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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蘄州水軍艦船全出,江麵上的大戰讓蘄州非常緊張。
當艦隊溺水而上的時候,蘄州水軍主動斷後,可是沒有追軍,因為畢德認為沒有追擊的必要了。
戰艦之上,士兵已經清洗完炮膛,蓋上了炮衣。甲板上工匠和士兵們在擦拭加班,一些工匠用繩索吊在船身上,正在起掉射在上麵箭支,用背上背著的小桶裡的膏泥修補船身。
這種情形讓蘄州水軍都覺得好笑。不帶士兵,帶著工匠打仗,這也算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更加奇特的是,甲板上還有打水的女人和奔跑的孩子。他們一邊瘋跑,一邊被士兵和家長嗬斥,仿佛完全沒有收到戰爭的影響。
夾在船隊中間的兩艘漁船上,正在重新架設和固定絞車,工匠們把漁網掛出來娘曬,幾個女人在修補漁網。
一切都顯得和諧和自然,仿佛隻是一次郊遊回來而已。
艦隊用汽笛長鳴來表示對蘄州水軍的感謝。
艦隊的速度也放慢,在水軍的槳手規律的吆喝聲中,緩慢前行。
相對於後麵的船隻多多少少都在修整。前麵的三艘鐵甲船幾乎沒有什麼損傷。
鐵甲船要稍微比普通船大一些,而甲字號就是最大的一艘。
李穀和王延範登上甲字號的時候,對前後的四門火炮非常感興趣。不過因為用炮衣罩得嚴嚴實實,兩邊還有士兵守衛。不允許接近。
“那是比較特殊一點的拋石車而已。不過使用銅鐵做的。用油布衣罩上,是為了防鏽。”
高繼衝把李穀和王延範領到了自己的書房。
船上雖然顯得很寬鬆,但是重要的地方都有士兵守衛。槍支早就收起來了。士兵們身上都是手弩和匕首。
“油布?”
“對,就是油布。是用桐油浸泡過得麻布。能夠防止雨水和灰塵。”高繼衝笑著解釋。
李穀也被高繼衝書房裡如此眾多的書籍驚訝了一下。張昭坐在窗前的一張大桌子上,埋首在書堆中。李穀進來,眾人來去,他都無知無覺。因為有很多女官在裡麵。李穀倒是不方便去過問什麼。而是直接進了高繼衝和王婉容專用的書房。女衛們已經換好了玻璃窗。擺好書案和會客用的椅子和茶幾。
一個女衛正在往小火爐上添加木炭,上麵煮著茶水。
不過穿上用的茶杯全部是木頭做的。而不是瓷器。
房間裡很溫暖。和外麵寒冷的天氣非常不同。可是卻沒有看到什麼地方升火爐子。到時房間上方有一個圓形的洞,有一些清涼的風吹進來。把一根紅繩吹得筆直。
“怎麼你這裡會溫暖如春?”李穀問道。
“因為我們要去北方,北方比這邊要寒冷很多。所以我們的船上裝了一個大鍋爐,就是外麵的那個冒著白煙的煙囪。鍋爐裡的水會從這個銅鐵的管道送到各個艙室。您可以摸一摸,就是像北方的炕一樣。隻不過整個船裝了一個大炕而已。”
李穀摸了一下高繼衝指的鐵管,點頭道:“很不錯的設計。”
“那為什麼上麵有風吹進來,你們一樣也裝了鼓風機?”
“對的,李穀先生料事如神。因為我們的士兵和工匠他們都住在下麵的船艙裡。為了在海上的安全。船艙密封都很好。但是密封好了,沒有風,那還不把人憋死?所以,我們加裝了這個通風的管道給每個房間送風。這送熱水喝送風都能夠調的。比如這個水管上有個開關,房間太熱,關掉一根就可以了。一共三根管子。夏天不需要取暖,就全部關掉。通風的管子上麵有可以完全關閉的門。這是為了防止萬一哪個艙室被撞穿了一個洞,漏水了。我們可以門和管道全部封死。不會影響到其它的艙室。您知道我的船是要在海上航行很長時間。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情。”
“小王爺,您這些東西,懂的人會說您巧奪天工。不懂得人會說您太奢侈了。”李穀算是半告誡。
“謝謝李穀先生提醒。”
大家坐定之後,閔平江把戰況大體上描述了一遍。
“南唐人才濟濟,可惜所用非人。李璟不願意給任何人權利。用人都是相互攜肘,相互製約。導致真正有才能的人得不到重要。如果這個畢德不是都虞侯,而是都監使,或者龍翔左軍大將軍,我們恐怕就真的著道了。”
李穀和王延範都被閔平江描述的凶險嚇了一聲冷汗。
“說起這個龍翔左軍,應該不是大將軍,而是龍翔左軍都督。是趙王李德成,據說也是這次和談的主事官。和談的地點選在潯陽縣城。原本郭將軍說看您回來,去不去一起談。不過高公認為應該讓他們單獨找您來談。”李穀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道。
“李穀先生認為我該如何做?”
“應該單獨談。”李穀回答得十分肯定。
因為其中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清楚。而且也不方便說。所以李穀沒說,高繼衝也沒問。但單從這一句。就能夠說明李穀是確確實實為高繼衝在著想。
高繼衝齊聲彎腰行禮:“謝李穀先生指點。”
李穀笑道:“我這次來除了詢問戰況,知會王爺談判的事情。另外一件事就是王爺和縣主的婚期。孫為祖父守孝,本來為期九月,文獻王薨已經過了一年了,所以皇上認為可以籌備婚期了。太後和皇上對此十分關心,派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蘇逢吉為使,吩咐王爺和縣主的婚禮要按照公主的禮節來辦。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高繼衝為難地道:“李穀先生,我現在離北上不過隻有數月的時間,這次出戰,問題太多,畢竟新軍訓練不足,小規模戰役尚可。稍微大一些,必然出事。現在皇上如此重視,您認為我該怎麼做。我爹和我娘怎麼說?”
這件事絕不是簡單地結個婚而已。劉承祐沒什麼事,怎麼會如此重視一個藩王。還是新冊立的藩王和縣主的婚事?派的還是宰相過來主持婚禮,賞賜的禮物必然不會輕。這完全是當皇家的女兒嫁娶啊。
其實就是因為荊襄合並之後,很好地融合進了北漢,地方官員高保融和郭榮隻是推薦一部分,大部分是交給了吏部。
荊襄軍隊編入的是武衛軍,武衛軍名義上是皇帝的親軍,而這隻軍隊拿下南唐黃州和蘄州。高保融的軍功到了這裡。而郭榮作為軍事主官,實際上掌握著二十萬大軍的實際軍權。加上郭威掌握的軍隊。這讓劉承祐感到了實實在在的威脅。
派蘇逢吉來絕不會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高保融顯然知道其中的關節,並沒有表現得太熱心,或者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把難題交給郭威了。李穀現在的身份已經有點像高保融的輔相。不管是郭威還是劉承祐都默認了李穀的這種身份。隻是郭威想要加強郡縣製度,而不是要強化藩王的權利。用荊襄作為一個試點,應該是最好,最容易實行的地方,因為這本就是荊南新政重要的內容。所以荊襄的官製現在是混亂的。
李穀是什麼官職不重要,高保融和郭榮把他當做輔相看就對了。至於張昭,他原本是派來給高繼衝做輔相的。可是最後他繼續不服從劉承祐調他回去的命令。劉承祐現在收回了他的任命,卻沒有給他新的任職。現在他就是一個尷尬的白身的局麵。
高繼衝為了避免老人家尷尬,把老人家接到了船上。
好在張昭也不在乎什麼官職。被高繼衝和王婉容點校後的書籍和新編的一些教材給迷住了。
所以作為高保融這邊幫高繼衝操持婚事的就隻能交給了李穀了。
高繼衝一看這種情形,怎麼會不知道裡麵的小九九?所以直接問李穀該怎麼辦。
李穀笑道:“正常的禮儀還是要的,畢竟取正妃,不是小事。”
高繼衝笑著拉著王婉容的手。因為這意味著以前在多的反對意見全都失效了。王婉容也笑得很開心。
“蘇平章到了,王爺最好要彰顯一下江陵的軍力。江陵不同於荊襄,是您的封地,這是您的親軍。”
李穀說得很含蓄:“朝中對郭公和郭將軍有些讒言,但是郭公一心為國,中原初定。老百姓好不容易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不能再亂了。荊襄準備軍政分開。高公管政事和錢糧。郭將軍負責軍事。武衛軍也要在戰後進行裁撤,以充實荊襄人口。荊襄實行郡縣製。行政院由吏部直接管轄。郭公不想落人口實。而江陵並不歸荊襄管,您是皇上親封的王。”
高繼衝明白了。這是郭威示弱的表現。同時也是要給劉承祐一個希望。有希望劉承祐就不會冒然行事。
可是這個舉措加強了六部的職權,是為削弱藩鎮的權利做準備。表麵上是主動削弱了自己和兒子的軍政權,實際上六部聽誰的?聽郭威的,並不聽皇帝的。如果真的實行,是加強了郭威的實力,而不是相反。
“明年三月,為皇上嘉慶節,郭公的意思是令各地藩王進京祝壽。皇上也會大赦天下。所以希望王爺北上的時間推後,不過太後認為王爺年級尚小,又新婚燕爾,特準免於進京。”
李穀說的時候臉上微笑著。
你皇帝不是要削掉藩王的軍權嗎,那就都削掉。至於能不能行,就看朝廷如何操作,你皇帝是什麼態度。成與不成,郭威都立於不敗之地。這個策略其實就是李穀提出來的,南平王高保融則成為了恩威並加的標誌性人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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