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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七八日,不論多累,楊帆都讓人抬著自己四處巡城,一麵繼續打撈焚燒契丹死屍,一麵著手處理巡檢司的日常事務。

王繼恩在幫楊帆正式編入官籍之後,等到了敕封犒賞楊帆的聖旨。一切都如王繼恩所料,皇上陛下果然真的敕封了個正五品中散大夫寄祿官給楊帆,禦賜三品紫色官服和金魚袋。白金二百兩,綾羅綢緞若乾。但是實職依然是暫領正九品巡檢史。

宋朝的官製,分出官和職的兩個概念,官是地位品階標誌,隻領取俸祿而沒有和官名相符的權力,但是這個時期還不叫寄祿官。寄祿官正式成為體製,是北宋中葉元豐改製以後的事情。職是文散官實際職務,比如楊帆這個巡檢史就是職事官。

“門下,承慶詔令,河北路鎮州石邑鎮巡檢司楊帆,自薦請纓,外禦蠻夷,內按百姓,救護皇祠,開設粥場,消除瘟毒,治下武功文章,皆為四海楷模,五湖……”

王繼恩一邊宣讀聖旨,一邊不住地擦眼淚。心說:皇上啊,你對老奴太好,這一字不落的,看的老奴熱淚盈眶,宣讀到最後,幾乎泣不成聲。

這讓跪在地上接旨的楊帆格外的茫然,心裡不停地敲小鼓:這是怎麼啦,難道王繼恩病了?可是看著不像啊。幫彆人讀聖旨都讀出幾碗眼淚,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此刻讓他最詫異的是,前幾日給國丈爺的聖旨,和自己的開頭不一樣。其實在宋朝時,聖旨的格式並不固定。想國丈爺這樣的皇親,是不能用門下這個詞的。像電視上演的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是明朝以後才確定標準。

“楊帆楊大夫快起身接旨吧,老奴……老奴太激動了,真是慚愧……”

楊帆連忙起身接過聖旨以後,趕緊關心道:“王大官身體有恙乎?”

“那倒沒有,是皇上太信任老奴,讓人感激涕零啊。”

“哦!果然是皇恩浩蕩。”楊帆莫名其妙地接話說。

“豈止是皇恩浩蕩,老奴相信以楊大夫的神通,想必早就知道老奴對皇上赤膽忠心……”王繼恩努力平複著情緒,飽含深情地說道。

“王大官真是我等的楷模,下官以後要以王大官為榜樣,好好為朝廷效力,為皇上分憂。”

聽聞楊帆慷慨陳詞,王繼恩眼裡竟然閃過一絲不滿。心說:宮裡已經有一群女人搶走了皇上的歡心,你要想再和咱家爭恩寵,咱家眼裡絕對不容沙子。

“楊大夫是正五品,老奴隻是個正六品監軍,以後見到老奴自稱本官才符合規矩。這是禮製,絕對不能亂。”

王繼恩半軟不硬地語調,很自然的就讓楊帆聽出了一些端倪,連忙學著電視上那些台詞,應承道:“多謝王大官提醒,但是在你麵前,在下永遠都是下官。”

“孺子可教也,老奴相信以楊大夫的智慧,三十歲前定然位極人臣。到時候,還能認得老奴就好。”王繼恩說的陰陽怪調,聽的楊帆也是跌宕起伏。

越來越不對味的話,讓楊帆意識到自己一定說錯什麼話了,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個一二三。便把早就揣在懷裡的兩枚金豆子,悄悄的遞給了王繼恩。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王繼恩。

“楊大夫這是什麼意思?官沒當幾天,先學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當我王繼恩什麼人?沒見過東西?”

“……”眼見勢頭逆轉,楊帆本想下跪請罪。想想自己品級都高他兩級,行此大禮太虧,可是……他突然看到王繼恩的袖子破了幾個線頭,眼珠子轉了半圈,便有了說辭。

“王大官誤會,我是見大官的袖子破了,料定大官出門太急,肯定沒有帶足銀兩。後天就是國丈爺的壽宴,這點東西是想讓大官趕緊定製一件新衣服用的。穿身嶄新的衣服出席壽宴,代表的是皇家的臉麵,要不然讓人說皇上連身邊的人都不體恤,那就是做臣子的錯了。再說,你看我像是錢多沒處花的人嗎?這個錢,等你回京了,記得差人還給我。”

楊帆說完,好半天都不見王繼恩搭話,還以為自己弄巧成拙錯上加錯了。哪知一抬頭,就看見王繼恩又是一臉的淚眼婆娑。

“太感動了,真的太感動了……自打離開了娘胎,還沒有人對老奴如此關懷,袖口破幾個線頭都能發現。更重要……更重要……你是第一個……第一個承認我是皇上身邊的人。太感動……對不起啊楊大夫,你這麼關心老奴,老奴還錯把你當成了鑽營汙吏。”

再看王繼恩已然是一副扭扭妮妮的醜態,嚇得楊帆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剛要借口開溜,卻被王繼恩搶先了。

“楊大夫不用害怕,我知道常人要走出哪一步很難。畢竟這有駁人倫,而且我也知道楊大夫是家中獨苗,將來為了傳宗接代,自然要和一群女人虛情假意。這些老奴都能理解,隻願你我各自心知,彼此安好,老奴已是不勝感激。”

“……”楊帆徹底愕然,驚得張大了嘴巴。待送王繼恩離開巡檢司辦公房,就是一陣狂吐,直到晚上回後院休息時,都沒有胃口吃飯。

經過這一段療養,楊帆早已行動自如,但是為了製造官聲,他還是堅持每天趴在擔架上巡城。

不明就裡的百姓自然為自己能有這樣父母官,感激涕零。每天都有百姓特地來巡檢司給他送各種治療創傷的偏方,藥材。短短幾日就把後院的庫房堆滿了,害得小容天天為這些愛心發愁,更為另一件事兒焦心。

可是自從自個托人寄信起,都五六日了還見到老家人到來,早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如今眼見自家小官人神色難堪的被人抬回後院,心裡更是焦急如焚。

“小官人,這又是怎麼啦?晌午不是剛接了敕封的聖旨,這會怎麼這般臉色?難道希閻王的賭約,還是不能反悔?”小容抱著前些日收養的嬰兒,湊到楊帆床邊問。身後還跟著一直對楊帆挑鼻子挑眼睛的李迪。

想起這小子這些日子的冷嘲熱諷,楊帆都想揍他一頓。心說:世上還有這種人,吃彆人的,穿彆人的還能理直氣壯的揭人短處,真是服了。

“那個賭約我贏定了,為什麼要反悔?”楊帆反問道。“我看你這幾天魂不守舍,是不是看小孩很累啊?要不把牛牛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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