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五章 看畫像又夢前塵,醫本正錦,蘇鏡回,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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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是一雙眼睛。

纖毫畢現,形神俱在。

錦桃微微有些詫異:“小姐在畫陸二老爺?”

“不是。”季箬語氣非常平靜,繼續描那一雙眼睛。

可這一雙眼睛明明就是陸二老爺的眼睛啊!錦桔疑惑的看向錦桃,誰知錦桃卻一臉平靜,隻哦了一聲,就站到季箬身旁研墨去了。

錦桔尚不是這房裡的人,見錦桃沒有反駁季箬的話,也不好說什麼,乖乖侍理在一旁。

季箬畫完眼睛之後,開始在眼睛下麵描鼻子,依然是跟陸二老爺一模一樣的鼻子。

等畫完了鼻子,季箬忽然將筆一擱,不畫了。

“五小姐累了?”錦桔問道。

“累倒是不累。”季箬將宣紙鋪在那裡,等上麵的墨跡晾乾,說道,“後麵的不知道該怎麼畫了。”

她心裡肯定陸梅渡不是盧行舟了,陸梅渡和盧行舟的眼睛非常像,耳朵和嘴卻是一點都不像的,所以她畫不下去了。

那麼盧行舟會是誰?陸梅欽還是陸梅飛?

如果盧行舟是陸梅欽,不食人間煙火的長公主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駙馬爺,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般想著,季箬臉上浮現出一股笑意來。

正想著,錦杏就回來了。

她跟季箬稟報道:“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很快就有結果。”

到了晚上,錦杏指派去做事的人就回來了,一共兩張畫像,擺在了季箬麵前。

兩張畫像有一張是陸梅渡,一眼就能認出來……不知道作畫的是誰,上麵不僅有陸梅渡,還有一隻五顏六色的鳥兒。

而另一張,上麵的人看起來斯文有禮,眉眼間含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笑意,人到中年,卻沒有發福的跡象,端是一棵清俊的雅致人。

“這是陸駙馬?”季箬問道。

“是。”

季箬皺了皺眉,問道:“還有一位陸三老爺呢?”

“陸梅飛的畫像實在是弄不到,他深居簡出,見過的人並不多。出門參加集會,也是有一個固定的圈子,不與彆人一起玩的。”

季箬一聽這話,就肯定這陸梅飛有問題了。

他自己就是聲名在外的畫家,依著陸梅欽和陸梅渡的長相,他應當也算是美男子。那麼,與他交好的畫家朋友們就不會摹一兩張以他入畫的丹青?這不可能!

陸三老爺陸梅飛,季箬沉吟半晌,不知是他孤陋寡聞還是這個人實在太低調,她這會子除了他是一名畫家之外,竟想不起半點兒與他有關的事情來。

“京中可有關於陸三老爺的傳言?”季箬問侍立在一旁的錦杏和錦桃。

錦杏道:“陸三老爺是聲名在外的畫家,聽說好多人千金求一畫。”

“那可曾有他的墨寶流出來?”季箬問道。

錦桃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算有,也不是婢子們能知道的啊!”

季箬擺擺手,對還等著她發話的小廝說道:“你再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弄來陸梅飛的畫像。這件事若是辦得好,便說明你機靈,我讓夫人給你安排一個差事。”

“好好,謝謝娘子,謝謝娘子!”小廝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兒,千恩萬謝的告退了。

等小廝走了之後,錦杏忽然問道:“小姐,錦桔以後就在錦桐院了嗎?”

“過段時間再說。”季箬揉了揉太陽穴,將之前晾乾墨跡後收起來的畫像取出來,連同剛剛小廝帶來的兩張,遞給錦杏,“燒了吧,彆讓人看見了。”

“燒了!”錦桃瞪大了眼睛,看向季箬,“小姐,那一張是您辛辛苦苦畫的,怎麼就燒了?”

“留著會做噩夢。”季箬說道。

做噩夢?

錦桃心裡打了個突。

陸家三位老爺平心而論長得並不嚇人,更何況那張隻有眼睛和鼻子的畫像還是小姐親手畫的,留著怎麼會做噩夢?

她還要再說,錦杏卻拉了她一把。

錦杏對季箬道:“婢子服侍小姐上床,等下去小廚房煮一些涼茶,然後用壇子裝了吊到老井裡麵用井水鎮著,明天中午提起來就可以喝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道:“這畫像就說是小姐寫廢了的宣紙,賞給婢子引火的。”

錦杏說得一本正經,季箬聽著,耳裡就有幾分滿意,她點了點頭。

有著錦杏和錦桃伺候著梳洗,然後上了朱床躺著。

今日守夜的人輪到錦桃,她將驅蚊檀香點上,然後走到外間,小聲的洗漱。

錦杏借著錦桃倒臟水的機會,同她站在廊下,小聲道:“錦桃,以後畫像的事情不必再說了。到底是男子的畫像,小姐讓燒了,咱們都應該念阿彌陀佛的。”

“我知曉。”錦桃壓著嗓子說話,“就是……那一張是小姐親手畫的,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燒了,總覺得有些可惜。既然要燒,小姐畫它做什麼?”

“小姐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是。你平日最機靈不過了,今天怎麼鑽牛角尖了?”錦杏道,“小姐畫畫未必是為了畫,就好像練字一樣,那滿篇的大字,小姐燒過多少?皆因小姐不是為了那些字才寫的。小姐就是想寫了。”

錦桃聞言,恍然大悟。

“果然是我鑽牛角尖了。”她說。

然後催促錦杏:“你快拿去燒了吧,可彆留著以後成什麼把柄了!”

錦杏戳了戳錦桃腦門:“我現在還沒去小廚房是為了誰?”

就在兩個小丫鬟相互開導打趣的時候,季箬已經睡了過去。

她今日思量過多,隱隱覺得有些頭疼了。

剛一睡著,季箬就覺得有些不對了。她又做夢了!

這一次做夢,她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心神清明一些。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對錦桃說的話,留著會做噩夢,現在,她沒有留那些畫像,依舊做噩夢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這次夢到的竟然不是白日裡費思量的盧行舟,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這人穿著一身鮫綃,衣袍寬大,玉簪束發,但看背影,便讓人有一種他即刻飄飄欲仙踩清風而去的感覺。

可這人忽然轉身,這感覺立馬就消失殆儘了。

倒不是他容貌醜陋沒有仙人之姿,而是因為他眉眼間全是怨恨和殺意。

“畫呢?”

這人聲音陰鷙且冷,逼視著麵前矮上他許多的一個小姑娘。

季箬估摸了一下她現在的身形,應當是有十來歲大小了吧!

她心裡一凜,若是如此,那麼這事兒應當是發生在五年前,季箮失蹤前後。

小季箮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折疊得方方正正的東西,然後當著男子的麵,將東西展開,正事一張宣紙。

季箬順著小季箮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上麵是一對頗為熟悉的神仙眷侶。

她上次看過!

可在看到畫兒的那個夢裡麵,婆子分明說盧使者要燒了這幅畫,她自己也同意了。

已經燒了的畫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還是說,她後來反悔了,並沒有燒這幅畫?

很快,季箬就看出了兩幅畫的不同……上麵的人是一樣的,分毫不差,可畫畫的紙不一樣了。一個上了年月,一個一看就是新紙。

季箬明白了,她是自己靠著記憶重新摹了一張。

如此看來,她當初一定是恨著盧行舟,可因為年紀太小,擺脫不了他,所以一直忍耐著。

一旦給她一個合適的時機,她便會跟盧行舟反目。

季箬還要深想,卻被男子的一個冷笑拉回了思緒。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東西?”男子指著那對神仙眷侶臉上的折痕,扭頭唾了一口,“也不過如此!”

小季箮看向男子,絲毫不把他的殺意看在眼裡。

她說道:“對我來說,東西放在心裡,對你來說,東西放在宣紙上。”

“那季陵和冉秋霜呢?你放在哪裡?”男子問道。

小季箮平靜道:“當然是放在人間。”

“有趣,有趣!”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完且不夠,將手裡的畫像一丟,轉身四處找了起來,最後拎起一個酒壇子,當著季箬的麵,灌了半壇。

“要我幫你可以。”他將酒壇子在地上一砸,碎瓷片和剩下的酒水濺了滿地,“這畫像是你自己的摹吧?畫功不錯!你再畫一張冉秋霜的給我。”

“不畫。”小季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你不畫?”男人湊近了小季箮,眼裡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是一幅畫。”

“這一幅已經夠了。”小季箮道,“已經夠交易到手的東西,我沒有必要再多付出一筆價錢。”

兩人僵持了起來。

季箬心裡著急起來,她每次做夢都時間有限,他們這般僵持著,再過一會兒,自己又該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妥協了。

“本座依你。”

季箬腦子裡有什麼靈光一閃,感覺到一根弦動了動,然後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就一片漆黑。

這是夢醒了?

季箬有些詫異。

這一次入夢,她幾乎沒有入夢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恍了一下神,就回憶這一段過往了一般。

季箬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琢磨起這件事來。

很快,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每一次做夢,並不是在做夢,而是沒有人對她施術了,她的記憶開始回籠。而回籠的記憶,都借著夢境對她展示了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施術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弱,所以現在,她回憶起過去也越來越容易,過段時間,就不必依靠夢境,說不定隻是走個神,就能收回一段記憶了。

按照這個速度,她過段時間全部都想起來了也未可知。

想到這個,季箬心裡微微有些高興。她翻了個身,手隨意撥了撥枕頭,然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腳,踢到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不大,也不柔軟。

錦桃和錦杏從來不在她床上放什麼零碎的小東西,她自己做了些藥粉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淬過東西的銀針,都在枕頭的一個機關裡麵。

那她床上是什麼東西?

季箬屏住呼吸,感受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這才鬆了口氣,高聲喚道:“錦桃!”

“哎,小姐等等。”

外間傳來錦桃的應答,然後是悉悉簌簌起身掌燈的聲音。

錦桃掀開珠簾一進來,屋子裡就亮堂了許多。

季箬道:“掀開床幔,舉著油燈走近一些。”

“好……小姐怎麼了?”錦桃一便問著,一邊端著油燈靠近。

季箬心裡著急起來,她每次做夢都時間有限,他們這般僵持著,再過一會兒,自己又該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妥協了。

“本座依你。”

季箬腦子裡有什麼靈光一閃,感覺到一根弦動了動,然後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就一片漆黑。

這是夢醒了?

季箬有些詫異。

這一次入夢,她幾乎沒有入夢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恍了一下神,就回憶這一段過往了一般。

季箬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琢磨起這件事來。

很快,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每一次做夢,並不是在做夢,而是沒有人對她施術了,她的記憶開始回籠。而回籠的記憶,都借著夢境對她展示了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施術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弱,所以現在,她回憶起過去也越來越容易,過段時間,就不必依靠夢境,說不定隻是走個神,就能收回一段記憶了。

按照這個速度,她過段時間全部都想起來了也未可知。

想到這個,季箬心裡微微有些高興。她翻了個身,手隨意撥了撥枕頭,然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腳,踢到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不大,也不柔軟。

錦桃和錦杏從來不在她床上放什麼零碎的小東西,她自己做了些藥粉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淬過東西的銀針,都在枕頭的一個機關裡麵。

那她床上是什麼東西?

季箬屏住呼吸,感受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這才鬆了口氣,高聲喚道:“錦桃!”

“哎,小姐等等。”

外間傳來錦桃的應答,然後是悉悉簌簌起身掌燈的聲音。

錦桃掀開珠簾一進來,屋子裡就亮堂了許多。

季箬道:“掀開床幔,舉著油燈走近一些。”

“好……小姐怎麼了?”錦桃一便問著,一邊端著油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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