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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沒有那麼多嚴格的禮節章程。
兄弟之間見麵之後,先是一陣寒暄,陳二哥理所當然的免不了敲詐了陳生成批的價格不菲的火器,此外還讓陳生寫了條子,讓他可以隨意去家裡的學院裡領走一些畢業的學生。
陳二哥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粗漢,誰能給足他麵子,他就很開心了。
於是很開心的被陳生迎進了昌平。
一行人騎馬來到了縣衙,見到陳生的表情逐漸的嚴肅起來,陳二哥自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彆看陳二哥剛才跟陳生有說有笑的,但是真的處理大事兒的時候,他還真的不敢不老實。
陳二哥坐在下首,喝了一壺熱茶,很是認真的說道:“老五,有什麼吩咐,你就直說,你也知道你二哥是粗人,沒有什麼本事,這兵馬調動還得你跟太子殿下一起拿主意,我聽命令就是了。”
話說完,不忘加了一句說道:“昌平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竟然要調動我們密雲衛整個衛所的兵馬?要知道現在高麗也不太平,韃子三皇子帶著一群殘兵敗將打入了高麗,現在前線也同樣緊張,我們這邊奔來還準備著聽從王命,出師高麗呢。”
見到陳生沉吟不語,陳二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激動的說道:“莫非京師出了什麼大變故,需要我們前去勤王救駕?若是真的如此,那可事不宜遲,咱們速速啟程?
太子殿下,您儘可放心,我手下的兵馬,都是忠肝義膽之士,為了太子殿下和大明的江山社稷,可以說是萬死不辭。”
朱厚照被嚴肅的陳二哥逗笑了,“調你來昌平,自然有調你來的理由。至於其他,無須胡思亂想,聽陳生說便可。”
陳二哥焦急的說道:“老五,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什麼時候變得磨磨嘰嘰的了。”
陳生思索了一番,這才將從密雲衛到昌平這一路而來,所遇到的事情,從頭到尾,大致的給陳二哥說了一遍。
見到陳二哥的成長,陳生也不免的提點了他幾句,讓他明白,眼前昌平府的形勢。
陳二哥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並不愚蠢,聽了陳生的話,沉默了半響,表情愈發的沉重,最後陳二哥說道:“怎麼到了現在才調兵,若是早日調精兵出動,也不會混亂成這樣。”
陳生歎了一口氣,得了,剛才在城外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全都當耳旁風了。
這粗擴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稍微有所改觀。
陳生歎了口氣說道:“暴力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若是一味的殺伐,隻能丟失朝廷的大義。本來我想儘辦法,弄來了一些糧草。
保證昌平這一帶災民免受饑餓之苦,已經不成問題了。可是這些日子,卻發現了怪異非凡的事情,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不經過我們,也能過上好日子,吃上香噴噴的飯菜。
而這些東西,恰恰是我們給不了的。”
陳二哥聞言冷哼一聲說道:“這幕後之人果然卑鄙無恥,他這表麵上給老百姓糧食吃,但是實際上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操縱這些百姓,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朱厚熜在一旁也憤憤的說道:“這些人著實卑鄙,連我都看出來了,他們是想動搖我大明的江山社稷,竊取我大明的錦繡河山。嗬嗬,也不看看他們的對手是誰,就想逆天行事,真的是癡心妄想。”
這一頓牛吹完了,見到陳生和朱厚照都沒有附和自己,陳二哥多少有些尷尬。
對著陳生說道:“老五,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現在有沒有頭緒?”
陳生苦笑著說道:“謀劃了那麼多時日,若是一絲頭緒都沒有,我又有何等麵目麵對聖上和百姓的期望。隻是此時涉及我皇明江山,縱然是我等智計百出,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江山社稷,無小事兒,若是出了一丁點的差錯,都有可能釀成滔天的禍患。”
本來行事風格大大咧咧的陳二哥,聽了陳生的這一番話,這一次不僅沒有反對,反而有些羞赧的說道:“還是我五弟做事謹慎,考慮周全。您剛才的那一番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說的話,反而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
不過這也是二哥佩服你的地方。雖然年幼,但是卻有老成持國的本事。
這也難怪你為什麼,以這般年紀,便闖下了如此偌大的名頭。
隻是如今賊人已經打上門來,既然他們公然挑釁官府,我們自然也應該有所作為。你說呢?老五?”
陳生沉吟了一番,說道:“雖然密雲衛的大軍已經到達,但是我們處理是我們內部的矛盾,跟與韃子作戰,自然有不一樣的地方。
尤其是這些百姓,本來就已經非常可憐了,我們的屠刀,不能莫名其妙的落在他們身上。
落下口實,為其他人所詬病不說,就算是我們自己的內心,也無法原諒自己。
然而眼下如此精銳的大軍到達昌平縣,那麼就有必要好好的做出一番姿態,寒光四射的兵刃,隻要讓賊人看一眼,他就會感覺到恐懼。
陳二哥聞言,點點頭說道:“那麼然後呢?”
陳生裂開嘴,笑了笑說道:“都到了這份上了,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嗎?真正想要造反的人是他們,而不是我們,一旦我們這邊布置的完美了,他們想要再造反也就沒有了機會。
所以隻要我們將兩萬大軍駐紮在城外,他們自己就會自亂陣腳。
或許他們以前的計劃是完美的,但是當他們看到我們的兵馬的時候,他們就會意識到我已經看透了他們的詭計,他們不想有一天人頭落地,他們就得加快行動。
隻要他們加快行動,那麼他們的布置就不會完美,最終把柄也一定會落在我們的手裡。”
陳二哥點頭道:“是個法子,隻不過,就算他們出了紕漏,你怎麼就能看出來呢?”
陳生笑道:“眼下昌平是這個樣子,雖說有點亂,但也不至於太亂,官府與亂民之間其實形成了一種微妙的短暫的平衡局麵,如果今日之後,突然發生了某件不同尋常的事,這件事的性質足以打破這個平衡,那麼,這件事就是他們的漏洞,順著這件事往裡麵挖,挖到誰就是誰,更何況,陳二哥領兵到來之前,小子心中多少已有了一點模糊的猜測,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數日之內,這些模糊和大致的東西,大約會慢慢清晰的。”
陳二哥大笑:“這群賊人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咱們家老五可是內鬥得了奸官,外破的了韃子的人,那智謀豈是他們可以比擬的,他們敢跟老五作對,就是自掘墳墓。“
陳生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兵法有雲,不動如山。我此時的做法,也隻不過是學了老祖宗的指揮罷了。”
聽了陳生的話之後,陳二哥當即吩咐士兵在昌平縣外紮營。
不出陳生預料,這群流民的膽量著實大的很。
在密雲的大軍駐紮在這裡之後,他們並沒有停止搶劫,反而在最短的時間內,彙聚了大批量的流賊,開始對村鎮進行搶劫。
策略是沒錯的,及時的,換了陳生是那幕後之人,或許他也會選擇這麼乾,可惜的是,他們猜錯了陳生調兵的目的。
陳生調兵不是為了剿滅亂民,說實話,儘管明知平亂是自己的職責,可陳生終究是草根出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選擇對亂民動刀,亂民其實都是愚民,他們的命運是身不由己的,在這人人自危的大災之年,誰給一口吃食他們就跟誰走,盲從的人總歸是愚昧的,可愚昧並不是一個人該死的理由,該死的是那些愚昧他們的人。
調兵是為了震懾,為了讓對方自亂陣腳,密雲衛兵馬到來的第二天,就出現了各小支亂民合為一大支的現象,對陳生來說,這是對方自亂陣腳的先兆,是個不錯的兆頭。
…………
“生哥兒,我最近感覺我的修為長進了許多,要不要我們切磋一番。”
剛剛送走了朱厚照,小屁孩抱著本道經便蹦蹦噠噠的出現在陳生眼前。
陳生一把奪過了道經,然後撕得粉碎。
“你感覺你的修為有長進了嗎?”陳生問道。
“生哥兒,你欺負人。”小朱厚熜看著手裡的寶貝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陳生分了屍,頓時不開心了。
陳生說道:“你是國家的親王世子,要以國家社稷為重,豈能沉迷於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你若是偶爾當做是興趣,那也是無妨。但是你若是癡迷於其中,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就算是修成了金丹,成了真人。你能阻擋百姓挨餓嗎?你能阻止賊人造反嗎?”
朱厚照耷拉著腦袋,鬱悶的說道:“不能。”
“那你就跟在我和你太子哥哥身邊好好學。明白了嗎?”
“可是生哥兒,這一切你都太子哥哥安排好了,就連太子哥哥忽然領著一隊兵馬離去,你倆都沒有告訴我,到底去做些什麼。
我感覺我沒有存在感,我隻能研究這些東西了。
起碼我若是強大了,還能幫你們一些事情。”
明明是高貴的世子。卻因為陳生和他姐姐的關係,硬生生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跟班。被陳生教訓了幾句,頓時有些害怕了。
陳生歎了口氣,小屁孩似乎有點悲觀啊,千裡迢迢跑到昌平來出差,腦子裡想的不是怎樣把事情辦好,而是怎樣保命,難怪大明後期越來越亂。
這堂堂的嘉靖皇帝的少年時代,竟然如此的不自信。就因為自己有些事兒沒跟他說,小家夥自己就自卑了。
“世子,有些事情不跟你說,一是你現在還沒有到處理政務的年齡,告訴你也沒有意義,二是,你還小,正是陽光無邪的年齡,有些鬥爭的黑暗麵,還是不讓你接觸為好,以免給你的童年留下陰影。”
朱厚熜:“…………”
“彆耷拉著個臉嗎?來笑一個,開心一點。”
早已習慣了陳生的風格後,朱厚熜還是很給麵子的擠出一個笑臉,比哭還難看的那種。
“生哥兒,我其實知道,你們其實早就有了計劃,對不對?那該死的幕後之人你恐怕已猜得大概差不離了吧?”
“彆想那麼多了。”
陳生推著小家夥的胳膊,想要帶他去逛逛,誰曾料到小家夥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我知道,你跟太子哥哥之所以有很多事情不告訴我,就是因為外麵很多人在謠傳,說我父王想要造反,所以你們在防備我。”
“傻孩子,這件事兒跟你沒有關係的。再說了,你父親如何,聖上那裡自然有定論。你陳生哥哥到底有多麼疼你,你字不知道嗎?”
哄孩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朱心在的心情可以用爆炸了形容,陳生哄了許久也沒有多少效果。
而陳生自然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一個孩子身上,畢竟他還有屬於自己的政務需要處理。
順風給陳生送來了一車資料,他娘的,竟然是整整一車的資料。
看到這些資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陳生恨不得親自殺了順風。
但是沒有辦法,為了擊敗對手,陳生隻能親自去翻看這些資料,去尋找蛛絲馬跡。
本來還有點小脾氣的朱厚熜被小壞了。這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陳生,這是被鬼上了身的陳生!他認識的陳生怎麼可能每天抱著一堆書本浪費時間。
嚇壞了的朱厚熜急忙叫來了包破天,指著書房裡認真看書的陳生,然後告訴他,你們家公爺已經連看了三天書沒挪窩了,包破天也嚇壞了,這根本不是他認識的公爺,公爺自從帶兵打仗以來,許久沒有這麼勤奮了。
如今赫然看到公爺居然在看書,而且一看就是三天沒挪地方,包破天也嚇到了,這是被鬼上了身的公爺啊!
就在朱厚熜猶豫要不要請大夫給陳生瞧瞧時,陳生終於擱下手裡的昌平縣誌,打著嗬欠伸著懶腰走出了屋子。
門口,朱厚熜而包破天一臉呆滯地看著他,朱厚熜嘴唇蠕動幾下,剛準備說話,被陳生打斷。
“彆說話,我很累,沒有時間安慰你。”
小家夥頓時一陣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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