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八章 聰明娘子難討好,醫本正錦,蘇鏡回,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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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願意長在這樹上,可就算樹同意,你同意嗎?”冉殷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季箬開口,說出了這話。

季箬額角青筋直跳!這分明是登徒子才會說的話,可他說得這麼一本正經,自己倒是不好嗬斥了。

“你來做什麼?”季箬板著臉問道。

冉殷擔心了幾日,終於能夠見到季箬,總覺得有些看不夠,所以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聽說你不肯吃飯……那日曬得生病了?”

“你跑我院子裡的錦桐樹上蹲著就因為我不肯吃飯?”季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看著冉殷,“將軍,你是不是太閒了一些?”

他怎麼會閒,既要幫著荀錯跟臨安王做對,又要跟那個所謂的鳳女背後的人鬥智鬥勇,忙得不行。

冉殷沒有回答季箬這話,他開口問道:“那個岑老夫妻有什麼問題?你那日是去找他們的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季箬轉身,背對著冉殷,聲音低了兩分,“冉將軍,你和我都是麻煩纏身,就不要再互相摻合了吧!”

“我這哪裡是摻合,分明是擔心你出事情,到時候誰賠我一個將軍夫人!”冉殷勾了勾嘴角。

他是想笑的,他也覺得自己此刻應該笑一笑。

冉殷在本該情竇初開的年齡裝了滿心的仇恨去了軍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能止小兒夜啼的殺神,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討小娘子歡心。

幾次被季箬無情拒絕之後,他便隱隱覺得大概是自己跟季箬相處的方式出了問題。

他老是覺得季箬不會馭人,可在麵對自己心上人的時候,他的言行比季箬還要不如。

所以這段時間,他沒少跟白翼請教如何俘虜小娘子的心。

白翼常年跟在冉殷身邊,哪有討好小娘子的機會,又不能跟冉殷說自己也什麼都不懂,所以看了一堆的話本,照著話本裡麵的內容,胸有成竹的給冉殷指點了一二。

冉殷那張臉就不適合勾嘴角笑,他此時笑得跟要吃人的狼一般,卻覺得自己特彆有天分,將白翼教的手段完美的施展了出來。

季箬心裡有些惱,可賠一個將軍夫人給冉殷的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她也沒有辦法反駁冉殷這話。

惱了半晌,她開口對冉殷道:“將軍還是儘快將自己麵前那碗稀飯吹涼吧!”

說完這話,就見錦桃擎著燈朝這邊走了過來。

季箬抬腳迎了上去。

冉殷隻得翻身出了錦桐院,離開了季府。

出了季府之後,就看到不遠處牆根站著跟閒漢們吹牛的白翼,冷哼一聲走了過去。

白翼見他走過來,笑著跟閒漢們道了彆,迎了上來。

冉殷皺了皺眉,問道:“這是咱們的暗探?”

“自然不是……這裡住的都是達官顯貴,一堆閒漢們聚在這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咱們的人又不是傻子。”白翼說道,“以為爺又要蹲一夜呢,屬下便過去跟他們聊了聊。”

“不是咱們的人你聊什麼聊?”冉殷用一種“你腦子有病吧”的眼神看著白翼。

“如果是咱們的人,屬下就不聊了。爺,您猜他們是哪一方的人?”白翼道。

冉殷掃了眼正看著這邊的閒漢,一共有五個人,便道:“這麼多,定然不是一家的。”

白翼點了點頭:“屬下套了套話,其中兩個人是臨安王府的,一個是陸府的,一個是太後娘家派來的,還有一個是秦太傅府上的。”

他說著,兀的笑出聲來:“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想方設法的套對方的話呢!”

以至於他沒怎麼費勁,就把想要打聽的消息打聽了個全。

冉殷卻沒有笑,他猛的問道:“你說都是哪些府上派來的?”

“臨安王府、陸府、太後娘家和秦太傅府上。”白翼有些不解,“有什麼問題麼?”

“陸府是哪個陸府?”冉殷問道。

這個白翼是知道的,他篤定道:“便是陸駙馬府上。”

整個京城,姓陸的駙馬隻有一個,那便是長公主的夫君。

冉殷眉頭皺得更緊了。

白翼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裡麵的問題大了。”冉殷開口,“你說,臨安王、太後娘家、秦許知為什麼要派人監視季家?”

“自然是要監視季丞相!”這些人可以說都是丞相季陵的仇敵,白翼說完這話,立馬明白了哪裡不對勁。

“那麼,陸府為什麼要監視季府?”

整個京城,誰都知道,長公主兩口子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長公主是皇帝的親姑姑,又有女子不得乾政的說法,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摻合朝堂的事情。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監視季府?

要說是因為季箬得罪了他們,可季箬那點得罪,算得上什麼?長公主應當是不屑於跟季箬計較的。

白翼想了想,道:“或者是太後的意思?”

冉殷搖頭,提醒他:“比起長公主來說,太後更加信任的,應該是她娘家人。”

而剛剛那幾個扮作閒漢的探子,已經有一個是來自太後娘家了。既然這樣,太後就不可能再授意長公主監視陸府了。

白翼想了想,道:“爺,屬下這就讓人去查,看看陸府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

“也行。”冉殷說著,忽然頓住了腳,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翼,問道,“你說,我應該做什麼?”

白翼不解,疑惑的看著冉殷。

冉殷一本正經道:“是你說的要隨時找到示好的機會。”這就是一個機會。

白翼這才恍然大悟……他家爺是在問他應該怎麼利用這個機會跟季五娘子示好。

不由得哭笑不得道:“爺不如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娘子……娘子聰慧,咱們想不到緣由,說不得她能想到。”

“那豈不是顯得本將軍很蠢?”冉殷有些不同意。

白翼正色道:“爺,娘子是不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當然是。”冉殷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季箬雖然在馭人上很有問題,可智計上卻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

“那就對了。”白翼說道,“娘子已經是聰明人了,不會想找另一個聰明人共度一生的。”

冉殷還是有些遲疑……就算不想找另一個聰明人共度一生,也不會想找一個蠢貨共度一生吧?那豈不是鮮花插在了那啥上麵?

白翼又道:“爺,您說,娘子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是堪用之人!冉殷恍然大悟。

季箬就像是有著巔峰劍術的劍客,可她沒有屬於她的可用之劍。

若是能得償所願,就做她手裡的劍又如何!

“你先回去!”冉殷說完這話,轉身就回頭走去。

白翼看著冉殷匆匆的腳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道:我的爺,這會子已經到了晚膳時間,您這個時候去錦桐院,說不得人家五娘子用膳去了,您就蹲在那錦桐樹上喂蚊子吧!

到了錦桐院,果然沒有看到季箬的身影。

從院子裡下人們交談的隻言片語中,冉殷推斷出來,季箬是去常福院陪大老夫人用晚膳了。

他沒有繼續蹲在錦桐樹上,因為之前錦桃放了引蚊草,樹上的蚊蟲比平日裡多多了。他趁著下人們不注意,鑽進了小書房裡麵。

這個小書房,他以前是常來的,對於小書房的每個角落,甚至比季箬還要熟悉。

冉殷腹中並不饑餓,隻是口中有些渴了,看到桌子上放了杯涼茶,也不管是被誰喝過的,端起來就一飲而儘。

喝完茶,他目光逡巡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在暗門的位置。

小書房的暗門有兩個,這一個,是通向季箬現在的閨房的。

意識到這一點,冉殷心中忽然就起了一種旖旎的心思……跟他一牆之隔的,是她的閨房,而這小書房,也是她經常待的地方。

自己剛剛喝的那杯茶,大約是她喝過的。

冉殷一邊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猥瑣,一邊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季箬用了用膳之後,直接回了閨房。

天有些熱,她讓錦桃點了驅蚊的香之後,打開了窗,然後坐在床邊吹風。

一邊吹風,一邊跟錦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冉殷這才覺得自己不應該躲進小書房……大晚上的,季箬怎麼也不會來小書房啊!自己此刻若是蹲在錦桐樹上,說不得還能搖搖樹乾引起她的注意。

而且,她現在身邊有丫鬟在,自己若是從樹上跳下來了,還可以解釋說自己是來送消息的,可自己若是從小書房鑽出來了,丫鬟跟季冉氏告了狀,這讓季箬要怎麼跟季冉氏交代?

到底,等人睡著之後,冉殷才灰頭土臉的從小書房出去,一個翻身上了屋頂,然後踩著屋頂飛身離開。

第二日季箬約了女先生來授課……她的思緒走進了死胡同,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需要找些事情做,好教自己分心。

季箬心想,樓沾那邊、冬梅那邊、岑老夫妻那邊,不管是誰帶來點什麼消息,她都能打破現在這個僵局。

所以她隻能等他們帶來點消息。

季箬的拔澄法已經練得中規中矩了,雖然從筆鋒和勁道來說,算不得好字,可出筆的時候,至少不會再凝滯了。

等一個上午過去,女先生笑著對季箬道:“娘子還能寫得更好一些,隻是這一上午,似乎心不靜。”

季箬點了點頭,乖巧道:“先生放下,學生下次定不會分心了。”

這個女先生知進退,季箬便願意給她臉。因此她每次教導,季箬都會聽進耳裡。

女先生很是滿意,說了聲下課便收拾東西回自己的院落……是用午膳的時間了。

季箬卻坐在明軒堂沒有動彈。

她撿起狼毫,重新蘸飽了墨汁,繼續接著剛剛的字往下寫。

“娘子不回去用午膳?”錦桃見女先生出來,便走了進來。

季箬左手對她擺了擺,道:“我找到了一個感覺,彆打斷了它!”

麵具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即便季箬想好好寫字,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腦子不要琢磨這件事,她隻好順其自然。

沒想到這一順其自然,倒順出了一些思路來。

為什麼她離開十二樓之後會夢到以前的事情?因為看到了以前認識的人,所以受到了刺激?

明顯不是。

她自己就是大夫,熟讀幾百本醫經和醫案,從未聽過能讓人有這種反應的藥。

那麼,改變她記憶的,就不可能是藥。

除了藥,能夠讓人改變人記憶的,就隻有巫術了。

季箬沒有見過這種巫術,卻也聽說過關於它的傳言。等一個上午過去,女先生笑著對季箬道:“娘子還能寫得更好一些,隻是這一上午,似乎心不靜。”

季箬點了點頭,乖巧道:“先生放下,學生下次定不會分心了。”

這個女先生知進退,季箬便願意給她臉。因此她每次教導,季箬都會聽進耳裡。

女先生很是滿意,說了聲下課便收拾東西回自己的院落……是用午膳的時間了。

季箬卻坐在明軒堂沒有動彈。

她撿起狼毫,重新蘸飽了墨汁,繼續接著剛剛的字往下寫。

“娘子不回去用午膳?”錦桃見女先生出來,便走了進來。

季箬左手對她擺了擺,道:“我找到了一個感覺,彆打斷了它!”

麵具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即便季箬想好好寫字,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腦子不要琢磨這件事,她隻好順其自然。

沒想到這一順其自然,倒順出了一些思路來。

為什麼她離開十二樓之後會夢到以前的事情?因為看到了以前認識的人,所以受到了刺激?

明顯不是。

她自己就是大夫,熟讀幾百本醫經和醫案,從未聽過能讓人有這種反應的藥。

那麼,改變她記憶的,就不可能是藥。

除了藥,能夠讓人改變人記憶的,就隻有巫術了。

季箬沒有見過這種巫術,卻也聽說過關於它的傳言。

她自己就是大夫,熟讀幾百本醫經和醫案,從未聽過能讓人有這種反應的藥。

那麼,改變她記憶的,就不可能是藥。

除了藥,能夠讓人改變人記憶的,就隻有巫術了。

季箬沒有見過這種巫術,卻也聽說過關於它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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