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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安出現人口失蹤之事,石岩童卻是將楊章、鐘離權誤認為牙儈販子。
石岩童道:“小弟半個月前來到長安,便聽說有人口神秘失蹤,我便想查上一查。後來我發現,這半月來失蹤的全是未出閣的少女,甚至有女嬰,目前已是十多人。說來也奇怪,長安本地還有另外一件蹊蹺事,說是這幾十年來,終南山到長安城方圓百裡內,隻失蹤過俊朗、精壯的男人,少女失蹤這卻是頭一次。你說是不是奇怪?拐人的也會有行情變化。如今長安城內,男人與女人結伴出行的,倒全相安無事。相反,今日像你倆這樣兩個男人,又懷抱嬰兒的,自然會招來眼目。”
楊章、鐘離權方知緣由,原來這長安城發生了如此奇怪之事。
石岩童看著鐘離權道:“我此行長安,本是為進終南山尋訪世外高人拜師學道。你既是道人,能否收我為徒?”
鐘離權當下麵色一沉:“這可使不得。我也才入道門,如何能收你?”
石岩童聽他此話,不免心情難過。楊章道:“鐘離兄,我看石兄弟性情良善,人又熱心,收得收得。”
石岩童見有轉機,臉色轉悲為喜。鐘離權卻道:“楊兄,我都是剛剛入門,此舉實是誤人子弟啊,收不得。”
楊章又道:“如此人才,你大可來個代師收徒!”
鐘離權道:“代師收徒?我師傅性情不同常人,難以猜測。我可不敢貿然行事。況且高人收徒,一來講求緣分,二也要看他恒心毅力。隻有通過了他對你的測驗,他才肯收你。”
楊章道:“此刻你正好可以代師驗徒!”
鐘離權、石岩童同時問道:“如何驗得?”
楊章道:“石兄弟,若你能破得長安少女失蹤之事,一來能解長安民眾恐慌,二來能證明你俠肝義膽,一舉兩得。“
石岩童意氣風發,道:“此事當然要做。”
鐘離權卻是發愁,道:“有言在先,若你破得此事,我可向師傅舉薦你,收不收的,還要看師傅的脾氣。”
石岩童道:“這是自然。多謝師兄!”
鐘離權一拍桌子,道:“休要亂叫。”
這一夜,石岩童徹夜難眠,心中興奮,自小慕道,今日終於能夠實現。可眼下這長安少女失蹤之事,卻是全無頭緒:那拐人的牙儈販子做這行當都是暗中進行,不可能讓人青天白日之下逮個正著。如這般亂撞,幾時能遇到他們?想到此,石岩童突然記起楊章懷抱的嬰兒,心道:倒不如我以嬰兒做餌,引他們出現。剛到五更天,石岩童便卷了嬰兒杜震,留書一封,上寫“借嬰兒一用,案破當返”,破案去了。
鐘離權、石岩童各自一間房休息,楊章則與嬰兒同房睡。連日疲憊逃命,身心俱乏,楊章自然睡眠深沉,石岩童入他房中,抱走孩子竟一點未有察覺;鐘離權更加疏忽,道人在子夜時分要做那打坐入定的功夫,早已是神入虛無之境去了。直到雄雞報曉,這兩人才醒來,一看留書,大叫不好。鐘離權懊惱不已,大呼上當,道:“楊兄,枉你我好心照料於他。昨日他見我們懷抱嬰兒,便一路跟蹤。現在想想,莫不會他就是牙儈販子吧?或者他知曉了震兒的身世,拿他報官領賞去了?看來這人心裡一直打著主意要騙孩子,咱們這是著了他的道兒啊。”楊章糾結萬分:“這石兄弟怎麼看也不像牙儈販子啊,更不像那種奸邪之人。我倒寧願相信他真是帶了震兒去破案。”鐘離權再道:“楊兄,即便如你所想,就憑石岩童那稀鬆的拳腳把式,簡直是帶震兒去給牙儈販子送禮啊。”鐘離權此話真如晴天霹靂驚醒夢中人,即便沉穩如楊章,當下也是陣腳大亂。二人商定楊章往西去尋,鐘離權則向東去找。
楊章、鐘離權暫且不表,單說石岩童。石岩童五更時分出了酒舍,在長安城內轉悠。時值冬令,夜光漸隱,曙色未臨,此刻正是一日之中最黑最冷的時刻,街上無人,一片靜寂。石岩童茫無目的,街上閒遊,直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也未見有什麼人出現。忽然有那打更巡夜之人在街上走動,見一年輕男子懷抱包被鬼鬼祟祟,心中生疑,便上前詢問。石岩童若要說出實情,必被阻攔;有心隱瞞,卻又百口難辯,心急之下,竟一跑了之。更夫斷定石岩童是牙儈販子,一邊敲梆,一邊大喊,引來巡夜兵丁追趕。
石岩童慌不擇路,倉促之中竟在一條巷口轉角撞倒一人。“哎呦”一聲嬌吟,石岩童定睛一瞧,原來是位姑娘。這姑娘碧玉年華,上襦下裙,一襲碧色棉紗,猶似那陰裡綠楊;一頭墨發,芙蓉麵龐,秀眉入鬢,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靈活潑。石岩童忙將姑娘扶起,與她雙目相對,隻覺這姑娘清秀雅麗,眼若碧汪能勾人心神,令人不敢久視。姑娘正欲發火,突見眼前俊朗儒生,她那因驚嚇導致的冷白麵色竟瞬間泛起紅暈。
石岩童一邊攙扶,一邊低聲道:“姑娘,幫個忙。”拿姑娘心道:這人生的俊俏,卻好生魯莽,我剛剛被他撞倒,他不賠罪,反倒要我幫忙?真是豈有此理。嘴上卻道:“我如何幫你?”這姑娘口不對心,竟是對石岩童犯起花癡。姑娘正待他回答,石岩童卻道:“娘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姑娘被問的莫名其妙,道:“你說什麼?”“娘子,快隨我回家吧。”姑娘被他這樣一叫,羞到滿臉通紅,正要問個清楚,卻聽到身後吵吵嚷嚷,原來是一隊巡夜兵丁跑了過來。更夫上前棒槌一指石岩童,向兵丁道:“就是此人。他見我便跑,定是偷了誰家的小兒。”那姑娘聽更夫此說,方才看到石岩童懷中繈褓。石岩童忙道:“諸位,誤會。”他右臂攬住姑娘向眾人道:“這是我家娘子。孩子半夜餓醒,她奶水又少,便獨自出來想討要些奶。因出來多時,我擔心她,便抱了孩子來尋。”眾人聽他此說,紛紛看向姑娘。此刻姑娘已是臊到脖頸通紅,忙用衣袖遮麵。那更夫道:“原來如此,你剛才卻是為何要跑?”石岩童解釋道:“我是怕你們把我當成牙儈販子抓了,所以才跑。還好我找到了娘子,這才等在這裡,好和你們解釋。”更夫聽了,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這丈夫也做的真不稱格。女人生產之後,要給她好生補養身子,才好下奶。況且這天色未亮,哪裡尋的到奶?現已五更,你們還是等天亮了再找吧。”石岩童忙道:“是是,我這便帶娘子回家。”說完便攙扶“娘子”手臂離開。更夫與眾兵丁也自行散去。
二人步入深巷之中,兩側高牆林立。姑娘心跳極快,呼吸漸不均勻,見眾人走遠,大著膽子道:“他們走遠了。”石岩童方肯放開姑娘手臂,深鞠一禮道:“多謝姑娘幫忙。”那姑娘又問道:“你果真是孩子他爹?”石岩童回道:“不是。在下尚未婚娶,怎會有孩子?”那姑娘臉蛋越發臊熱,問道:“你怎麼會帶著孩子在街上亂跑?”石岩童回道:“在下石岩童,因與朋友打賭,要破得人口失蹤一事,所以到街上引那些牙儈現身。”姑娘回道:“原來如此。”石岩童問道:“請問姑娘名諱?為何一人在此?”姑娘想了想,回道:“我姓林名青兒。因為家裡人要逼我嫁人,我便自己跑了出來。”石岩童道:“原來姑娘是逃婚出來。不過,這段時間長安城內已有數名少女失蹤,你可要多加小心啊。”林青兒冰雪聰明,皺眉道:“你可是要離開?”石岩童回道:“林姑娘,這街麵上確不太平,你還是早點回家去吧,在下告辭。”林青兒突然怒道:“我尚未出閣,你便在那許多人麵前叫我娘子,還當眾羞臊於我,現在是要甩掉我了嘛?難怪婆婆常說男人都是負心漢。”石岩童一臉茫然,回道:“林姑娘,在下隻是勸你趕快回家,哪來什麼甩掉之說?”林青兒喜道:“我現在哪裡還有家可歸,若你不嫌棄,我便跟了你。”石岩童驚道:“啊?這如何使得?”林青兒義正言辭道:“如何使不得?你剛才人前叫我娘子,我便是你的人了。”石岩童連連退步,道:“原諒在下,剛才那都是情非得已,一時之急才想出的下下之策。在下告辭,告辭。”說完便走。
林青兒正欲發作,耳邊突然傳來幽怨之聲:“可笑巍巍無情漢,空負期期佳人意!”林青兒一驚,道:“壞了,婆婆來了。”林青兒話剛說完,一人影跳落石岩童麵前。石岩童一征,再仔細瞧看,來人是位老婦,年紀約莫五、六十多歲,後背微駝,手持一把鳳頭拐杖,身著紫衣長袍,滿頭銀發盤坐一髻,雙鬢垂至胸前。在看那眉眼之中,似乎有一絲愁雲隱現。正此時,老婦眉頭一緊,石岩童頓覺四肢無力,頭暈眼花,立時癱軟在雪地之上。林青兒大叫:“婆婆,不要啊。”那婆婆回道:“我隻是讓他睡著,你竟如此緊張此人。青兒,你莫不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吧?如是這樣,婆婆現在更是不能留他活命。”說完便舉拐要砸,林青兒馬上撲到石岩童身上,壓著了懷中繈褓,立時傳來啼哭之聲。那老婦用拐杖一挑,便翻開了林青兒,然後從石岩童懷中拾起繈褓,看後道:“可惜不是女娃娃,要來無用。”話剛說完,竟把繈褓仍了出去。也不知她哪來的怪力,繈褓竟如離玄之箭飛速射向暗巷之中。這老婦如此凶殘之舉,林青兒卻如司空見慣,極其冷漠,隻是再次護住石岩童,生怕婆婆對他傷害。婆婆卻是隻看著繈褓射去的暗巷之中,道:“送你如此大禮,還是不肯現身嗎?”
那暗巷之中傳出一陣奸笑:“嘿嘿嘿嘿。”聲色極尖,“這男娃娃我要來同樣無用啊,還是還你吧。”話音剛落,那繈褓竟又原路射回,速度之快,使包被因著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竟然燃燒起來。老婦並未生接,手上一拈包被,原地旋轉一周,借力化力。在後突然深吸一口氣,向著包被一吹,燃火竟瞬間熄滅。老婦打開包被,看看娃兒,娃兒正伸著舌頭笑著。老婦伸出手指逗弄他幾下,歎道:“彆看你現在這般乖巧,長大也是個薄幸男兒。”轉手便將繈褓仍給了林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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