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0章 真假十,戲精穿進苦情劇,扶華,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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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憶提前離席去準備,他帶了兩個人先到羅念所說的小樹林,廣播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和兩個幫手說:“待會兒動手,手腳麻利點,彆讓那小女生出聲喊了人來……”

校園廣播忽然冒出他爸的聲音,還是在他想做壞事的當口,把他嚇了一跳,當即驚魂不定地四處張望,可很快他就聽清了那些話的內容。

對話裡的另一個人是雲晴空,他剛才在禮堂席下還覺得這個小美人聲音好聽,心裡暗暗火熱地想等之後做事的時候這把聲音聽上去肯定更帶感,但是現在……他的臉都青了。

他隻是荒唐了點,又不是傻子,話都擺出來說了,他哪還能不清楚。雲晴空竟然才是他的親妹妹,而他叫了十幾年的妹妹羅念不是他妹妹?

他那兩個幫手不太清楚內情,隻聽聲音也是一知半解,看他神情難看,問道:“憶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咱們還等人嗎?”

羅憶忽然爆了一聲粗口:“等個屁!滾!”接著怒氣衝衝,扭頭就往回走。

可惜他到的太晚,回到禮堂剛好人群全都散了。眾人三三兩兩往外走,討論的全都是剛才發生的那場好戲。雖然這樣的事不是沒有聽說過,但還是頭一次被個小姑娘這麼直直戳穿,擺到明麵上讓大家看了好大的熱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談資都有了。

“那孩子性子真烈啊。”

“是啊,不過現在她鬨了這一出,不管是養母還是親爸,恐怕都不想養她了吧,今後可怎麼辦?”

“你在這瞎操什麼心,沒聽人小女孩剛才說的,她自己不想跟著任何一方,要一個人生活嗎,這麼厲害的小姑娘還能活不下去?在我們那年代,十六歲孩子都生了。”

“嗨,你這話說的,現在的孩子哪能和從前比啊。”

還有些人商量著:“這小姑娘要是真準備搬出去一個人住,不如給她捐款,總不能看她過不下去被那黑心的親人給逼死吧。”

當然也有人在說著雲萍可憐,羅念可憐,甚至羅先生被女兒這麼丟了大麵子可憐之類。

羅憶一路穿過這些議論紛紛的人群走進禮堂,看到自己親爸臉色難看地站在那和秘書說話,羅念在一邊呆呆的沒什麼表情。

“爸!怎麼回事!剛才的廣播是怎麼回事?你說雲晴空是我親妹妹?那羅念呢?”

羅先生根本沒心思理他,張口就說:“閉嘴,彆煩我!”

羅憶看旁邊的羅念,見她眼神閃爍,避開他視線,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更加可怕地逼視著她,“你乾什麼這種表情,你跟我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相處十幾年,她這個反應就是心虛,羅憶忽然暴躁地一把拽住她的衣襟:“說話!”隻要想到如果沒有這事,他說不定現在和自己的親妹妹……羅憶就又憤怒又惡心。

雲萍在一邊,眼睛都哭腫了,見狀期期艾艾地上前:“有話好好說啊。”

羅憶瞪她一眼,“你又是什麼東西!”

水銀在另一邊,身邊圍著的全都是一班的學生,還有幾個老師,賀楚平也在其中。一些家長想把自己孩子帶走,可愣是沒人肯走,全都圍在那裡說話。

“班長,你以後怎麼辦啊?”

“是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把那個羅先生都氣成那樣了,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你可千萬不能跟他們走,誰知道他們帶你回去後要做什麼,說不定會打你,不會再讓你上學了。”

“不然你跟我回去,先住我那裡。”這話是蔣夢說的。

水銀笑著看他們。她曾經在高中得到過最大的惡意和最惡劣的對待,但在這個世界的高中,她又得到了最多的善意。有的時候,好壞真的無法去界定,大概確實無關好壞對錯,隻有立場不同吧。

她拍了兩下掌,讓同學們安靜,“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準備好租房。參加比賽的獎金還有在做家教賺的錢還夠我用,學我會繼續上,一切和以前一樣。”

賀楚平站在她身邊,蹙著眉頭。他自覺自己是大人,和這些衝動天真的小孩子們不一樣了,需要最妥帖的考慮,所以他對水銀說:“晴空,你剛才真的衝動了,你以後總是要回羅家去和親人團聚的,現在鬨得太過分了對你自己也不好。老師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多考慮後果,我和羅家人認識,我可以帶你去和羅先生道個歉,你們有同樣的血脈,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我知道你還小,可能不喜歡聽老師這些話,但老師年紀比你大,看事情也比你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學著去妥協……”

水銀打斷他的話:“不要把什麼事都推給成年人,選擇妥協是個人的事,和是不是成年人沒關係。還有,既然知道我不喜歡聽,就請你閉嘴。”

賀楚平被她淡淡兩句話堵得臉紅,但還是苦口婆心勸她:“你一向懂事,這次怎麼這麼想不開,現在退一步,是為了你之後更好。”

水銀無動於衷:“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傻逼拿著‘為彆人好’的旗號感動自己,膈應彆人。”

說完這句,她不再理會賀楚平,看一眼憤而離席的羅先生,轉身去和還坐在席位上的校領導以及幾個榮譽校友們說話。

“在校慶後借用這個舞台處理自己的私事,是我的不對,我想和校長道歉,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但是除了在這裡,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懟完人一轉身,她又擺出個倔強懂事小女生的模樣去善後。

對某些人要硬,對某些人要懷柔,不是一味強硬對待所有人,剛柔並濟才不容易翻車。這個道理,水銀比賀楚平更明白。

這邊席位除了校長們,還有做媒體工作,在報社工作的榮譽校友,這些人才是她過來一趟的主要目的。先前她幫忙布置來賓席位的時候就想好了,不管羅先生是什麼反應,但她這一出奇事,肯定能上本地報紙和電視節目報道。

等到大家都開始關注她,羅先生就算想對她做什麼,也要考慮考慮後果,他畢竟還不能一手遮天,不小心搞出更大的笑話就不好了。

先前做節目的那位先生來過一中做報道,給成績優異,屢次奪得競賽第一的雲晴空做過一次小采訪,這次他直接給她搞了個大采訪。親眼見證的奇人奇事,怎麼能不報道呢,畢竟本地電視台沒什麼新鮮事,這件事也算轟動。

最後接受完采訪,和一些對她感興趣的先生女士們聊完,又接受了一波校領導們不知道真心還是假意的關懷,天都已經黑了。

雲萍獨自站在校門口等她。

水銀身後還跟著幾個不放心她,陪著她到現在的同學,見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萍悲痛萬分泫然欲泣的模樣,讓那些十幾歲的孩子都有點招架不住,覺得她可憐,蔣夢都忍不住悄聲問水銀:“你要暫時跟她回去嗎?”

雲萍上前兩步,朝她伸出手:“晴空,跟媽回去吧,啊?”

水銀平靜地看她,“羅念不認你這個媽,她不肯回到你身邊,你隻有我了,要是我不管你了,你下半輩子一無所有該怎麼辦,雖然你當初做錯了事但現在已經遭報應了,我們相依為命生活這麼多年有感情,所以希望我原諒你,還能叫你一聲媽――雲萍女士,你是想對我說這些嗎?”

雲萍嘴才剛張開,想說的全都被她說完了,於是隻能哭。

然而水銀並不在乎她的眼淚,“既然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就走吧,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否則,我不會做什麼,但憤怒的羅先生一定會做什麼。”

她們遠遠把雲萍甩在身後,在蔣夢的強烈要求下,水銀隻能答應今天先去她家睡一晚,路上蔣夢欲言又止,扭扭捏捏地說:“其實吧……我看她好像知錯了,之前我看她挺疼你的。”

水銀並沒有生氣,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像蔣夢這樣的,因為看到彆人可憐就希望她可以被原諒,畢竟傷不是在自己身上無法感同身受,慷他人之慨隻是說說而已,還能滿足自己的善心,多方便。

水銀:“如果是你生的女兒被人抱走了,你養了彆人的女兒十六年,親生女兒在外麵受苦,找回來後發現你的女兒不願意認你,再也不肯叫你媽媽。”

蔣夢一代入,瞬間暴躁起來:“我殺了那個搶我孩子的人!”

水銀:“……”

蔣夢:“……”

蔣夢:“好吧,你還是不要理她了。”

水銀說到做到,她沒有再回雲萍那裡,也沒有去羅家,她和學校領導商量後,在學校附近的教師住宿樓租了一個房間住下,並且一如既往地上學生活,絲毫沒有被驟變的生活影響,甚至在三天後的考試中,仍然穩定發揮保持了第一名。

“太強了!真是毫無感情的學習機器啊!”學生們對她的敬畏越來越深。

“這麼穩,不得了,以後肯定是個人物。”老師們翻著她的試卷感歎。

雖然水銀按照自己的計劃生活,一派平心靜氣,但外麵關於她的事鬨得沸沸揚揚,走出去連學校旁邊擺攤賣煎餅的老爺子都知道她了,見她去買煎餅,非得白送她兩個,一邊給她的餅塗醬,一邊對著她念叨“梅花香自苦寒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還挺有文采。

羅家那邊果然再次拋棄了羅念,把她送回了雲萍那裡。羅念沒有再來上學,她和雲萍好像是從羅家那裡拿了封口費,被他們送走了。水銀沒有再關注,畢竟雲萍的事在她這裡已經翻篇了。

羅先生很快帶著羅夫人以及羅憶親自去教師樓接她回羅家。這位羅先生能拉下臉給她道歉,有點出乎水銀的意料,先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至少臉上擺出來的後悔看著很真誠。

關於羅家的報道滿天飛,他要是不擺出這個態度,就更讓彆人看笑話。水銀對於這種情況早有預料,演戲而已,誰不會呢。

幾次下來,住在教師樓和附近的人都知道了,羅家幾個人假惺惺過來逼孩子回去,逼得人家孩子都快活不下去了。從住進教師樓,她那麼小一個孩子,禮貌又心善,人勤快肯乾活,遇上他們都會打招呼,時常幫忙丟個垃圾提個菜,幫老人扶輪椅下樓,誰看了不誇一句。見她被逼得在樓下大哭,他們這些外人都替她心酸。

水銀在學校也是被人圍觀的,關於她的事熱度沒消,有點什麼情況就能引來眾人討論,甚至因為後續種種傳聞,不少人還搞了個什麼“守護晴空還她藍天”的活動,想讓這個可憐的孩子自由自在地生活,本地報紙也準備長期追蹤她的事。

一班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個保護行動,背著水銀偷偷在班上搞了個宣誓大會,主題就是如何讓她不被那些“壞人”騷擾。

水銀在教室後麵聽著那些人搞的中二宣誓大會,還是給了他們麵子沒有當場進去引起尷尬。

羅家人在她這裡沒討到好,大概也意識到她沒那麼好對付,不再過來了,水銀仍然是上學,參加各種競賽,進一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毫不掩飾自己的優秀,學校的領導們因此更加護著她。

因為水銀拒絕了各種捐款,不少人知道她在給人當家教賺錢,都主動來找她。最後她選擇了幾個一班同學答應輔導他們,從此那幾位成為她“學生”的同學見了她就仿佛老鼠見了貓,成績進步飛快倒是真的。

當一群人中出現了一個足以成為標杆的人,她所帶來的影響會是巨大的,水銀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這樣的人。不隻是一班,和一班離得近的兩個班級,在她的影響下都開始奮力學習,賽跑一般你追我趕。

比起老師,他們更加喜歡一班那位仿佛無所不能的班長。她組織大家參加校運會,帶領幾個班去秋遊放鬆,辦各種興趣小組展開課外活動……好像隻要跟著她,就不用去想任何事,大家一起朝著某個目標努力,不知不覺間就開始進步,再回首,高中三年時間過得那麼快又那麼充實。

水銀從成年後,就更有理由不理會羅家人了,隻是她也沒有全然不理會,這三年裡,偶爾羅夫人會給她送一點東西,有時候是她生日的時候一雙鞋,冬至的時候一套衣服,中秋的時候送點吃的,這些水銀都接受了。不過,再多的沒有。

在這個世界裡,讓水銀印象最深的不是站在舞台上揭露身份的那一刻,也不是後來那段人人都在關注她生活的熱鬨時間,而是高考結束後的那一天。

那天,一班所有同學聚集在教室裡給她唱歌切蛋糕。那一天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節日,但所有人都給她送花,大家圍在她身邊對她說謝謝這三年的照顧,又哭又笑,鬨到夕陽西下,再各自回家。

水銀站在校門口回望熄燈的教室,感到平靜。

以後她再想起高中時光,想起的不會是秦楚對她的傷害,不是那些孤立嘲笑她是小三的同學,而是在這個世界裡,三年來每一個有意義的瞬間,和此時此刻的心情。

成績出來後,校領導們高興瘋了,他們這一屆的成績非常優異,比起上一屆有一個飛躍式的進步,學生和家長們同樣非常高興,他們一致認為這和雲晴空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在正經的謝師宴之後,有學生專門又為水銀辦了個謝師宴。

這一次的謝師宴可熱鬨了,不隻是一班的學生,其他班級也有不少人過來,這些已經滿了十八歲的學生們興致勃勃喝起酒,最後醉倒了一大片。

水銀留到最後,獨自回去住處。

賀楚平在身後喊住了她。他當了三年班主任,不好不壞,也算是支持水銀,隻是水銀很大程度上把他這位班主任該乾的事情都乾了,並且比他做得更好。

“你之後肯定是去b市上大學,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

水銀看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對。”

賀楚平沉默片刻,歎氣道:“你這三年依靠自己就過得很好,是我當初小看你了,我向你道歉。”

“還有,我們以後大概也沒有常見的機會,所以我想對你說一句話:我喜歡你,三年了。”

他看見水銀的神情,苦笑,“你一點都不意外。”

水銀禮貌笑笑,就像對待任何一個向自己告白的人,“謝謝厚愛。”

這天過後,水銀就沒有再見過賀楚平,但她在離開南市去大學之前,遇到了很久沒見的雲萍。

她顯得蒼老了很多,神情疲憊至極,連身形都佝僂了。見到她,雲萍急急問她:“你有沒有看到小念啊?”

羅念忍受不了貧窮的生活和一個試圖死死抓牢她的母親,離家出走了,於是雲萍回到這裡,到處詢問認識的人有沒有見過羅念。

水銀沒有見過羅念,所以給不了雲萍答案,看著她站在街邊掩麵大哭,隨意遞了張紙巾就越過她走了。

在上大學之前,她一連聽到兩條係統提示。

【主要角色羅念死亡】

【主要角色雲萍死亡】

她不知道這母女二人是怎麼死的,可能是羅念無法忍受糾纏自己的母親,殺了她又自殺,可能是雲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絕望自儘,羅念遭遇了什麼意外死亡……誰知道呢。

這都和她無關了。

八月的大太陽底下,蟬鳴喧囂,蔣夢將買來的奶茶遞給她一杯,和她一起走在她們即將入學的大學裡,“這裡真是不錯,可惜你跟我不是一個係,要是有時間,咱們再叫上童卓她們幾個一起去玩?”

【即將進入下一世界】

水銀喝了一口奶茶,摸了一下旁邊蔣夢的腦袋,“你們自己好好玩吧。”

蔣夢疑惑,“你不去?”

水銀微笑起來:“我要去其他的地方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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