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聲名鵲起 第779章 得到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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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老夫麵對此獠奪舍之時，曾暗中施展出了一種靈魂解體秘術，使得一部分靈魂元素瞞天過海的逃脫出來，從此在元神空間中的一個角落蟄伏，不被對方發現，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靈魂體。

不過這個靈魂體早已是支離破碎，殘缺不全，即便沒有今日之事，最多也隻能維持個三五年就要煙消雲散，徹底消失，所以老夫已經不再具備重掌軀體的能力了。”白色小人歎道。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你都要死？”

“沒錯。”

“莫要聽他胡說八道，待我將他滅殺之後，我們的事情好說，你不是想讓我為仆百年麼，好，我答應你！”黃色小人衝來，張開大嘴，就要吞噬白色小人。

青色小人頭都沒回，直接一巴掌拍出，黃色小人再次飛出。

“我現在隻關心一個問題，若由我出手殺了你，或者殺了他，對我而言，各有什麼好處？”青色小人盯著白色小人的眼睛，散出精神波動問道。

“好處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白色小人不假思索的說道。

“此話怎講？”

“這其中比較複雜，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不過你隻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了，他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他也知道，我們掌握的信息是一致且同步的，你能理解麼？”

“嗯，可以理解。”沉默片刻，青色小人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既然你們知道的事情都是一樣的，那麼你們對我而言的價值就是一樣的，我為什麼一定要幫你呢？”

“很簡單，老夫即將死亡，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所以不會對你隱瞞和欺騙，因為沒有意義，老夫如今彆無他求，隻希望在臨死之前，可以親眼看到大仇得報，也好含笑九泉。

還有一點，待我隕落之後，你我之間的一切因果都將不複存在，故而不會給你帶來諸多麻煩和隱患，相反，如果這個人活著，以後你要操心的事情想必是不會少的。”白色小人的精神波動很平靜，很淡漠，卻明顯蘊含一絲執念，那就是和奪舍他的大仇人不死不休。

青色小人一陣沉吟過後，回道：“好吧，我承認，我已經被你說服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交易的條件了……”

青色小人的一段信息還未傳遞完畢，白色小人卻是直接阻斷道：“不用談了，我現在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相信在小友舉手之勞的情況下，是不會讓一個將亡之人失望的。”

忽然，白色小人通體光芒一盛，就要有所動作。

“等一下。”青色小人立刻阻止。

“怎麼，難道小友打算出爾反爾麼？”

“如果你通過這樣一個秘術，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那麼你就失去了一切感官和記憶，如此的話，即便我幫你報了仇，你也無法從中得到快感和釋懷。”青色小人仿佛歎了口氣。

“小友的意思是？”

“嗬嗬，這一次，在下便做一回虧本的買賣，先乾活，後收賬。”青色小人笑了笑，而後緩緩轉身，望向了又一次衝來的黃色小人。

“你要乾什麼？”黃色小人見狀，猛然頓住了身形，臉上現出了擬人的驚懼表情。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淡淡一語過後，青光閃爍，刹那射出……

過了半盞茶工夫，青色小人歸來，站在白色小人麵前。

“在下不負所托，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青色小人淡淡說道。

“好！好！哈哈，一百年了，今日大仇終於得報，痛快！哈哈……”

一陣欣喜若狂之後，白色小人漸漸恢複了平靜，二話不說，直接展開秘術，在白光大盛中，身體急劇縮小，最終化作了青色小人的眼珠大小。

“老夫以及那個人的所有記憶，都儲存在這個靈魂精華中，你隻要吞下去就可以了，另外，這個靈魂精華經過老夫的秘術洗滌，已經將吞噬後的諸多隱患消除乾淨了，你大可放心。”

白色小人傳出這麼一段精神波動之後，便就此寂靜無聲了。

青色小人沉默少頃，嘴巴一張，眼珠大小的靈魂精華就一閃的沒入到了其口中。

霎時，無數記憶碎片浮現在了青色小人腦海之中，一開始的時候很模糊，很紛亂，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大部分記憶碎片組合在一起，漸漸清晰，但是也有一些殘缺不全，永遠都無法恢複了，這很正常，記憶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是不可能完美繼承的。

青色小人閉上眼睛，感受著屬於兩位元嬰大能的記憶，它的表情接連數變，從一開始的茫然、希冀、不解、驚喜，到後來的唏噓和感歎。

最終，青色小人長吐一口氣，神情之間似有悵惘。

“沒有靈魂的軀體，即便活著，也如同死去……”

……

杜凡本體，靈魂歸位。

隻見他大袖一甩，玄木蠶、兩具銀甲屍將、古燈法寶、韓師兄的樹葉法寶以及枯瘦老者手指上的乾坤戒，全部一個閃動，消失不見。

“哧！”一道冰刃射出，刹那斬過枯瘦老者頭顱，隨即一顆火球浮現，化作一團烈焰，將枯瘦老者的無頭屍體包裹其中，瞬間焚成了灰燼。

隨後，杜凡不作任何停留，一步邁出時，踏在了憑空而現的魚骨飛舟之上，當即一道白色驚鴻衝出，嗡鳴聲中劃破天際，極速遠去。

……

數日後，一鎮八村之地。

破空之聲一響，一道白色驚鴻由遠及近而來，不多時，杜凡從空而降。

正在法陣之中閉目打坐的霍青，似有所感，倏地一下睜開了雙目。

“霍門主，最近幾日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吧？”杜凡落地後，熟門熟路的走進法陣之中。

“沒有，一切風平浪靜，對了，杜道友可有收獲？”霍青先是回了一句，而後頗為關切的問道。

“嗯，該組織的首腦已經被我斬殺了。”杜凡含糊其辭，沒有詳加解釋的意思，隨即又道：“棲霞宗和包括貴門在內的其他宗門距離此地路途遙遠，估計還要幾日才能到達，先前在殺陣自爆中，杜某並非完好無損，正好趁此間隙修養一番，這期間就有勞霍門主護法了。”

霍青明顯一副疑惑重重的樣子，張口間本想多問幾句，卻見杜凡直接盤膝閉目修煉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位霍門主也隻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苦笑中走遠了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