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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熹四年,也就是兩年前,皇甫規得朝廷征召出征西羌,便是因零吾、先零合部起亂。

皇甫規出身將門,自是有勇;又是文人,能出文集,更是有謀。他對羌亂自有一番見解,言羌起亂事,朝廷伐之,伐後再起,起後再伐,循環反複,便是無根本解決之道。

羌人部族諸多,雜亂分散,若要他們不反,便隻能綏靖撫慰。先零羌部便是因著皇甫規的懷柔禮待,從中得益匪淺,是以先零、零吾隨後都歸附於他。

然而皇甫規此番作為卻是招來宦臣嫌嫉,向他索要朝廷撥款未果,便誣他賄降叛羌、中飽私囊,竟是將他入獄。今年他雖複被征召任為度遼將軍,早是對此誣事引以為戒,更是有意避開羌事。這從他向朝廷保薦賢能,自己甘作助力便能看出。

除卻先零,另九部首領也都是不笨,心中皆是眼饞滇那曾被朝廷撫慰,經戰事,勢力不減反而大漲,是才願與他聯合起事,自也是想分一杯羹。

董卓這番話卻是向諸位首領道明,皇甫規絕無可能再來懷柔。

滇真卻也不再說話,他確也沒想到董卓竟能有如此洞察之力,將朝廷官事看的無比通透,竟使自己不能辯駁。

他爸部滇那首領自是知悉皇甫規被誣入獄之事,卻是沒有析出他對羌事心情上已有變化,尚且認為這次皇甫規複出度遼將軍之位,自是他的綏靖主張得到朝廷認可。皇甫規此人說好聽些是做事沉穩,難聽一些便是性格柔弱,此事有變卻也是他的性情使然,滇那百密一疏,竟是未能料出有變。

滇真心中思量:皇甫規真如董卓所言,有意避此招嫌是非,那麼其他朝廷大員也是絕不敢再貿然使用綏靖策略。這想從中獲益之事卻是隻有指望孫羌這位地方上的土皇帝了,此事回去便要與爸部重議,是否要去暗中勾通一下孫羌。

董卓繼續道:“隴西太守孫羌與武威太守張奐早已洞悉你們近期的動靜。孫羌為人你們也是知曉,他才是那頭狼,若是你們先不喂飽了他,在座諸位都要遭殃。”

他這話一說,在座首領都是心中一顫,便在半年之前,孫羌溺殺三千羌民之事立現眼前。滇真麵色也是一緊,方才自己剛剛想到要靠孫羌,董卓便提及他,他如此鼓噪孫羌暴行,彆部首領必是斷然不會與孫羌暗合。真沒想到,董卓何時變得高明起來?

董卓看滇真臉上變色,更狠道:“張奐大人為人剛正,自是不會與孫羌同汙,你們也彆想著他能帶著朝廷物資來安撫你們,實不相瞞,張奐大人早已知會與我,要我阻你們起事,他言若是此事不成,便會聯合段熲,此次定要將你們滅族!”

這次不光其他九位首領,便是滇真也麵上泛白,心中驚恐起來。那段熲是何人?早已被羌人呼為殺神,他可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你收了張奐多少好處,是以為他做這奸細?”滇真問道。

“我與張奐隻見一次,在座諸位卻是與我董家相交幾十年,孰重孰輕,我自是分的清楚。我為他阻你們起事,便是為你們,也是為我董家,若我董家失去你們這些朋友,將來如何再在隴西立足?”董卓說的倒也是實情,場麵上的事便是大家互相給麵子,可若是這些人都不在了,還會有誰給你麵子,為你辦事?

不過滇真心中所想卻是:爸部精心策劃此事已有半年,實則便如董卓所言,起事就是想得些實惠。因為現下便是聯合多少羌部,也是不足與漢室抗衡,當下壯大自己力量才是最為緊要之事,這次聯合諸羌謀議起事,統領彆羌,威望更具;衝鋒陷陣自是要彆部去做,自己又能能得保勢力;同時戰後又能分得最大的實惠,這可是一舉三得的好事。這下倒好,董卓卻是在眾人麵前將全部厲害關係道出。方才那頭狼先食的故事也是講的巧妙,這幾位首領心中定是會起波動。不過現下卻是不能就這麼聽他擺布,不然今後如何再領彆羌?

他道:“董卓,你可知道我們先零早已抗漢多年,便是皇甫規、張奐都要動真,此次義事也是要為,孫羌殺我們羌人三千,我們定要讓他償還血債。”他卻是避開利益分割之事,將事情引到羌漢兩族的仇恨上來。本來此次起事便是以孫羌溺殺羌人為由頭,鼓躁彆羌義憤。

董卓一拍桌子,怒道:“孫羌自是當死,可你也要想想本族人的性命。”

滇真道:“孫羌不死,此事必為。”說話間,他卻是掃了其他首領,見他們都是閉口不言,若有所思。他心中道:依董卓所言,這次義事卻是不能再為。若那段熲真來,自己羌部卻是不夠他吃的。不過此刻若是就這般應允不再起事,一是失了威望,二是會令其他首領揣測我先零用心不良,三便是漲了董卓氣勢。正好之前爸部便是以孫羌暴行為這由頭,現在便把這事引到他一人的身上。

“滇真都值放心。張奐大人早與我說,孫羌暴舉,理應當誅,他早已請示皇甫規大人,若你們能就此作罷,他必將孫羌人頭做禮獻於諸位。”

那九位首領互相看看,開始交頭接耳。滇真順坡下車,回道:“如此甚好。”

董卓聞此,竟是興高采烈起來。想來這些時日,義弟反複精析皇甫規、張奐、孫羌、段熲幾人的性情,官場時局……自己也是擠爆腦袋記下這許多事情,終於讓先零羌有所顧忌,真是不易。

滇真卻是心密,他看著董卓高興的樣子,自是不信董卓言自己此番作為是為朋友們著想。

他道:“董卓都值,此事雖然我甚同意你的提議,不過卻還要我爸部決斷。方才聽你講到我們桑科草原,馬上便至仲秋,我們草原上更有鴟苕大會,不如你帶上家丁猛士來我先零參與盛會,也正好等我爸部回複此事。”

董卓目光一閃,回道:“我久聞你先零羌鴟苕大會,桑科草原離此地卻是不近,我也是從未有幸得見,你若邀我參與,我正好前去見識一番。”

滇真對他笑道:“如此甚好。”又對其他幾羌首領道:“諸位首領也都來做個公正,不然他董家莊輸慘了,還要怪我們本部裁決偏袒呢,哈哈哈。”

其他九部首領附和道:“也好,正是要去見見滇那首領。”他們觀訪大會是假,去與滇那和議才是真,畢竟此事也籌劃了幾月之久。

壽宴結束,滇真、滇拓兄弟本是要與九部首領再商,現下隻能先回草原去了,他二人被百十名羌兵簇擁著離開董家莊。

剛出董家莊口,滇拓便問滇真道:“都值,為何你邀董卓前來咱們的大會?”

滇真回道:“我是要殺殺他的威風!”

滇拓笑道:“董卓有何懼?竟要你如此高看他?”

“董卓並不簡單。他董家莊以往都是做駔儈能事,現在又依附上了張奐,定是他董卓不肯苟於眼前,想要有番作為。方才他講的也是頭頭是道,我看那幾位首領已是被他說動了心,不過此事不能再為,卻也要咱先零羌人說了才算,不然便真顏麵儘失了,更是長了董卓的氣焰。正好通過這次鴟苕大會滅滅他的銳氣,也能讓彆部見見咱們先零羌人的勇猛,更能起到震懾他們的作用。”原來滇真正要通過鴟苕盛會昭武曜威,以喝諸羌,更能抑製董卓的壯勢。

羌人一走,一家仆立至董卓麵前,問道:“義兄,我隻聽過這鴟苕大會是他先零羌本族的一件盛事,也是從未見過,究竟是怎樣的,卻是令你這般擔心?”原來這家仆正是杜震裝扮,他在在一旁隨侍,卻是將整個酒宴過程看在眼裡。

董卓此刻雖有些醉意,卻是愁眉苦臉,他歎息道:“你有所不知,這鴟苕大會是先零羌人在仲秋之時舉辦的盛大賽會,族內年輕男子都要參與其中,通過比試,決出第一勇士。他以讓我前去等他爹決策為由,誘咱去參與此會,卻是要滅滅我的威風。”

杜震笑道:“可是義兄你想過沒有,若咱能獲這第一勇士的稱號,不就滅了他的氣焰嗎?今後,董家莊在隴西便更有威望,諸羌也必不能再小瞧咱們。”

“我倒也想如此,可是,他先零羌內兵多將猛,我恐怕咱們這些家兵卻是不夠他們瞧的。”

“義兄,無妨,此次我與你同去。”杜震講道。

董卓抬頭看他一眼,杜震這幾年雖是身高躥起許多,卻仍舊身形單薄,他蔑笑道:“便是你去,也是徒勞,這可不是動動腦子就能辦好的事情啊。”

“沒事,我去看看狀況再說,或許便能想些對策出來。”杜震又道。

董卓道:“也好,你與我同去桑科,倒能為我做個主心骨。”

杜震剛要開口,阿者者北宮香卻是跑了進來,她道:“資富,桑科草原,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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