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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書生對白文玉的動作有所知覺,一下子醒悟過來,心中雖有些難為情,心跳砰砰發緊,可麵上強自鎮定裝傻,珠黑睛亮的雙眼骨碌碌一轉,細長的俏眉梢往上一聳,眨巴幾下長睫毛的眼簾,“嘻嘻”一笑,張口就說:“兄台,對不起,請恕在下失態唐突,想必兄台剛剛躬耕於壟,使得臉上生花,煞是好看,嘻嘻!”

幾天的風塵仆仆,沿途的泥漿山道,難免讓白文玉身上沾染上些臟物而不自知,加上還來不及整理清洗,原本還不覺得什麼,現在有人故意指出,立刻覺得有些難為情,不自覺地抹了一把臉頰,歉意地笑了笑,便垂下眼來借吃飯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少年書生見白文玉喝酒吃飯的樣子,似乎感覺特彆有趣,渾忘了招呼忙碌的店小二,一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旁觀者還以為他是個守食者呢。氣氛的迥異古怪,讓白文玉渾身不得勁兒,讓他正要抬頭說幾句場麵上的話,不料,樓梯口“咚咚”巨響起來,梯口的門楣也嗦嗦地顫抖打閃,好像有一個暴烈的怪獸衝了上來,惹得樓上眾位食客,紛紛把驚疑不安的目光投向同一個地方。

想不到大過年的,怪事特彆多,這上樓的驚天響聲剛響到一半,樓門裡就傳來一個粗魯女子的急叫:“王夫君!王夫君!彆鬨了,還不快跟你媳婦回家去,老娘追得好辛苦!咱們可是拜過堂的,洞房也進了,老娘看你還往哪兒跑?”隨著賽過大男人氣勢的話音尾聲,一個龐大肉滾滾的紅影,風風火火地衝上樓來,腳底不留神,“篤!”地踢在門角,緊接著右肩膀也撞在樓框上,哇靠,整個酒樓頓時顫動搖晃,搞得橫梁上的積塵“撲朔朔”往下直掉落。這下可好,有那倒黴食客的麵前飯菜,徒添了一些吃不得喝不得的玩意,引得他們惱怒無比,紛紛大聲喝斥。

白文玉也被驚動了,他還未看清來人樣貌,桌子對麵的少年書生,卻意外地驚惶輕聲喊叫:“哎喲,苦也,母大蟲追來了!糟糕,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走,該行了吧!”話聲中,綿軟的身體一下子從板凳上立起,一閃,好快,瞬間便站到了白文玉背後靠窗處,仿佛他打算見勢不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跳窗逃跑。

那條如燈籠般的紅衣身影,目標感特強,早已發現俊俏書生的所在,顧不得火辣生疼的肩膀,依舊奮不顧身地向前撲去。沿途路上,仿佛身上有刺,撞得擋道的幾桌食客,連滾帶爬,桌翻椅倒,酒菜杯碟,四處橫飛,把個好端端的酒樓,弄得烏煙瘴氣如菜市場一般。

“黑地王”牛滿福恰巧也坐在要道上,正飄飄然喝得醉意熏熏。不想,一股大力闖來“噗,叭!”碗破酒水濺,他那鐵塔般的軀體,也被帶得重心不穩,跌坐樓板上。屁股生疼,把一絲好端端的酒興,搞了個煙消雲散,興趣全無。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呼!”的立起身來,想也未想,一掌就往逝去的肉山背影拍去。

那被俊俏書生稱之為“母大蟲”的莽撞女子,感覺背後有股力道襲來,自恃肉多,橫練功夫厲害,勁風撲體,沒有防備,“啪!”,厚實的背脊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不成想,背後那人功勁奇大,“哇!”的一聲負痛大叫,肥胖的肉身前撲加快,再也無法自控,“呼!”的直奔白文玉的飯桌而來,眼看一個文弱書生要遭殃,非死即傷。

原本一隻腳踏在窗台上的俊俏書生,見狀大吃一驚,正想回身挽救。不料,“母大蟲”胖胖的身子剛靠近白文玉身邊,一股綿綿之力,毫無征兆地將她衝前的身子推開。奇妙的事,她體內所有控製不住的力道,瞬間消失不見被卸去,身子冷不丁穩穩站住了。

俊俏書生頓時感覺這白衣書生不簡單,好奇心大起,也不趕著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自顧把一雙能照見人影子的眸子,呆瞅著始作俑者。白文玉後悔了,自己不該無意間輕易暴露武功,這下引人注意了,麻煩就會接踵而至。

那叫“母大蟲”的女子,不過身子過分胖了些,但是搽著胭脂的胖臉,並不難看,還是讓人看著比較順眼,隻是一對貌似要殺人的大眼睛,配上強壯的軀體,那種殺氣,實在讓“好逑”的男兒們噤若寒蟬,隻能夠有多遠逃多遠,以免惹禍上身。

“母大蟲”對自己如何站定身子的原因,絲毫沒有感覺到奇怪,反而對直接偷襲她的黑大個,怒火衝天,也不管王夫君了,轉身就是一掌回擊過去。“嘭!”牛滿福毫不畏懼地硬接一掌,左手單掌也不示弱地反擊,就這麼眨眼工夫,兩人如一對多年的冤家,顧自在酒樓裡拚命地大打出手。

這下可好,一個是臀肥腰粗胸脯大,腿粗腳寬手上力氣足,一襲繃得快要爆的大紅新娘裝,已經裂開了幾條口子;簪花戴翠的大腦袋已是淩亂不堪,像對大篷草。另一個是牛氣衝天黑包公的臉,性子魯莽憨直爽,腦子渾濁又倔強。打了一陣子,竟然兩人天生神力伯仲間,誰也占不了上風,得了些便宜。

兩個莽撞的馬大哈打得昏天黑地,白文玉身旁的俏書生開心不已,難得一次隔岸觀火,唯恐天下不亂地拍手“嘻嘻”直嚷嚷:“喂,夫人,加把勁啊!嘻嘻,快把那蠻小子打倒!哎喲喂,麻利點嘛,可惜,這一腳踢他屁股蹲多好!又差一點,笨啊,為夫好失望喲!”

怪事,那渾女人聞聽得“夫君”給她打氣鼓勁,頓時精神百倍,力氣大增,肥碩的兩隻大手掌掄得更圓,掌勁更大,倒把堂堂的太白山寨的當家“黑地王”牛滿福,逼得跳腳連連後退,隻有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

少年俊書生一番攪合的話語,逗得酒樓裡原本逃跑的顧客一樂,暫時忘記了剛才不愉快的事,也忘了打鬥的危險,樂得站在一旁湊熱鬨、看稀奇。唯有店掌櫃急得直搓手,躲在賬台後,徒然焦急地大喊大叫:“大爺、姑奶奶,求求你們,彆打啦!彆打啦!哎喲,桌子打爛了,黑小子,輕點拍……媽呀,姑奶奶,彆扔板凳,彆扔板凳,會死人的!哎喲,桌子板凳可是我錢一文的命根子喲……”

眼見兩個男女渾人,毫無顧忌地打了個不亦樂乎,白文玉覺得有些不妥,不由皺著眉頭,對身邊樂得直拍手的少年書生問道:“王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怪事,這王公子見白文玉有些不悅,不知為什麼,心裡猶如潑了一盆冷水,大為掃興,悻悻地說:“一言難儘,這母大蟲是強要嫁給在下,我是逃婚出來的,行了吧!”

白文玉一聽逃婚兩字,感覺事情古怪,心裡蠻好奇的,又怕八卦令王公子尷尬,欲言又止,還算好,王公子自己接著釋疑道:“在下離家闖蕩江湖遊曆數月,幾天前,在熊耳山下的彭家莊投宿,一不小心,吃了彭家莊下人送來的飯菜,竟然著了他們的道兒,昏睡了過去。等醒來時,麵前就站著個粗魯的胖女人,自稱是莊主的獨生女,叫彭菊花,年方二十二,看上了我這個小白臉,硬要招本姑,哦,本書生為上門女婿。在下一時衝動,不服氣,馬上就跟她動手打架。誰知,我體力未複,接二連三,被她的天生神力摔了幾個筋鬥,跌得我頭昏眼花,屁股生疼得緊!無奈,隻好權宜敷衍同意娶她。可是,她當天晚上就要舉行大禮,還算在下機靈聰明,在洞房花燭夜,趁她和一幫看管的下人不留神,亡命地逃了出來嘛!你想想看,母大蟲脾氣不好,河東獅吼般的德性,莽力氣無人能敵,這天底下的男子死光光了,誰也不敢去他啊!公子,看你是好心善良的人,你可得幫幫我!在下姓王,名其,其實的其。”

白文玉自以為是地恍然大悟,原來這貌賽潘安的少年公子哥兒,是看不上這天生神力的無鹽女,難怪要逃婚呢。王公子要求他幫忙脫身,心裡有些遲疑,畢竟壞人好事有些不妥,一轉眼,看見兩個渾人依舊打得如火如荼,倒感覺這兩人般配無比,略一思索,篤定主意,遂對王其輕聲說道:“王兄,現在趁他們打得緊要,快走吧,不然待會兒大家都有麻煩,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正麵鬥得過她?”

他根本不願顯露武功,以免過早暴露行跡,惹來無端的麻煩,因為洛陽城中,到處都有要找他的武林人物,不乏認識他的人大有人在,他也想離開這已起爭端的地方,酒樓也被吸引上來了許多的武林人。

王其聽他說手無縛雞之力,心裡對他嗤之以鼻,先前無意中,看見他躲避推開母大蟲彭菊花的上乘功夫,早已了然於胸,所以才有後來膽大地留下來看鬨熱。

說走就走,白文玉背起琴囊和包袱,順手拉住王其柔若無骨的小手,繞過正打得無比激烈的兩人,來到因自己的家什被人正當麵破壞,而臉部肌肉扭曲痛苦的店掌櫃麵前,掏出一顆晶光閃爍的寶珠,豪氣地說道:“錢掌櫃,這顆價值連城的珠子,就算在下的飯錢和酒樓東西損壞的費用吧!”不等驚愕的錢一文回過神來,顧自拉著王其擠出看熱鬨的人群,下樓揚長而去,也不管那兩個有一敵的渾人的勝負如何?

穿過幾條大街,猜想彭菊花已經無法找到自己兩人的時候,白文玉這才鬆開王其的手,對他說道:“王兄,咱們就此彆過,彭家小姐現在追不上你了,快回家去吧,在下眼前要尋客棧住下,不奉陪了,後會有期!”

說完,不等自從出了酒樓,始終一言不發的王其答應,白文玉轉身就向對麵街上的一家客棧,快速走了進去,把個王其僵在當場。

客棧裡,白文玉捏了個假名,叫聞白,要了間清靜的上房,轉身正要隨小二向後院走去,眼角一閃,看見王其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以為是找他,不由驚訝地問:“王兄,有事嗎?”

“沒事,住店!”王其冷冷地說,板著一張俏臉,還故意地瞪了他一眼。白文玉自覺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轉身就隨著店小二走進後院。

“公子,住店嗎?”店掌櫃笑臉迎著客人,打詢問道。

“嗯,哦,本公子不住店,來此乾嘛?豈有此理!”王其沒好氣地嗬斥道,隨後要了白文玉相鄰的房間。

洛陽古城,橫跨黃河中遊南北兩岸,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之腹地”美稱,華夏之聖地,曾有百多位帝王,在此指點江山。也是王朝更迭紛繁、刀光劍影、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見證地,而且還是兵家必爭之戰略要地。

最近幾天,城裡的許多大戶人家,財物連連被盜,甚至還有血案發生,有那麼幾戶的閨中小姐,被殘忍地奸殺。其凶手膽大妄為,竟然留下字據,自稱“天絕俠客到此一訪”,惹得滿城的血雨腥風,充斥著無限的凶煞之氣。由此,洛陽人都恨透了這個叫“天絕俠客”的人,無不切齒地痛恨這個殺人魔王。

幸好,白文玉住店,用的是假名,否則,他一定會在這個有著數千年文明的古城,被驕傲地拒之門外,並被舉報,遭到官府無休止的追緝,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地逃離此地。

“山雨欲來風滿樓”,洛陽城真個是滿城的愁雲慘霧,不安的情緒讓人感到自危。

就是在這種氛圍中,白文玉住進了一家名叫“福盛客棧”,這裡也是武林人紮堆落腳休歇的地方。

客棧裡,早已住著好幾位神秘的人物,他們一住進店裡,就很少出門,大部分都是在房中窩著,由店小二送飯、送水,進去服侍。難免有那麼一個脾氣不好的,那服侍的店小二可就倒黴遭殃了,冷不防被客人一腳踹出房門,這下可好,就有得苦頭吃了。唉,此種惱火的事兒,對於討生的店小二來說,挨了打還得進屋賠罪去,還要被掌櫃地扣罰僅夠糊口的工錢。此種倚強淩弱的事情,在那個民不聊生的封建時代,隨處可見,而且還源遠流長到新時代,大家為什麼就不能夠相互包容、和平地理智性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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