上沒有傷,而刑部的仵作驗不出什麼來,暴斃也說得過去。”厲海吹了吹刀鋒,緩緩笑了。探頭偷看的衙役趕緊抽回頭,拍著胸口安撫自己:果然不良帥就是不適合笑的!瘮人!譚泉看著那個比刀鋒更冷的微笑,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噤。然後想起一個傳聞來:聽說長安縣的不良帥本領高強,是沙場上打滾回來的殺神。輕易惹不得。如今看來,恐怕是真的。然後他就更加的……心底發寒了。好在厲海沒再多說什麼,收起刀反而不吭聲了。譚泉和他同處一室,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雖然頭痛欲裂想睡覺得要命,可是這會兒偏偏連眼睛都不敢閉起來。厲海也就冷冷的抱著刀出神。直到李長博和付拾一過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輕鬆樣子,直接讓譚泉鬱悶得眼睛都紅了——付拾一笑眯眯問譚泉:“你想通了嗎?要跟我們說說,為什麼非要和我們拾味館過不去的原因嗎?”譚泉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問不出實話,那不如表姐夫就繼續想罷。”李長博慢慢悠悠的聲音響起,半點不急躁,甚至語氣還有那麼點和氣。但是就這個意思,卻讓譚泉密密麻麻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殺人不過頭點地!鈍刀子拉肉,才是最疼!“其實你想想,你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沒什麼好處。不僅要替人頂罪,以後也沒什麼出頭之日了。你們兩口子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付拾一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來轉去,顯得格外靈動。當然語氣也格外誠懇:“現在合離再嫁也是挺常見的。”之所以王家願意將寶貝女兒嫁給譚泉,無非是也看中了譚泉的本事。可若是譚泉以後就隻能一輩子如此了呢——李長博縱容的看一眼付拾一,嘴角噙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且,縱是可以離開長安城重新來過,表姐未必願意跟你去。”長安的好,便是其他再繁華的城池也比不上!譚泉聽著聽著,心裡頭就微微一沉,臉上難看無比。厲海抱著刀,聽著付拾一和李長博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嘴角勾了勾。衙役在旁邊驚得不行:為什麼同樣是笑,感覺差彆這麼大!方良也在旁邊傻笑:為什麼明明是審案子,我卻覺得甜蜜蜜?這一汪甜蜜蜜裡,最苦的大概是譚泉。可惜沒等到譚泉想好,外頭王二祥就衝過來,咋咋呼呼的道:“小山來了!小山還帶來了一點東西!和案子有關的!”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當即默契決定先將譚泉再晾一下。反正看樣子他還沒想好。不過出去看到小山的時候,付拾一還是被小山身上的傷給驚了一下。小山身上的傷……很多。就連一隻袖子都被血染紅了。他懷裡還抱著一個箱子。一步步挪過來的時候,付拾一看見他的腿也瘸了一條。也不知道受傷這麼多,他怎麼還有毅力過來。小山不能說話,他隻是熱切的將目光落在了付拾一和李長博的身上,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動力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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