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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洛陽城西南數十裡處,有個名叫延秋的小村子,此時,正寵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與寂聊的沉酣中。
在麵向洛陽城方向的村口,有一塊過路人歇腳的地壩,幾株濃鬱的老樹低垂。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突然從村裡湧出近三十匹駿馬和騎者,來到寬敞的地壩,勒韁駐馬屹立,整齊有序,麵朝村外路口,好似在等待什麼人。
這些人氣氛凝重地靜默,不聞人語,隻有駿馬鼻息閉悶的輕嘶,鐵蹄原地踢踏在石子上的斷續響聲。
馬背上的騎者,除了領前七人,著裝華貴,攜帶的兵器各有特色以外,其餘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勁裝,隻是胖瘦高矮不同,前十位騎者,背插連鞘紅穗長劍,後十位,卻是背負明晃晃的厚背大砍刀。
這批神秘又訓練有素地立在村口的人馬,是何路數呢?
隻見前麵為首者,座下一匹棗紅大馬,六十歲左右,朦朧的的夜色裡,看不清麵上的容光,到是能看出他那微翹逼人的鷹鼻,緊閉威嚴的嘴巴,頦下掛著一綹殺氣的青須;以及頭上半白的發絲,閃著凜凜的銀輝;一雙略突的陰鳶雙眼,時不時騰射煞氣的精光,讓人目不敢視。
此老者,背後斜插一對不知名的寶劍,金黃色的穗子,隨風而揚,映襯著他頦下吹卷的胡須,讓人有種怪異的殺伐感覺。
“老爺,少爺和汪獨飛,咋個像娘們?囉哩囉嗦,讓我們等這樣久?”老者左側稍後的一個騎者,是個額上帶疤的粗魯漢子,不耐煩地打破沉默。
“疤虎,著什麼急?耐心點,少爺他們很快就會到了!何況,當今武林,誰敢招惹我流雲堡?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老者右邊是個師爺著裝的老叟,五十幾歲,讓人一看,就知是個不但精於算計,還會謀略的人。
這批人,正是流雲堡的主要人物,背插雙劍的老者,自然就是威名赫赫的流雲堡主“聖手通天”魏世傑,在側帶疤的叫“疤虎”穆全,右邊智商者是流雲堡主要的謀士兼師爺“鬼機子”黃不問。
隨後四騎是流雲堡四大劍手侯家苟、侯家驥、侯家平和侯家超四兄弟,他們打小是魏世傑親手培訓出來的心腹;排後二十名黑衣勁裝騎士,就是武林聞名的四十鐵騎中的二十人,另外二十騎堡中留守有十幾位,其餘的跟隨少堡主,在外四處作惡,恐怕也死得差不多了。
魏世傑聽了黃不問自負的話,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點,自傲地說“當然,除了一宮二穀三大堡中人,又有幾個人敢招惹我流雲堡?不過,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汪獨飛那小子辦事太沒用了,峰兒早該到了。家平、家起,你們去前接迎,我們在此隱蔽地等候。小心點,這幾天,附近的武林人物太多了。”
“是!”侯氏兩兄弟恭敬行禮地應答一聲,策馬吆喝地離開隊形,出去丈遠,方才揚鞭驅馬,沿著窄窄的村道,向前奔去。
“堡主,是什麼人物,敢對我流雲堡動手?老夫實在猜不透,他們想乾什麼?”黃不問拈一把頷下短小的棱角胡須,望一眼自己的主子,假裝迷惑地問。
“本堡主猜測,恐怕是那新起的濁世教吧,他們幾次要脅本堡歸順聽命於他,老子都敷衍過去。X的,人各有誌,老子豈會屈居人下?等峰兒一到,立刻回堡,好好計議如何防範那幫圖謀不軌的東西!”魏世傑略顯煩躁地說道。
“嗯,堡主,屬下打聽到,最近江湖炙手可熱的‘天絕俠客’白文玉,隱約可能是‘劍-王’白正南的獨生子,若真是那樣的話,五年前那事就麻煩了。”黃不問突然探頭過去,低聲說道,後麵的人隻看見他嘴動,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真的?這可要小心點。”魏世傑一驚,回頭看看四周,見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黃不問見他莫名有些緊張,連忙輕聲勸慰道:“堡主請放寬心,當年的事錯綜複雜,發生的又突然,事後乾淨利落,雖然百密必有一疏,一點漏洞,也無大礙。既或真是他的後人,憑孤身一人,有何能力與一宮二穀三大中人相抗衡?何況,這小子已是武林公敵,要不了多久,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在世間煙消雲散。”
“嗯,但願如此。哦,家平和家超也應一一咦,好像出什麼事了,竟然發出了緊急訊號?家苟和家驥,快去看看!”魏世傑說話時,目光始終望著前方夜空,他首先發現洛陽方向高空,竄起一束菊花狀的煙火,正是他流雲堡用來緊急傳訊的。心裡著急,本想親自帶隊去察看,又怕暴露了自己的大隊人馬,在回堡途中,遭遇有心人的預謀伏擊。
聞聽命令,早已著急的侯氏兩兄弟,顧不得禮數,兄弟情深,害怕出事,即刻揚鞭策馬,往村口外馳去。
剛剛奔出十來裡,前麵官道上傳來一個女子的嬌叱,接著便聽得侯家老三中招的慘叫聲。兩位兄驚得麵麵相覷,腳下馬刺猛戳馬腹,坐騎發狂地衝上一段坡路,俯首便看見一條妖嬈的麗影,拳掌如風,正將老四逼得連連後退,隻有招架之功,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離兩人不遠的地麵,侯家老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恐怕已遭遇不測。兩兄弟都未拔劍,可能一是情況緊急,來不及拔劍,二是不屑以兵器對付一個女孩,卻沒料到,來的竟是一個凶狠的女煞星。
相隔不遠一處高地,正躺著他們的少堡主魏青峰,不住地痛苦**,想爬又爬不起來,旁邊屹立著侯家兩兄弟的坐騎,遠遠地,還有一匹白色的駿馬,警惕地望著山場,隨時準備衝前而來,接援自己的主人。
“中!”那個女羅刹般的少女,嬌叱喝道,雪白的纖掌翻飛,萬千幢幢掌影,漫空罩向侯家超。剛剛趕至的兩位兄長,目疵欲裂,同聲怒吼:“休得猖狂!”一一兩人不約而同離鞍而起,飛射半空,四掌齊出,居高臨下地拍出強烈的掌風,囊括敵人上半身。
但是,到底來遲一步,傳來老四一聲驚駭欲絕的慘叫,轉眼狂噴鮮血,仰麵倒地而亡,急得飛射而至的兩兄弟火燒火燎。
那出手不留情的女煞星,發覺無數狂亂的掌風襲到,心裡一凜,身展“天絕幻”驚世駭俗的輕功,變不可能為可能,一個妖嬌柔軟的身影,如燕子剪水一般,斜飛而出,堪堪避過淩空瀉到的掌風,再一折,身形倏停,緩緩落穩地麵。
侯家兩兄弟赤紅著如血的雙眼,殺氣騰騰地撥劍在手,站穩當場,正待發話向前動手,背後傳來一陣鐵蹄狂馳而到,耳中傳來“疤虎”穆全直著嗓門的粗魯吼聲:“侯老弟,你們快帶少爺回去,讓老爺看看!這兒有老子來收拾臭娘們!”
侯家兩兄弟早已被仇恨蒙蔽了神智,根本不理會穆全的吩咐,依舊同聲怒吼:“還我兄弟命來!”一一手舞純鋼鑄造的加長版寶劍,一左一右,劍化流雲,旋風般向立足未穩的婉兒襲卷過去。其赫赫威勢,深得流雲堡劍招的精髓。
婉兒回轉客棧,收拾好包裹,到後院馬棚牽出龍兒,甩手將住宿的銀子超額給了開門的小二,連夜闖出城門,尋路繼續追蹤逃跑的“玉麵秀士”魏青峰。
活該他色膽包天逞惡行,雖然暫時逃脫婉兒的追殺。但是,逃跑的一路上,卻黑天胡地找不到替腳的牲畜,隻得經過大半夜的徒步,跌跌撞撞地來到官道叉路口,如獲救星與侯家兩兄弟相遇,背後就傳來風馳電掣的奔馬聲。
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得噩夢般的嬌喝:“魏小賊,你死到臨頭了!”一道猛烈的掌風罡勁襲來。
“我的媽呀,侯兄快救我!”魏青峰拚儘餘力,伸手驚恐地大叫,腳下一絆,栽倒在地。先到的侯家兄弟,眼見少爺被一個女流之輩欺辱,侯老三怒吼一聲,就躍下馬,揮掌衝裴婉兒撲去。
好不容易追趕上魏小賊,一見又有幫凶殺到,婉兒心中那個氣呀,直讓臉龐火辣辣發燙,飛落地麵的雙腳一撚,整個身子輕如燕,翻空而起,打橫旋轉一百八十度,將“天絕幻”輕身功夫使到極致,直射飛撲已落地的黑影,雙掌連環數掌,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慘叫倒飛而起,死於非命。
侯家老四乍見三哥慘死,顧不得去察看少爺的傷勢,滿懷悲憤地衝了過去,與女煞星拚命,誓死要為兄弟報仇。可能心神大亂,加上婉兒天智超群,天絕神功進展神速,可說是一日千裡般成長,由此給她信心百倍,夷然不懼地與侯老四大戰數十合,終在侯家兩位兄長到來時,一式“天際江流”神拳,讓他與哥哥侯家平,到陰曹地府會麵去了。
侯家兩個兄長氣勢洶洶的劍招,呈合圍斃敵的趨勢射至。裴婉兒輕蔑地冷哼一聲,不敢大意,反手拔出天絕神劍,一道眩目的泓光亮起,腳踩“天絕幻”輕身功法,虛虛實實,招出天絕劍法首式“星移鬥轉”,卷起寒意森森的劍光。
恍惚間,雙方洶湧的劍光交織在一起,“乒乒乓乓”之後,就聽得侯家苟驚叫:“哎喲,我的劍!老二,小心她的劍!”“哐啷”一聲劍尖墜地的響聲。
侯家驥大驚,手中劍慌忙一偏,與天絕神劍擦邊而過,隨即變招遊鬥,不敢爭鋒相對地讓寶劍硬碰硬。
侯家苟是又驚又怒,又心疼自己視如生命的寶劍被毀,加上兩位弟弟慘死,早存了拚命之心,將“流雲劍法”似瘋魔劍法一般,毫無章法,雙眼血紅如惡魔,揮舞斷劍,不加防備地衝殺過去,到把婉兒Y頭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一不小心,頭上束發的紅巾,被侯家驥窺一個破綻給挑斷,滿頭流雲般的烏發直垂腰間。幸好躲閃的快,頭上就不是束發的布巾被劍割斷。
這下可把婉兒惹惱了,雙眸一瞪,正要換招搶前出擊,眼角餘光卻看見一個壯漢,正把奄奄一息的魏青峰抱上馬,想要離開此處。心裡一急,厲叱一聲,劍出“天絕劍法”第二式“月昏星暗”,劍法綿綿密密,無間無隙,冷不丁幻招忽生,一星亮點,直刺那瘋魔般衝殺的侯家苟麵額。
侯家驥畢竟腦子還算清醒,哪裡會讓自己大哥被殺,狂吼一聲:“臭賤人敢爾!”一改小心出劍的招式,斜身衝上過來,擋在老大麵前,也阻擋了老大的視線。
婉兒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發力嬌叱一聲,全身真力勃然暴發,雙膝一彎一彈,猛地旋轉九十度角,正巧避開了侯老二刺來的一劍,也不回擊,發力騰空而起,劍化遊龍,直奔“疤虎”穆全背後死穴。
這“疤虎”穆全確不愧流雲堡的精英人物,戰場反映快捷,劍風逼來,一把將魏青峰推上馬背,反手就將背後的瘋魔杵迎了過去。那侯家兄弟反應也快,怒叫騰身,劍劃寒光流星,瘋狂地向婉兒後背襲來。
“噹!”一聲金屬相撞的巨響,婉兒右手臂震得發麻,天絕神劍差點脫手而飛,人也震落地麵。還未站穩回過神來,敏感的直覺讓她知道了危機降臨。想也未想,憑借落地一絲反震之力,強行一招“旱地拔蔥”式,一個纖巧嬌美的身形,騰高數丈,腳底堪堪掠過一長一短的兩支寶劍和兩個人影,帶動兩人直撲被反震倒退的穆全身上。
“疤虎”穆全倒也聰明狠辣,看也不看瘋魔杵上的劍口子,窺準侯家兩兄弟的寶劍飛刺而到,右手中杵一揮,擋飛了正在收力回撤的侯家驥的寶劍;身子一側,任憑那支斷劍,出奇不意地刺在了馬屁股上,痛得那馱著個人的駿馬悲嘶一聲,人立而起,幾乎把病怏怏的魏青峰摔下馬來,幸得那家夥情急生力,一把緊緊抱住馬鞍,雙腿夾緊馬匹,才能夠安然無恙,沒有掉下馬來。
那駿馬挨了一劍,雙蹄落地負痛狂奔而去,帶著重傷的魏青峰,衝上斜坡,閃電消失在前往那個村莊的小道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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