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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五仙臣七年苦尋,今日終於得見楊章、杜震。楊章道出往昔離開隱情,五仙臣聽了沒有埋怨反倒讚同,更是要離開金童山去尋李鴻海。正此時,床上本在昏睡的杜震卻是醒來,並向他們討要武功之技。
郭瓊聞聽杜震開口說話,無比欣喜,他一步跨到杜震床邊,附身對他道:“小子,現在不再把我們當做壞人了?”杜震冷哼一聲,不答他話。郭瓊卻是話嘮,繼續對他道:“你四伯我呢,使得一手好鞭法,你要不要學?”
弇清心聽郭瓊如此說話,不由笑他道:“四哥,你如何成了震兒的四伯?”
郭瓊回頭對她答道:“我們這個雖然當然做得他伯伯!難不成要他叫我爺爺?”弇清心聽了,不禁笑他。
杜震也不叫他,問他道:“學了你的鞭法,可做的天下第一?”
五仙臣聽他問話,個個心裡一驚。郭瓊答他:“我這套穿雲鞭法,雖說做不得天下第一,不過若是學到究極,卻也能上天穿雲,入地砸坑!普通人吃我這一鞭,身上也是要穿個窟窿出來!”
杜震不以為然,反問他道:“你練鞭幾年?”郭瓊聽了,哈哈大笑,回道:“幾年?這套鞭法我每日精修,已有百五十年!”杜震愕然,他不禁問道:“一百多年了,你可練到什麼究極?”郭瓊聽了,卻是征住,不由臉色難堪,回道:“尚未學到究極。”
杜震立刻決絕回道:“你這鞭法我不學!”
郭瓊被孩童拒絕,不免麵色發青,他怒道:“我這套鞭法不說舉世無雙,也是百年難遇,你這孩子,真是不識好歹。現在即便你再求我教你,我卻是也不教了。”
五仙臣其餘四位聽了他與孩子爭嘴,都是哈哈大笑。杜震卻是不苟言笑,回他道:“就是我能活一百多歲,恐怕我的仇人也是等不了我一百多年!”
“啊?”五仙臣這才聽得明白,原來杜震卻是要報仇。
孟奇川問楊章道:“楊兄弟,你可曾與震兒說過他仇人之事?”楊章回道:“我怕他身心背負過重,所以未與他細說過此事。”杜震卻是接道:“楊叔,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殺我爹娘之人絕不是尋常之人。你曾與我說過,我爹是朝廷大官,我隨便想想也能知道能殺他者,定是大權勢之人。”
孟奇川聽杜震所言,驚奇他竟如此聰伶,但轉念又想,他父便是大儒賢士,後人也是遠勝山野村夫之子,想到此,他心中甚是喜歡,以這孩子心智,若是悟道,或者百十年後……
想到此,他對杜震說道:“震兒,我有一門長生之法,你可要……”話還未說完,杜震卻是打斷他的說話,他道:“一百年太久,我不學長生,我隻想為爹娘報仇雪恥!我現在有兩件仇事要報。
楊章詫異,問道:“兩件?”五仙臣也是不明,震兒何時身背雙仇?
杜震回道:“眼下當務之急,我便要報巴烏摔我兩跤之仇;十年之內,我更要為爹娘報那血仇!”
……
這孩子雖是聰明,但總感覺他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五仙臣心中都是這般看法。
楊章聽杜震竟然說出此等話,不由心火上升,怒而問道:“震兒,今日寨中賽唱大會,你用話誆我,原來竟是去與巴烏摔跤了?忘記我上次如何訓你了嗎?你心胸如此狹隘,真是要做輕浮的山野村夫了嗎?我問你,你又是為何去爬大樹,還做那掀窩搗蛋之事?”
杜震“嘿嘿”一笑,他坐起身來,指著泰山五仙臣幾人道:“今天我初見他們時,尚以為這些人是來尋我斬草除根的,他們一路追我,我隻好將他們引到山頂樹下,掀那鳥窩下去,便是要嫁禍他們,引鴟苕大鳥去害他們,隻是卻沒想到半路出來個搗亂的,還好我已報了那日大鳥撲食我之仇。這五人也救下我的性命,如此倒也能做得我的師傅。”
“這……”泰山五仙臣齊齊看向楊章,本想問他,震兒區區一個七歲孩童,如何城府卻是這般深沉,不過此時卻又不好相問。
楊章聞聽杜震所言,怒而站起,厲聲對他道:“震兒,你何時心腸變的如此歹毒?”他說完,便要尋那戒尺,一邊尋一邊問道:“那****用戒尺打你,你是不是日後也要尋我報複?”
“我隻是把他們錯當成殺我爹娘的人了,我何錯之有?”杜震辯道。
負圖先生李充卻是起身攔他道:“楊兄弟,你先彆急,我們到屋外細說。五妹你且留下照看一下震兒。”弇清心知她二哥心思,便回道:“二哥,你們儘管去吧,震兒交給我。”
李充、孟奇川、郭瓊、董謁與楊章出了漢房,來至草亭,五人坐那學童座位,圍坐之後,李充問道:“楊兄弟,在這羌寨,震兒可會因他是外族孩子,便被本地人排斥?”
楊章點點頭,他道:“一來震兒是漢人,羌人孩子自是不喜與他多言;二來震兒自小體弱,從不能儘情玩跑,本地孩子又多是好動,更是不喜帶他一同耍鬨。”
李充也是點點頭,又問道:“楊兄弟,震兒可曾經常問起他爹娘之事?”楊章回道:“五歲之前,他幾乎每日都問上幾遍,不過我每次都是搪塞於他。怕是他自己也問的煩了,這兩年便很少提起。”
李充道:“這孩子聰慧過人,心智開的也是極早,遠超常人孩子,言談舉止更是不同,自是被尋常孩子視為異類。今日震兒把我們錯當成他的仇人,之事自然怪不得他,不過這行事手段在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太過狠辣些。”他自然是不能怪罪杜震如此行徑,但卻擔心他走上歧途。
“而且他平素裡過少與人溝通,一人太過孤僻,你又不道明他爹娘之事,他便什麼事情都壓在自己心裡,如此下去,我怕他性格由此陰鬱,隻怕以後可能會走上邪路!”
“啊?這如何是好?”楊章一下便慌了心神,自從他將杜震抱出杜府,便立誓後半生將撫養恩公之子視為已任,杜震兩歲便識千字,這幾年更是飽讀經傳,所閱之文,過目不忘。他本覺得自己教養的尚算不錯,雖說將來不一定能做到他爹那種成就,但至少也要在自己之上,現下杜震卻是心性大變,手段陰狠,原來卻是自己一步一步將杜震逼上歪路。楊章半生都做教書先生,現下卻是束手無策。
李充聽他說完,轉而對孟奇川道:“大哥,震兒如此情況,目前我們便是走不得了。”孟奇川道:“二弟,你想如何做?”五仙臣之中,孟奇川一向最是喜歡六弟風樵子鄭洪山,另外一位便是二弟李充。李充曾做過皇子之師,對教書育人甚有心得,想那皇子如何頑皮跋扈,在李充麵前也是乖如羊羔。
“震兒如此心性,心中積壓所致。現在必須對他介入引導,使他成人,也算報了昔日他從鬼師手中救下我們的恩情。”李充言道。
孟奇川問:“如此需要多久?”
李充回道:“小兒的心性塑造極耗心力,也需長時間的陪伴。不過震兒靈光剔透,我想少則兩、三月,多則也就一、二年,便能將他執拗心性導回正軌。”
孟奇川道:“看來也隻好如此。”
郭瓊此時便又插話道:“可是咱們住去哪裡?總也不能也住羌人的地界上吧?”
孟奇川笑道:“無妨,對麵玉女峰上諸多山穴墓窟,有我們容身、修行之所。”
楊章心中又有歉意,又有感激,他道:“時隔七年,看來震兒又要勞煩各位耗費心血了。”
李充回道:“楊兄弟,這話說的倒有些疏遠了。一來震兒曾救我們性命,二來他是賢人後代,再來他本就是可造之材。現下我們除了輔教於他,也正好提升一下修為,為那日後再見李鴻海做好準備。”
眾人議好,泰山五仙臣就此為杜震留下,在玉女峰上靜修。隻負圖先生李充卻是終日出現在杜震身邊,起初也不與他說話,隻是杜震走到哪裡,李充便出現在哪裡。
一日下午,杜震依舊河邊牧羊,他閒來無事,還用一根樹條抽打樹乾。李充再次出現,盤坐在那斜杈之上。李充看的仔細,心道這孩子身邊從無朋友,若要讓他接受自己,便先要成為他的朋友,而成為朋友最好的方式便是陪伴。
杜震畢竟是個孩童,城府再深,也是不及大人。他幾日連見李充出現在身邊,卻是從來不語,心中甚覺神秘,終耐不住好奇,問他道:“那位四伯說他會用長鞭,你會些什麼武技?”
李充不由心中暗笑,幾日下來,這孩子終是先開口說話。他回道:“我隻會一術,名為‘戒心’。”
“戒心?那是什麼?我隻知道戒尺,楊叔常用它訓我。”杜震果然好奇。
“我這術法,至簡卻也難持。聰明人樂而為之,愚笨之人卻是隻能苦心持守,唉,說了你也是不懂。”李充故意釣他胃口。
杜震心中越發好奇,他問道:“戒心持守,學了又能怎樣?”
李充回道:“想你也讀過《老子傳》,上麵有言‘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裡之行,始於足下。’”李充一指杜震胸膛繼續說道:“人之所欲,皆源於心。欲不持戒,火焚其心;心不持守,火縱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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