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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奔進後院的十幾個人,確實是“鐵扇玉郎”晁人笑帶來的忠心下屬,領頭之人早已察覺少主人的行為,一聞秦家莊有警,直接帶人先行擅闖後院而來。進得院門,就聽見少主人一聲慘叫,正好又看見兩個女子抱著秦家小姐竄至後牆下,以為少主人被人殺害,心底怒火中燒,不問情由,撒手打出數枚陰毒暗器,射向準備躍身而起的兩人。

婉兒姑娘眼見崔曉慧手上抱著個人,無法抵擋暗器,瞬間停住嬌軀,扭身閃電出劍,快速擊落奔襲而至的暗器,然後嬌喝道:“慧姐,快走,讓小妹斷後!”

“好,婉妹小心些!”崔曉慧來不及思索,答應一聲,抱著秦素娟用儘功勁飛躍上牆,當暗器再一次紛紛襲來,她已身子晃落牆頭,背後牆內傳來刀劍相碰聲,還有婉兒清脆的嬌叱聲。

崔曉慧甫自踏實地麵,就咬牙直奔黑樹林子,來到放馬處,將還未醒過來的秦素娟橫放馬上,解開一匹馬的韁繩,蹬鞍上馬,就衝出樹林,沿著官道向東南方馳去。不知跑了多久,秦素娟被劇烈的顛簸驚醒,掙紮著嬌軀欲坐起,卻感覺前後身子懸空,一下子懵了,恐懼地驚問:“你是誰?要乾什麼?”

崔曉慧誤會秦素娟了,當她衝入房間,心思縝密地發現,裡麵沒有采花賊子慣用的迷香之類的氣息,不存在遭到暗算;屋內擺設又工整乾淨,沒有打鬥的痕跡,引起她滿腹的懷疑。在她想來,不管什麼原因,秦素娟都不應該在深更半夜,與任何男子單獨在自己的閨房裡相處,由此推斷,瓜田李下必有奸情,枉顧了當初三姐妹的誓言!想到這,心裡莫名怒氣上湧,左手加勁按住她的脊背不讓她動彈絲毫,也不打話,繼續驅馬奔馳,居然忘了陷身危境中的婉兒姑娘。

“再不說話,我可要不客氣了!”秦素娟急了,身子開始掙紮,要不顧一切掉下馬去。

崔曉慧頓感心中不耐,賭氣將馬停住,恰好來到一處避風山角裡,將秦素娟粗暴地掀下馬去,隨手丟下她的寶劍和幾件衣物,嘴裡發狠道:“你喊吧,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枉自我跟婉妹那麼相信你!出了這種事,看你有啥臉見文玉兄弟?”

“哎喲!”秦素娟不虞她如此下手,驚叫著跌落柔軟的雪地上,險些閃了腰。突覺身上冷颼颼的,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長棉衣,裡麵幾乎是空的啊。不由驚慌地翻身站起,就見崔曉慧立在身旁,更是尷尬萬分,慌張地拾取地上自己的衣物換上,同時記起了今夜發生的事:那“鐵扇玉郎”晁人笑不知何時竄進閨房,趁自己熟睡之際,點了軟麻穴,自己被驚醒,雖然身子不能動,手腳還能勉強掙紮抵擋一陣子,最後自己眼看力氣用儘,一下子急怒攻心地暈了過去,後麵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想到害怕處,秦素娟渾身不由恐懼地顫抖起來,以為自己的清白已被玷汙,一股尋死的念頭幡然湧起,拾起崔曉慧帶來的自己寶劍,義無返顧地拔出就往脖子抹去。

“當——”崔曉慧劍挑的及時,讓秦素娟一愣,腦子清醒過來,立刻發覺自己除了四肢有一些輕微的淤痕外,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一絲異樣,心裡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猜測可能是崔曉慧奇跡般的救援及時,若是晚了,自己清白被晁小賊玷汙,從此再也無臉麵對心愛的人和兩位姊妹了,唯有一死了之,落個乾淨!

等崔曉慧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和緣由,心裡為誤會了師姐很是難為情,連忙道歉。突然秦家莊方向的高空,竄起數道奪目的煙花,她才驀地想起一事:“啊喲,糟了,婉妹可彆出事?師姐,我們快去找她!為了救你,她斷後與你家的人在廝殺啊!”

秦素娟一聽,心頭大為焦急上火,婉兒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她們怎麼向白文玉交代?想也未想,雙雙上馬,共乘一騎,往回路狂奔而去。

當她們來到放馬的黑樹林時,婉兒姑娘的那匹馬早已不見了蹤影,留下一串清晰的馬蹄印。兩女心裡發緊,趕忙跟蹤搜尋而去,一追就是大半個時辰。驀地,在一處通往深山的雪穀地裡,發現有打鬥的痕跡和淩亂的馬蹄印,足有數十人之多,還有幾灘凝固的血跡,這下兩女的心瞬間揪緊和害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對婉兒安全的擔憂和不安。

那日,青青從旬陽壩小村的“渭南酒家”裡,傷心絕望地挾怒衝了出去,騎上蒙古大馬,不辨東西地狂馳而去。轉瞬奔出數裡,一陣寒風撲麵襲來,腦子一清,方才勒馬緩騎,打從內心裡有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身後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雖說青青心裡有些怨懟白文玉,說實在的,她壓根並不記恨,之所以憤而離去,其實是想試探他,自己在他的心裡有沒有位置,會不會追尋而來?還是受那天香宮小狐狸精的魅惑而留在那裡?誰知,青青緩騎了好長一段路,身後除了呼嘯的風聲還是風聲,並沒有期待的馬蹄聲傳來。

青青感覺渾身的力氣被風抽去,變得綿軟無力,仿佛自己成了一個空虛的臭皮囊。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首向後期冀般地望了一眼,無所發現,引發了她驕傲的自尊心,寧願痛苦萬端,也不堪回去麵對白文玉。頓時,傷心的淚水奪目而出,失戀的絕望情緒梗塞滿胸,令她狂怒地猛抽坐騎,怨毒萬千地向前奔馳而去,消失雪地裡的背影顯得那般的淒清和孤獨無助!

白馬龍兒,可以算得上是當今天下的第一神馬,急如閃電,快逾追風,轉眼便是十來裡。在白文玉心中想來,青青的坐騎再快,也早被龍兒追上了。然而,他根本沒想到,青青姑娘是氣昏了頭,不辨方向的向南而去,他卻是往北,來了個南轅北轍,追尋了二三十裡,依然不見伊人倩影。

不知為什麼,白文玉心底有種莫名的失落和傷感情緒,腦海裡始終浮現青青富有個性的麗影,一顰一笑,揮之不去,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體驗,即或曾經對崔曉慧初戀的感情,也沒有此般的深刻。他當然不明白,男人受一次傷害卻能夠醒悟振作,移情彆戀,忘記曾經的痛苦和挫折,那便是一次的成長和成熟。

或許是感覺到了自己情感的變化,想到秦素娟、崔曉慧現在對自己的一片癡情,以及婉兒隨時隨地表露的愛戀,這讓他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地。此時,明知自己追岔了,他並沒有馬上糾正錯誤回頭,而是放任坐騎自由地溜達奔跑,腦海裡一陣漿糊般地理不清且還亂。

茫茫然,頭上烏雲濃烈,寒風更顯猙獰,飄飄揚揚,又見雪花開始零落。

黃昏早早降臨,飄撒的雪花,漸漸地淹沒了蜿蜒的山道,空山寂寂,這讓通靈的寶馬龍兒顯得躊躇不前,輕嘶一聲,一下子將沉浸在思緒中的白文玉驚醒。轉目一看四周,嚇了一大跳,眼前居然是一片皚皚的雪山峻嶺。

他隻知道,自己正置身於秦嶺深處山地,卻不辨東西了,周遭的景物因為夜的降臨,開始變得模糊朦朧。想到秦嶺,他心中猛地一跳:娟姐曾說落魂穀就藏在秦嶺的終南山上!正好,自己要找落魂穀穀主“太乙劍魔”王祖基的晦氣,為死去的喬大爹、喬玉蓮報仇雪恨!

主意篤定,單身獨創未知魔潭,此去凶險絕倫,生死難以預料,不得不完全放下自己無法抉擇的心事。頓時,胸間一寬,籲了一口氣,為安全計,不得不下馬步行,摸黑尋找前進的大致方向。

翻山越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走停停,踩在軟軟的如棉絮的雪地上,初始好奇的踏雪心情,逐漸被五臟廟裡的饑餓所代替,就因如此,嗅覺特彆靈敏,一陣寒風,送來一縷縷從未嘗試過的烤豬肉香味。心裡大喜,在茫茫黑夜裡,牽著龍兒,加快了步伐尋找香味的來源處。果不其然,爬過一道山脊隆起的雪坎山坡,遠遠看見一處黝黑的山崖下,透射出熊熊燃燒的篝火光輝,那凹進去的旮旯子正是最佳的避風港。

好不容易來到山崖下一看,原來是幾個結隊狩獵的山中人,正在那裡熏烤一隻半大的野豬肉,吱吱冒油的美味和香氣,勾得白文玉食指大動,直咽口水。

幾個獵人驚奇地看著雪人般的不速之客,白文玉連忙趨前執禮招呼,打消了他們的疑慮。山裡的人們,最是善良好客又大方,他們為一人一馬讓出一大片角落,並且分給白文玉一塊剛剛熟透的野豬腿,夠他好幾天美美的享用了。

當白文玉向幾個獵人打探落魂穀的下落,頓時讓他們驚慌害怕起來,莫名其妙地收拾東西,不發一言,點起一支支火把,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白文玉的懇求和召喚。

獵人們就這樣奇怪地消失在雪夜裡,弄得白文玉尷尬又內疚,仿佛是他逼走了這些善良的人們。他獨自坐在火熱的篝火旁,心卻冰涼冰涼的,原本香噴噴的野豬肉,也變得如同嚼蠟。想到獵人們駭怕的模樣,他暗自思想:為何聽到落魂穀的名字,獵人們就害怕恐懼呢?唯有落魂穀的臭名昭著、惡名危害鄉鄰才會如此!

他這一猜測,八九不離十,恰對點子,一宮二穀三大堡的落魂穀,武林名聲最臭,實屬邪魔外道。在秦嶺,除了秦家莊方圓數十裡外,名義上,大半個秦嶺及周邊,都是其勢力範圍。因此,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由此,時常尋找正派的秦家莊的麻煩,處心積慮地欲拔除眼中釘而後快。

山中的農戶最是淒苦悲慘,每戶每人都要上交超額規定的農產品和獵物於落魂穀,還要承擔官府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如果拒交落魂穀的攤派,那麼這一戶準在一夜間灰飛煙滅,家破人亡。更何況官府與落魂穀狼狽為奸,欺壓貧苦人,所以官魔相安無事,山中老百姓遭殃。白文玉碰見的幾個獵人,鑒於落魂穀的淫威,如何敢對一個陌生人透露一點落魂穀的消息?避之還唯恐不及呢。

夜深了,白文玉運功打坐一陣醒來,往篝火裡添了些木材,方才偎著寶馬龍兒安歇。

豎日,風雪漸停,天空也稍稍晴朗,甚或空中灰色的雲層背後,灑落片片有點耀眼的冷輝,給人一絲暖意的向往。越往山裡走,山勢越是綿延不斷,處處危崖穀地。幾座高達數千米的山峰,縹緲神秘,山巔不見積雪,而是林木蔥蘢蒼鬱,霧紗霏微彌漫。

然而,半山裡積雪甚多,凍土滑溜,白文玉沿著山路、小徑,不方便地牽著龍兒,亂走一氣。結果,彆說落魂穀的人員,就連山中的獵人也沒碰見一個。心中暗自納罕,尋了大半天,依舊一無所獲,眼看天色漸漸黑暗下來,隻得又找了一處背風石崖後,生起一堆篝火,將昨夜剩下的熟豬肉塊烤熱,和著山泉水,勉強填飽了肚子。

這日半夜光景,熟睡中的白文玉突然被兩個沉重的腳步聲驚醒,睜眼一看,麵前的篝火早已熄滅,頭上的夜空,竟然有幾顆點點亮星。朦朧中,附近一條隱秘的小山道,遠遠走來兩個負刀的黑衣人。

白文玉精神大振,知道有戲了,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遂撫摸了龍兒的馬頭一下,示意它留在此地,然後輕輕一躍,悄悄躡往兩人身後不遠,居然聽見兩人無聊地瞎扯淡,說著自己**的黃段子。不過,還是聽出兩人,確實是落魂穀的嘍囉,剛從附近的一處隱秘的暗哨,換崗回穀複命。

白文玉好生奇怪,他們怎麼沒有發現有點招搖的自己呢?轉眼一想,或許是自己和龍兒都一身白色,在這雪地裡,目標不明顯;要不就是因為寒冷,這些家夥偷懶,窩在哨棚裡呼呼大睡,對於自己的責任,絲毫沒有在意。也確實如此,落魂穀建立這麼多年,一般武林中人,攝於它的凶名,哪裡敢來自尋死路?再加上穀中近日抽調人手出山襲擊秦家莊,對稀疏散布的暗哨,自然疏於警戒和巡查。否則,白文玉哪裡還能夠輕鬆自由地在秦嶺山中溜達?

跟在兩個引路人背後,翻過一座黑黝黝的崎嶇山嶺,行了大約一個時辰,漸漸進入了江湖上聞名色變的落魂穀重地所在。越接近地頭,遍布的明樁暗哨越多,幸虧前麵兩個大漢做路引,加上白文玉的絕世輕功,絲毫沒有被人發現他的影蹤。

又一個時辰後,白文玉隨著兩個大漢,奇怪地登上了一座高聳雲天的大山半腰,在他想來,落魂穀既然稱之為穀,必定是存在於山地的低窪處。哪想到,它居然建在大山高處,用“穀”之一字,誤導天下武林,顯見其建造者之心機深沉老辣。

但見前麵一段陡壁阻道,高達百丈,幾乎直立的斜坡陡壁上,人工鑿出一排排直立的踏石窩,兩旁各有一根作扶手的鑄鐵鏈子。此乃上山的唯一之道,獨此一條,彆無他途,四麵皆是雪霧遮蔽半腰的大山絕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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