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八章 觀星台,狩宋,鬱榕,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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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融的字寫得不好,半開玩笑地寫了“觀星台”三個字要掛在安裝望遠鏡的樓上,被高繼衝著實嘲笑了一回。因為高保融的字和梁夫人比都不如。和李載仁一樣,都是隻會臨帖的水平。實在是平庸得很。

不過大家都笑著看這對父子在那裡玩耍。因為高繼衝雖然嘲笑自己老爹的字,但是還是笑嘻嘻地向錢湄派來的刻字的女官學習刻字。小錘子小鑿子弄得還像那麼回事。

最先除了高繼衝、王婉容以及光學組的人上去看過那個望遠鏡以外,另外上去的是呂岩。

因為還是白天,所以鏡頭上裝了一個茶色的濾鏡。所以還是能夠看太陽的。

工匠們還在上麵裝指南針和日晷。圍欄也還沒有弄好,孩子們不準上去,但是呂岩沒人管。

隻是望遠鏡是給孩子們看的,所以很矮,呂岩撅著屁股的模樣十分可笑。他看了好一會兒,就走下來坐在白氏身邊悵然若失。

孫萱已經玩累了,躺在白氏的腿上睡著了。蒙學的孩子們也回蒙學去用餐。

女衛們正在外麵擺桌子,準備開飯。

白氏看著失魂落魄的呂岩有些奇怪,便問:“看到扶桑樹和金烏了嗎?”

呂岩不說話,隻是搖頭。

王婉容把孫萱從白氏腿上接過來,準備往送到自己的房間睡。聞言笑道:“師傅,其實沒有金烏。那隻是太陽上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產生的一種熾熱氣體漩渦。平時的時候很小,也很少。但是有些年份,太陽活動猛烈,以至於肉眼都能看得到。太陽在這個時候會噴射一種太陽風,刮過地球。會乾擾到地球上的氣候。所以《黃帝占書》說日中三足烏見者,大旱赤地。也不是沒有道理。漢書也記載河平元年,三月乙未,日出黃,有黑氣大如錢,居日中央。”

王婉容笑道:“其實司天監應該已經知道沒有金烏,隻是不願意說而已。太陽活動大概每個十年兩個月多一點就回循環一次。今年正好是太陽活動年,隻是不是很嚴重。”

白氏本來聽得入迷,但是一閃眼睛,卻看見呂岩坐在那裡好像整個精神垮掉了的樣子。

“我會上去看的,反正它也跑不掉不是。”白氏讓王婉容乾淨讓孫萱睡一會兒,這孩子今天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看來以前把她關狠了。現在一放出來就收不住,一直玩得睡著。

王婉容沒有注意到呂岩。

因為梁夫人正在和女衛們一起擺放桌椅,她要是總在這邊和人說話不太好,所以快步進彆院去了。

白氏用腳尖踢了踢呂岩:“怎麼啦?看到什麼了,就這個樣子了。”

呂岩歎了口氣:“我早就知道她騙我,不過是怕我傷心。可是我還是相信她成了屍解仙。”

呂岩神情悲痛。

白氏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起來,呂岩和白氏糾纏這麼十多年。以前放在葉天身上的心不知不覺就轉到了他的身上。

當然最關鍵是,葉天的那個女人現在還活著,葉天雖然不去見她,但是人活著,就怎麼也搶不走那個女人的位置。葉天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

呂岩對白氏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很曖昧,白氏不接受呂岩,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白氏無意中知道,呂岩的妻子其實長得與白氏大約有七成相似。呂岩這是把自己當成替代品了,這讓白氏非常不舒服。每次見到都恨不得把呂岩砍死。

白氏一輩子都在複仇中度過,到了想要嫁人的時候已經四十歲了,這又混了幾年,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老了終究是老了。所以白氏開始接受呂岩,少年夫妻老來伴,就隻是要有個伴而已。

何況現在要返回故鄉,白氏不希望自己孤零零地回去。

“什麼也沒有。繼衝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但是真的什麼也沒有。雲不是雲,霧不是霧。金烏殿和廣寒宮更加是子虛烏有。那些白日飛升的人到什麼地方去了?”呂岩語氣沉重。

白氏在他身邊坐下來:“我沒有見過白日飛升的人,大多數人都是屍解。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人,不過是借著一些機關術逃脫追蹤而已。至少從北走到南,沒有見過誰真的飛升過。”

“可是繼衝和婉容是怎麼回事?你真相信他們倆不是從天上來的?”呂岩問。

“小公子和王姑娘雖然所作所為匪夷所思,但並不是沒有脈絡可循。做的都是去偽存真的神情,很多東西,道家和墨家都做過,隻是沒有像小公子和王姑娘那麼認真而已。道術之繁雜,而到了這裡都被簡單化了。”

白氏沒有一定說高繼衝和王婉容所做是合理的,因為同樣一件事情,他們兩人的想法卻與常人完全不同。這就不是凡人了。

跟著兩個人時間越久,越發現這種不同。這就是呂岩願意相信兩個人是從天上來的原因。

“可是我還是寧願有天庭和神仙。”

呂岩的樣子前所未有的虛弱。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夢想,失去了一些念想就是這樣。白氏也經過這種時候,那就是想要報仇,可是仇人一個個都死了,還是為了國家和民族死的。這種無力感隻能說是世事無情。

“你還是沒看破紅塵,還妄稱純陽真人。”白氏不高興了,冷冷地道。

呂岩愣了一下道:“我從來沒說看破紅塵啊,這不是這幾年跟著你,現在還跟著小公子。怎麼就是看破紅塵?”

“那就彆做這個鬼樣子。”白氏怒目而視。

呂岩又恢複到了以前無賴的樣子。

“其實你發脾氣的時候挺好看的。”

“滾。”白氏扭頭就朝梁夫人那邊走去。

呂岩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觀星台,以及正抬頭看工匠們掛牌子的高保融父子。

“想要看破哪有那麼容易。隻是這塵世就像一株樹,是要養的。你把它養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這就是因果報應。隻要彆讓這株樹長歪了就行。”

呂岩快步跟在在白氏的身後,小聲說。

白氏噗嗤一聲笑了:“這都幾十歲的人了,何必做小兒女之態。那我現在問你,我是要跟著小公子回北方的,我的家在燕雲,很多家人都死在了那裡。我如果埋在外麵也是不安心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燕雲。你願不願意陪我?”

“願意,怎麼不願意。我倒是想看看紅粉如何變成骷髏。”

呂岩笑嘻嘻地道。

“你惡不惡心,好好的心情,被你說得爛透了。”白氏嫌棄地看了呂岩一眼。

他哪有剛才半點傷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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