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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便看見嬤嬤愛憐的目光,安宸忙不自覺的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滿身的青紫,隨後進來的青紅連忙放下手裡的銅盆,跑過來幫著嬤嬤服侍主子起身,昨夜屋裡的動靜把她們幾個都嚇壞了,知道清早爺起身出去了,她們這才敢進到房裡來。
她掙紮著想要自己起身往淨房去,隻是渾身像是被車碾壓過一般,渾身上下哪裡都疼,兩條腿更是沒有力氣,隻得扶著嬤嬤和青紅的手,像個八十歲的老太太一樣顫顫巍巍的下了床。
隻是沒走幾步,肚子便一陣鑽心的疼痛,眼前也開始眩暈,近在咫尺的牡丹花開的屏風也在晃,紅紅綠綠的枝葉逐漸模糊,肚子也越來越疼,安宸跟是疼的彎下腰去。
“呀,血!”青紅一聲驚叫,讓安宸最後的掙紮也都崩潰了,又徹底的陷入了無儘的黑暗當中。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冰冷孤寂的慶陽侯府後院,四周撩起了高高的火焰,她躺在同樣燃著熊熊烈火的床上,忍者著灼燒的痛苦,帶著她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化成灰,現在,她同樣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剝離了她的身體,前麵同樣是熊熊的烈火,有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她,慢慢陷入火焰當中。
她好像聽見那個小身影哀戚的嗚咽,它在責問自己,為什麼要有一次丟棄它,安宸淚流滿麵,使勁的搖著頭,伸直了手要去拉回它,可卻越來越遠,終於徹底的被大火吞噬了,她也泣不成聲。
太夫人和安老夫人對坐歎息,太夫人更是滿含愧疚的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這孩子還沒醒,安宓和安嵐姐弟兩個早已哭的兩眼通紅,怎麼勸也不願意離開去休息會兒。
而此時書房裡,傅靖寧卻獨自把自己關在了屋裡,安宸睡了多久,他便在角落裡坐了多久,他實在不知道,她居然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而他還來不及高興自己即將要為人父,這個孩子便被他自己親手殺死了。
那個初見還是孩子的小姑娘,明明小小年紀,卻總是端肅著一張臉,從來都是不溫不火慢條斯理,他想把她留在身邊,像對女兒一般寵著,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的愛他崇拜他呢,她比自己還狠心,他越想便越覺得安宸是故意不告訴他她已經有喜的事的,懊悔,痛恨在這個封閉的黑暗的房間裡,肆意的啃食著他的心。
她昏迷了這麼久,他始終不敢去看她一眼,臉上被安嵐揍的那一拳這會兒也青腫了起來,配上雜亂的胡須,整個人都是頹廢的。
府裡兩個主子一個躺在床上,一個把自己關在房裡,太夫人也不放心離開,傍晚的時候,安宸終於在妹妹嚶嚶的哭泣聲中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安宓那一對好看的杏眼腫的像核桃,見她終於醒了,愣了愣神這才破涕而笑。
太夫人也忙湊到了床前,關切愛憐的看著她,說著些寬慰的話,大家像約好了一般,誰也沒有提起孩子的事。
一直守在門口的文嬤嬤見夫人醒了,快速的移動著她的小腳往書房走去。
等到安宸終於進了食,安老太太這才帶著其他兩個依舊不願離去的孫兒告辭回府,太夫人看著帶笑與一屋子女人調笑的孫兒,深深的歎了口氣,吩咐許嬤嬤幾個給安宸收拾了東西,帶著安宸主仆連夜便搬到廣平候府去了。
傅靖寧雖然做了國公爺另有府邸,廣平侯府卻依舊保留著他之前住過的院子,府裡的下人也都習慣的稱呼他世子,稱呼安宸自然也就是世子夫人了。
趙氏妯娌白日裡也都去看過安宸了,這會兒見老夫人居然把人帶了回來,而世子卻沒跟著,妯娌幾個也是神色各異,暗暗嘲笑。
太夫人和安宸一走,整個府裡便感覺空蕩蕩的,麵對這幾個如花似玉的侍妾,傅靖寧也沒了興致,心煩的揮了揮手,幾個嬌笑著的女人便紛紛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默默退出書房了,剩下他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許久。
八月十六的月亮比起前一夜的毫不遜色,萬裡無垠的夜空一碧如洗,看不見一片雲,皎潔明亮的月光照亮了整個府邸,如霜賽雪的光穿過格子窗,溫柔的灑在書案前麵,靜謐又安詳。
“寧國公這是心懷愧疚了麼”
書房門口背光站著的虞檀悄無聲息的出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傅靖寧抬頭望向門口,呆呆的看著那團黑影一會兒,半晌才嗤笑了幾聲,像是自嘲又像是在笑話門口站著的人。
“既然娶了她,為何不好好對她?”見傅靖寧久久不答,虞檀逼近幾步,沉聲責問。
坐在陰影中的傅靖寧仰頭看著麵前同樣麵容憔悴的男子,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意,自在的往椅背上一靠,交疊著修長的手指挑釁的回道
“她是我夫人,怎麼對她是我的事,虞小公子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嗯?”
夜很靜,房裡的卻是劍拔弩張,虞檀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青澀少年,被他一句話便擠兌的啞口無言,在北地隨著父兄練兵征戰,在生死場中走過幾遭,他的意誌也變的堅強了許多,性子也更沉穩了些。
傅靖寧這般直白的挑釁,虞檀卻沒有像上次一樣狼狽逃走,隻見他抱著雙臂,斜倚著門框,花瓣似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好看的笑容。
“你就自欺欺人吧,其實你也早就喜歡上了她不是嗎,如果不是,你為什麼把自己關在書房這麼久而不敢去見她,你怕她會恨你,你是個懦夫。我以什麼身份?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們會過的很好,隻要她答應,我隨時願意帶她走”
虞檀忽視著傅靖寧眼裡迸裂出的冷光,含笑的暢快的說著。
“她永遠不可能跟你走。”
這句話似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虞檀的話他無法反駁,他緊趕慢趕不就是為了回來和她共度佳節嗎,卻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怎能不讓他生氣,被虞檀說破心事,他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報複的說道,虞檀卻並不在意,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堅定。
“那我也會一直守護著她。”簡單的一句話,沉穩而又執著,很自然的便說出口了,好像這是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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