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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恰好隱住身子,茅舍屋前,就闖來一幫武林中人,為首的正是害死喬大爹父女倆的落魂穀穀主“太乙劍魔”王祖基及兒子“幻影公子”王重真,還有一個大鬨秦家莊的“黑煞蛇君”巫馬師,也就是與情難師太廝拚的那個黑袍老叟,其餘人等都是落魂穀的高手和嘍羅。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文玉若非此刻重傷在前,功力未複,恐怕早已是按耐不住,從藏身處一躍而起,將一個個仇人碎屍萬段。
無奈,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得不強忍悲憤,暗自咬牙切齒發誓:閻中勝、司馬無和、王祖基父子,以及殺害我父母之人,我白文玉會讓你們血債血還!就因這一念,白文玉心中不再心慈手軟,莽莽江湖血腥浪起,邪魔外道魂飛魄散!
落魂穀穀主王祖基揮手止步,示意身後一個黑衣大漢進屋查看。穀主麵前,那大漢欣然領命,動作麻溜乾脆,身形展動,快如風地奔進茅屋,也不怕屋裡有人加以暗算,看得王祖基眉頭直皺,心裡特不爽!
黑衣大漢在屋裡仔細搜查一會,又奔出屋來到王祖基麵前,執禮恭聲道:“啟稟穀主,屬下已搜查完畢,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穀主要找的東西!可是,屋內有血跡和許多淩亂腳印,想必有人先我們得手了!”
王祖基一襲金縷黑袍,聽完屬下稟告,臉色立馬陰暗下來,皺眉沉思一會,回頭對“黑煞蛇君”巫馬師道:“巫馬兄,你看如何?”
“黑煞蛇君”巫馬師一張慘白的臉更顯陰鷲,故作沉吟地撫臉一下,然後嘴裡發出刺耳的聲音回道:“依老夫之見,定是閻中勝和司馬無和來過,據暗樁報告,二人早已查知昔年禦醫皇甫盛隱居此穀。老夫猜測,恐怕他們聯合已經得手。不過,他們離穀或許不遠,追蹤到他們,還是有可能。穀主可要小心了,那兩人合夥,實力大增,不可小覷!”
王祖基心中有些猶豫,到底武林寶物誘人,遲了,恐則生變,最後下決心命令:“追!一旦發現閻家堡和幽冥穀的人,不得擅自行動,立刻稟告,聽候指示!行動!”
轉瞬,落魂穀的一幫人,來得快去的也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文玉從隱身處出來,懷著滿腔悲憤和複仇之念,找尋到一處風景寶地,盛葬了“聖醫隱”皇甫盛祖孫倆,以及穀中幾家獵戶中的人。然後召回神馬龍兒,摘下鈴鐺,換一副準備好的普通鞍韉,將白色馬鬃用丹青將它染成花斑色,自己回屋也易容變成一個黑麵書生。其實,他不知道,因了腦域的大幅開闊,那異星改造人體基因的“玉液瓊漿”,才開始真正完全激發,地球上到處遊蕩的各種無名能量元素,飛蛾撲火般地向他襲來,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洗髓伐骨,他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強大,流露出來的天然氣質,無論他怎麼化妝掩飾,都掩蓋不住。當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這種變化,外人是無法看見的,也難以理解的。
一陣忙碌後,已屆黃昏,他知道此處不可久留,隨時有武林中人來查探,需另找一處安身地方,好好練功療傷。他戀戀不舍,最後,還是一把火,點燃了“聖醫隱”皇甫盛隱居多年的茅屋小築,離開了此地,開始了新的征途!
白文玉晝夜兼程,遠離了小山穀。
這一日上午,他騎馬奔上一條長長的官道,馬兒蹄聲得得,他一路奔馳,一路思量:怎生找到一處隱蔽安全地呢?畢竟自己傷勢和功力還未真正恢複,目前還不能與人拚鬥,暴露行蹤。不然,趨之若鶩而來的江湖人,會讓自己煩不勝煩。
西域神馬果非世間凡品,電掣風馳,轉眼來到官道一處險隘處,追上了一對護送新官家眷的馬車隊伍。
白文玉不得不緩騎趕路,慢慢經過馬隊中間。突然,隊中一匹小紅馬失蹄,冷不丁驚落一個頑劣的小男孩,眼看摔在地上,非頭破血流不可。
沒辦法,武功恢複一半的白文玉,因了麒兒的緣故,對小男孩特彆喜愛,怎肯忍心讓他受傷。身子一彎,手疾眼快,從旁邊閃電出手,在眾人驚駭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住了小男孩的後衣領,假裝吃力地一帶,順勢提到自己馬上坐下,然後搖搖欲墜,在彆人眼中,純是巧合救了人,沒啥了不起。
他安慰地拍拍滿臉驚懼的小男孩肩背,自有一番威儀地微笑著輕聲說:“彆怕,沒事了。小兄弟,年紀這麼小就會騎馬,真的好勇敢,彆人可沒這個膽量!”
這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跟慘死的麒兒年齡一般大,就是一副刁鑽古怪的神氣,眼神老是骨碌碌直轉,尋找什麼東西拿來撒氣自己才有樂子玩的模樣,明眼人一看,這小家夥是個頑劣非凡的搗蛋鬼,招惹不得。
白文玉猜知,定是這小混混自己要騎馬,可人小又騎不好,強自出頭,難免不出事,嚇壞了家裡人。
說也怪,聽了白文玉的一番話,這小男孩竟把他視為知己,當做朋友,騎在馬上規規矩矩的,瞪著一雙明亮無辜的大眼,一改常態地回頭囁嚅說:“大哥,謝謝救了川兒!你怎麼馬兒也騎得這麼好?”
白文玉看見川兒,一下子想起麒兒來,心中一陣絞痛難過。聞言拋開心思,露笑親切地說:“哥哥是鍛煉出來的,與你一般年紀時,可沒有你厲害!不過,隻要你掌握好馬性和準確的坐姿,日積月累,假以時日,你定會成為一個馳騁天下的大將軍!好吧,哥哥現在就教你。”
想必因了麒兒的緣故,雖然這小家夥頑劣,他還是很喜歡他,渾忘了自己趕路要緊,兩人在馬上投緣地說個不停,將剛才遇險的事,早丟到爪哇國去了。
這時,護送家眷的官兵頭目走了過來,臉帶奇異古怪神色,他打破腦袋都想不通,一向古靈精怪又頑劣的知府小祖宗,竟同一個陌生黑臉少年十分投緣,還服服帖帖,心裡直說:怪事,怪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原來,這頭目姓溫,是轉任成都府的知府大人手下,奉命護送知府家眷遷居成都府。出發前,一不小心,惹惱了小公子少爺,這小混混的理由是,看他不順眼,說他眉眼太濃了,居然就當眾拿起挑夫的的扁擔,狠揍了自己幾下。自己可不敢反抗吭聲,否則,這小混混到了成都府後,向洪總管胡編幾句,沒得自己更有好受的。想那洪總管乃知府大人的知己心腹,武功又高,又最是寵愛這小公子,視為己出,一乾下人們更不敢招惹他,以免糊裡糊塗受到懲罰。
溫頭目小心翼翼地細聲說:“鄔公子,鄔少爺,請下馬來,夫人找你說話兒。”
這鄔公子見有人大膽乾擾自己興趣正濃的談話,勃然生氣,“呸——”地一口濃痰,就不偏不倚地吐在溫頭目鼻梁上,還正待破口大罵,卻有一個女人先他柔聲罵起來:“川兒,你這小調皮蛋,怎麼對溫叔叔的?你好無禮,快給我滾馬下來,向溫叔叔賠禮!”
白文玉聞聲抬頭,目光微一瞥,就見前麵黑漆馬車窗口,掀簾露出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四十幾歲年紀,慈眉善目,一點沒有黃臉婆的征兆,還是那麼美麗端莊,真令人想象不出,他怎會生出這樣頑劣的一個兒子來。
小混混嘟嘴還未開口說話,溫大叔到搶先說道:“夫人,沒關係,是公子少爺和屬下玩笑呢。”
話完,這溫大叔倒也乾脆,伸手毫不在乎地擦掉鼻梁上的濃痰,就跟沒事人一般。
白文玉停馬寒著臉,加重語氣狠狠地對那小混混教訓說:“川兒,給這位大叔賠禮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胡鬨。否則,文哥哥﹙白文玉現在化名﹚不再理你,咱們兄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趕你下馬!”
他乃天下武林絕世奇才,自有一種天賦的威儀,鄔川小公子如何能夠抵擋,一見白文玉,從頭到腳都對白文玉崇拜和親近、投緣,衍生出一點害怕失去和畏懼,生怕文哥真的不再理睬自己,不由眼神慌亂地看一眼白文玉,急聲道:“大哥,川兒聽話就是,誠心誠意給溫、溫叔叔賠禮!”
鄔川說著,乖乖留下馬去,深吸一口氣,板著臉,裝足他父親氣勢模樣,撣撣衣袍上看不見的塵埃,恭恭敬敬地前移兩步,倒像個唱川戲的小戲子,學他父親口氣,鼓嘴嘟腮地說:“溫叔叔,學生在此向你老賠禮,小的年少,不懂事,你大人大量,請多包涵,原諒則個!”
鄔夫人哪能忍俊得住,“噗嗤!一聲,早就失笑起來,口裡連連罵道:“這小東西,越來越不像話,竟學他老子酸腐,看你爹知道,不打爛你的嘴!”
一旁關注的人,也是好笑不止,若非礙於小公子平日裡的淫威,早就哈哈大笑起來。
鄔川見此奇怪氛圍,眨巴一雙調皮的眼睛,茫然地問:“川兒說錯話了嗎?當年爹爹,不也是這樣對一個老學究賠禮的嘛!”
他正待回頭看文大哥如何說法,不料母親前麵的一個粉紅馬車裡,傳來銀鈴似的笑謔聲:“川弟,現在總算遇著克星了!報應,報應,這下姐姐我可要省心了!嘻嘻!”
白文玉聽聲之人,隻覺眼前一亮,那輛馬車窗口的粉色窗簾旁,露出一張豔如芙蓉,笑靨似涓涓甘泉般的優雅麵龐,似笑非笑地望住自己。他不由好感地淡然微笑點頭,以示招呼,就回目不再注意,心緒平靜地觀賞周遭的風景名勝。
想不到他這番心境,竟惹惱了那少女,暗恨不已,撅嘴徒自生悶氣,她也是個自負刁蠻的小才女,隻不過女孩家的矜持,不可能像小弟那麼天不怕地不怕,誰都要招惹一番一樣。
鄔川小公子對姐扮個怪臉,扭身向白文玉高駿的大馬走去,嚷著要他拉自己上去玩耍。
這時,鄔夫人已吩咐一個跟班過來,請白文玉過去說說話兒。此刻,整個行進的隊伍、馬車,在鄔夫人的示意下,已全部停下歇息。
白文玉緩慢下馬,拉著鄔川小公子的小手,白衣長袍飄飄,緩步來到鄔夫人的座駕窗前,禮貌地挽禮說道:“學生恭見夫人,小的姓文名玉,打擾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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