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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拓部眾於鴟苕山西側一路尋犬,貿然北上,遭遇漢兵。雙方人數懸殊,羌人當場被俘,隻逃出四人慌不擇路之下,逃向土丘而來。

杜震驚悉對方首領竟是被羌人稱為“西土殺神”的並州刺史段熲,便與四羌兵計議逃命。他想起陰長生方才向他口誇羽扇之能用,便心生一策,當下叫眾人折返土丘。

重返土丘之頂,那四個羌兵才留意到金翮王鳥的屍身,想來他們方才情急,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杜震一把將致死王鳥的標槍拔出,金翮鳥頭旋即拍在地麵上。他估量著鳥身,左看右看,比比劃劃,似是在演練著什麼。

此刻,陰長生卻是突然向北望去,道了一聲:“他們到了。”

陰長生話音一落,杜震便招呼四個羌兵伏身,躲到鴟苕屍身之後。

杜震從鳥頭之後偷偷觀瞧,百丈之外山林之中樹兒搖風,頃刻便躥出百人之眾。他們個個手持弓弩,人人腰挎長刀,這武器、穿著正是漢兵裝配。這些人方從樹林中出來,乍看地上血河、屍堆,百隻惡狼、凶鳥悉數慘死,皆都驚愣在原地。

人群中,滇拓與他部下二十多人俱是被漢兵五花大綁,他們也都被眼前之景驚懼。

此刻一人邊走邊查驗狼、鳥屍身,看畢招手一揮,兩、三個兵丁便獨把滇拓推到此人麵前。

那人正是要與滇拓問話。卻是因距離稍遠,杜震無法聽得。

杜震對此人極為留意,見他中壯之年,體格精悍,頭戴雙尾鶡冠,身著絳紅皮甲,神情不怒自威。杜震心道:看來此人便是段熲!不過他現在卻怎是身著武官行裝?

遠遠看去,段熲甚有威儀,滇拓似極是怕他,也不知被段熲問了什麼話語,連連搖頭便即跪下。杜震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惱滇拓在自己麵前奚落漢人為狗,此刻卻成貪生怕死之輩。

段熲手指向遠方土丘一點,百多人便即抽出腰中長刀戒備行進,邊走邊提防著四周動靜,卻是怕突然出現活物,也便是未死之狼、鳥。這些凶鳥、惡狼若有一隻存活,對他們可便是生死威脅。

他們一行人快要行至土丘與山林中場位置,一漢兵武士似是個小武官,貼身侍衛在段熲身旁。他遙望那土丘頂上映著金光,不由擔心道:“大人,我恐這土丘不妥,不知後麵會否還有未死的惡狼凶鳥,不如我們彆過去了。大人要事在身,早些離開這凶險之地吧!”

因是陽光發射,他全然看不出丘頂上伏臥著一隻巨鳥,心中卻怕會有險事。今日這狼、鳥群戰皆亡已是罕見,誰知還會有何怪事。

段熲嗓音沙啞卻中氣十足,極其獷狠,他冷笑著回道:“這些畜生不足為懼!羌人才是咱們的大敵。”

那小武官謹慎稟道:“大人,隻是跑掉四個人,我們何必涉險而追?您此番可是身負重任,屬下絕不能冒險讓您在赴任途中出現閃失。”

段熲冷哼一聲道:“這些狼、鳥在我看來,根本隻是野味。若真遇了活的,我們手中還有弩箭,大可不必怕他們!”他竟真有膽量,那小武官擔心尚有殘活的狼、鳥棲身土丘之後,段熲卻分毫不怕。

他繼續道:“再說那四個羌人若是跑出這大山,我到令居縣一事必為涼州羌人所皆知,如此他們定會防範,日後我如何再行剿滅之事?”原來他竟是秘密從並州前往鴟苕山北的令居縣,行經此處,正碰上滇拓一行。

現下他卻是怕自己來到涼州之事被羌人知曉,所以才費一番周折,追殺而來。

他們說話間,已是行至土丘之下,前麵兵丁突然大叫起來:“這是什麼怪物?”原來他們所見正是那被剝了皮,血肉模糊的狼妖。有幾個兵丁慌至長刀落地,轉身便逃。

段熲見狀,一把抽出腰中長刀迎麵便砍殺一名驚跑的兵丁,他還厲聲喝道:“一隻巨狼而已,已是死了,你們如此慌張,成什麼樣子了?”他此番舉動,那幾個兵丁立時嚇在原地不敢再動。

段熲一指地上兵丁死屍,高聲道:“哼,你們也是跟了我段熲多年的心腹親兵,怎麼還是如此膽小?若誰敢再後退一步,我便讓你們與他陪死!”

百十名兵丁都知他脾性暴戾,誰也不敢言語。滇拓見他這番舉動,雙腿打顫,心說自己今天決計是不能活命。

杜震遠遠聽他訓斥兵丁,心中也歎一口氣道:段熲果然是帶兵打仗的高手,軍紀竟是如此之嚴。陰長生卻在旁搖頭,輕聲道:“此人恁重的戾氣,恐怕將來不能得善終之福。”

杜震見他還有心思閒話彆人長短,便囑他道:“老丈,一會咱能不能活命,可要全看你的了。”

他們正說話間,丘下段熲眾人都正圍看著狼妖屍身。

一兵丁道:“大人,這巨狼身上的皮是被刀割後剝去的。”他卻是檢查了狼妖身上傷口,發現竟是刀痕。

他說完此話,眾人都是驚覺,這查驗死傷本是兵丁擅長之事,是以他絕不會看錯,眾人也不會懷疑。不過這剝皮之事肯定是人為,那麼這樣說來的話,難道它是被人所殺?可是,什麼人能殺死這樣一條巨狼呢?

就在他們圍著狼妖費解之時,先前那被金光耀了眼睛的小武官卻是一直看著丘頂。秋風拂過,王鳥身上羽毛翻動,小武官終於辨識出來,大叫道:“大人,那上麵有隻大鳥!”卻也是因為王鳥個頭太大,超出他的常識見聞,是以一早沒看出來。

眾人聞聽,又都抬頭向丘頂上看去,果然在耀眼金光之下,大鳥翎毛隨風呼動,一隻大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段熲看它似也不是活物,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怪事,一條巨狼、一隻大鳥各自帶領族群血拚,卻是全部慘死。”他這一番解釋倒也能通,不過卻是忘了狼皮被剝之事。

眾兵丁聽大人之言,那不過也是一隻龐然死物,這才安心。滇拓也是抬頭看著丘上巨鳥,暗自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尋來此處,不然不是誤入狼口,便是喪身鳥腹。

段熲高聲道:“現在沒什麼可怕的了,眾兄弟,速速與我追殺漏網羌兵。”他便如生殺大權在手,發號施令極有威嚴。

眾人正要嗚洋而動,那小武官突然叫道:“大人,那大鳥在動,它……沒死透!”

眾人聞聽皆驚,段熲也是再次抬眼,心中忌恐大鳥未死,這般身巨的怪鳥若是殺起人來……他想到此處便不敢再往下想,眼睛直盯住大鳥不敢眨動。

三十幾個喘息之後,段熲飛起一腳便把那小武官踢倒,他怒道:“你胡說些什麼?它明明已是死透了,那隻是風吹毛動。”他卻是隻見鳥毛風動,未見其他異樣。

那小武官委屈,辯道:“方才我真見它頭抬了兩下。”

段熲道:“你說它未死,那你就上去看看。”他說完又看了看那些羌兵,突然補充道:“你押著滇拓上去。”他真是既心狠又有心機。本想要羌兵上去試探,若真是活鳥,送命的也是羌人,不過他又怕大鳥若死透,那羌人便即能逃,所以他才要小武官親自押滇拓上去,是以不給滇拓機會。

小武官忌恐,甚是不想,段熲便把手摸在腰間,做那拔刀狀,小武官隻好口咽苦水,手握長刀,押著滇拓上前,躡手躡腳往土丘上走去。

滇拓他自覺冤枉,初時哪肯挪動腳步,尚大吼大叫要換個彆的羌人上去。段熲哪能理他?瞪了小武官一樣,小武官便用刀背拍滇拓後背,縱然是刀背,也是拍的滇拓身上立起刀印,無奈隻好爬上土丘。

待他們爬到十多丈高,便快至近前時,金翮王鳥身體竟然頻頻顫動起來,羽翅也是張動。

他兩人見此異動,皆是嚇癱在地,便要起身返逃。

誰知段熲親自帶了二十多兵丁一直跟在小武官、滇拓兩人的身後。他吼道:“大鳥雖未死,也是傷重,我們上去殺了它。”段熲卻是看到王鳥胸前金羽染著血色,料它定是重傷在身。

小武官與眾兵丁絕不敢上前,卻也深知違抗他命令的下場,不敢冒失逃跑,便在原地哆嗦。那滇拓見無自己事,便要往後縮,旁邊一兵丁一腳把他踢到在地。

段熲怒吼道:“全是廢物,你們都給我上,速速砍殺了它。”他這次竟是命令身旁三、四十人也全部殺上。在段熲心中,隻有至對方於死,他才會感到安全,這大鳥雖然有傷,且極瘮人,他卻是越怕越要殺對方以保自己。

眾人攝於他的淫威,隻好起身摸上。

那大鳥似是被他們觸怒,突然身起,兩隻巨翼撲扇,立時一股狂風襲來,漫天風沙便起,丘上眾人即刻被吹沙土敝眼,東倒西歪。眾人大叫一聲:“神鳥發威了,快跑啊。”他們紛紛掉頭而跑。

段熲更是不傻,知道今日所遇都不是凡物,也是爬起便跑。

那丘下漢兵與被俘羌兵更是看的真切,待大鳥呼風之時便俱大叫,四散而逃了。

滇拓被五花大綁著,身子本就不是方便,驚恐之際,更是嚇的兩腿發軟,根本無法動步,他又恐大鳥飛來撲食自己,心生恐懼,竟是一下暈了過去。

估摸著他們都已跑掉,杜震等人方從王鳥身下爬出來。原來他幾人委身在王鳥身下,有的擺弄翅膀;有的撩動低垂的鳥頭;有的在它腹下頂它立起。而陰長生則是在那王鳥翅下揮動羽扇,造出狂風。

杜震與四名羌兵已是大汗淋漓,陰長生輕輕揮動羽扇與眾人散熱,微笑說道:“小兄弟,你這番計偽王鳥神威欺詐敵人,小老兒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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