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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大膽,擅闖客棧,竟然打擾本姑娘的清修!”王其雖然滿麵冰霜,但是她那麗質天生的花容月貌,加上家世良好優越,由此長久培養出來的氣勢,倒也使門外一群烏合之眾有些錯愕,本能地倒退幾步,呆呆地望著麵前的美少女。

他們這一發呆不要緊,卻更加惹惱了方始恢複女兒心態的王琪,還以為他們色迷迷的注目禮,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頓時無名火起,嬌叱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走,惹惱了本姑娘,有你們好看!”

一番盛氣淩人的話,倒把這些本就無事都要生非的武林人,一下子激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有那幾個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嬉皮笑臉地動手動腳向前,嚷嚷要與小娘子過招,其中打頭一人輕薄地怪叫道:“小親親,我艾爾光還未娶妻,讓我倆先熱呼熱……”

熟料,艾爾光話未儘,一道綠影閃過,“啪!”臉上莫名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可真的名副其實叫“挨耳光”了。

此刻,眾人到底明白眼前嬌豔欲滴的花兒是有刺的,而且還是那種不易攀折的刺藤叢中的玫瑰花兒,意外地給了這群浮躁的登徒子們一記響亮的警鐘。

艾爾光是落陽城中有名的煞星,勉強算得上是本地的一個人物,被稱之為“洛陽一隻狼”,混跡武林,魚肉百姓,與官府狼狽為奸,作惡鄉裡,因為他的出身本來就是地痞無賴。平日裡,洛陽城裡誰都不敢招惹他,否則被他纏上,不死也會脫層皮。如今當眾被一個異鄉美女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門牙也掉了一顆,從此說話恐怕有點關不住風了。這下一張臉臊得通紅,哪是掛得住?一時勃然大怒,跳起來破口大罵:“臭娘們,你敢……”

一句臟話剛出口,“啪”右邊臉上又重重挨了一記更加響亮的耳光,這次可是掉了好幾顆門牙,將來要想吃香的喝辣的恐怕要為難了。更糟糕的是,嘴巴一角也被猛力一擊移了位,幾乎挪到耳根子旁,麵部也開始發腫,整個人變得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洛陽一隻狼”艾爾光這下不敢罵人了,想罵也罵不出來,嘴裡隻能含混地狂叫:“拚了!”一一整個身子不要命地前撲,麵相獰惡凶狠,雙爪前抓,純屬一副不要命的無賴本色。

王其近日屢次受挫,今天心情剛好一點,又被人無端掃興,見艾爾光撞在槍頭上,還要來找死,自是毫不客氣地彈身向前,就在這狹小的客房走廊動起手來。

“洛陽一隻狼”艾爾光活該作惡多端,今日有了報應,整個人身子前撲,雙手張牙舞爪,直奔其胸部要穴,自以為眼前弱女子會手到擒來。他這種犯武林忌諱的招式,惹得觀戰的某些正派的江湖人,幾乎大皺其眉,紛紛莫名有種衝動,也想上前護花給他兩下。

“啊一一”艾爾光慘叫一聲,冷不丁被王其一招寒冷至極的詭異勁風,莫名地打在了胸口要穴上,緊接著皮膚有種被針刺般地疼痛,爾後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竟然倒飛起來,跌進人群,一會兒口鼻出血,顯見是中了奇毒,再中掌,就此一命嗚呼哀哉。

院內除了三四個人外,其餘人等皆是些不入流的角色,打打群架,耍個無賴欺行霸市還行,一旦遇到更橫的人,唯有扯呼逃跑的份兒,更何況目睹艾爾光一招斃命,誰還有勇氣上前與人廝拚,儘管美色當前,還是顧命要緊。有那最是膽小之人,驚恐地吆喝一聲,拔腿就跑,連那幾個雄赳赳背著寶劍的倜儻公子哥兒,也不能幸勉,隻留下幾個氣度不凡的旁觀者。

“還有誰要指教?”王其冷漠地掃了眾人一眼,根本未將眼前這些人放在眼裡,畢竟背後還有一個大靠山壯膽嘛,“沒有啦,就請各位走吧,本小姐要回房歇息了!”

“嘿嘿,小娘們,彆得意太早了,好戲才剛開始呢!”一個帶著生硬漢話的語聲,陰惻惻地從人群背後傳來。

王其循聲望去,心下吃驚,原來是昨天被白文玉打得狼狽不堪的蕃僧黑迦法師,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金黃綾羅綢袍,大冬天手握一把精致的玉扇青年人,一雙含情的俊目,有意無意落在稍靠前的一個紅衣絕色女子身上。

“憑你這聞白大哥手下的敗將之人嗎?”王其一點不怯懦地反唇譏刺道,“你還有臉到福盛客棧來示威,你還不配本小姐動手,沒的辱了自己的身份!”

黑迦法師不聽到昨天的事還好,一聽,哪裡受得了被一個小女子言語的輕辱,又聽此女稱呼仇人為大哥,必定關係非淺,正好找她出氣,頓時惱羞成怒,身子一動,就待撲上前去。不料,身旁那個持扇青年攔住他說:“黑迦法師,稍安勿躁,用不著你老人家出手,讓小的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過幾招,看她有幾斤幾兩?”

黑迦法師見有人出頭,心裡還是有些顧忌那個叫聞白的少年人,到目前都還沒有露麵,畢竟自己是打不過人家的,正好在一旁注意觀察,小心提防那人的出現,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遂點點頭,收回跨出的腳步。

“魏青峰,彆惹麻煩,咱們走吧!”背插一柄血紅色劍鞘的紅衣少女,有些不高興地阻止道,話完,作勢欲走。

“玉麵秀士”魏青峰見狀,神情有些異樣地沮喪嘀咕著說:“紅妹,我不是讓你叫峰哥嘛,現在還稱呼我的名字,顯得好生疏!”

不用說,那紅衣少女自然就是武林盟主馬古通的獨生女兒“半天雲”馬豔紅,她對魏青峰的話不置可否,淡淡地說:“本小姐想怎樣叫,就怎樣叫!你管不著。你走與不走,與本小姐無關,可是本小姐卻要走了。”話完,說到做到,轉身就娉婷地往客棧外走去。

“玉麵秀士”魏青峰原本想在心儀的玉人麵前顯擺,可惜人家不領情,反落得個沒趣。隻得無可奈何地望一眼黑迦法師,悻悻地說:“大師,咱們走吧,將來有的是時間找這野丫頭晦氣!”話聲中,提步就心慌慌地去追“半天雲”馬豔紅,也懶得管這兒的閒事了。

甫出客棧,魏青峰還落後馬豔紅一段距離,那黑迦法師趕了出來,對著他的耳朵,詭秘地悄聲說道:“魏賢侄,你是喜歡上了馬老頭家的丫頭,是不是?”

“玉麵秀士”魏青峰有些蒼白的臉上,沒來由地一紅,點點頭,目光充滿鬱悶和煩惱,有些無奈地射向前麵匆匆行走的那個婀娜健美的背影,轉瞬,又充滿熾熱的渴望和野心。

黑迦法師暗自好笑,可麵上卻更加詭異地問道:“魏老弟,你想不想得到和占有她?本法師察言觀色,這大美女的心可沒在你身上哦!如果求本法師幫忙,大美女的人,你唾手就能得到!”

魏青峰原本魂不守舍的,猛不丁聽著黑迦法師生硬的漢話,一語中的,心中劇痛,他也知道馬豔紅的心上人不是他,是那個可惡的、不但人帥,武功又高超的“天絕俠客”白文玉,自己與其相比,簡直是星月難與皓日爭輝。

想到這個無敵的競爭對手,心如刀絞,由愛轉恨,由恨反應成毒藥般的嫉妒和仇恨,他麵露凶相地問道:“大師,你說,有什麼方法可以得到她?小侄願意答應你任何條件,金銀財寶隨你挑!”

黑迦法師聽他言語,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到,口裡卻假惺惺地道:“小事一樁,至於咱們先前商量的事,也不算啥但,就那麼定了。哎喲,金銀財物之類,嘿嘿,好商量,好商量。當然,隻要你聽從本大法師的安排,就一定能夠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怎麼樣?”

“行,隻要能夠得到她,小侄什麼都聽你的!以前的那些庸脂俗粉,不過是本人遊戲風塵的逢場作戲。直到遇見了她,才知道什麼是人間絕色,魂牽夢縈!唉——”玉麵秀士魏青峰想也未想,便痛快地答應,隨後有些黯然地唏噓感歎。

“半天雲”馬豔紅離後麵兩人比較遠,也沒發現他們跟在自己後麵,她滿腦子都在想念那個蜀中救她的少年郎,口裡也低哼著白文玉留下的小詩:“蜀中相逢詎相識,陝官道遇莽揮鞭;江湖笑傲天絕客,清白唯向日月間!”仿佛他那高歌吟唱的灑脫超凡的英姿,總是那麼讓她心醉、向往,幻想在他身畔相依相偎,流連大好山川美景,她這一生一世就算滿足了。

雖然,她已明了白文玉詩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她為曾經的驕縱蠻橫懊悔,可是她依然想著那人,卻比以前更強烈的想他!當然,白文玉早已放下他們間的恩怨,他並不恨她,反而還感激她那一鞭,從此就改變了他的人生。

此時此刻,馬豔紅隻是自以為是地想到,詩中所寫,就是白文玉他遨遊江湖的一種人生感悟,這也正是她現在所追求、向往的生活。所以,她隻顧思念,根本沒有料到兩個同行者,包藏禍心,一點都不顧及她是武林盟主的獨生女,居然敢陰謀算計自己。

在馬豔紅那簡單的小腦袋瓜子裡,一點都沒有想到兩個陰謀的男人,悄悄跟蹤著自己,還以為他們正在那客店與人打得火熱,暗自慶幸,終於擺脫了糾纏不已的那個流雲堡的公子哥。她思念著“天絕俠客”白文玉,人卻無聊地在洛陽城裡四處蹓達,滿希望此時此地再次偶遇到他,那真是天大的緣分,不枉她一番癡心!

一天的大好時光,就在她心靈空空,無所依憑地四處亂晃中過去了,暮色降臨前,她有些心力憔悴地找到一家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晚餐也是店小二送到房間裡的。

半夜三更時分,她突然被一聲異響驚醒,腦袋沉重,迷糊睜開一雙美目,屋內一盞微弱油燈不知何時亮起,滿眼是粉霧輕繞。朦朦朧朧間,在意識突然變得恍惚時,驚喜地發現床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白衣人,竟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小冤家。這意外的驚喜,狂風暴雨般衝垮了僅存的一絲理智,一陣強烈的不可控的莫名衝動,使她渾忘了女兒家本應的矜持,隻是身不由己地任憑體內狂湧而起的人性本能,讓她情不自禁地起身撲向床邊,緊緊地抱住了他,生怕一鬆手,就會永遠地失去他。

“白少俠,你讓紅妹想得好苦!要是再找不到你,紅妹一定會憔悴而死,想念你而死!你好狠心,為什麼那天你救了我,就拋下我不管了!我好恨你!現在好了,我不恨你了!”馬豔紅雙眼流淚地喃喃自語,心底充滿了無法壓抑的渴望,當下她隻想做一件瘋狂的事,讓自己放縱,任憑那狂風暴雨的降臨。

就那樣,接連幾天的半夜三更和天亮前,“半天雲”馬豔紅在神誌恍惚、意識迷糊間,總是身不由己地在沉淪,在迷戀……

且說福盛客棧裡,那幾個剩下搜查“天絕魔客”白文玉的人,眼見麵前花兒有刺,下手也毒辣,看其勢頭打扮,肯定有個厲害的武林家世。現在艾爾光自作孽而死,與大家無關,何必要惹火上身呢?眾人相互使個眼色,扯呼一聲,便拿著店家息事寧人的豐厚銀兩,扛起艾爾光冷冰冰的屍體,去到城外亂草崗,為他胡亂找一處埋葬地了。

這一去,江湖上又多了一個“美嬌娘俏羅煞王其”的這號人物來。

武林人虎頭蛇尾地一去,正中王其心中下懷,回首看見白文玉緊閉的房門,芳心裡竟然“呯呯”莫名地狂跳起來,紅霞布滿俏臉,滿腦子想像:當白文玉目睹自己變成大美女,那種目瞪口呆的窘態多好笑。

終於,她好整以暇地來到門前,輕輕叩響房門。等了一會,誰知,裡麵毫無反應,她心裡咯噔一沉,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有些慌亂地輕推屋門,觸手而開。果然,裡麵後窗扇大開,屋內白文玉早已鴻飛冥冥。

她有些站立不穩地進屋關門,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眼睛一熱,傷心的淚水決堤般湧下,腦子漿糊一片,整個精神世界有種被抽空的感覺,她口裡兀自反複輕語著:“為什麼?為什麼?”

冷不丁,一陣淒苦的風兒,從默然的木窗口掠了進來,驚起屋內炕桌上的一張小紙條。王琪驚喜地撲了過去,激動地抓住希望的紙條,仔細地閱讀起來:“王公子,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和處境了吧,江湖險惡,危機重重,我不願牽連無辜。對不起,兄弟不辭而彆,見諒!”由此看出,白文玉還不知道她是易叉而鬢的女兒身吧!

“啊,他的心裡還是有我的,我司馬琪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司馬琪癡情地喃喃自語,一顆心早已飛向那個遠去的人兒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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