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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奇川心中早已想定,絕不能再留震兒在堡寨之中,唯一可行之法便是將他管束在玉女峰上,希望能有一日催逼出他體內的邪陽真氣,方能再準他見人,隻是,卻是不知這一日何年光景才能道來。

董卓雖是不知平頂丘下那惡人如何將這股邪氣導入義弟體內,卻是十分清楚他眼下的處境:杜震體內這股邪陽極喜食吸他人陽氣,而眼下杜震又是不能自行掌控這股真氣;那惡人生前嗜好吃小孩肉,杜震這位大伯當時聽了臉色明顯大變。現在孟奇川又是明顯要強行帶他離去,便是要將他看管起來,不使他再見人。這與囚禁有何分彆?董卓自小極煩被人管束,他如何能夠答應義弟落此境地?他心中想著,即便眾人是為義弟好,也要先問過他的意願才可。

董卓一眼看出孟奇川所想,便是提醒,他大叫:“義弟,他們是要把你囚禁起來。”

“啊?”楊章與杜震都是大吃一驚,他二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大伯孟奇川竟要如此。孟奇川平日裡雖然不怒自威,但卻從來未做過刁難他們的事情,眼下卻是不由分說便要將杜震強行帶走。

“孟前輩……董公子所言……你是要如此嗎?”楊章本不願信董卓之言,但方才孟奇川言語支吾,明顯有事隱瞞,眼下更是獨自做主,便要帶震兒離去,更不許自己陪同,這真也無異於囚禁了,楊章如何不發此一問?

孟奇川如何作答?楊章、震兒自是不肯分彆,可是眼下也隻有如此。他吸了口氣,眼睛閉緊,與他回道:“楊兄弟,你不要記恨我們,我們這般作為都是為震兒好。”這便是承認了董卓的囚禁之說了。

未等楊章再次開口,杜震在郭瓊肩上卻是說道:“大伯,看來我的身體絕非無礙,定是起了讓你們都怕的變化。”

孟奇川不語,弇清心歎道:“震兒,你不要亂想,我們定會治好你。”

“五姑姑,方才你講過我體內有邪陽,這邪陽究竟是什麼?”杜震想要問個清楚,他可不笨,五位伯伯都是修道之人,若能救他便早救了,這番行為隻能說明自己的狀況很是棘手,眼下五位伯伯卻是救不的。

董卓不等弇清心回答,在旁大叫:“義弟,便是因為你體內那股邪陽真氣,才會使巴烏陽氣被你吸取,他們幾個現在對此卻是毫無辦法。”

杜震愕然,道:“啊?我是吸了巴烏身上陽氣?”

郭瓊惱火,對董卓道:“小子,你再多嘴,我便封了你的嘴巴。”

董卓知他會耍鞭子,卻還是不服,從背上取下大弓,與他道:“不管如何,你們要帶他走,總要問過他是否願意。”

孟奇川淡淡回道:“願意又如何?不願意又如何?還不是必須要走?”他根本不想多做解釋,這杜震畢竟是賢人後代,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留此變成吃人肉、吸人陽的怪物,當下絕不能婦人心腸。他繼續道:“楊兄弟,此事絕無商討餘地。你隻需要知道,我這樣做,既是為了震兒,也是為你恩公一世賢名。”

楊章聽董卓、孟奇川及震兒所言,這才通透此事。原來是震兒在平頂丘遇那惡人之後體內便有了邪陽真氣,更是導致巴烏被他吸了些陽氣,五位前輩眼下卻是救治不了震兒,卻也不能再將他留在此處禍害他人。

可是……他泣道:“孟老前輩,我與震兒十二年來從未分開過,這……太突然了。”

孟奇川非常清楚自己此刻絕不能心軟,他鐵心道:“現在也隻能如此了……”說完他對楊章一拱手,抬腳便走。

李充、董謁、弇清心見大哥如此決絕,雖是必為之事,卻是看不得楊章心傷,都上前安慰楊章,與他道:“楊兄弟你不必悲傷,我們定儘全力讓你們叔侄早日相見。你便當震兒是由金童山搬去玉女峰住上些時日。”

楊章哪裡聽得進去。震兒六歲之前,兩人同睡一床,便到現在也是同屋而住,每日三餐必在一起,今日說走便走了?金童山與玉女峰路程上雖是不遠,卻是震兒未愈之前不能相見,誰又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他雙目墜淚,如串兒直砸到地麵上。

郭瓊也不多說,扛著杜震便要離去。杜震倒掛著頭,叫他道:“四伯,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郭瓊知杜震性格也是固執,便將他放下,問他道:“你剛醒轉,能走得?”

杜震咬牙恨道:“方才大伯都說了,此事必須要為。你這般扛著我走,像是劫人,楊叔看著心焦。”原來他卻是不願楊叔看他這般強行被人帶走,不想他心中太過難受。

郭瓊是五仙臣中最疼愛杜震的一位,他附身對杜震道:“好,四伯聽你的,不過若你身體撐不住,便要四伯背你。”說完,他大手牽起杜震小手便走。

杜震一步一回頭,看著楊叔。

董卓卻是不肯日後見不到義弟,他從背後抽出一支羽箭,便要射郭瓊的屁股,楊章卻是趕忙拽住他手,與他道:“董公子,為了震兒,放他們去吧。”董卓聽他此話,歎了口氣,卻是也隻能雙眼目送。

杜震扭著頭回望,心中更是憶起平日裡與楊叔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楊叔懷裡聽簡書學文字;淘氣時被他戒尺掌手;晚上要騎大馬爬上幾圈才肯睡覺……

這一幕幕映入眼簾,杜震眼淚也是奪眶而下,心中更是想道:不知此去,何時才能再與楊叔相見。他越想心中越急,更是哭嚎起來,蹲下身子不肯再走,他吼道:“四伯你放開我,我不想離開楊叔。”

董卓聽得真切,他喊道:“楊叔,義弟他不想離開我們。”言畢,他拽上楊章便向杜震跑去。

郭瓊幾人本就沒走多遠,又被杜震哭的心焦,便停下腳步,安慰杜震,孟奇川與李充、董謁、弇清心也是聚上到前來。

董卓與楊章趕了幾步便到了他們近前。董卓道:“我義弟他不想走,誰也不能帶他離開。”

郭瓊惱道:“這事恐怕不能由他做主,也由不得你做主。”他說完便扥杜震小手,“震兒,說好之事可不能反悔,跟四伯走吧。”

“我不走!”杜震突然大叫一聲,眾人皆是被他一嚇。郭瓊突感自己體表陽氣皆流向杜震,心愕之際想要掙脫,本是他手握住杜震之手,現下卻如被吸盤附牢一般掙脫不開。

再看郭瓊卻是身體漸漸卸力,孟奇川、弇清心、李充、董謁看著郭瓊與杜震異樣,都是大叫一聲:“不好!”

原來杜震情急之下,卻是在吸取四伯郭瓊的陽氣。兩人身體更是開始急劇抖動,杜震已然處於半昏迷狀態,郭瓊雖是清醒,卻是掙脫不開那被杜震貼牢的手。

孟奇川情急之下,便要用竹筒去砸杜震手掌。弇清心急叫一聲:“大哥,不要”她一是怕孟奇川砸廢杜震的手,二是記起當年霍伬北隔物便能吸陽,更是怕大哥也被他吸些陽氣。弇清心自是不怕這邪陽功,正欲親要將杜震與郭瓊分開,杜震卻是癱軟在地上,二人之手也是自然脫落。郭瓊身子突打一個哆嗦,在看杜震,已是再次昏迷。

“老四竟是如此不堪!若是霍氏兄弟與他交手……哼。”董謁歎口氣道。

“老四平時火氣便大,陽氣更是四散不聚,如何不被他吸?”李充解釋道。

原來李充曾用戒心尺與霍伬北交手過,雖則被他吸陽,但李充懂得固陽,便是將陽氣聚而不散的功夫,是以纏鬥一時才被霍伬北得逞。

而郭瓊平素大大咧咧,更是機緣巧合才入道,他的性格對這些細枝末節更是從不在意,是以從不聚固陽氣。不過郭瓊畢竟不是巴烏,被杜震一吸,他便立刻調動體內真氣與杜震體內那股邪陽真氣抗衡,杜震也畢竟不是霍伬南,他如何懂得使用邪陽真氣?一番較衡下來,杜震也並未吸去多少。

幾人自是不會關心郭瓊的安危,他畢竟修道多年,陽氣又本是流於體表之物,雖然有失,他卻也懂得如何補陽。

待李充、董謁奚落郭瓊之時,弇清心、孟奇川早已將杜震扶起。

董卓、楊章更是心焦不已,走上前來看他。那郭瓊還在旁說道:“沒被他吸去多少,他應該無事。”

孟奇川橫他一眼,郭瓊見了便低下頭去,不敢再語。孟奇川卻是對杜震道:“震兒,你如何能對你四伯下手?”他卻是對杜震剛才的行為介懷起來。

杜震昏迷,如何能辯說?楊章怎能不懂杜震,他對孟奇川道:“孟老前輩,震兒定是一時心急,情不自已。幾位都是他的長輩,更是他的師傅,震兒自小便為仁守道,他絕不會做出欺師滅道之事。”

“哼,這孩子時正時邪,方才被逼的急了,心中便全無了長幼天倫,今後若不嚴加管教,真不知他還會做出什麼狂事來。”孟奇川卻是想起當年年幼的杜震便爬上大樹,引那鴟苕大鳥傷人之事,他雖是極喜這孩子的聰伶,心中卻總是覺得他的心性不穩,今日更是做出傷師之事,再不能對他寵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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