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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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進行火化，這片湖沼地區沒有多少樹木，地上都是凍土，下葬也很困難，而屍體比活人更加危險。

凍土和中原人還是習慣於入土為安，不過聖女團卻認為，也許這樣讓狼群和禿鷹分而食之才是最好的結局，這是代表對天道的敬畏。高繼衝沒有反對，因為他知道後世，也許心在的吐蕃也許也是有著天葬的習俗。但是因為死去的人太多，有太多荒原上的猛獸並沒有南遷，數量也沒有收到控製。而距離冬天過去，南下的獸群回來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倒是後饑餓的獸群必然會對鋌而走險，衝向人類聚居區。

很多人沒有去看，因為畢竟風俗還是要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是士兵們也認為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當然也就沒有多少人關心聖女團為葬禮而準備的儀式。

“蒼天和狼神是我們部族的神。”

現場雖然氣氛凝重而神聖。但是女衛們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隻是因為高繼衝神色肅穆地和聖女團站在一起，她們才沒有離開。

看著狼群和蒼蠅蜂擁而至，往回走的古月眯著眼睛看著有些紛亂的天葬之地。

“人死後，身體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靈魂。”高繼衝聲音沒有太多波動。

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後的符金定手緊了緊。

“王爺相信人有靈魂？科學裡麵似乎要對靈魂進行另外的解釋。”古月可不會管高繼衝的什麼心情，她對人去世沒有什麼什麼特彆的感覺，反而因為王婉容去世而誘惑高繼衝。

“我們並沒有排斥靈魂說，隻是排斥把神放在眾生之上的觀念。狼神不是和人一樣和平相處？”高繼衝知道這些聖女對男女之情其實看得很淡，所以也沒有在意她們的那些小動作。

在聖女們的觀念裡麵，女性為王。男性隻是生育和抵禦危險的消耗品，雖然在渤海有了一些改變，但是骨子還是有著這種意識。就連古月也是一樣。

“中原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我們不相信誰能夠拯救我們，能拯救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

古月好奇地問：“難道百姓沒有把王爺當成海神？”

高繼衝笑了：“海神和山神。水神，土地神並沒有區彆。一個好的縣令去世後，一般人們會為他立祠堂，封為土地神，希望他能夠保佑地方安寧。您發現有什麼不同了嗎？因為中原的神是百姓封的，而不是某個人封的。”

古月點頭：“我聽人們這麼講過。這確實比較特彆。”

高繼衝看著天葬場道：“這些猛獸和猛禽數量有些多了，恐怕會為害四方。這場災難實際上是因為女真人破壞了原本平衡的天道而造成的，而現在已經破壞了環境和生物鏈的平衡。部隊的事情來了。”

四團的團長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是顯德二年軍事學院指揮係最優秀的一個學員，叫熊濤。參謀長是他的同學奚飛，。而奚飛是奚常的幼子。也是唯一憑借自己的能力留在渤海的奚家的人。奚常家族裡的人大多數到了濟州，因為奚常埋葬在濟州。而且大多數人都在從事商業活動。

不過這兩個人一直沒有露麵。團部的事務是直屬營的女營長在主持，這個叫做吉平霞的女軍官顯然透露出了其實四團除了正常的管理收容所之外，還在搞一些陰謀詭計。

有幾次吉平霞有主動坦白的意思，但是高繼衝沒有真的去問，所以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部隊任務是什麼，我可能會過問，比如現在部隊的任務就是防止數量劇增而危及混同江流域的居民點。但是具體怎麼執行我不問。這是你們師部和團部的事情。你們也有責任對軍事機密進行保密。所以不用對我解釋什麼。”

高繼衝笑著解除了吉平霞的心理負擔。

當然，高繼衝也不是真的不管了，很快內衛就發來了報告。

原來由於遼軍在泰州聚集了大軍。雖然主要是為了維持隔離區的封鎖線，但是它的軍事突擊力量足夠對高繼衝形成威脅。

為了安撫人心，高繼衝到達混同江流域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而且在什麼地方也沒有隱瞞。

這一次東丹郡的劉*和室坊非常配合，虛實和真偽消息放得很多，以至於遼軍雖然知道高繼衝在什麼地方，而且似乎是他們的力量能夠達到的地方。卻不敢動，因為他們害怕這是一個陷阱。

而四團也真的再為這個陷阱做準備。這就是熊濤和奚飛都去了前線的原因。

而荒原地區激增的狼群，也被四團安排一些人偷偷地往遼軍的防線附近驅趕。當狼群在遼軍的防線附近數量超過了環境承受能力的似乎。正在形成一股可怕的獸潮。

白氏已經返回了河前村。

“這幫家夥和狼群玩得很熟，完全可以隱藏在狼群之中。預計會在最近對遼軍發動一波攻擊。隻要突破了遼軍的防線，到時候。遼軍恐怕自顧不暇。這是禍水東引的策略，如果不出意外，狼群和那些猛禽可能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他們會禍水東引，遼軍就不會？遼軍人數比我們多，想要改變獸群的方向比我們容易。”

高繼衝其實不喜歡這種小聰明。

聶珍笑道：“可是獸群會在這個過程中消耗掉。我們還發現了四團和增援的一批部隊在泰州到長春州的路上設了一個口袋，那裡沒有我們的居民點。一團也在這個方向進行了一些調動。如果遼軍忍不住，這個方向，一師已經集中了超過一萬人的兵力，隻比大靈河之戰的人數稍微少一點點。以這種實力，可能泰州就完了。遼軍的泰州如果被攻占。上京就十分危險。”

聶珍笑著說：“這李錦和劉銑他們都成精了，做得十分隱秘。主要是怕政務院那邊走漏消息。”

高繼衝笑了一下。就不再問。

“內衛稍微小心一點。遼軍真要上當，會清洗內部，不要弄得你們措手不及。”

內衛肯定在遼國境內安插一些人。因為太多重要的任務都不見了，連楊繼嗣和李燕兒也不再露麵，衛隊裡麵的老人也都不見了，換上了很多從軍事學院畢業的學院兵。這些優秀的學員兵能力不差，但是經驗還是少了很多，高繼衝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們會的，我們的人實在沒辦法，逃回來還是可以的。他們帶了電報機，並偷偷把電線也埋了過去。消息傳遞很方便，他們已經接到了稍有風吹草動就躲起來的命令。而且我們的主力都在這邊了，營救也不是問題。”

聶珍非常自信。白氏也微笑著。

所有的一些，並沒有多少人察覺。

因為高繼衝到了第一線，劉*和室坊也不敢再信州呆著，他們處理完黃龍府物資中轉和補給之後，也趕到了河前村。

但是一個消息讓已經撤到河前村的兩個幸存的祭司差點暈厥過去。商司東土貿易局的局長趙翔通過電報發來消息，東土的一艘商船到了旅順，上麵又來了二十多個祭司，但是東土，現在正在整體南遷，以避開已經無法控製的瘟疫。

瘟疫在東土中部的大草原造成了嚴重的災難，死亡的人成千上萬。東安國已經崩解，東安人在最大的瑪雅部落帶領下，想殷安國地區遷徙，而殷安國也通過了地峽地區，向更加南部的黑森林大陸遷徙。東安國和殷安國發生了幾場小型的戰爭，不過在貿易局的協調下，沒有發生嚴重的衝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