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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呢遠遠看見“追魂手”公羊舒,手舉霍霍閃光的大彎刀,好似要對自己當作親身閨女的桃兒頭上劃去。命懸一線慘景,不由驚了個魂飛魄散。危急關頭,體內真力全身迸發,騰空飛射而起,大罵一聲,摔手將輕易不出的獨門暗器“奪命一點紅”射出。
不想,勢在必得的暗器,居然被曾經的手下敗將避開,說明這賊子現在功力也大進了,心裡更不敢掉以輕心,順手抽出纏在腰畔的三尺軟劍,但見一片漫天亮瞎眼的銀光,瞬間裹向側身避閃的公羊舒,赫赫攻擊強度,勢在必得。
“追魂手”公羊舒能夠坐位幽冥穀的大總管,自是奸狡陰謀之人,師傳武功也有獨到處,對春燕呢這招天香宮的“天女散花”劍式,哪有不知其無邊的威力?不由心底發寒,不敢徒逞匹夫之勇,瘦弱的身子,全力發勁,如驚弓的山鼠一般,忽地彈跳開去,險之又險地離開了劍花中心。
“啊喲,好凶狠的婆娘,難怪天下男人死絕了,也沒人要!”“追魂手”公羊舒負痛怒罵,往日都是他追魂彆人,打惹上“天絕俠客”白文玉,就接二連三吃癟。這不,命是保住了,活罪卻難逃,左手臂被劍花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長流不止。這還不說,那劍花一氣嗬成,如索命鬼般緊追身後,直奔背心重穴閃電射到,大有一劍穿心的氣勢。
“老娘撕爛你的臭嘴!”春燕呢破口怒叱,手中劍毫不留情地直刺過去,不死不休。
“老子跟你拚了!”“追魂手”公羊舒自知武功,還是差得太遠,眼見今日絕難幸了,情急拚命,微一轉身,紅著一雙鼠眼,很少動作的左手,猛地一抬,半截手掌突然驚世駭俗般折斷,憑空彈射向俯衝過來的春燕呢的麵門。這還不算,斷腕處更是飛射出無數細小的牛毛般細的毒針,鋪天蓋地,即便那大羅金仙在此,看架勢也難逃厄運!
突發的性命危機,春燕呢這才猛地想起公羊舒的名號,何謂稱之“追魂手”?就是這招出奇不意地絕殺招式,不知有多少武林豪傑被他陰狠殘忍地追魂奪命?
天香宮,顧名思義,自是各類武功、內力,獨步武林,名揚天下,其輕功一類,更是神奇奧妙,神鬼莫測。
滿空的毒針狂射而至,春燕呢大駭之下,一張殘留往日美貌的玉臉,突然變得緋紅,仿似空閒的左手寬大的衣袖,猛地如遇颶風般飛舞而起,“呼呼”幻出一道道罡勁的布幕,遮蔽了全身範圍。一咬牙,右手劍飛擲而出,好似強駑,打亂了許多狂射的毒針軌跡,紛揚亂迸;而劍身卻不停,急射發狠的公羊舒左胸,寒光如芒,勢必一劍穿心!
不到要命的危急時刻,絕對不會舍棄自己愛劍的春燕呢,當手中劍一旦脫手,整個人也在揮舞而起的衣袖掩護下,驀地斜射而起。“嗖嗖”數根毒針,掠過臉部鬢絲,帶著點點寒意,讓她滿臉蒼白無血色,一陣眩暈的感覺,使得她很是難受和憤怒。
“啊一一”一聲慘呼,“追魂手”公羊舒左肩被突飛而至的軟劍重傷,幸好身子躲避的動作劇烈,一下子就抖落掉疾勁的劍體,才不至於被利劍生生洞穿,變成半個殘廢。雖如此,依舊鮮血淋淋,痛吼著,不敢在此戀戰,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武功不弱的大丫頭,若是一夾擊,恐怕自己老命就會丟在這裡了。
突襲落空,失望之餘,再也興不起拚死發狂的鬥誌,隻得趁機借著春燕呢飄身躲讓之際,狠命地狂提真力,倉皇逃進紅霧茫茫的大森林裡,晃眼消失不見。
春燕呢險之又險地躲開了突發的毒針暗器,卻萬萬沒有想到,那看似要拚命的“追魂手”公羊舒臭不要臉,竟然負痛逃之夭夭了,心裡憋著的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本打算拚了老命也要將那老賊,斃在掌下,無意中轉目卻發現,原本抬頭清醒過來,起身觀戰的姚麗桃,也像老鼠見到貓一般,飛身躲進森林要跑。
她不由心裡大急,慌亂地叫一聲“桃兒,彆走!”——閃身就追了過去。
隱身遠處的白文玉,大氣不敢出,直到春燕呢那風韻猶存的身影,最終消失在林中,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放心地跳下大樹,有了天香宮數一數二的高手保護,想那讓人感動的癡情人,總算有了保障,也就不用在為她擔心了,自己該乾嘛,就乾嘛去吧!所以,他顯得有些疲憊地從另一個方向,快速地走進了紅霧迷茫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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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窗簾外,樹影清悠飄曳,絲絲含暖的春風,多情地穿過客棧破損的木格窗紙,留連忘返地觀望著室內的溫馨,隻因屋子正壁前的大木床上,此時正並排躺著三個絕色無邊的大美女,一人蓋著一床乾乾淨淨的薄棉被。或許是睡眠已足,暴露在外的臉龐,血色紅潤,看樣子,她們受傷的身體,早已康複無恙了。
自然,大姐秦素娟睡在正中,另外兩女一左一右地躺著,其中崔曉慧正對著窗外,恰能看見屋外一處背景亮光的琉璃屋頂,心裡還在默數著天空那幾顆閃爍的美麗星辰,一邊聽著兩姐妹一言一語的交談,相互訴說著彆後情由。一路的堅辛、曲折,三女無不感到唏噓、驚歎。
秦素娟先敘說自己被崔曉慧救出秦家莊,兩人久等婉兒不至,最後發現了她遭遇險境的線索,不由焦急地在終南山裡,四處尋找數日。後聽聞白文玉獨闖落魂穀下山,出現在西安古城,無意中又聽得有幫惡賊,要不利秦家莊,方才趕了回去,恰見白文玉被自己父親誤會重傷,且隱匿江湖武林,所以她們不得不萍蹤浪跡,四處找尋他的身影。當然,一路的風塵艱險,秦素娟自是輕描淡寫,一趣÷閣帶過。
“婉妹,你說奇怪不?月前俺和曉慧遇見神知地乞老前輩,得到消息,小玉出現在洛陽。俺們連夜趕了過去,不料,中途巧遇易容的小玉,若不是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和背後的天籟古琴,俺們真認不出他來。誰知,也不知何故,他卻不願見俺們,撒手就拚命地跑,眨眼就消失不見,好像有什麼重大的心事?咦,婉妹你怎麼了?”秦素娟抱著螓首,若有所思地輕聲言道,後來發現身旁的婉兒,神色不對,心裡有點擔心地起身詢問。
“哦,沒什麼?”婉兒好看的眼睛,有些遊移不定,隨口掩飾著心裡的一絲內疚感,她自然是不敢將落魂穀裡,自己和玉哥哥之間發生的羞事道出來,一路行來,總有一種負罪感,自己有些對不住兩位勝似親姐的人,竟管當時發生的事情,責任不在她。
“啊喲,婉妹,天絕神劍和寶馬是咋回事呢?”崔曉慧滿臉疑惑地目注婉兒,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吃她這一問,婉兒驚了一下,隨即小小心臟格噔地地狂跳,嬌美的臉上,在淡淡斜灑的燭光下,更是紅的更加燦爛。她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她根本不敢注目觀看兩位姐姐灼人的目光,本能地,她覺得,現在最好不要把自己和玉哥哥訂親的事說出來,其後果一定嚴重!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將來和玉哥哥見麵,再商量怎麼辦為好。
因此,婉兒稍一愣神,方才將自己在秦嶺山下,遭遇“幻影公子”王重真一乾落魂穀中人,大打出手,不幸被他們裹擄上山。幸虧玉哥哥單人匹馬,摧毀了落魂穀一幫惡徒的老巢,無意中救了自己……,最後因見自己一個女兒家,孤身一人闖江湖,要來找尋兩位姐姐,而他背負血海深仇,身邊又危機四伏,不願連累旁人,所以趁自己在山上古洞熟睡之際,留在洞外守護的玉哥哥,就留下了天絕神劍和寶馬,不辭而彆至今。
隨後,她講述了自己在洛陽,險中流雲堡的“玉麵秀士”魏青峰詭計,幸好身邊有了天絕神劍護身,才沒有遭遇險境……
“啊,慧姐,小妹總算給你報了毀家之仇,那流雲堡是小妹眼睜睜看著,被人燒了個精光,還把那魏小賊打了個半死!”婉兒總算一言帶過了難為情的那段事,漸漸說話也流暢多了,基本上又恢複了以前三姐妹嘻哈的樣子。
“真的,你這丫頭膽夠肥的,居然敢孤身履險魔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俺們‘霜寒冷劍三女俠’缺少一人,豈不讓俺們遺憾終身!以後不許你再這麼乾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秦素娟滿臉擔心地提醒警戒道,說到後來,緊繃著一張芙蓉般美麗大方的臉。
“是,娟姐教訓得是,小妹以後再也不敢了,兩位姐姐彆生氣,嘻嘻!”婉兒先是認真地答應,接著就調皮地去秦素娟的腋下嗬癢,兩人便嘻哈笑了起來。
“噓!本人出去一趟,回頭再聊!噗!”對著窗口的崔曉慧突然雙眼閃光,話說完,冷不丁就吹滅了床前不遠的燭火,迅捷地穿衣下地,抓起枕下的“龍泉”寶劍,不顧身後兩人的輕聲問詢,悶頭輕啟窗戶,“嗖”地騰身飛了出去。
你道崔曉慧為何如此性急,起身拿劍獨自飛出屋去?
原來,崔曉慧從婉兒的口中,談到那人,總覺得有什麼隱瞞未講,心裡有些鬱悶,無意中抬頭,竟意外發現窗外遠處屋頂,有個衣袍泛光的魅影一晃,好像那人左腋下,還奇詭地夾帶著一個受傷的人。心中一動,隱隱有種不安的情緒泛湧,更加地堵在心口,讓人莫名地難受。
她本就是個好奇好勝的性子,雖然經曆了這麼多,依舊在她身上沒有多大改變。所以,她自以為單獨一人,便能解決事情,隻略微向另外兩女,輕聲招呼一下,便騰身穿出窗外。
等秦素娟和婉兒穿衣取劍,匆忙躍出窗來,早已不見了崔曉慧的蹤影。兩人麵麵相覷,生怕她有所不測,無不焦慮地分頭追了出去。
那前麵奔竄、跳躍的人影,因為衣著是淡金色的綾羅綢緞,所以才會在月色下,忽隱忽現地發出光來。現在,他左手腋下夾著一個重傷的男人,在高低起伏的民房上,還算勉強能夠自如隨意,唯獨他的右手衣袖空空飄忽,“呼啦”作聲,不住地用力向四周空氣中狠狠摔動,借此保持住整個身子,在劇烈的運動中的平衡,其輕功的動作,自然是難看死了,如打擺子的一隻拍開翅膀的呆鵝。
一會兒,崔曉慧就悄無聲息地追了個首尾相銜。轉眼間,兩人一前一後,就奔出了傍山傍水而建的大寧府城。
淡金色的獨臂魅影,對左手臂下抓著的人,沒有絲毫憐憫,時不時一路拖著那昏迷的人,任憑他撞著山地、磕著尖石,灑下點點滴滴地鮮血,其殘忍冷血,著實讓緊追後麵的崔曉慧,渾身血液澎湃,滿腦子憤怒都快讓人炸了,正準備提勁上前攔截叱喝。
驀地,前麵那個淡金色的獨臂魅影,突然加速衝進了一片黝黑的山影中,一幌消失不見。
崔曉慧心裡暗自著急,四下一望,發現自己,此時正處身在一座崎嶇高峻的山地之中,雜草叢生,林木繁茂,隻有來時的山路,狹窄延伸,不見了儘頭。夜鳥驚啼,回聲繚繞,危險且殺機重重的黑暗,讓人不自主地背脊生寒,頭皮發炸。
到底功夫在身,藝高膽大,崔曉慧天生不懼危險的性格,寶劍背負身後,雙掌真氣滿蓄,戒備有加,足尖一點地,整個人就衝進一抹黑的山影中。雙腳未落地,駭然一聲暴喝響起:“滾!”,接著,撲麵射來一股勁道奇強的掌風。
早有準備的崔曉慧,臨危不亂,嬌叱一聲:“來得好!”,泄落的身體落勢不變,蓄力已久的雙掌,以連環之勢向來襲的掌勢,毫不退縮地反擊過去,勁道更加凶猛,無懼無畏,迫使突襲之人,不敢輕覷,逼其退讓自保。
果然,那人心寒,不敢輕捋她的鋒銳掌風,撤招側身退後,避過凶猛而來的掌勢,企圖尋機以棒沙掌勁,側擊立足未穩的跟蹤者。
瞬間,崔曉慧身形落地,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立馬看清前方一條斜伸而上的傍崖小道前,此時攻擊自己的,卻是另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雙眼凶狠陰沉,膀大腰粗,半身纏著一根兒臂粗的鐵鏈,這人根本不是自己追蹤的那人。
她心裡一涼,很是為那個被擄的傷者,莫名地擔心焦慮,直覺那人有些熟悉。突然殺出另一個人來偷襲,她覺得有股無名怒火,再也忍不住,輕喝一聲:“狂徒大膽!”,左手以普陀“佛袖功”,挾五成真力,拂向勁裝漢子上半身,右手順著身子落地前傾的餘勁,攜八成真力,排山倒海打向前去,希望一擊成功,重傷了此人,上山好去救人。
黑衣勁裝漢子,不想眼前女子,反應敏捷快速,功力奇高,若是自己躲避退讓,自己不但先機頓失,恐怕還有性命之憂。無奈,隻得硬著頭皮,雙掌一左一右,硬接當胸的一片凶狠掌勁罡風。
“啪!”三掌接實,崔曉慧隻覺右臂震的酸麻,全身差點脫力,不由倒退幾步,幾乎撞進路旁的灌木叢裡。那黑衣漢子,更是不濟,若非雙掌硬接人家一掌,恐怕他的一隻手臂必廢無疑,饒是如此,整個人被強大的佛門真勁,震了個心血沸騰,喉頭發甜,四肢無力,身不由己地退到了路畔的懸崖邊,眼見得沒了絲毫回旋之地。
崔曉慧一擊不中,還吃了點小虧,芳心大怒,再次輕喝道:“狂賊,再接姑奶奶一招!”,這回她使出了普陀山的鎮山絕學“普陀神拳”,全力出擊,一拳挾風雷厲嘯之聲,直奔搖搖欲墜的黑衣大漢麵門而去。
乍睹如雌虎凶猛打來的一拳,暗呼一聲:吾命休矣!想歸想,拚命狂徒的野性激發,狂吼一聲,纏在腰間的鐵鏈莫名鬆開,其中一端,在一陣讓人氣血下沉的金屬撞擊聲,詭異地像毒蛇般直立而起,閃電射向敵人的頭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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