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二章 伯牙鼓琴子期難覓,天絕俠客,邊河,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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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對老年夫妻,被白文玉的大禮和叫喊弄的莫名奇妙,想想他打殺黑衣蒙麵人的狠辣勁兒,以及強大的匪夷所思的武功,他倆不敢胡亂問話,隻把滿是疑惑的眼光在救命恩人的身上,來回逡巡,腦海裡不斷地思索,隱約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就是不敢確認,畢竟這麼多年了,那人全家都被人害了啊!
“童叔、田姨,我是玉兒啊,‘劍王’白正南的兒子呀!當年在京城,你們時常到我家來玩過!”白文玉含淚訴說道,乍逢父母親當年的至交好友,孤獨漂泊塵世多年的濡沫之情轟然爆發。幾年前,慘遭滅門之夜,喬大爹指點他去投奔的人家,便是此二老。
“啊,真的是你嗎?正南兄弟的獨子玉娃兒嗎?”“銀漢鐵劍手”童剛激動地趨前一把扶住白文玉的雙肩,仔細地查看回憶起來,愈看愈像他那好兄弟的俊模樣,幾疑自己是在夢中。
“來,來,田姨看看!老頭子真是,還不快讓玉娃兒起來?”“淩雲花女”田青蓮一雙還未起袋的美目,飽蘸慈祥欣喜的淚水,一把推開老伴的雙手,拉起白文玉,疼愛無比地注視著,一張不減當年秀麗的玉臉布滿不相信的喜色。
白文玉被二老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恰好那對年輕的夫妻,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幼兒過來,男子道:“爹、娘,賊子放的火熄滅不了啦,看來我們又要搬家了。這是白大叔家的白兄弟嗎?”
“搬家就搬家吧,反正賊子已經發現了我們,早遲都要離開這裡。來,玉娃,這是犬子,你童飛大哥,人稱‘白水劍’,她是你嫂子‘繡花針女’李瑤。唉,這是童大叔剛滿一歲的孫兒童延鴻。”“銀漢鐵劍手”童剛介紹孫兒的時候,滿眼的無奈和心痛。此時,背後的精舍小院的大火,逐漸燒到了前麵,眾人已感覺到了火神祝融的威脅了,不得不遠離火場,來到一塊視野良好的大石盤上。
“童大哥,侄兒怎麼啦?生病了嗎?讓小弟看看。”白文玉見抱著的孩子,皮膚蒼白,一路哭吵不斷,聲音嘶啞,夫妻倆滿臉的愁雲和無可奈何,就知有異。他接過孩子,就著火光一看,然後用手指一按枕骨,有一種球形隆起的感覺,大吃一驚,知他得了一種叫“軟骨症”的怪病,如果治療不及時,這孩子的****和腿會變成畸形,要影響他一輩子的健康和幸福。
“童叔、大哥,你們去把那幾個賊子的屍體收拾了吧。田姨和嫂子,請在此護法,不要讓人來打攪,我略懂一點醫術,知道怎樣治好侄兒的病,你們放心,他會很快好起來的!”白文玉毫不客氣地安排道。
童剛一家子欣喜若狂,這一段日子來,童延鴻的病折磨得他們天天以淚洗麵,痛苦不堪,找了無數當地的名醫,也不見其好轉,以至疏於防範,被黑衣蒙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演繹了幾年前旋風莊毀滅的場景,全家人還險些遭了毒手……。
天已大亮,白文玉終於吐了一口氣,右手掌離開懷中小孩的腹部丹田穴,看著呼呼大睡的孩子那紅彤彤的嫩臉,他不禁開心地笑了,滿臉的疲憊一掃而空,站起身來,把孩子交給早已守候一旁的“繡花針女”李瑤,對臉現焦急的“淩雲花女”田青蓮道:“沒事了,田姨,鴻兒已完全康複了,侄兒順便為他洗精伐髓了一遍,他骨骸清奇,將來習武,前程不可限量!”
“文玉,老叔不知要怎樣感謝你?”“銀漢鐵劍手”童剛滿臉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一旁的童飛更是緊緊抱住白文玉,不住地感謝。
當他們在附近一家熟悉的農家占時歇腳下來,白文玉滿臉疑惑地對童剛問道:“童叔,那幫黑衣蒙麵人自稱‘白虎堂七宿’,還有什麼星主?這是什麼幫派?你們與他們有仇?”
“老叔也不知他們是什麼幫派?也沒聽說過白虎堂、星主什麼的?難道是幾年前殺害你父母、毀我旋風莊的那幫賊子?文玉,你父母的血海深仇有線索了嗎?嗯,可以著落在這幫人身上!”
“還沒有線索,這幫人在成都府外,指名道姓地對你們趕儘殺絕的作為,他們很可能就是當年的凶手或者是幫凶!”白文玉思考一下,斷然說道。
“那好吧,你儘快去尋找到他們,彆讓線索斷了!”童剛毫不遲疑地說。
“那你們怎麼辦?”白文玉顯得猶豫道。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什麼?當年你家滅門之禍後,江湖中凡是與你家有交情的,大部分都受到迫害。見機得早的,趁早就移居他鄉躲避;晚了的,都幾乎與你家一樣,被滅了門。我們還算運氣好的,消息來得及時,雖說一家人性命得保,但是祖傳的莊園卻被毀了,還得四處躲藏,無一安身之地。不過,留得性命在,總有柴燒的時候!想不到我們在此隱居幾年,還是被賊人找到,說明這幫人既凶狠殘忍又勢力龐大,你可要小心點!可惜,剛才沒有留下來一個活口,要不然,事情就好解決多了!”童剛有些遺憾地說。
白文玉有點不好意思,為自己無端的莽撞感到有些後悔。
“玉兒,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淩雲花女”田青蓮從屋內出來,關心地問。
“嗯。”白文玉便將自己從家裡逃出來後,發生的種種事情,簡單地訴說了一片,當然華山的奇遇改為偶遇一個隱士高人,習得他的真傳;三女也變成三個朋友,模糊地略過。由於時間有限,他不可能說得那麼詳細,重點講訴了峨眉金頂的誤會,導致後來發生的一係列變故。聽得“銀漢鐵劍手”童剛夫妻倆心驚肉跳,束手無策,不知如何來幫助他解開與江湖各大派的這個節,還是白文玉豪氣乾雲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童叔、田姨,你們放心,文玉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濫殺無辜的,到時我會給天下武林一個交代的!”
“說得也是,玉兒這麼大了,手底下自有分寸!不過,江湖凶險,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可是老叔正南兄弟的唯一兒子!想當年,老叔和你父親,都是你外公手下的八大護衛之一……”“銀漢鐵劍手”童剛激動地正要繼續說下去,“淩雲花女”田青蓮戳了他的腰杆一下,他一下子刹住口,漲得滿臉通紅。
“文玉,彆聽他胡扯,咱們進屋去看看鴻兒怎麼樣?”田青蓮白了自己丈夫一眼,拉著滿頭霧水的白文玉,顧自進屋去了。
其實,白文玉知道自己外公是何許人也,所以那日成都府外,並沒有殺那個人報仇。但是,此刻聽童叔叔的口氣,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的約定,連自己都不能知曉。想必事關重大,目前還不能說出來罷了。他這樣安慰自己,臉上一副滿不在乎,他們既然不能夠說出來,自有不說的理由,何必強求呢!
吃過午飯,白文玉戀戀不舍地告彆了“銀漢鐵劍手”一家,獨自踏上了北去的征程。他知道,隨後,他們也要離開這裡,畢竟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也不知何時能夠再相見?
他是帶著一種傷感的情緒上路的,他心中存有許多當年父母親的疑問沒有被解開。他問的時候,童剛夫妻倆都是支吾過去,說明有事瞞著他,這更加激起他的好奇心,想要解開這個謎!
當日,白文玉白天從七盤關過,進了陝西地界。不久,秦素娟和“神知地乞”也由此而過,前後不過相差一個時辰,真是可惜!
由於一路貪戀美景,晚上錯過了宿頭,白文玉居然懵裡懵懂地駐馬在定軍山下。遙想當年三國時,那蜀中名將黃忠不服老,老當益壯,在此山下,大敗魏軍,怒斬敵將夏侯淵,那伏驥天下的輝煌事跡,成就了一段千古不衰的傳說。
淡淡的星光下,那“十二連山一顆珠”的美景自然是看不見的了,入目眼中的滿是黑暗的山影,凜冽淒清的風嘯,腳底下開始彌漫的一絲絲鬼魂般的煙霧。
夜已深沉,他看見挺立附近的武侯墓園了。下馬緩步來到園前,推開祭奠用的大殿正門,恭恭敬敬祈禱一句:“武侯莫怪晚生打攪你老人家的清修,平日夜裡安靜,今夜晚生來陪你一宿!請多多包涵!”
他讓龍兒自行找一地方歇宿,進入正殿,對著諸葛孔明神像,以大禮跪拜數次,方才來到殿後,趁朦朧的夜色,駐足瞻仰一會武侯墓,不由感慨萬端他的豐功偉績,心情澎湃激蕩,忍不住取下背後的天籟玄鐵古琴,麵朝墓碑,恭敬地席地而坐,他要讓一代名相,在這寒澀的冬夜裡,聹聽一闋世上無雙的罡音仙譜,表達他的懷念和崇敬之情!
當他打開琴套,準備調弦輕指舒彈時,方才發現這具古琴的獨到之處,雖說背在背上,有一點沉重,對於一個內功高手來說,算不了什麼。而此琴以玄鐵為基座,纏繞的七根弦絲,不知是用何物製成,觸之堅韌如鋼,又細若發絲,常人力量,難動其分毫。白文玉大感驚訝,緩緩向手指注入一絲天絕真力,琴弦依然如故不發一點聲響。心底一發狠,注入一成真力,“咚——”一聲令人氣血紛揚的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空久久回蕩,把白文玉嚇一大跳,這才明白,鄔家幾代不諳武功內力,難怪對此琴束手無策,隻將它視為寶物保存。
白文玉一旦窺破玄鐵古琴的玄機,又發掘了自己身上的有一門武技,反正藝多不壓身嘛。高興之餘,逐漸將心神浸潤其間,那“天籟罡音十二仙譜”上的奇怪音符,躍然腦海,雙手指不自覺地輕按弦絲,一成真力隨之而出,一股飄逸雄渾的泛音颺起,緩緩向空中擴散飛遠……,初始,不過是詩情畫意般的美麗畫卷,如處子般嫋婷婀娜,山高水遠,隱士異人的流連忘返;當渾厚的旋律由低音區層層遞升,以水煮青蛙般的暖意,誘人進入佳境時,白文玉的真力已經加到五成,他的額角也開始浸汗了,仙譜的真正威力發酵了,讓他一發不可收拾……。
深沉黑暗的夜空裡,無論是風嘯還是蛩鳴都被琴聲淹沒了,小溪淙淙潺流,逐漸彙聚成河,衝破高山峻嶺,奔向大海。突然,風雲乍變,滔水萬浪迭起,天昏地暗,檣傾楫摧,無意中,白文玉琴道已入仙譜的十式時,天絕真力也運達十成,金戈殺伐撼人心,血光刀劍驚天魂!武侯墓上空的空氣在顫栗中,祭奠諸葛孔明的大殿驀地瓦崩石裂,塵沙瑟瑟掉落;附近的古柏老樹,葉落紛紛。這還不算,半空中憑空卷起一股暴風,厲嘯旋轉,鬼哭狼嚎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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