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四章 傷情劍刺多情客,天絕俠客,邊河,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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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的沉著冷靜,深深地感染了那會講漢話的苗人美婦,情緒一下子平複下來,大睜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這讓白文玉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當然,那美婦是不知道白文玉的雙眼,早就練成了夜視的功能。

“大嫂,你就在一旁歇息,在下有把切金斷玉的短劍,一定能夠開出一條活命的路來!”白文玉說完話,整了整背上的琴囊和包裹,蹲下身子,探手在地上摸索一陣,終於感觸到傳進絲絲新鮮空氣的縫隙,拔出翠葉短劍,一點一點擴大縫口,希望削出一條能夠爬出去的通道來。

那美婦平複下心情,為了緩解精神壓力,想到白文玉身邊幫忙。剛一動作,引發了被飛石擊傷的內腑,“哎喲!”差點痛出聲來,急忙忍住,生怕自己**出聲,分了他的開劈通道的心,遂咬緊牙關,退後靠著山壁,一聲不吭地緩緩坐了下去。

這翠葉短劍,不知婉兒從何處所得,可真算得上不輸任何著名的名家寶劍,切金斷玉,隻要一插入滾石,猶如插進了泥土,一削,便掉下大片的石塊。白文玉真是驚喜萬分,趕緊不住手地連續運作,直到一渾身大汗淋漓,雙手發軟。

終於,經過兩個時辰的奮戰,一劍捅碎一塊硬土,一大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急忙三下五除二地擴大戰果,開出了一條僅可容身爬出的洞口來,總算平安無事地重見了天日。

站起身來,展目一望,天空明亮亮的,看著當頂的日光,不用想,也是中午時分了。按照幽冥穀獨特且陡峭壁立的狹穀地形,常年都是唯有這段時間,才能夠享受到半個時辰的陽光浴。

白文玉剛剛吐出一口濁氣,眼光便落在穀中場地上,心頭不禁沉了下去,滿山穀已麵目全非,垮塌的山壁,滑坡的山體,除了點將台附近,穀中的場地,幾乎全被厚厚的石塊土層淹埋,根本看不到一個存活者。幸運的是,一堵滾落的巨石,攔在了他們困住的山角前,否則,他們也會被活活地掩埋,悶死在山穀底。

想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由打了個寒噤,環顧深穀四周的地勢,卻意外地發現,山壁雖然垮塌了一部分,卻更顯陡削壁立,插翅難飛。那進穀的幾個洞口,也早已消失不見,這下,兩人就要活生生地困在深穀裡了。

陡地,想到兩個人,方才發現自己忘了洞中還有一個人,急忙彎腰向裡麵喚道:“大嫂,快出來吧!咱們已脫困了,外麵已到了中午時刻!”

誰知,他連喚幾聲,裡麵卻一點聲息也沒有,心頭咯噔一涼,害怕她已窒息在裡麵,匆忙彎腰爬了進去,摸著那婦人的身體,一探鼻息,隻有出的氣,卻沒有進的氣了。不由自責,急忙伸手從背後命門,輸入幾股天絕真力,才發現她早已身受重傷,若不及時救援,可能性命不保。

在隨時會垮塌的洞內救人,是不明智的,沒辦法,他隻好用內力護住她受傷的內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著那婦人的雙肩,倒退著爬出了洞穴。

看著還在不斷往下掉落的山石,白文玉抱著個人,閃身來到了點將台上,觀察一番,居然驚喜地發現台下,有一個人工修築的洞口大開,延伸地底下完好無損的階梯,好似一條通往穀外的秘道。

心裡一陣猶豫,思考過後,最終下定決心賭一把,便背著那婦人,鑽進秘道裡,帶著碰運氣的念頭,希望秘道裡結構堅固,沒有受損,沒有塌方。

秘道裡的情況,並不怎麼理想,沿途遇到幾次坍落的石塊,堵塞了通道,幸好,這秘道選擇的地理位置絕佳,搭建的洞壁非常堅實,隻需白文玉浪費些天絕真力,或者用翠葉短劍砍削一陣,總算精疲力儘來到秘道的儘頭。

忽地,白文玉腳下踢著了樣閃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竟是義兄金不換的趁手武器一一金鏈短匕。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他沒有掩埋在深穀裡,憂的是,卻不知道他的安危如何?

“總算躲過這場劫難了!公羊舒老賊,我白文玉大難不死,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你生不如死!”白文玉喃喃自語地發誓道。

“唉喲,大嫂快不行了,再不救她,恐怕有生命危險。”當看見洞外的亮光,白文玉總算放心地舒了口氣,這才憶起自己,隻顧想著逃生,卻忘了真正意義地施救背上的人。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了,可以安心地救人,急忙將那個苗裝婦人,靠坐洞壁,見她依然昏迷不醒,連點她數處起死為生的穴道,爾後雙手抓住她的兩隻少女般的玉手,不顧疲憊之身,緩緩地渡入天絕真力,沿手太陰陽經絡線,以衝脈灌注手法,為她出血的內腑療傷。

隻因這苗裝婦人,養生有道,看去如二、三十妙齡,所以白文玉一直以大嫂相稱,而不是大媽、大娘地稱呼。

半個時辰後,天絕真力緩緩收回,歸入丹田泥丸,白文玉睜開雙目,見所救的婦人臉色紅潤,呼吸已經正常,胸前衣襟,沾滿從口中吐出的腑內淤血,這才放心地準備挪開身子,打算到洞外去看一看。

忽聽得洞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少女,帶著哭腔,既焦急又憤怒地呼喊:“娘!娘!你在哪裡?白文玉,白文玉,你這挨千刀的在哪裡?本姑娘非找你拚命不可!”

白文玉莫名其妙,在這蠻荒的苗嶺山區,他幾時得罪過一個女人?

驀地,洞口光線一暗,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手持一柄藍光閃閃寶劍的青衣少女,衝了進來。一見白文玉站在裡麵,狂亂地叫道:“白文玉,納命來!”一一勢如發瘋的雌老虎,手執的寶劍,一看便是蘊含有劇毒,帶著一縷腥風撲麵而至。

白文玉乍聽覺得聲音有些耳熟,想不起在何處聽過?一見勁風撲體,沒有多想,稍嫌吃力地閃身避過刺來的一劍,畢竟這麼長時間逃生,體內的真力幾乎要耗儘了。

那青衣少女撲了個空,一衝而過,恰見靠壁的那個雙眼緊閉,口角和衣襟沾滿血跡,一愣,一驚,轉身露出嬌美迷人的麵相,秀目騰起怨毒的殺機。

白文玉頓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是誰?淡然問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幾時與你結下了怨仇?”

那青衣少女,聞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不由仰天淒慘地大笑著說:“好你個‘天絕俠客’白文玉呀,難道你不認識洛陽城裡相遇的王其嗎?告訴你,幽冥穀穀主司馬無和是我爹!王其是他女兒司馬琪,那就是我!哈哈,看你一身汙跡斑斑,使用歹毒火藥利器,殘忍血腥地害死我穀中這麼多人!公羊伯伯說的話,我原本不相信!現在卻是真的,居然歹毒地連婦孺兒童都不放過,要一網打儘!哈哈,我司馬琪與你拚了!”一一最後一句話未落,就失去理智地合身撲去,狂亂地一劍刺出。

奇怪,白文玉一動不動,臉色冷漠淡然,一雙明亮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芒,令司馬琪前撲之勢,略微一滯,美目裡一逝而過一點猶豫,最終還是銀牙一咬,藍汪汪的毒劍,直刺白文玉胸口。

看著直刺而來的毒劍,白文玉絲毫沒有恐懼與畏怯,也不躲閃和運功抵抗。眼看劍尖臨體一刹那,忽然猛地一偏,刺在了白文玉的左胸脅下,入肉半寸,鮮血迸濺。

“多謝司馬姑娘劍下留情,從此你我,恩斷義絕,誰也不欠誰的!請轉告你父親:‘天絕俠客’白文玉,誓要殺他和一丘之貉的閻中勝,為‘聖醫隱’祖孫倆及數十條無辜村民的性命,報仇血恨!請他小心點!喏,這位你們穀中唯一幸存下來的大嫂,請你照顧好,在下告許辭了!”

“當!”的一聲寶劍墜落石地,司馬琪根本未料到白文玉竟然不躲不閃,讓她狠狠地刺了一劍,刺了自己深愛著的人一劍!芳心頓時麻木,腦袋暈眩,待到聽見白文玉的一番話,才恍然大悟他硬挨一劍的用心!可是,她能夠離開這個有著巨大魔力的少年郎嗎?能夠忘記刻骨銘心的夢中人嗎?答案是:不可能!

雖然她痛恨白文玉摧毀了她的家園,殺了那麼多看著她長大的親人,可是,魔力四射的情愛,又使得她想忽略那些仇恨恩怨,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也忽略了對方還要殺死她親愛的父親,以及還要她照顧的那位“大嫂”。

她聽著白文玉的話語,腦子裡一片空白,隻知道他要與自己恩斷義絕,芳心如被毒蛇啃噬,刺激得她血衝大腦,瘋了一般衝上前,一把抱住轉身欲去的既是仇人又是心儀的愛人,頭腦迷糊地哭叫道:“彆離開我,阿玉!彆離開我!隻要你說不是你害的那些人,我就跟你走,走得遠遠的,永遠不在這個世間裡出現!你答應我吧,我不能沒有了你!”

白文玉被她突兀地抱住,本來疲憊的身子,又被毒劍刺傷,而司馬琪劍上的毒,可是苗疆人收藏的最烈的毒液,他雖然不懼天下的任何劇毒,可是自身抗體最初與毒素相抗時,那絕對是暴烈的。所以,他內心裡莫名升起一股邪火,不知從哪裡爆發出的力量,全身劇烈地一彎腰一摔,毫無憐香惜玉將司馬琪絆倒在地,掙開的身子如電射出秘道出口,儘管司馬琪撕心裂肺地狂聲呼喊,他都沒有絲毫回頭,瞬間消失不見。

司馬琪傷心欲絕地哭叫著,爬起身來,狂撲洞口,哪裡還有白文玉的身影。正想不顧一切地追出去,不想背後傳來大喊:“少俠!少俠!你,咦,啊,琪兒!是我的琪兒,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怎麼哭了,琪兒?剛才你在叫誰呀?是那個救我的少俠嗎?彆傷心了,乖,我的寶貝女兒,娘親總算死裡逃生出來,多虧了那個勇敢的少俠!”

司馬琪驚喜地轉身,發現自己最擔心的娘親,奇跡般地站在麵前,萬般的委屈和傷心,有了一個無所顧忌的渲泄口,乳燕投懷般地撲入母親張開的慈愛懷抱,一時哭了個昏天黑地,惹得再世為人的母親,也是痛哭不已。

過了好一陣子,司馬琪才平複下心境來,突然想起母親說是個勇敢的少俠救的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連忙擦乾眼淚,詢問穀裡發生慘劇的原由。

當母親將公羊舒與外人勾結,反叛幽冥穀,不知何原因,點燃穀底埋藏多年的烈性炸藥。幸虧當時穀中一名老家人,知悉了公羊舒的陰謀,將她放出。她卻沒有逃生,反而入穀通知穀中人快逃……

母子倆能夠重見於世,全靠白文玉的全力相救,而沒有將她棄之不顧,自己逃生,足證幽冥穀的滅頂之災,不是他所為。想到自己對他的誤會,還用不輕易出的毒劍傷了他,腸子都悔青了,心裡更是憂急如焚。

“公羊舒這個老匹夫,在紅瘴穀外騙了我。當時他正與一個侏儒,打得難分難解,還是女兒在他危機的時候,幫了一把,攆跑了那個侏儒。想不到他嫁禍‘天絕俠客’白文玉,毀滅了穀內重地,害死了那麼多穀中的人!這個老匹夫,女兒誓要找他報仇血恨!娘,我去了,救你的那個少俠,女兒誤刺了他一毒劍,要去救他!走吧,我們快去找他,不然他會沒命的!”

母女倆慌慌張張地奔出洞口,在周邊林子裡盲目地搜尋了大半天,哪裡還有白文玉的影子?倒是有幾處凶猛野獸與人撕咬搏鬥,而留下的一些足跡和白衣爛布條,值得懷疑是白文玉身上之物外,再無痕跡讓人可尋。這讓司馬琪更是揪心不已,不得不將母親安頓回外公家後,獨自一人,淒淒怵怵來到附近,仔細地查找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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