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又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八章但我並不是愛你(八千字求月票),我在聊齋當符師,夢又去,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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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萬化鬼王打什麼主意,天塌下來有高個的去頂,我還隻是五氣朝元,不是真人,輪不到我去謀劃這些。”

陸離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複雜重重的事情拋下。

前麵就是西院。

跨過門廊,才到裡麵,就聽到一聲柔媚的聲音。

“公子回來了。”

也不知道白練是不是早就等候在這裡,陸離才剛剛進入,就見她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嗯。”

陸離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上下打量起白練。

剛才他與賴學文散步談心,就先讓對方回院子,之前未曾注意,此時靜下心來,這才發現些許變化。

似乎是剛剛伺候的時候飲過酒的緣故,此時白練臉上酡紅一片,眼神似乎濃鬱的能溢出水來,粉紅香唇輕吐,呼出淡淡香氣。

“公子……”

被陸離看著,白練聲如細蚊,似乎帶著欲迎還拒的誘惑。

“白練,公子想讓你辦件事情,你願不願意?”

陸離像是受到了誘惑,伸起指尖挑起了白練的下唇,將她的頭抬起與自己的目光對視。

眉眼彎彎,美人眼中仿佛帶著迷離。

“公子請說,隻要奴家能夠做到,就一定會答應的。”

白練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睛閉上,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是嗎……”

陸離嘴角的笑意越濃了,隻是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情欲,反而淡漠如水,在眼前美人的期待中,開口道:“那麼公子想讓你……去將你的那些同伴,或者說同門也行,把暗月魔尊下麵的那些魔使魔徒,都給勾到冀州這邊來。怎麼樣,可以做到嗎?”

說完,他的目光化為利劍,直直的盯著猛然間睜開的白練雙眸。

對方眼中充滿著詫異,甚至一絲絲驚慌。

預想中的要求沒有出現。

反而被提出了這麼一個事情,讓這個妖女也感到措手不及。

“這……這個……”

白練支吾著,麵容變得茫然淒苦,眼中更帶著哀怨。

“怎麼,你不願意?”

陸離看著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那笑容卻給對方一種危險的感覺。

“不,不是的。”

白練察覺到了危險,連忙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奴家被公子帶到了這邊,魔尊肯定已經知道的。

其他同門也會跟著知道,我被公子掠走。

就算想去聯係他們,那些人隻怕也是不會相信,或者不會來的。”

話是如此說,但白練心裡卻是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想辦的話,其實還是能夠叫到一些人過來的。

然而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雖然被陸離掠走,現在命魂更是被對方控製,生死不由人!

但並不代表自己就已經死心,不想要脫離苦海,重得自由。

而逃脫的一個希望,便就是暗月魔尊那邊,而且逃脫之後,她也是想要回去的。

畢竟白練修行的,就是暗月魔尊傳下的魔法。

她如今隻得到了真魔之下的功法,而對於如何成就真魔,以及之後更進一步的法門,卻還沒有拿到。

還有。

背靠一位真魔,與靠著眼前隻是五氣朝元的陸離,哪個大腿更粗,那個靠山更硬,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總之,有太多太多的原因,還有利益牽扯,讓她不願做出自覺與暗月魔尊的事情了。

可是是大多不由人。

聽到白練推諉的話,陸離眸光微微一冷,臉上的大笑收斂了幾分,漠然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做了?”

他沒有理會白練那些理由,直接單刀直入,發出了靈魂拷問。

“不……不是。”

白練再次連忙搖頭,還想要解釋,陸離卻已經又開口。

“你要知道,你對我而言,要是沒有了用處,那麼留著一個魔女在身邊,也就沒有了意義。”

他深深的看著白練,語氣的冷漠緩緩說道:“對於廢物,人們是怎麼處理的呢?清理扔掉,你覺得呢?”

白練心頭一顫。

她聽出了眼前人的冷漠,還有那股淡淡的殺意。

自己如果真的沒有作用的話……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一念至此。

白練立刻改口,連忙媚笑道:“公子真是誤會我了,奴家既然成了公子的人心,自然是向著公子的。

先前所言,隻不過說是想引那些同門過來,有些困難,並非是奴家不願去做。

既然公子想奴家叫幾個同門,奴家去叫就是了。”

話雖如此說,她卻是在心裡盤算著,這是要騙誰過來,又能騙到誰。

‘或許這也是我脫身的一個機會。’

確認自己無法推脫之後,白練就已經開始籌謀,如何利用這次事情,給自己謀得最大的好處。

若是找來一個實力夠強的,或者多騙幾個人過來,說不得能夠趁此機會,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直接殺了。

倒時自可奪回命魂,重得自由。

而且也能借此立下一個功勞,也好彌補先前自己被擒的過錯,魔尊應該也會開心吧。

這樣一想,白練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嫵媚動人了。

“果然美人是最貼心的。”

見對方答應,陸離哈哈一笑,伸手在白練的臉上滑過。

這次的提議,自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在決定擒下白練之時,就已經定好的。

如今陸離已經五氣朝元圓滿,符種也已經晉升完成。

而金屬靈物不知何時能夠尋到,所以於他而言,目前提升實力最為可靠的手段,也就隻有突破真人了。

不過隻靠自己領悟境界,想要突破真人之境,那是遙遙無期。

所以最快的辦法,還是斬殺妖魔,用大量的灰氣,強行突破這個瓶頸。

燕國妖魔雖多,但也不是說隨處可見。

就算尋到了,也不一定就是修為高深的。

多是像信都這邊的索命鬼那樣,隻是尋常一氣二氣的小妖小魔,即便殺了也沒多少灰氣。

殺一百隻索命鬼,也抵不上殺一個三氣妖魔。

而殺一百隻三氣妖魔,也不如殺一隻五氣朝元的妖魔。

所以與其費儘心思去找那些小妖小魔,還不如直接用白練這條線,把暗月魔尊手底下,那些魔將魔使全都騙過來。

或者說引誘過來也行。

到時隻要殺了一頭魔崽子,那就是賺大發了。

所以此時此刻。

他不需要苟,也不想苟。

“大丈夫生於世間,豈能事事退卻忍讓。”

陸離心中豪情萬丈。

值此妖魔亂世,正要以絕世神通,屠妖斬魔,證得真人之上境。

“那公子,奴家這就去聯係同門,早點完成公子吩咐。”

腦海中轉過這些念頭,耳畔就聽白練的聲音,回過頭來便見她笑眯眯的說道。

陸離看了看天色。

午間一場宴飲,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方才又與賴學文在宅內散步談心,更費去不少時間,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不急,天快黑了,再忙也不及這麼一點時間。”

陸離伸手拉住了白練就要離去的身子,把她抱了過來,伸手抬著對方白嫩的下巴道:“長夜漫漫,榻冷風寒,先儘了你的職責,今夜侍寢吧。”

“公子。”

一抹嫣紅湧上了白練的臉頰。

“哈哈哈。”

大笑間,兩人進入了房間。

入夜後。

似乎來了一場驟雨,伴隨著急風,帶著雨滴拍打窗台。

到了深夜,這場疾風驟雨才漸漸消去。

雨歇雲散,月兔竄上了雲巔,皎白的月色如同美人的肌膚,白嫩光滑。

陸離斜躺在榻上,衣衫略有些淩亂的披在身上,感受著身旁的餘溫,麵色如水,無波無瀾。

“這個白練不會那麼老實的。”

雖有肌膚之親,但他並未因此生出什麼彆的情緒,以己度人,白練自然也不會有。

可彆忘了這個妖女的出身,紅樓樂坊。

今夜的一切,隻不過是需求而已。

所以需求滿足之後,陸離繼續躺著,白練也去了聯係同門,完成著自己的任務。

“這次她估計會耍些手段,甚至有些設計,布下死局來陰我。”

對於這些陸離早有預料。

但既然敢讓白練去做此事,他自然是不怕的。

修行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到了凡人之極限,若是等到晉升後的符種所有神通位都填滿,那更是坐擁六十神通。

試問哪個五氣朝元者,能有如此之術的神通。

尋常五氣朝元,也不過五六神通而已。

自己十倍於之,先不論道行,單論鬥法之能,便勝過一切五氣朝元的修行者。

“即便是麵對真魔真人,我雖無法勝之,但應當也能過一兩手,且保命無慮。”

當然,也隻是過一兩手而已,字麵意義上的一兩手。

但這已經很了不起。

其他一些稍普通些的五氣朝元,麵對真人那直接是碾壓局,連一兩手都過不了。

而且陸離身負數大保命神通。

能夠轉換傷害的寄杖、能夠分化分身的分身、護衛周身的生光、還有現在暫時無法完全發揮威力的障服、飛行極快的禦風、以及最最重要的保命神通土行。

有著許多底牌在,即便是真人出手,也無法將他一下殺死。

而隻要有一個緩衝機會,陸離便可趁機土行遁走,脫離死局。

換而言之。

除非有數個真人層級的存在同時朝他出手,或者有一位真人層級的存在特意針對他,不然自己可以隨便浪了。

而以上兩種可能,基本上不會存在。

真人何等的存在,對方怎麼可能聯合起來懟一個五氣朝元出手,就算真的要出手,又怎麼可能特地費儘心力布下死局,隻為了對付一個五氣朝元。

所以陸離現在很穩。

……

城外一條寬闊的大河邊。

淡淡的白色霧氣,忽的在河麵之上出現,霧氣越聚越濃,很快變化為了滴滴水珠。

水珠開始融合凝聚,眨眼間就化為了一道婀娜的身影。

白衣飄飄,輕紗曼影,正是剛剛從陸離房間離去的白練。

她赤裸的腳踩在冰涼的河水上。

小腳纖細,腳趾如同玉珠,白中透紅,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

若是再映襯著懸河而立,還有那朦朦朧朧的霧氣,凡夫俗子見了,定會將其當做河中神女。

“去吧,把你的消息傳回去。”

白練掌心凝聚出一道晶瑩的水珠,然後將之沒入了清澈的河水。

這水珠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哪怕沒入水中,卻依舊保持著一滴水珠的模樣,並未和周圍的水流融合。

這時一條白鰱逆著河流遊了過來。

白練朝著眼前的神女點了點頭,隨後一口吞下那滴水珠,身形一個竄動,就朝著河流源頭遊去。

那個源頭的方向是西方,而西方,正是暗月魔尊的地盤。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目送著白鰱離去,河麵神女輕語一聲,抬頭看向天空。

朦朧的夜幕下。

與陸離眼中的溫暖月色不同,在白練的眼中,今日的月色格外的清冷。

就如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樣,讓她感到徹骨的涼意。

“到時候援手來了,便是那人的死期。”

正如陸離一樣。

雖然已經魚水之歡,但白練並未把這當一回事。

像她們這種修行者,些許肉體欲念根本束縛不了精神,彆說隻是一夜之愉,就算是白頭共枕。

但隻要大道不合,那也是可以立刻生死相向的。

就如同黑山一樣。

十年前他是德澤蒼生的黑山大神,現如今卻成了禍亂燕國的黑山大妖。

皆為道不同,所行之事也不同。

而為了踐行己身之道,一切毫無顧忌。

更不用說對白練,自身姿色也是一種資本,雖然說這種資本對修士而言,算不了什麼。

“我的舉動和心思,那人應當是知曉的,可卻依舊讓我去做,莫非對方也有圖謀?”

雖然自己的計劃很好,但白練也擔心陸離有著其他謀劃。

若是對方同樣在這裡布下了陷阱,那她此行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算了,就算真有陷阱,也讓那些家夥去趟,我有命魂握在那人手上,是無法出手的,這是已經傳給魔尊,倒是一個理由。”

將這些不安壓下,白練不再多去思考。

隻要不用自己以身犯險,其餘人如何,她懶得去管,就算是同門也是一樣。

魔門的友誼就是如此的現實。

白練把看向天空的視線收了回來,再看了眼夜色河景,她的身形慢慢再度變為水團,然後化為水珠,水霧,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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