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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因為要北上,所以最近了解了一些關於契丹的知識。”
高繼衝和王婉容沿著河岸散步,呂岩和李穀跟在後麵。護衛們並沒有刻意去阻止民夫靠近,但是看到戒備森嚴的架勢,扛著木頭的民夫和來往的士兵都自動讓開了一段距離。
不遠處,數百人在砍伐樹木。河岸邊上已經豎起了木柵欄,而且這個木柵欄還在延生。
“我隻是道聽途說,如果說錯了,李穀先生還請指教。新唐書記載契丹本東胡種,其先為匈奴所破,保鮮卑山。其首領比能稍桀驁不遜,魏青龍中幽州刺史王雄殺之。差點就族滅了。逃到潢水之南,黃龍之北,自號契丹,契丹,就是镔鐵的意思。向匈奴稱臣。唐武德中,其大首領孫敖曹遣人來朝,太宗伐高麗,契丹從之,有功,封其長老窟哥為左武衛將軍。後置鬆漠都督府,窟哥為使持節十州諸軍事、鬆漠都督,封無極男,賜氏李。窟哥死,契丹叛,武後罰之,不能立國,又向匈奴稱臣。玄宗時又歸於唐,重置鬆漠都督府。以失活為都督,封鬆漠郡王,授左金吾衛大將軍。其後與唐宗室婚姻往來。契丹於是開始強盛。多次叛亂,但總體上還是臣服於唐。唐衰,不複臣矣。所以契丹稱國,並非是契丹強悍,而是中土內亂所致。”
“契丹的主力是宮帳軍,遼產銅鐵,所以镔鐵自稱。燕雲十六州失去後,契丹獲得了一批最好的工匠。所以契丹冶金不下於楚國。同時遼國多牛馬,宮帳軍全部為騎兵,裝備有弓箭、鐵製彎刀和長矛、鐵製盔甲。戰馬披掛由皮革和金屬、皮革製成的馬甲,屬重甲騎兵,可以遠距離弓箭射擊。也可以用刀槍近戰。馬匹用的是矮種馬,耐力極強,可以長時間遠程奔跑。不挑食。能適應各種環境和飼料,一個士兵擁有多匹戰馬用於換乘。而我朝失去了燕雲十六州後。連養馬的地方也不多了。”
“契丹除了宮帳軍,就是個部落首領的私軍。除了除此之外還有漢軍。契丹為大唐所屬時間長了,所以很多人實際上仰慕漢族文化,耶律億為人皇王,滅渤海國為東丹國,其父阿保機仰慕漢高祖劉邦,遂令皇族耶律氏兼姓劉氏,所以耶律億也叫做劉億。阿保機為遼王。建孔廟,耶律億於春、秋兩季率領百官祭奠孔。耶律億以中原的禮儀和製度治理東丹。阿保機死,其妻述律平逼迫耶律億讓位與耶律德光。天顯五年,耶律倍樹牌與海邊曰“小山壓大山,大山全無力。羞見故鄉人,從此投外國。”,遂與愛妃高美人奔後唐。唐明宗把嫁夏氏於耶律億,改瑞州為懷化軍,拜耶律億為懷化軍節度使,瑞、慎等州觀察使。賜國姓李。名讚華。後唐亡,石敬瑭與契丹勾結,耶律德光恐耶律億回契丹爭權。遣石敬瑭殺之。嫁禍於唐末帝,為耶律億服喪,以王禮儀厚葬在洛陽郊外。所以契丹實際分為兩派,一派慕華,一派有彆於華。然均欲取中原之地,自謂繼承漢高祖以及大唐的之國統。耶律德光死,耶律阮即位,耶律阮,耶律億之子。所以遼國以慕華一派為強。”
“遼國因為兩派相爭。有分為了北麵官製和南麵官製。北麵官製官吏一律用契丹族人,掌握契丹的一切軍政事務。南麵官中有:漢人樞密院、中書省、尚書省、門下省、禦史台、翰林院等。與後晉同。在地方官製當中,契丹也是兩套製度並存。就是部族製和州縣製,契丹人和其他遊牧民族用部族製,而漢人和渤海人則使用唐朝時用的州縣製。”
“所以如果我朝複強,大軍北向,大部分州縣必然望風而降。如我朝紛爭不斷,契丹難免取而代之之心。”
高繼衝說這些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太專心,而是笑嘻嘻地東張西望,對漢軍軍營裡的很多事情都很好奇。
可是他的言語之間,邏輯清楚,記憶力非常強,很多事情要是李穀來講,恐怕也要想一段時間才行。
李穀笑道:“如果依王爺看來,是先取契丹而後江南,還是先取江南而後契丹?”
李穀說的這個問題一直是朝中大臣爭論的焦點,所以李穀想聽聽高繼衝怎麼說。高繼衝的說法可能並不是他的想法,但是至少是他的幕僚們平時灌輸的想法。
高繼衝笑道:“自古得中原者的天下,如果是皇上,得了中原就有了統一中土的條件。隻要中土統一強大起來,契丹不戰而勝。如果為人臣者,比如我,自當平息叛亂,為國守衛邊土,不至於禍亂中原。”
“所以王爺還是認為我朝應該先南後北。”
“那是自然,不過中土最好不用打仗,兄弟之爭,沒有必要在外敵當前,白白讓人笑話。當有一個天下共主。”
李穀笑道:“王爺,您年紀小,這天下共主總是打仗打出來的,至少也是要軍力強盛到逼迫那些小國不得不談判。那樣才談得成。”
高繼衝歪著頭想了想道:“可是朝廷兵馬雖強,我爹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我爹為什麼不那樣做?他們心中沒有華夏兩個字。”
李穀歎了口氣:“王爺,不是每個人都想高公和您這樣忠心為華夏。”
高繼衝哼了一聲道:“做人但不能如此眼光短淺,做大丈夫,就要平契丹、回紇、吐蕃,滅大食與波斯才是正道。”
李穀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出神,好久不才說:“王爺,漢武帝時期,軍功顯赫,然耗費國力,漢隨之而衰。隋唐都征討過高麗,哪一次不是讓國力大損。唐太宗不得已與異族和親,也不過是要恢複國力而已。並非皇上沒有進取之心,實則做不到。”
高繼衝笑道:“所以說治國才是正道,在國內爭鬥更加沒有出息。”
李穀笑了:“確實是這樣,不過你小小年紀,幾千兵將,就要北上抗遼。郭公與符公數萬兵馬,也不過打成一個相持。不怕遼軍把你給吃了。”
高繼衝笑道:“他要吃掉我,也要崩掉幾顆牙才行,再說我不會選一個靠近大漢的地方啊,打不贏我還可以跑回來,恢複元氣再去打。咬住他不放,怎麼也要撕下一塊肉來。”
高繼衝張嘴露出小牙齒,做出一個撕咬的樣子。
眾人都笑了。
沒想要高繼衝笑了兩聲,突然哎喲一聲。捂住了嘴巴。
王婉容連忙彎腰問:“怎麼啦。”
高繼衝捂著嘴支吾地道:“姐姐,我們回去吧,我們不玩了。”
王婉容著急了:“怎麼了,你把手拿開。”
高繼衝躲開:“不要。”
王婉容直起腰,想想,突然哈哈笑了:“這下好吧,剛才說崩掉彆人幾顆牙。現在自己的牙掉了吧。”
高繼衝尷尬地伸出手,手掌上真有一顆乳牙。一說話,就看見門牙上的豁口。
“早不掉,晚不掉,這個時候掉了。”
這個門牙已經鬆動一些日子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掉了。
眾人都忍不住偷笑。
李穀也笑道:“公子正是換牙齒的時候,掉一顆牙沒事。”
王婉容一直笑,高繼衝不樂意地打她。不過這是走不下去了。
一行人隻能往回走。
酒宴上,高繼衝因為缺了一個牙,另一個門牙也是鬆的。一說話就露出豁口,就怎麼也不願意開口,隻是躲在梁夫人與王婉容身邊偷偷的吃飯。掉牙的事情倒是沒有影響他的好胃口。
席間,李穀就把與高繼衝的對話複述了一邊,引的大家對向北後南,還是先南後北爭論了一番。後又因為聽高繼衝說國家之所以被外敵欺淩,都是因為自己兄弟不和的說法。歎息了幾聲。
用過飯,魏璘帶著王溥,石守信前來拜辭。
帶著點好的兵將,開拔出營去了。
同時高保融寫了一隻手令,讓王貞範從襄州和荊州抽調一些官員,到蘄州,輔助王溥做好民事工作。
整個下午,高繼衝都躲在後帳不出來。
直到晚上拓跋恒帶著一隻民夫隊過來。監利突然增加了很多人口,而很多人家裡並沒有多少錢財。所以糧食也不夠用。拓跋恒與高保融商議從監利組建一隻民夫隊參加蘄州戰事,從軍營這邊多分一點糧食過去,以保證監利百姓能夠吃飽飯。他們是乘船順江而下。而糧草已經從荊州直接劃撥過去了。
軍事與民事,高保融總是與民事為先。軍事放在後麵,郭榮等人也習慣,再說監利派來的人其實都非常精壯,是江陵新軍刷下來的人。隻要發給他們武器,他們並不比漢軍差。隻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家中為數不多的勞力,不到萬不得已,郭榮答應不派這些人上陣。
拓跋恒專門見了高繼衝,給高繼衝帶來了一些楚國天策府藏書還有天策府學士的詩文集。其中最重要的是拓跋恒委托徐仲雅收集彙編的高鬱文稿,拓跋恒說還需要吳夏進行校核。
吳夏對拓跋恒一直不冷不熱,拓跋恒也不好意思去見他。所以隻能讓高繼衝轉交。
一個不好的消息是,楚國靜江節度使馬希瞻病重垂危,這次是請拓跋恒來再次確認高保融不失前言。而意外的是,郭榮在一旁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默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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