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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太守張奐有心再試董卓,是以驗他斤兩,便要董卓再幫他一忙。
張奐麵露難色,與董卓道:“這幾日,我收到線報,你隴西境內幾個羌部正與我武威的羌人勾通聯合,密謀一場更大的暴動。”
董卓聽了相當震驚,自己近期與一些部族首領往來頻繁,但卻沒未聽他們提到過,看來這些羌人也並未把他董卓當成能過心的朋友;另外便是,這位張奐大人,剛至武威,竟已將眼線布到了隴西,看來他能得朝廷賞識,自是有一番常人不及的本事。
張奐繼續講道:“這事我卻是未敢傳與隴西太守孫羌大人知曉,我素聞他為人做事太過手黑,今春他更曾溺殺三千羌人,我張奐絕不與他共事,更加不想看到羌人被誅之事。今日你來,也許正是天意,隴西我無勢力,你正好可幫上我。如何?董兄弟,能否與我一起阻止這場暴亂。”他現下竟是改口稱呼董卓為兄弟。
董卓也是見慣場麵之人,如何能為他一句兄弟便昏了頭腦?他一聽,心中反而驚駭,心說自己勢單力孤,如何能辦成這等大事?不過,口上卻是先應承下來,等回去在與義弟相商,若真是無有良策,也隻好再回絕於他。
幾日後,董卓一行返回隴西,入莊之後,他也不去見父母、夫人,卻是風風火火先至杜震住處。
這次董卓西去武威,杜震卻是未與陪同。他見董卓歸來,忙從屋內跑出,也不寒暄,直問道:“義兄,可有收獲?”
董卓笑道:“果然如你所料,張奐正是在心焦如何籠絡民心,你那兩條妙計,他已全部收下。”
杜震聞聽,甚喜,卻是謙虛起來,回道:“這也沒什麼,張奐得皇甫規賞識,七次向朝廷薦舉於他,武威又是戰後待建,他必是急切要做出一番政績給朝廷看看,同時也能報得皇甫規對他的提攜之恩。這百廢待振,卻是以凝聚人心為首要之事。”
董卓點點頭,但又馬上歎氣道:“義弟,之前你講的極對,與人重禮不如解人心憂,這次咱雖是幫他解決了難題,不過,他卻是沒給我任何許諾,反而又甩了一件棘手之事給我。”
杜震似是早就料到,笑笑道:“這可是好事啊,他這是在有心試你,若你這次仍能辦得,日後他對你豈止提攜,定會重用。”
董卓聽了,仔細想想,也覺杜震說的極有道理,雖然心中又有些歡喜起來,但一想到張奐所求,立時又喪氣,他道:“恐怕這次張奐的忙,咱們是幫不上了。”
杜震稍驚,正要與他相問,門外卻是傳來銀鈴般的女聲,“杜震,本者者來了,你還不快快出來迎我!”杜震識得此聲,非是旁人,正是羌胡族的阿者者北宮香。
杜震一皺眉頭,與董卓問道:“義兄,你怎麼把這位小祖宗帶來了?”還未等他二人出門相迎,北宮香卻是進得房來。
再見北宮香,如今已是碧玉年華,雖隻半年不見,不光個子又頎長了些,身材也是開始飽滿潤圓起來,想來這般年齡正是將熟未熟之際。
北宮香一見杜震,未等他開口,便一下抱上來,問他道:“杜震,半年不見,想我沒?我可想你啦!”
杜震連連推她,她卻是膏藥一樣黏上來,杜震無奈,隻好說道:“阿者者,咱們都長大了,不要這樣。”
董卓在旁邊見杜震苦樣,忙撇責道:“義弟,此事可怪不得我,你也知道她家便在武威,我去了那邊,如何不去拜見舅丈?沒想到,她卻是一定要跟了來。”
北宮香終於撒開杜震,鬨道:“方才一到,我便想先來尋你,可是資富一定先要我去看看資自。”
董卓笑道:“阿者者,我與杜震有正事要談,便是不想你來打攪,你現下卻還是來了。”
北宮香哪肯聽他之言,眼都不肯從杜震臉上移開。杜震卻是對她說道:“阿者者,現下我與你資富真有要緊大事商議,你便先自己玩上一會,等下完事我自去找你。”
北宮香雖是不喜,卻也不好太過任性,隻好依了杜震。
待北宮香離開,杜震問董卓道:“義兄,究竟張奐何事要你相幫,你卻是全無信心?”
董卓將張奐所求之事道來。杜震斟酌良久,不愁反喜,他道:“義兄,這事倒也不難,正是你董家最拿手的本事。”
董卓聽了更蒙,不解問道:“我董家拿手的?我怎麼不懂你說的。”
杜震笑道:“義兄你如何不懂?你董家百十年來是以何立足?便是靠這臉上的一張嘴巴,替人說情、與人消災,賄通官差、取義豪傑,這隴西境內,便是反目的雙方經你家從中牽線搭橋,也是化敵為友。依我看,這駔儈能事便是你的本事。”
駔儈為何?意同中人,是指說合交易的人。董卓自是懂的,他董家這許多年來便是做那兩方調解之事,憑著董家的關係、地位、人情,幫人中間說合,卻也從中撈了許多好處。不過他卻是想不通此事到底要如何操作。想那武威與隴西地域上雖是相鄰,路途上卻是不近,張奐要他阻隔兩地的羌部勾結之事,如何能夠做到?
杜震繼續說道:“以往你家所做,都是說合,幫人達成交易,這次我們便來個駔儈之變,給他們說離,組織他們勾結。”
董卓道:“義弟,你說的倒是不錯,不過你也曉得,我董家在隴西雖是有些威望,卻也隻與本地羌部有交道,在那武威郡的地域上,我隻與北宮香的爸部相識,其他羌部豪帥便是一個也不認得。更何況,你都講過,以我董卓現在的勢力,麵子人家會給一些,但卻做不到讓他們聽我號令的地步。如今在這隴西我尚且做不到這個程度,就更不要說武威郡了。”
杜震一邊搖頭一邊與他回道:“這兩地勾通之事,我們隻需隔斷一方便可,大可不必兩地都跑,義兄,你隻需要隴西的終羌能聽你支配,此事便成了。”
董卓先是點頭,馬上又搖頭道:“你雖然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便是牢姐羌如今都不聽我的,何談隴西諸多羌部?”
杜震想了良久,突然問道:“再過幾日,可是你爹六十大壽?”
董卓回道:“正是,如何?”
杜震道:“你爹過壽,孫羌會來否?”
董卓搖頭道:“孫羌為人自負,他更知會有羌人賀壽,自是不會前來,往年也隻差人送些東西罷了。”
杜震道:“如此最好,義兄,你爹壽日正是最佳的時機,這次我們可要大宴諸羌。”
董卓又問道:“我爹過壽,他們自是都要來賀的,不過卻是如何行得駔儈之變?”
杜震道:“無妨,義兄,你隻管按我所說部署便是……”兩人附耳低語多時,卻是等壞了外麵的阿者者北宮香,她咬唇跺腳,望著杜震的房間,氣道:“臭小子,人家就是為你,與爸部鬨氣跑了過來,你卻叫我在這裡等你。”
入夜,董君雅房中,父子二人正在交談,董君雅道:“卓兒,此事一定要為?”
董卓雙手握拳狀,堅定回道:“爹,這次我一定要為咱董家搏上一次。”
董君雅憂心道:“咱董家莊這些年的基業來之不易,你可要三思啊。你可不能聽你義弟幾言,便要堵上咱董家的前途,況且,你就不能好好守著家裡,平淡過日嗎?”
董卓回道:“董家莊的今天是你們創下的,與我無關。不過你也放心,此事我定要做得,今後我董家便不是在靠彆人給麵子立足,而是要他們聽我號令!”
董君雅哈哈大笑,說道:“卓兒,你有雄心大誌是好事,可你想過此事的難度沒有?以往我董家從不介入羌人起事,都是在戰亂之後,做那中人,去與官家說合;你可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方麵的利益需要顧及?”
董君雅本是端坐,此刻卻是站起,他繼續道:“這戰事一起,朝廷必是撥兵撥錢,地方官員便能狠撈一趣÷閣。羌人也有如此想法的,他先起事,之後便等朝廷送來來安撫於他。你道為何武威太守要阻他們起事,而隴西太守孫羌卻是從不阻事?孫羌為人貪腐,他心裡卻是一直盼著戰事再起,這樣,他不僅能從朝廷撈錢;待那羌人敗了,更是要送錢給他。今年年初,他溺殺三千羌人,便是那個部族無錢給他。可是武威太守張奐卻不一樣,他為人廉正,自是不搞這套,你幫他的話,便將孫羌與本地羌部多方的利益都傷了!”
董卓雖也有些猶豫,卻還是回道:“爹,現下咱董家雖能從中做駔儈能事,但分到的利益卻是極小,這般下去,咱永無壯大之日。而且我相信義弟,他的計策定能保我成功。”
董君雅歎口氣,問道:“這都是你那義弟給你出的主意?”
董卓怕他遷怒杜震,回道:“主意雖是他出,卻是我要他做的。”
董君雅卻是笑道,與他說道:“卓兒,你道我是要責怪杜震?非也,杜震小小年紀,心中頗多計謀,我是怕你日後被他算計。”
董卓笑笑,道:“爹,我心中有數,天下隻我能害人,哪有人能害我?”
董君雅又歎道:“你這人又極自負,現如今我隻希望杜震能跟你一心,助你成就一番事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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