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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上架了,這本書寫得太累。一直想改變一下畫風,所以vip環節,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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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閃耀,那是炮火和硝煙,是你死我活。匕首穿透胸膛,一臉漆黑,隻剩下兩隻眼白的敵人滿眼都是恐懼和哀求。然後匕首穿透心臟,所有的表情都戛然而止。炮彈炸起來的泥土如雨點一樣落下來,似乎要把整個彈坑掩埋。敵人死了,但是還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到處都是呼嘯而過的炮彈碎片,在鬆軟的泥土上犁出一道深溝,你肯本來不及反應。那些溝就像突然出現的一樣,那是死神真實的獰笑。

高繼衝猛然驚醒。

他呼吸急促,汗水直接濕透了衣衫。

“不要怕,不要怕。這是又做噩夢了。”聲音溫柔,仿佛前世到過的一個地方,那是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牆壁,穿著白衣的女子,有著天使一樣的微笑。

不過那都是虛幻。實際上天空純淨,藍得能夠滴出水來。後山的樹木蒼翠,草地綠茵茵的。

“第一發,瞄準,準備,放。”

“轟”地一聲。這是炮聲,真實的炮聲,大地和空氣為之一震。讓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的高繼衝下意思地保住王婉容要翻滾隱蔽。但是他太小了,王婉容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能夠搬得動的。

“放心,這是試炮,試炮。”

高繼衝側耳傾聽。

果然有人再喊:“一發未中,方位xxx,我方航速xxx......”

從掩體中伸出頭,就看見幾個士兵在兩條軌道上奮力拉著一個大炮在奔跑,“咣當”一聲,炮彈殼從炮架上掉下來。砸在軌道上。炮手正在快速搖動炮聲,並彙報著角度。炮戰則緊張地報出修正的數據。

除此之外有人在測量第一個彈著點與炮位之間的距離,時間也用秒表掐過了。正在計算這門炮的初速。

身邊,一隊新軍士兵貓著腰從戰壕裡跑過。不過兩軍不是一個軍種。開炮的是海軍,而挖戰壕,嘗試炮火的威力,並訓練如何在炮火下保住性命和如何戰的是陸軍。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兩部分都是按照實戰的要求進行的。

高繼衝所在的掩體上也用染成綠色的偽裝網蓋住。這一切都和前世非常像。但是卻不是,這是一千多年前了。

跑過去的一個排的士兵,隻有一把步槍,還是單發的。其它戰士身上背著弩和軍鏟。腿上是用羊皮做的,用來替代綁腿的護具,上麵插著匕首。腰上還有一把短劍。

“我的乖乖,一炮就把我們挖的戰壕給炸沒了。你說我們能躲得過去嗎?”

一個士兵一邊跑一邊說。

“躲不過去,你就隻有死,你比石頭還硬?奶奶地,耳朵都差點被震聾了。”說話的是背著槍的小班長。

高繼衝的身邊,除了王婉容,還有把頭埋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李載仁。舉著單筒望遠鏡觀察的閔平江。雙手塞著耳朵。目瞪口呆的吳夏。一臉淡然的呂岩。

“小王爺,您還是饒了老朽吧,您老能在這種時候睡著。還能做夢。老朽不行,再待下去,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李載仁抬起臉時一臉的畏懼。

王婉容卻發現了高繼衝有些不太對,摸了摸額頭,有用眼皮子貼了貼高繼衝的眼皮子道:“繼衝,你怎麼又在發燒。身上哪裡不舒服?”

高繼衝擦了一下汗道:“沒事,隻是感覺有些累。回去吧,也彆為難李先生了。”

高繼衝勉強笑了笑。

“我說,您又不聽。如果您不想夭折。就休息幾天。”呂岩十分不滿,說話自然也就不是那麼好聽。

王婉容也點頭:“有些事也急不來。我們還是休息幾天。”

其實不僅是累的問題。

膳食坊發生了一次被人投毒的事件,用的是砒霜。而且投毒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高繼衝和王婉容。當然也連累了蒙學一些喝了同樣的羊奶的孩子。投毒的是膳食坊新收的一個女工。事發後就自殺了。湮滅了所有的證據。

那一批孩子的身體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其中以高繼衝為最重,王婉容卻沒事,她的羊奶是用來滋潤皮膚的。

施睿靜和呂岩在江陵城掀起了一波腥風血雨。不管是哪個國家,甚至是朝廷派來的密探也沒能逃過追殺。一些與這些密探有聯係的客商也被牽連。高保融黑著臉派兵把江陵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等郭榮慌忙過來要救一些無辜的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陵城六個城門上掛滿了一千多人頭。

郭榮看到奄奄一息的高繼衝,隻好歎了口氣,給朝廷上表奏明事情的起因。同時各地加強了邊境的警戒。

沒辦法,一些選在江陵城秘密接洽的特使也在這次行動中受到了無妄之災,一個都沒活下來。

新軍第一次在郭榮麵前顯露它的真容。

這就是一隻以偷襲和暗殺手段為主的軍隊。這隻軍隊隻要不被全殲,就會無時無刻不給你帶來偌大的麻煩。朝廷中也有這麼一些人,但是都是被請來保衛皇宮或者一些王宮大臣。他們很多並不順服與朝廷,說走就走了。可是在江陵城,這是一隻軍隊。

郭榮從聽到高繼衝新軍招兵法開始,就估計到了這一點。隻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對高繼衝如此忠心。

因為實力暴露,也因為高繼衝感到了實實在在的威脅。所以他拖著還沒有完全好的身體親自督促新軍訓練和造船廠的進度。

也因為這次真的威脅到了他的生命,高繼衝的一些記憶似乎正在被強製覺醒。

騎在馬上,輕輕抱著高繼衝緊張得有些僵直的身體。王婉容隻能用溫柔來軟化他。

其實不管是李載仁,還是吳夏與呂岩。都發覺了這次事件過後,高繼衝身上被激發的那一股略帶冷酷和殘暴的氣息。以前說到他不高興的事情,他隻是微微笑著,聽取大家的意見。但是現在不一樣,他的眼神就像一頭隨時能夠吞噬活人的獅子。如果不是王婉容在,如果不是還小,還有軟化的機會。高繼衝絕對會成長為一個暴君。

吳夏已經派人傳話出去,讓那些彆有用心的人注意,你們要知道你們惹的是誰,是一個性格未定的孩子。他能夠成為一個仁德君子,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但是他也有可能被你們的陰謀詭計刺激下,變成一個暴君。那麼大家都沒有好處。

而這個孩子有著驚人的魔力,會給你帶來你想象不到的災難。

此話一出,連郭榮聽說後都不免暗自心驚。

梁氏連忙趕回江陵,但是對高繼衝的這種狀態毫無辦法。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王婉容的身上。因為高繼衝現在隻有她能夠讓他安靜下來,恢複一絲以前可愛的樣子。

“蒸汽鍋爐要安裝緊急情況下的排氣閥。螺旋槳的傳動過於複雜?你們都知道過於複雜,那就簡化。曲軸很困難嗎,不困難。我不是神,我畫的隻是草圖,是傳動的原理。你們不會根據實際情況去改?”

高繼衝說話就非常不耐煩。

呂岩咳嗽了一聲。而王婉容笑著道:“王爺身體不太舒服,你們能夠自己處理的,儘量拿出一個辦法,然後我們看可不可行,不要把問題直接交過來。我和王爺隻能提出一些意見,不可能給你們具體的方法,方法需要你們自己去想。”

吳峰和匠器廠的人一身冷汗。

王婉容看見他們嚇得夠嗆,笑著揮揮手:“這裡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吳峰他們就策馬而去。

王婉容低聲說:“你放輕鬆一點,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高繼衝躺在她的懷裡,沒說話。他再次陷入了回憶和幻覺之中。

夢幻與現實不停地轉換,既不能完全想起往事,隻是一些殘酷的畫麵不停閃現。也不能安心留在現實之中。兩方麵不停地相互打擾。

呂岩要求他能夠沉心靜氣,但是現在他根本做不到。

“姐姐,我好累啊。”高繼衝第一次發出了呻吟。以前他都是忍著,但是現在他頭痛如裂,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

“那你答應我,明天是真的什麼也彆管,休息一天好不好?”王婉容柔聲道。

話音未落,卻發現,高繼衝的身體在發抖。他哭了。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高繼衝唯一一次在人前哭。

不過沒有人嘲笑他。李載仁呂岩等一行人肅穆地跟在後麵。

沒有人說話,隻有馬蹄聲靜靜地在路麵上敲響。這隻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而已,沒有人有自信在如此大的壓力下,做到高繼衝這樣,即便是大人也沒有幾個能夠做到。

“讓施參事稍微收收手,把一些人放了,告訴他們,要來,衝著我來,彆動蒙學的孩子。有一個出事,我讓他們百倍償還。投毒,縱火就是罪該萬死,用什麼懲罰都不過分。現在還是算了,畢竟最重的隻有我一個人,也還沒死。”

高繼衝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虛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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