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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確實太累了,為了救那個不相識的少女,他幾乎耗儘了自己的真力。沒成想,意外地被所救的人打了個冷不防。不過,他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她,起身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醒啦!”
話完,他便遠離那少女,顧自在角落盤腿坐下運功調息一下,不然,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會沒有啦。一會兒,人就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也不怕眼前少女害他,人家隻要伸一個指頭都會要了他的命,膽兒夠大的。
那美麗的少女打了人後,方始覺得自己太唐突。可是,觸目看見滿地被撕爛的自己的衣裳,芳心咯噔一驚,慌忙審視、檢查全身,除了一件彆人寬大的白色書生衣袍,以及一身臟兮兮的汙垢令人不舒服外,原本傷痕累累的軀體,早已完好如初,沒有什麼異樣得了,這才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明白是眼前的少年人,不但救了自己,還神奇地治好了自己的重傷。感激之餘,一股難為情的羞澀倏湧心頭。
她這是自作多情地想得太多了,禁不住悄悄抬頭窺看救命恩人,入目便見一個寶相莊嚴的絕世豐標的少年郎,正自閉目運功調息,一股白氣凝聚頭上半空不散;他的周圍虛空,好像有無數晶瑩閃爍的亮光,飛蛾撲火般地溶進他的軀體不見,整個殿內彌漫起陣陣清爽宜人的異香,令人精神振奮,又賞心悅目,把個少女看得呆了,一下子變得失魂落魄,一對烏黑的眸子漾起脈脈溫情,仿佛眼前的他,就是她命裡來偷走心的那個刻骨銘心的人,讓她情難自已,無端升起滿滿的柔情和蜜意!仿佛眼前之人,在她深陷人生黑暗囹圄時,衝破重重阻攔引領她來到暖暖的陽光穀地,化去圍繞周身千萬年的寒冰,隻想不顧一切地要與他過一輩子,兩輩子……
難道這就是那一見鐘情嗎?或者比這個更高級的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情意意境嗎?
武林中,她可是一個冷如寒冰的奇女子,素有“絕世冰美人”之稱。這個苦難的冬夜,冥冥中就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幾疑是在夢裡,她有種不相信似地跳起身來,誰知不合體的衣裳,令她尷尬無比,除了外麵一件厚實的儒衫,裡麵可是什麼都沒有。奇怪的是,自己卻沒有感到絲毫寒意,而少女羞澀的情意,又讓體溫不斷地攀升,使得她忍不住把一雙好奇和感激的明眸,再次看向跌坐的那人。哎呦喂,這世界是如此地光彩,那少年郎呀的一舉一動,就是自己生命力的一呼一吸,讓自己不願分離一絲半刻!
白文玉運功調息了一會,疲憊之軀稍事緩解,睜眼發現少女呆看自己,以為她還在生氣,連忙柔聲安慰道:“姑娘,你傷勢沒有大礙了,調養幾天,又能活蹦亂跳地海闊天空。在下有要事,先行告辭了,姑娘保重!”
話聲中,他起身經過少女身旁,背上古琴,牽著龍兒就往殿外走。
那美麗無比的少女聽聞他要走,芳心大急,像丟了魂似的不知如何挽留?眼見他即將跨出殿門,才醒悟過來,突然驚叫一聲,雙眼一閉,顯得嬌弱的身子,就那樣無住地軟軟地倒向地麵。
白文玉感覺有異,身形猛地倒飛,一晃就挽住了她,才沒有讓她暈倒在地。一探鼻息,呼吸微弱,以為她的身體又出了狀況,再一把脈細查,感覺她渾身顫抖,體溫發燙,進一步推斷,可能是重傷恢複以後,體力消耗過度,身體虛弱,中了風寒,隻需到附近農家或村鎮熬一劑麻黃湯、桂枝湯就可以了。
心中舒了口氣,見少女暈迷不醒,隻是渾身顫抖不已,不疑有古怪,撿起地上的書生帽給她戴好,免得懷抱一個女子驚世駭俗,匆忙上馬,卻沒有發現少女滿臉潮暈似火,牙齦緊咬,時不時虛眼偷窺一下傻小子,幾乎要忍俊不住,暴露了玄機。
還好,時間短暫,龍兒一陣小跑,居然來到了沔縣城門口,正好有一家中等客棧。白文玉卻不知,半個時辰前,秦素娟和“神知地乞”剛剛離開同一客棧,錯過了相逢的機緣,使得秦素娟最終陷入了一場深深的危機當中。
安頓下來,白文玉就匆忙出門,給了店小二一大塊銀子,吩咐買隻大母雞熬湯送進房間來,然後自己處方去藥鋪買藥。
他一走,那少女“咚”的一下跳下床,赤腳在房間裡瘋跑,徹底釋放憋得難受的大笑,“咯咯——”任憑身子無拘無束,儘情地為自己陰謀得逞而開心不已。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好事者,評說她是絕世冰美人,此刻表現得哪裡有一點淑女派頭,倒是每個人心底都潛藏有的那隻魔,被愛神給解放出來了。
當白文玉熬好了藥,敲門進了屋時,那變魔的少女又乖乖地蟄伏在床上,溫柔無限地“清醒”了過來。然而,白文玉處方熬的藥湯,少女蹙眉隻是淺嘗了一口,就歉意地不再喝第二口,任憑傻小子如何勸說。滑稽的是,當店小二送來香噴噴的雞湯時,少女的病在白文玉目瞪口呆中,神奇地大好特好了……。
“姑娘,早點回家去吧,江湖凶險,不要再出來亂跑,這世上壞人挺多的,彆再讓你的家人為你擔心!”白文玉等少女溫雅地吃跑喝足後,告勸道。此時,他自以為先前少女的暈倒,可能由於饑餓引起的,畢竟與人戰鬥奔跑了一夜的緣故,鐵打的人也堅持不住。
“不,我沒有家了。請問少俠是誰?為何要救我?”那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反差的是,臉上不帶絲毫笑容,而是寫滿疑惑地反問,她心中有點小心思,懷疑他是不是覬覦自己的美色,才救的她,有點小肚雞腸。
“在下不過是夜宿客,你重傷闖來,每個有良心的武林人都不會放任不管,也算是僥幸治好了你的傷,不必掛懷。姑娘,在下的確有要事,現在你已經完全康複了,在下要告辭了。客棧食宿都已安排妥當,請放心吧,可以吃住半個月!”白文玉禮貌地站在房門口,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
“什麼?奴家不住店,今生今世要跟你走!你到哪,奴家就到哪!反正奴家清白的身子都給你了,你彆想拋下奴家不管!”那少女花容巨變,楚楚可憐,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而口氣卻不容置疑,聽得白文玉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自己一時心軟,救了一個人,卻帶來了一個煩惱纏絲。
“不不,姑娘可不要這麼說,醫者救人,當時不過權宜之計,在下發誓今生今世絕不說出此事,你我不過陌生人罷了!”白文玉急忙紅著臉分說道,他也知道程朱學說,哪怕救人,男女也要授受不親,自己為什麼當時要忘了此節呢?不過,他也不想想,授受不親,又如何救得了此女的性命呢?
“不行,除非相公不曾救過奴家,儘管讓她悲慘地死去!既然救了,那就負責到底吧,男子漢做事,要善始善終嘛!”那少女一雙烏黑的眸子蒙上一層哀傷的水霧,然後凝結成一滴一滴的淚珠,吧嗒吧嗒地任其掉落地麵,其傷心之處,是個鐵人也會融化啊!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清高傲然的絕世冰美人,視天下男子為糞土。今日裡,那顆高傲的心被白文玉的風采虜獲,溶化的徹底的多情溫柔,深陷愛河,難以自拔,隻得舉手向愛情豎白旗投降!她明白如果離開了他,自己就會像魚兒離開了水不能呼吸,直到無可奈何地死去!
白文玉最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徒自呆怔當場,不知如何是好?呐呐不語,顯得有些冷場。
那少女見哭泣流淚也沒能打動白文玉,心裡有種挫敗感,無端地升起一股惱意,乾脆不哭了,擦淚黯然問道:“相公就不問問奴家姓甚名誰嗎?是怎麼受的傷嗎?”
“哦,姑娘願說,在下便聽;不願講,在下問之也無用。”白文玉正自煩惱中,語氣就顯得有些淡漠,沒心沒肺的。
這下可好,那少女氣得幾乎要跳了起來,若非那片柔情緊纏芳心,以平時個性早已拂袖而去。此時,哪裡還顧得勞神子的自尊心,若是就此失去眼前之人,她會痛不欲生,骨化形銷,所以忍淚說道:“相公,請叫奴家‘青青’便是。兩個月前,奴家化妝成書生,帶著兩個扮成小廝的丫鬟,出來遊曆名山大川。不料,前天下午在定軍山附近,不小心,著了道兒被人綁架,要我們加入什麼‘銷魂如意門’做弟子,否則殺無赦!幸好,咱們虛以委蛇,半夜尋機逃了出來。可惜,還是被他們追上,殺害了奴家的兩個丫鬟——紅兒、秋兒,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也受了重傷,好不容易衝出包圍,突然聽得武侯墓方向傳來古怪優美的琴聲,奴家便身不由己地循聲奔了過來。咦,相公有琴,莫非昨夜的琴聲,是你在彈奏?啊,那琴音真是妙不可言,令奴家遐思萬千,不由自主地蹁躚追逐,仿佛瘋跑在鮮花齊放的山野,讓人獨自朝著一個輝煌燦爛的天地奔去,似乎哪裡有奴家的希望和生的光明!現在看來,果然成真的了!”
說到這兒,青青眉梢飄揚,滿臉柔情地望了白文玉一眼。
白文玉聽她談到琴聲,特彆專注地聽著,青青繼續道:“誰知,正當奴家眉飛色舞之中,琴音驟變,殺伐凶戾之氣惑人心魄,明明一個朗朗乾坤,一下子沉入無儘的黑暗深淵,無數的山魈鬼魅肆虐人間;忽又一變,人喊馬嘶,滾滾煙塵,戰鼓雷鳴,軍兵萬萬千千,洶湧如波濤起伏撲來,是要把奴家踐踏的四分五裂,煙消雲散!霎時,奴家隻覺得負創的身軀,再也難以承受,腦海裡轟然爆響,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一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條雜草叢生的小山溝裡,渾身疼痛和酸軟無力,胸口更是劇痛難忍。要不是,‘銷魂如意門’搜索過來,奴家恐怕就要葬身在那條小山溝裡了。憑著那古怪的琴音消失的方向,心底那絲求生的希望,支撐著殘存的生命力,終於來到了武侯墓的大殿門前……”。
白文玉此時更堅定了玄鐵“天籟古琴”和仙譜的厲害,不由喜上眉梢,暗自告誡自己,要慎用!高興之餘,臉上漾起一絲笑容,這時目睹青青吹彈得破的嬌容,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人性衝動,有一種想要衝前擁抱入懷,加以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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