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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昭重重地喘著粗氣,右手拿著刀柄,讓刀杵在地麵上,支撐著他的身體——他本來是用槍的,但是在這種白刃戰中,刀無疑是更合適的兵器。
如果沒有手上這把刀,他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但是這並無損他激動的心情。
因為他聽到了鳴金的聲音。
在這個份上,他這邊是不可能,也沒有那個力氣鳴金收兵了。
也就是說,退兵的是袁軍,是即將攻破廣宗的袁軍。
郝昭用力地笑了聲,這一下卻拉扯到了他的傷口,讓他不由得齜牙咧嘴起來。
他看到了,袁軍確實如潮水般退去。
不過,袁軍為何會在即將成功的一刻,選擇退兵呢?
郝昭拄著刀,勉強走了幾步,然後他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我們的援軍到了。
那遮天蔽日的旗幟,漫天的煙塵,足以說明,這是多麼強大的一股援軍。
郝昭如今在城牆上,站得更高,看得自然也比文醜清楚一些。
突然,他發現了不對。
來的這夥人旗幟盔甲都是冀州軍不錯,而且郝昭依稀能認出來,這夥人的統領是趙雲,但是這人數……
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多。
一個很明顯的例證,郝昭看到的每個人,都是騎在戰馬上的。
可是郝昭卻知道,哪怕是賣了韓馥父子倆,他們也湊不出幾萬人的騎兵隊伍。
而且,看起來,這夥援軍的站位,非常的稀疏。
郝昭能看到的大多數人,手上都舉著旗幟。
難道是……
郝昭心中有了猜測,連忙吩咐手下,打開城門。
當然,打開的不是正麵袁軍的北門。而是與北門有一段距離,同時援軍已經相當接近的西門。
很快,文醜也發現了這夥冀州軍的人數,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多。
這不是冀州軍的主力。而是一支偏師!
可是,文醜已經悔之晚矣,趙雲已經帶著兩千騎兵,進入了廣宗。
這個時候,文醜也不準備繼續攻城了。
他之前已經接近破城。可是卻因為趙雲帶來的援軍而收兵,如今士氣已泄。
反觀廣宗的守軍,他們剛剛得到一支援軍,正是士氣高漲的時期,要想重新達到之前的戰果,殊為不易。
當然,最為重要的原因是,如今冀州軍的一旅偏師來到了這裡,那麼,他們的主力還會遠嗎?
文醜隻能收兵歸營。將此事報告給中軍的袁紹。
果然,文醜的猜測並沒有錯,在天色將晦之時,韓變帶著大部隊,冀州的主力,真正地來到了這裡。
對廣宗守軍而言,這無疑是一針強心劑。
更為重要的是,韓變的帶來,還大大緩解了廣宗城最大的危機——糧草不足。
韓變獲得了鄴城,自然重新獲得了鄴城囤積的糧草。
這也多虧了他們選擇的是智取鄴城。若是強攻的話,即便能攻克鄴城,也沒有誰敢保證審配不會做一些喪心病狂的事。
比如說燒糧啊,燒糧啊之類的。
如今韓變他們的家底當然還遠遠比不上沒出事那時。但也不會捉襟見肘了。
如今大軍開拔,自然有糧草隨行。
而且,隨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糧草送到。
事後韓變聽說,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袁紹當場就掀了桌子。
袁紹不蠢,他當然知道他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機會——當然不是攻克廣宗的機會。而是一個徹底拿下冀州的機會。
他原本可以不理會廣宗城,即便理會,隻要留下一萬人,留一員大將守在這裡就足夠了,他剩下的大軍,完全可以揮師南下,進攻韓馥軍。
當時的韓馥軍正在全力進攻鄴城,隻要袁紹與鄴城守軍內外夾攻,韓馥軍必敗無疑。
屆時,廣宗城這點兵力,又怎麼可能影響大局?
偌大一個冀州,便會完全落入袁紹手中,這可是韓馥一直沒能達到的——韓馥入主冀州伊始,便有袁紹這個渤海太守在,渤海郡他一直沒納入掌中。
隻是,袁紹卻沒有這麼做。
在郝昭毀書斬使的時候,袁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全力攻打廣宗,用廣宗守將的鮮血,來洗刷他還有袁家所受到的恥辱。
嚴格意義上講,袁紹的決定並不算是錯的。
因為廣宗並不算是什麼堅城。
整個冀州,真正的堅城隻有一座,那就是其治所鄴城。
袁紹麾下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士氣旺盛;反觀廣宗守軍,隻是留下來送死的一旅偏師,糧草不足,而且剛剛失去大半個冀州的他們,怎麼也不像士氣充足的樣子。
無論怎麼看,都能很快攻下廣宗。
說不定一兩天的功夫,就能讓廣宗的守將感受到後悔的滋味。
至於正在圍攻鄴城的韓馥那邊,也不用著急嘛。
鄴城可是天下間有數的堅城,哪兒有那麼容易攻破?
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袁紹才安安心心地留在廣宗,準備先一雪前恥,再南下擊敗韓馥,成為名正言順的冀州牧。
他萬萬沒想到,郝昭直接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連續幾天,他麾下精兵的攻城都一無所獲,種種招數就好像直接擺在了對方眼皮子底下一樣,被一一化解,他們不僅連廣宗城頭的邊都摸不著,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惱羞成怒之下,袁紹把他招攬的死士派了出去,潛入城中,想要裡應外合,打開城門。
隻要城門一破,對方守將再會守城,也是無濟於事了。
不幸的是,對方的守軍非常謹慎,在城門處設置的防禦非常嚴密,死士不僅沒有得手,發而暴露了蹤跡。
但幸運的是,這夥暴露蹤跡的死士,最終還是值回了票價,他們在被圍殺掉之前,毀掉了守軍大部分的糧草。
這樣的幸運,讓袁軍的進攻終於開始有了進展。
哪怕廣宗的守將守城能力再強,他也不可能在士兵吃不飽飯的情況下堅守住城池。
廣宗的告破,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袁紹被郝昭打得暈乎乎的腦袋開始正常了,袁紹的情緒也高漲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攻破廣宗,讓守將在自己麵前下跪的那一天。
不僅如此,他還要南征,徹底打垮韓馥,成為冀州,乃至河北之主。
可是,韓變的到來,卻是比之前更狠的一棍子。
直接讓剛剛清醒的袁紹懵了。
因為韓變的到來,不僅意味著他馬上攻下廣宗的計劃泡湯,更加致命的是,韓變為何能騰出手來。
明擺著對韓變還有韓馥而言,廣宗這裡的守軍不過是來拖延時間的棄子,他們主要的戰場是在鄴城才對。
而韓變卻揮師北上,馳援廣宗,這意味著什麼,簡直不言而喻——鄴城,肯定是被他們奪回了。
這才是最要命的。
如果鄴城還在審配手裡,袁紹可以說有十成把握戰勝韓馥軍,全據冀州。
可如今鄴城被韓變他們所奪回,袁紹的把握就銳減了,也許隻有五成多一點。
他仍然有優勢,但是這優勢已經相當不明顯了。
看過籃球比賽的就會知道這種感覺。
明明自己的主隊領先二三十分,看上去穩贏了,結果這邊浪了一把,一不小心被對方打了一波高潮,分差到了五分以內。
這時,不管是球員還是球迷,都肯定有種吃了翔一樣的感覺吧。
袁紹現在就是如此。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理會廣宗這座孤城,而是南下與韓馥軍決戰。
可世上賣什麼藥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又有誰能想得到,區區一座廣宗,在大軍圍攻下堅持的時間居然比鄴城那邊更長?
當然,袁紹自己是絕不會承認錯誤的。
他絕不會承認,造成如今這個情景的是他決斷錯誤,選擇了強攻廣宗。
他在踢翻了桌子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罵,罵的對象不是廣宗城內的守將郝昭,也不是來援的韓變。
而是為他創造了一個良好局勢的審配。
“審配誤我!”
袁紹已經顧不得想審配投靠之後為他做出的貢獻了,他現在隻知道鄴城是在審配的手上失去的,如果審配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話,袁紹說不定會一怒之下砍了他。
大帳外,正準備邁進去的逢紀腳步一頓。
這一幕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對了,聽說鞠義失敗的時候,袁公也是如此……
逢紀的目光頓時有些迷茫了,但是隨後又恢複了清明。
審配如此,鞠義如此,那是因為他們都兵敗了,誤了袁公的大事。
可我逢元圖絕不會如此,當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氣之後,逢紀昂著頭,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約麼一個時辰之後,袁紹與逢紀一道,自信滿滿地從營帳中走了出來,隨後,召集袁軍中眾將。
顏良,文醜,淳於瓊……
袁軍之中,所有有地位、有能力的將領彙聚在了一起。
隨後,袁紹下發了一道又一道的指令。
他確實錯過了天賜良機,但是,他仍然處於優勢之中。
廣宗城中,如今有著數萬冀州軍,這絕對是冀州軍的主力部隊。
隻要他能擊敗這支軍隊,奪取冀州,成為冀州之主,依然不是一句空話。
決戰,一觸即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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