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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龍兒端的神駿非凡,在白文玉自由自在地隨意控韁下,不即不離,毫不費勁地追在三匹蒙古大馬後麵,保持適當距離,免得吃它們揚起的塵埃。
突然,前麵衝出十來個人,身背長劍,灰袍黃帶束冠,一字排開,攔在前麵道上,也不怕被狂奔的駿馬闖倒受傷。個個飛揚跋扈,傲氣淩人,虎視眈眈,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大模大樣,原來是一群青城派的老少道士。
白文玉四人不得不急勒停韁,知有麻煩事來了。
“霜寒冷劍三俠女”正在興頭,那冷麵魔女俏丫頭裴婉兒更是躍躍欲試,揮拳擦掌,一副大有一言不合,馬上開打的架勢,惹得另外三人莞爾不禁,笑意滿麵。
“兀那臭道士,牛鼻子道士,攔住少爺和本姑娘們的道兒作甚子?”婉兒姑娘忍耐不住,夾馬衝前,自認一派俠女,實為魔女風範地嬌聲喝道。
其中一個自認氣宇軒昂的青年道士大怒,衝出隊伍,戳指對著婉兒姑娘,氣勢洶洶地罵道:“渾丫頭,臭嘴乾淨點,小心道爺超度了你!”
婉兒姑娘何曾被人辱罵過?芳心大惱,束手一握的嬌軀淩空飛起,手上馬鞭趁勢“啪”的一揮,閃電將那嘴臭的青年道士,打翻在地,肩上鞭痕森然。
幾個與他一般年紀的青年道士,驚慌失措,急忙衝前,扶起倒地的青年道士,恭敬地稱他為師兄受驚了。
婉兒姑娘俏生生地躍落地麵,眉梢含煞,鳳眼圓睜,一手叉腰,滿臉凶巴巴的樣子。看得白文玉直搖頭歎氣,想不到她本性恢複,倒真是個魔女胚子!
領頭的一位四十來歲的老道士,勃然作色,怒喝道:“鬼丫頭,你為何鞭打貧道師侄?活得不……”
話猶未了,一道鞭影劈麵抽來,急忙住口,偏頭快速躲閃,一聲呼嘯擦著耳邊掠過,險之又險,僥幸避過一鞭,沒有出醜。
老道驚出一身冷汗,不由怒火衝天,殺機湧現,暴聲出口:“鬼丫頭——”
“啪”又是一鞭打來,這次來得蹊蹺,躲亦無法躲,閃亦無法閃,唯有倒地打個滾。好個青城派的老道,不及思索,當機立斷,右手突然伸向空中一陣亂抓,居然後發先至,巧妙地抓住了破空飛來的軟馬鞭鞭梢,一使勁,皮製的馬鞭繃得趣÷閣直,卻沒能奪了過來,急忙站如弓地發勁,雙目怒瞪臭丫頭,想讓她摔個筋鬥出醜。
婉兒姑娘沒想到臭老道來功夫不錯,手中一緊,馬鞭繃緊一時不敢鬆懈,趕忙憋勁發力,想奪回馬鞭。沒成想馬鞭紋絲不動,芳心焦躁,見老道怒目而視,也不甘示弱,漲紅著臉,鳳目圓睜回瞪著老道,活像兩隻爭鬥的公雞,可笑極了。
白文玉怕婉兒姑娘吃虧,嘴唇翕動,準備動手,秦素娟卻先開腔發話安慰道:“文玉,婉妹妹沒事!我來問問。婉兒,能行嗎?”
婉兒姑娘“唔”了一聲,也不回頭,生怕鬥雞眼輸了,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依然一副瞠目而視的怪樣子,小嘴還嘟起老高,氣鼓鼓地。
“文玉,娟姐,你們瞧,這小妮子大概看上老道士了!老道士要破色戒了!非禮勿視嘛,嘻嘻!”崔曉慧不由在馬上嬌笑著打趣,令那老道士老臉一紅,急忙避開目光,單手鬆開馬鞭認輸,嘴裡不自然地悻悻道:“貧道不與你這俗世小女子計較!罪過,罪過!”
婉兒姑娘奪回了馬鞭,眨巴幾下有點累的眼睛,回頭狠狠盯了一眼笑盈盈的崔曉慧,嘴裡毫不客氣地回敬老道:“本姑娘也不與你這會打入阿鼻地獄的牛鼻子臭道士計較!”
老道聞言,氣得肩頭上擱烘籠——直冒火,又發作不得。要知道,堂堂青城派的道士,怎能與一個世俗小女孩計較?落了下乘,徒惹江湖人笑話,辱沒了自家的名聲。
恰好,秦素娟脆聲喝問:“老道長,攔住咱們的去路,是什麼意思?”
老道認為這個內穿天藍色勁裝的少女好說話,遂大喇喇地做個單手禮道:“貧道聽說‘天絕魔客’自承武功非凡,淩駕本派之上,還說當今武林不作第二人想。咄,小賊,你大概就是那個拐人妻子,騙人家妹子的白文玉——”
白文玉、秦素娟、崔曉慧聽得臉色劇變,想必這不諳世事的臭老道,聽了智愚師徒的撥弄,加上近幾個月,不知從何處傳出江湖的惡意中傷和流言蜚語,導致此番不知後果的話語。
崔曉慧這回是真的寒意森森,立馬發作,隻見她柳眉倒豎,嬌軀劇顫,忍不住拋韁而起,騰空躍落地麵,輕若柳絮,點塵微驚,如天女下凡人間,令一乾青年道士耳鳴眼熱,後悔當初何故要出家?
“大膽胡說,臭老道,本姑娘先來教訓教訓你這不尊道門規矩的敗類,妄言誑語,看招!”崔曉慧滿臉凝霜,打斷老道的話頭,說動手就動手,棄普陀武功不用,同為玄門同道,免得給師門招惹麻煩,師父麵上不好看,出招就是“天絕劍式”幻化而出的掌法,神鬼難測地劈胸打去,迅猛異常。
老道還是有一手的,青城派的輕功飛騰術,也算是武林一絕,加上“無為道玄內功”,輕易地避了開去,讓一個微胖的青年道士接上,他可不屑與俗世女流之輩交手,勝之不武。所以,他轉身目注下馬而立的白文玉說道:“貧道智敗,智愚的師兄,特來領教‘天絕魔客’的絕學!請!”
白文玉還未開口說話,婉兒姑娘撲過來,珠落玉盤地嬌聲喝道:“不用我玉哥哥動手,隻要你勝得本姑娘,再領教玉哥哥的絕學不遲!”
說話間,她抽冷子就是一掌,若非智敗早有準備,慌忙躲開,非被劈個正著不可,現在也變聰明了,與不可理喻的女子交手,隨時要多個心眼,否則吃了虧,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饒是如此,智敗老道臉上被勁風掃過,火辣辣生疼,才知先前與之交手的小丫頭,武功藝業不俗,還是小心為妙,彆八十歲老娘倒蹦了小孩,失手吃虧,他可是青城派掌教的大徒弟,這個臉可丟不起。
不說這邊智敗心存戒意與裴婉兒動手,且說那邊崔曉慧與青年道士,兀自鬥了個熱火朝天,往來十幾個回合,打了個旗鼓相當,顯見青城派的道士,也絕非個個是酒囊飯袋,徒具虛名。
崔曉慧心中焦躁,天絕掌法隻翻來覆去地用前三式,她還沒有完全領悟後幾式的真諦,所以久戰不勝,便覺不耐,突換新招,使出那記還未純熟的“天際江流”一式,這也是那夜,她和秦素娟見婉兒使出此招的威力和妙用,才雙雙逼著白文玉傳授,說白了,兩人才更有借口與白文玉快樂地相處相知。
雖然如此,婉兒姑娘天賦異稟,心無旁騖,白紙一張,所以領悟奇高,竟將白文玉傳授的武功,最終練到能夠自創絕學,獨辟蹊徑,發揚光大,最終成就一派大宗師,此乃後話。
青城派的青年道士正自使出渾身解數,與崔曉慧酣鬥到緊要處,不虞她招式奇變,習慣以為她還是前幾式招數,心中暗自冷笑。不料,一串刺耳刮骨的厲嘯響起,接著一股凶猛的罡勁撲麵而來,大駭:我命休矣!正待撤招急退,胸口早已是如中雷殛,喉頭一甜,噴出一道血箭,魁梧的身軀被強勁的力道倒摔丈外,仰麵朝天,痛苦不堪。有那同門,慌忙向前,將他攙起,口裡咳血不止,眼見得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另外有三個同齡道士,害怕崔曉慧乘勢傷人,執劍搶前怒吼,展開青城派的“三罡星一體”劍法,一人搭一人肩膀,圍著崔曉慧滴溜溜地旋轉,劍光閃爍,綿密如網。
“來得好!崔曉慧杏目倏睜,龍泉寶劍鏗鏘出鞘,對著三人刺來的首劍削去,“嗡”劍鳴心跳,一股大力從劍身傳來,差點讓她寶劍脫手,心中大駭,想不到這三人功力如此之高,堪稱一流,自己如何打得過?
白文玉見她第一招差點吃虧,怕她不敵三道士的群毆,忙請身旁觀戰的秦素娟過去幫忙。誰知,崔曉慧那妮子好強,耳聽他的關心,心中甜意融融,口裡卻似不領情般嬌叫:“娟姐,彆過來,讓小妹痛痛快快活動一下筋骨!”
同為女人心,秦素娟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知她要在白文玉麵前顯擺,自己不是一個沒用的女孩!她滿臉溫情,樂得獨自陪在白文玉身邊,嫣然一笑,哪像個冷若冰霜的女俠?她聲音圓潤地對崔曉慧爽快地答應:“那好吧,慧妹小心點!”
這丫頭話完,就故意搖搖螓首,調皮地白了一眼白文玉,那意思是說,人家曉慧在為你拚命呢。看得那小子莫名其妙,心底裡不自然,趕忙扭頭關注婉兒姑娘的戰況。
此刻,婉兒姑娘大發雌威,早已甩掉了披風,與智敗老道拚起掌法來。短短數月,她小小年紀,已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得益於白文玉初始傳她武功時,怕她武功藝業毫無根基,將來與秦、崔二女相差甚遠,不得不拔苗助長地用“玉液瓊漿”加天絕真元,為她築基,洗筋伐髓,又強行打通了她的任督兩脈,不惜自損功力,用灌注法為她注入幾成天絕真元,加之她異稟天生,聰明好學刻苦,她才有了今天能夠與青城派掌教的首徒,打了個旗鼓相當,如火如荼,這也算是個江湖奇跡和異類。
白文玉也不知道他那樣做,對婉兒姑娘有沒有後遺症,但是有一點,這丫頭現在看來,有點早熟,且瘋勁更大了,顯得精力旺盛,魔性十足。
老道智敗越鬥越驚心,自信也受到了打擊,想不到自己年紀一大把,竟然對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莫可奈何?不由對自己的武功高低有些懷疑起來。
除了白文玉看出婉兒姑娘還能夠勉強應對,青城派餘下的道士,跟智敗的心思一個樣,越看越驚心,眼花繚亂,假想自己上場,恐怕早已屍橫倒地,一命嗚呼了!
官道上,行人、商旅目睹前方有戰事,早就躲的遠遠的,現在這個時代,誰敢管閒事和好奇地圍觀?弄不好,自己人財兩空,徒自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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