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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忠與楊章竟是故交,原來他便是當年的周烈。他自少從軍,近二十年沙場征戰,自被奸人梁冀革除軍籍,又為賊子劉文蒙騙謀反,之後生無可念,竟是看透生死,反而以悟生死殺伐入道。
他二人自是有十幾年的話事要講,正談的津津,卻有董卓前來問安,更是從他口中驚悉霍伬北已去支應李鴻海。楊章唯念杜震與他碰個正著,若是打鬥起來,恐要吃虧。周元忠與他道聲莫慌,便土遁而去幫手,空留楊章一人呆若木雞。
杜震與孟奇川在馬房叫人備出一輛雙駕馬車,那家仆見是杜公子,也不問他何用,忙給套馬備車。更在這一路之上,莊勇見他駕車也是避而不問,便這樣他二人出了莊園直奔西北。
董卓、北宮玉雖是稍晚得轎夫稟報,然霍伬北所騎卻是鐵騎,他一人一馬奔的極快。杜震駕著馬車卻是不快,便在中途被他從後趕上。
霍伬北見杜震與一老頭駕著馬車,心中不解,一勒馬韁,與他吆喝道:“喂,小子,明日你便要與阿者者大婚,現下跑出莊來作甚?”
杜震早聽到身後馬蹄之聲,料定必是北宮玉派人前來,不過這唯一一條道路卻是避無可避,被他趕上喝吼一聲,果然是霍伬北親來。杜震停下馬車,先不答他,而是一撫大伯孟奇川的手臂。
孟奇川雖是多年未再見霍伬北,卻也能從他的衣著上辨出,尤其是那骷髏串子,他雙眉一緊,牙根便發出狠音,杜震卻是趕忙按住他的手臂。
杜震不答反問道:“霍伬北,你可是要去幫李鴻海?”
霍伬北答道:“李前輩神功無敵,我倒是不為你性命擔憂。找他麻煩的人從來都是自尋死路,我去也隻是前去照應一下,回來為他做個腳程。”原來他未帶一兵一卒,隻是怕他前來路上無有代步腳力而已。
“你車上這老頭,我怎麼看著甚是眼熟?”此刻霍伬北卻是看著孟奇川生疑。
孟奇川上下眼瞼皺動,再不能忍,跳下馬車,與他怒道:“霍伬北,老夫真恨當年未殺了你,現下老鬼李鴻海已死,你也與我幾位弟、妹賠命吧。”
霍伬北定睛再瞧他,方才認出,驚道:“泰山五仙臣,你是老不死孟奇川?你說什麼?李前輩死了?怎麼可能?”
孟奇川怒而回道:“老鬼前後胸都已被打穿,如何不死?”
霍伬北嘴角一咧,他卻是不信,嘲笑道:“就憑你們泰山五仙臣?哼,絕無可能。”他搖搖頭又看向杜震,問道:“小子,你與他什麼關係?”
杜震正要說話,孟奇川卻是搶道:“震兒便是當年在烏油江畔渡口,你要吃的那個嬰孩!”
不僅霍伬北一驚,杜震也是一恐,原來當年自己險些入了他口。
霍伬北目光一寒道:“原來如此。杜震,老子打從第一次見你便看你不順眼,原來你我早有前怨。現下,哼哼,雖說你不如嬰孩肉嫩,不過明日之前卻仍是童子之身,老子今夜也不嫌你肉糙,等下便生活啃了你。”
杜震從腰帶上拔出羽扇,橫在麵前,與他道:“你都說我已不再是嬰兒了,我還會坐等著讓你吃嗎?”他說完便要動手,孟奇川卻攔他道:“震兒,你不是他的對手,交給大伯。”
孟奇川抱著竹筒便向霍伬北一個飛踹,霍伬北如何能等著被他這一腳攻到,一拍馬身,旋即跳起,躲過他這一腳,那匹戰馬一聲嘶鳴便即逃奔而去。
霍伬北如鐵砣一般落地,他也不敢大意,“哇呀”一聲從腰間抽出邪陽大刀,便迎上孟奇川。不過他本就無有任何招式,全憑鉤吾邪陽壯自己體力,卻也落得一身蠻勁。
他邪陽刀砸下刀刀都有萬鈞之力;孟奇川使那竹筒雖能聽聲,提前辨彆方位,卻也不敢與他刀刃生嗑,兩件兵器若是碰個正著,隻怕竹筒便被他大刀砍斷。孟奇川隻好避他刀刃,不時卻也能踹他兩腳。
幾十回合下來,從場麵上看,霍伬北勁力十足猛劈勁砍,孟奇川左躲右避,前縱後跳,卻也是不時能傷他幾下,貌似兩人武功不相上下,然而霍伬北卻是越戰越猛,孟奇川則氣力漸漸不支。
霍伬北眼見孟奇川喘起粗氣,他一招勢大威猛的“力劈泰山”照著孟奇川天靈蓋便砍下,孟奇川一個撤步,腿呈弓形,再一個哈腰便用竹筒向上架刀,哢嚓一聲,筒身一截兩段。霍伬北乘勢再劈一刀,孟奇川已是擋無可擋,更是無力躲避,一抱腦袋便要認命。
此刻,“當”的一聲,卻是一把羽扇拆下霍伬北大刀,兩物相接,直嗑出火星,霍伬北一瞧自己大刀已是刃锛,再敲那把羽扇卻是連個白印都無有留下,心道這什麼扇子,竟比生鐵還硬!
救下孟奇川這一手,正是杜震手持羽扇為他擋下此刀。他將大伯拽起,與他言道:“大伯,這霍伬北兄弟兩個體內真氣都極蹊蹺,你是吃著虧呢,讓我對付他吧。”他自己體內便有霍伬南的全部邪陽真氣,自是也能看出霍伬北如他哥哥一樣,能吸人陽氣。
孟奇川如何不知霍伬北邪陽之功?他更不是忘記,實在是全無辦法,隻能與他拚命。不過現下杜震卻是換下自己與他對戰,他搖搖頭道:“震兒,你快逃命,大伯與他拚了。”
哪知杜震全不聽他勸說,竟是與霍伬北過起招來。霍伬北仍是生劈猛砍,杜震則是身形矯捷,時而羽扇輕擋,時而連翻帶跳躲他刀刃。孟奇川眼前一亮,看他竟是與四年之前如變一人,心中不禁生奇。
不過杜震卻也隻是腳上根基紮實了一些,跳縱身法比之先前大有長進,於招式之上卻是全然達不到他五位伯伯的境界,好在霍伬北一點招式無有,才顯出杜震稍稍厲害一些。他輪番換用五位伯伯武功招式,近身便將羽扇使作短笛與戒尺,離身便用溪女劍法,一時竟也能霍伬北相衡,不過霍伬北卻是他四年以來,自離開五位伯伯之後所對上的最厲害的敵人。他哪敢大意?
此刻霍伬北一刀勁揮,向著杜震左肋下斜砍,杜震來不及抽身,忙將羽扇從右手拋至左手,向下一抵擋下這刀。正在杜震暗自慶幸之際,霍伬北左手突然來抓他衣領,杜震慌用右手扣住他的手腕。
當下兩人卻是都運起鉤吾邪陽之功,互相吸起對方的真氣來。
孟奇川看在眼裡,大叫一聲:“震兒,不要與他對吸!”他自是知曉杜震也能吸人,然而現下卻是碰上個吸人陽氣的祖宗,如何能夠與他相抗?
杜震卻是不慌,輕輕一笑道:“大伯勿慌,誰贏誰輸還未一定呢。”
孟奇川、霍伬北兩人聽他言語甚是自信,都是吃驚不小,尤其霍伬北竟是驚見自己右手從刀扇接觸之間強吸杜震得真氣,而自己體內真氣卻是被他右手源源不絕吸出,兩人真氣俱是一出一進。
他十分不解,驚而問道:“小子,你怎麼會老子的功法?”
杜震冷笑道:“這都要拜你兄長所賜。”
霍伬北再次驚訝,急問他道:“你見過我哥哥?他在哪裡?”原來他並不知曉霍伬南四年之前便已身死在此地的平頂丘下。
杜震與他相持,笑道:“霍伬北,眼下你大難臨頭,還有閒心在乎彆人?”
霍伬北不解,問道:“你……你小子……說什麼?”
杜震回道:“這功法你練了這許多年卻也隻是通了三指,而我卻是右手五指全開!”
霍伬北又驚又難相信,道了一聲“什麼?”他再看那兩股真氣流動,卻是自己隻有三指吸他,而他真是五指齊吮。他驚道:“你……你是吃了多少小兒肉?”
杜震冷笑他道:“你兄弟兩個全是傻蛋,如何能懂這套功法真正的奧義?”
便在他二人相持之下,霍伬北真氣出多進少,慢慢氣力軟下,杜震繼續與他言道:“霍伬北,你兄長霍伬南臨終之前要我帶話與你,他說要你好生為人彆再作惡,不過我看你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你便下去與他一起悔恨吧。”他說完,對著霍伬北便如螞蟥嘬人血般吸得更加狠了。
霍伬北大汗淋漓,麵色突白,怒道:“原來我兄長是被你所殺!說,你究竟用了什麼奸計殺他?”他自是不信杜震能殺的了霍伬南,但這小子卻是一肚子詭計,料定自己兄長是被他計殺。
杜震搖頭回道:“很可惜,他不是被我所殺,不過現下我卻是能殺你這惡人,為那些無辜孩童報仇!”
霍伬北此刻已是氣力無多,卻仍笑道:“老子這些年也吸了不少人,體內真氣渾厚,我不信你能全吃的下!便是你把我吸死,你也定會爆體而亡,哈哈……”
他話一出,杜震也旋即驚慌,他卻是未想到霍伬北體內真氣竟然如此綿延不絕。
孟奇川在旁聽了也是心中一顫,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便向霍伬北肋下插去,他卻是想偷襲霍伬北,將他殺了便能解震兒之危。然杜震卻是大叫一聲:“大伯,不要。”仍是來不及時,隻聽噗的一聲,血濺刀沒。
孟奇川尚未反應過來,便覺自己真氣汩汩外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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