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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敬梁侍立在宋齊丘的身後。

宋齊丘盤腿坐在昏黃的燈光下,他還在翻看各地送過來的文書。眼睛裡冷酷得如冰。

屋子裡門庭打開,外麵四個衙役掄著軍棍在打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沒了氣息。但是宋齊丘並沒有讓停止,那就是死了也要打完兩百軍棍。

這個女人是誰?是李璟派過來的侍妾。隻因為換燈油的時候,把其中的一盞燈給弄熄了。

侍立在另一側的一個侍女,一個個兩腿發抖。

但是沒人管她們,護衛也好,敬梁也好,都沒有人為她們辯護和求情。

“雷池水軍的統領是誰?”

“龍翔大將軍以前是齊王,但是現在不是了。齊王去職,皇上的意思是讓趙王李德成領職,但是趙王未離京。雷池,鄱陽水軍數龍翔右軍,沒有統領。鄱陽水軍都指揮使韓同維,雷池水軍江州島水寨為龍翔右軍都虞侯畢德,宿州水寨為都指揮使趙宇,鵝湖州水寨是都虞侯史德,八寶州為左龍翔軍都虞侯吳彥浩,望江水寨與太湖水寨為兩地為刺史兼任,雖然屬於龍翔軍,但並無樓船,是有鄉軍整編而來。此次擊蘄州水軍,為宿州水寨,江州水寨,望江水寨與太湖水寨。有樓船十四艘,隻有江州島水寨全身而退。其它各水寨船隻儘沒,人員死傷據說僅僅一千人。劉彥貞擅自與漢軍議和,把水軍的人要了回來,但是大軍已經撤回了宿州。各水寨被俘四萬之眾,其中半數被渤海王鐵甲船犁沉。劉彥貞說逼迫漢軍將雷池水師全部放回來,最後報隻損失了一千八百餘人。但是死了九個指揮使,宿州水寨都指揮使趙宇下落不明。宿州水寨樓船均喪與蘄州。”

宋齊丘神色不動,沒說話,隻是很快地翻看戰報和文書。

良久才道:“老夫死無葬生之地矣。”

敬梁道:“大人已經離開了鎮南軍節度。鎮南軍節度是趙王。怪罪不到您的頭上。”

宋齊丘抬頭看了一眼敬梁:“我說的不是蘄州和雷池水軍,說的是大唐。”

敬梁不說話了。

“鐵甲船與雷火罐情況如何?”

敬梁道:“鐵甲船是一方麵。渤海王用的是海船,他要出海北上。而我為樓船。如果單單是樓船與海船相撞,樓船必沉。江寧軍與吳越作戰,必鎖江以控製長江航道,我自淺岸以樓船擊之,方可獲勝。雷火罐分為兩種,一種與我類似,有毒煙。一種以木炭代替藥材。雷火旺盛,但無毒煙。渤海王所用為新火藥,用陶石為外殼,以一種新的機關發射,能夠打到三四裡之遠。匠作坊認為是一種類此蹶張弩的機關。鐵甲船外披鐵甲,不懼火箭與礌石,不用槳手,所用為一種旋葉,荊南以這種旋葉為窯口鼓風。用牛馬或者壯漢推車,風甚大。其圖樣大體上就是這樣。”

敬梁翻出了記載鐵甲船的圖樣。

宋齊丘看了一眼。就歎了口氣:“這個高繼衝真是窮奢極欲,這種機關道家也用,但是齒輪與軸心必然使用銅鐵。且磨損很快。頂多三四個月,必然破損。他造這種船,所耗費的銅鐵恐怕要數以萬斤計。”

“據說他們隻造了三艘鐵甲船,以鐵甲船為首,布箭矢陣,才衝破我軍的大陣。並非全部都是鐵甲船。由於耗費太盛,南平王高保融不得不降漢,就是要為其子謀一條後路。”

宋齊丘合上圖樣和文書:“這個皇上那裡有嗎?”

“肯定有的。”

“老百姓又要受苦了,此鐵甲船與楚國銀槍都是一個效果。耗費足以令國庫一空。南平國亡,此為罪魁禍首。”

“那您的意思是高繼衝不足為慮?”

“南平用金蟬脫殼和借屍還魂之計。為保一國國體,耗費再大。也是要做的。為今之計,渤海王是要用舉國之力出海北上,而我與之硬碰得不償失。還不如放他出海。”

“大人,已經有人說痘症之計,就是您要禍水北引而出的計策。並把黃州以蘄州喪失的罪責橫加在您的頭上。說您就是要逼迫皇上放棄先南後北的國策,轉向先北後南。皇上已經大發雷霆。馮延己等人上表劉彥貞無過有功,應該派人與漢軍和談。所以這個時候您還是少管事為妙。”敬梁道。

宋齊丘冷哼了一聲:“我不管就沒罪嗎?”

宋齊丘心情按捺不住煩躁,暴嗬了一聲:“那個賤人死了,直接拖出去。你們還想汙了我的院子?”

門外的衙役慌亂地停下杖打,手忙腳亂地把人拖走了。

宋齊丘橫了那幾個侍妾一眼:“來我這裡,聽到什麼就當自己是聾子,見到什麼就當自己的是瞎子,彆人問你就當是啞巴。那樣你們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明白嗎?”

那幾個侍妾低頭稱是。

宋齊丘拍了拍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問敬梁:“你覺得皇上是要脫去我的罪責的樣子嗎?你認為他當真把我當成重臣?”

敬梁低頭無語。

“和談,是我們要和談,還是北漢要和談?我聽說開封流言四起,說郭威功高震主,對官員任意獎貶,漢主不過點頭畫押而已,不是皇帝甚是皇帝。郭威與郭榮領兵在外,隨時有可能謀反。漢主對此已經產生了猜疑。在這個時候,郭威怎麼可能與我拚死作戰?現在急於求和的不是我們,而是郭威。那些蠢貨眼睛都是瞎子,就怕戰敗的罪責落到自己頭上,反其道而行之,主動與北漢求和。國家如何不敗亡?”

宋齊丘不滿地看著敬梁:“你當真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敬梁走到宋齊丘的麵前跪倒叩首道:“大人,我知道又如何?難道現在還有回天之術?”

宋齊丘怒道:“你的心已經不在大唐,還留在這裡有什麼用?看著我這個老頭子是如何死?”

“大人於我恩重如山,我自當儘我所能。”

宋齊丘將手中的書冊扔在敬梁的臉上。

“儘你所能?形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說,有什麼辦法。”

“大人,左右是和談,那就談。與郭榮是談,與高繼衝談也是談。如大人所料,南平國不過就是金蟬脫殼之計,北上或下遼東或是高麗,必然不肯臣服於北漢。我們為什麼不能與高繼衝談,隻要他歸於大唐。和談又何妨?”

宋齊丘搖頭道:“高保融在北漢,高繼衝如何能夠歸於大唐?”

敬梁撿起麵前的書冊道:“高繼衝說中土之國為兄弟之國,他要為中土征討外敵。他忠於的是一統中華的大唐。”

宋齊丘哼了一聲:“如此說來,此人狼子野心不弱於郭威。”

“不管高繼衝有沒有野心,現在他都還小,連棲身之所都沒有。就算是一條龍,現在也還沒長大。而郭威是現實的威脅,我們不能顧。於今之計,戰陣由不得我們。可是離間北漢君臣,卻正是機會。以郭威和郭榮的性情,和談必然不會經過漢主的同意。荊南與蜀國的和談就沒有,現在情勢緊迫,就更加不會。”

宋齊丘沉默著了好久才說:“這些我自然知道,但是你何苦跟著我?”

“大人又何苦為一個扶不起來的大唐白白犧牲?您好不容易做的一點事情,皇上恨不得馬上抹殺掉。您千萬百計要執行的計策,彆人隻需要私下勾結就能辦成。”敬梁毫無畏懼地看著宋齊丘。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已經六十多歲了,跟著先帝打天下,這個大唐實際上是我一手打下來的。即便不為大唐,我也不想死了,還背上一個背主的名聲。我寧可做一個奸臣,也不會做一個叛臣。”宋齊丘強打起精神,接過了敬梁遞過來的文書,開始繼續翻閱。

“敬梁,我派你北上,你認為如何。”

“開封我去了有害無益。”敬梁站起來退到了他的身後。敬梁名聲現在非常臭,北漢後晉也好,其它各國也好,隻要是密探,都恨不得抓住他千刀萬剮。

“我不是要你去開封,而是要你去和渤海王談判,代表我個人先談一次,留在那裡負責我個人與渤海王的聯絡。你現在的情形除了去渤海王那裡,沒有地方去。到了渤海王那裡,隻要我不死,你就還算安全。渤海王新起,你就算得罪,也得罪得少。”宋齊丘知道敬梁的處境,因為敬梁的處境都是宋齊丘一手造成的。

“李辰兄弟都在渤海王哪裡,我去了恐怕不僅是我不安全,還會連累李辰他們。”

宋齊丘搖頭道:“你錯了,渤海王正在用人之際,李辰兄弟能夠安全留下來,你也就能夠。”

敬梁仍然拒絕:“如果出什麼事,李辰他們必不能看著我死,大好的前程,可能毀於我手。我做不到。”

“啪”地一聲,宋齊丘拍了一下書案怒道:“敬梁,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要我殺了你才免得我操心。你想讓我死了,給我伸冤,替我燒紙的人都沒有?”

敬梁就愣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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