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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前麵就是特瓦林堡了,你說我假扮那個叫狄更斯的扈從騎士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啊!”
一個建立在山坡上的青石堡壘外,山道上,一個站立在地都比騎馬的人還高的具裝騎士正平視身旁甲騎具裝的同伴。
“看看你的巨盔,誰能從隻露出一個T型縫隙的頭盔裡看出你的樣子?”
厄邇岡斯根本就是在消遣亞當,隻有亞當會當真。
因為亞當身高兩米一十還多,換算成英製將近七英尺,而那個扈從狄更斯最多也就一米八五,也就是不到六英尺一英寸。
不說一個扈從騎士怎麼能擁有繃黑棉甲麵兒的無袖板甲、板甲靴、臂鎧、牛角巨盔、重釘頭錘、戰士長劍、戰爭巨劍、鳶型盾等等這些昂貴的軍械。
光從身材上看,就算是個瞎子,都不會把他們兩個當成同一個人。
現在厄邇岡斯最撓頭的不是亞當和扈從狄更斯之間像與不像的問題。
他遲疑的是為什麼當“戴維斯·特瓦林爵士”實際掌控了特瓦林村後,從特瓦林堡傳來的不是嘉獎,而是申飭和召回。
按說貴族領地的更替肯定不能私相授受,特瓦林村繼承人絕戶後,本就應該由特瓦林男爵重新分配。
可問題是怎麼特瓦林村上報了厄邇岡斯·特瓦林“戰死”後,特瓦林堡派出了男爵宮相帶人來審查,並且宮相出示了一封男爵措詞嚴厲的信。
信中勒令“戴維斯爵士”儘快返回特瓦林堡,參與北方軍團輪換任務,不得羈糜地方。
信是月末最後一天接到的,他也是被逼著當天就出發的。
這一切的變故讓他覺得,好像特瓦林堡的男爵並不是這次入侵的組織者之一,而且當代男爵對戴維斯·特瓦林爵士這個侄兒並不親厚。
從那封措辭嚴厲的申飭信中,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男爵似乎不為戴維斯·特瓦林爵士得到繼承領地的機會而高興,反而有些……忌憚和排斥。
麻煩了!
玩現了不說,最關鍵是錯誤的估計了戴維斯爵士的人緣。
好在他對特瓦林村這個前哨性質多過農墾任務的小村子已經攫取殆儘,他在這裡獲得的七個手下,已經是目前這裡能夠提供的最多的兵力。
安排其餘五人分散跟隨他來到特瓦林堡,老仆亞當留守靜觀其變,厄邇岡斯頂著遠房表哥的名頭來到了主家的特瓦林堡。
摘掉厚重的巨盔,隻帶著露出麵容的鏈甲盔,“戴維斯·特瓦林爵士”很容易的刷臉進城,並且他能夠從城門守衛的眼中看到那由衷且熱切的崇拜和敬意。
“看來局麵還不是太糟糕,戴維斯爵士在這個城堡之中是擁有威望和崇敬的,隻是為什麼他和他的親昂口關係貌似很不好?”
跨過壕溝,進入了帶甕城結構的城門,進入其中才是這個占地麵積不大,但一切結構為了戰鬥而設計的城堡的外環。
特瓦林堡是多塔拚接性質的分階段擴張建立的軍事堡壘,主塔建造在進入灘塗地之前最後的公路的一處山坡,東邊山體崎嶇,北麵幾乎就是懸崖,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特瓦林堡前哨的特瓦林村卻在特瓦林堡的側後方。
因為地勢條件限製,從外敵來襲的正常方向,攻城塔和雲梯等大型攻城器械根本就難以接近城堡。
外環的多塔結構直接與最後擴建的城牆相接,利用山體地勢高低錯落的塔樓對牆麵形成了火力支持。
一圈外環的塔樓與塔樓之間又用木板搭出棧道,方便兵力快速轉移。
厄邇岡斯和亞當行走在地麵,便可以通過頭頂遮天蔽日的棧道清晰的分辨出鏈接的走勢,塔樓不僅是互相之間聯通,甚至由地麵和占到兩層同時聯通內環城牆。
而內環與外環之間本身跟隨山體形成的高低落差,就是天然的防禦。
無論敵人是從牆麵還是城門攻入,都會深陷在這個血肉磨坊之中,被360度無死角的立體打擊徹底撚死!
作為男爵家族領地的城堡就在內環城牆之內,同樣是多塔結構的內環看起來更加緊密,但緊密之中卻有一片區域是被放空的。
那是幾乎相當於內層三分之一麵積的,一片沒有和內環任何塔樓和牆麵形成鏈接的獨立存在。
“爵士,今晚三點,有位女士想約您見麵,希望您可以在泉水旁邊等候!”
前進中,一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兜帽男用幾乎為不可查的聲音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來這個才是聯絡人啊!”
從“小地圖”上,輕易的就可以追蹤那個兜了一圈就回到那個獨立塔樓建築裡的兜帽男。
一點追蹤和一點向導真不白加啊!
在地圖中這人叫“聖光教廷二階執事”,教堂裡還有個17人的“聖光教廷執事組”等在那裡。
厄邇岡斯從靴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團,應該是剛剛那個執事塞進他靴筒的。
“願聖光照耀著您,我親愛的戴維斯兄弟:
計劃受挫,特瓦林堡教堂的上一個執事組中的步行騎士幾被全滅,讓我們為他們的不幸哀悼,願聖光照耀著他們!
所幸的是,尊敬的主教冕下聽聞後派出了新的後援,物資儲備充足;不幸的是赫芬姆·安度因伯爵似乎有所察覺,他的敕令比我們的後援更快到達特瓦林堡。
我們沒能在特瓦林男爵做出反應之前為您提供必要的遮掩,鑒於您和特瓦林男爵之間存在的誤會與成見,您不再適合以官方的身份參與接洽任務,我們會為您安排軍團輪轉任務,屆時派您以騎士團的名義駐守特瓦林村。
祝好,您忠誠的兄弟貝因·斯賓塞。”
這封信不長,但是幾乎為厄邇岡斯揭開了背後團團迷霧的一角。
至少他確定了“戴維斯·特瓦林爵士”的陣營從屬。
也知道了背後的大人物真的大的嚇人!
居然是聖光教廷的主教背叛了公國,聯合特瑞典伯國的人入侵行省。
這個真是打死他,他都想不到的。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公國都是聖光教廷那幫信仰聖光之主的大騎士團長建立的,按說這教廷才是公國的主體,怎麼會有教廷地區大主教背叛公國?
那主教是因為這百十年間沒再出現神跡而飄了?敢和異教徒合作陰謀顛覆公國政權?
憑借那些異教徒真能顛覆這個擁有四大騎士團的神權公國嗎?
“誒呦,我的頭盔!”
他明顯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可是沒等他抓住這個靈感想清楚,就被亞當那個傻大個打斷了。
這個傻子因為長的本身就高,帶上這個牛角巨盔,牛角尖距離地麵都得超過兩米五。
這根據山勢而向上的城堡,上下層之間本就高低錯落,他走著走著,居然把牛角盔一頭紮在了上麵的棧道底板上。
“嘎吱、嘎吱~”
現在他正用那超過23的巨大力量把頭盔從棧道上往出拔。
而在這個傻子引起眾人注意的同時,內城主堡入口處的一個板甲軍士也一眼就叨上了戴維斯爵士這張俊臉,臉色慌張的就跑了過來。
“爵士,艾麗莎夫人聽說男爵對您的申飭,昨日午後和男爵大鬨了一場,您今天還是不要去男爵麵前觸黴頭了。”
他根本不認識這個老軍士,但是從他偽裝成戴維斯·特瓦林爵士後,就繼承了對方的人際關係,隻是需要碰上了才能喚醒。
通過後台麵板中認識的人來對照,這個叫做威廉·阿登納的特瓦林軍士居然和戴維斯·特瓦林爵士親密度有67點之多!
正是與戴維斯爵士有97點親密度的愛麗莎·阿登納夫人的庶出哥哥。
這個愛麗莎·阿登納夫人身份就不一般了。
她是特瓦林男爵的第二任夫人,是戴維斯·特瓦林爵士眾所周知的……忄青女彐!
有必要這麼狗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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