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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白牡丹夜闖大牢,不知道把人勸出來了沒有。”

呂岩坐在一株大樹的樹乾上,抱著劍,晃著雙腿。

白氏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呂岩跳下樹,笑嘻嘻地道:“說起來這個葉天和我還算是有點親戚關係,也許你求我,說不定我就把他給弄出來了。”

白氏站住了:“你的劍什麼時候修好的。”

呂岩把劍倒拎著,遞向白氏。

“不如你看看?”

白氏看了那把劍,忍不住笑了:“你把一把斷劍插在劍鞘裡做什麼?很有意思嗎。”

呂岩哈哈笑道:“斷劍也是劍,誰說斷劍就不能插在劍鞘裡?誰說斷劍就不能用。”

白氏閉嘴,兩個人就這麼看著。白氏是探索的眼神,而呂岩隻是微笑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氏還是沒衝呂岩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來。

呂岩笑道:“不懂?不懂就算我什麼也沒說。走了,白牡丹也思凡了,哈哈哈。”

“這回相見不無緣,滿院風光小洞天。一劍當空又飛去,洞庭驚起老龍眠。”呂岩又吟詩了。

白氏忍不住罵道:“每次不掉幾句酸文就不舒服,你很有學問嘛?”

呂岩哈哈一笑,不顧而去。

呂岩其實說的沒錯。白氏一直留在荊南就是為了葉天,但是葉天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幾十歲的人了,這一點難道還看不清楚?葉天是不是真的對外界一無所知,有沒有心思出來,這些其實都是白氏自己瞎操心。葉天也確實老了,當年就差了十多歲,現在年自己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他出來又有什麼用處。

白氏一下子沒了心情,直接走到懸崖邊上的巨石上坐了下來。

山下的江陵城,在一片暮靄中寂靜無聲。

遠遠的山頭上,呂岩看著暮色中的白氏,心情也很煩亂。

呂岩拔出懷裡的劍。劍是那把斷劍,但是卻被接起來了。

匠作坊的匠師說接起來,還不如不要這把劍。但是呂岩故作高深,說你就把它當成加長的劍柄就行了。

荊南匠作坊,一個完全不同於其它地方死氣沉沉的匠作坊。那裡的工匠有著很好的住房,不錯生活,至少能夠養家糊口。每個人都充滿了熱情,他們努力提高技藝,就是為了報答小公子。

白氏這點說得不錯。高繼衝現在是一個底子很好的白紙,如果這次死不了,真有可能培養成為明君。白氏動心了。自己呢?

斷劍之下,一泓秋水躍然而出,百煉精鋼,而且這種精鋼據說加入了鋼種,吹毛斷發一點都不誇張,而且這把劍經過了上萬次的鍛打,一片一片的雲紋密布在劍上,能夠彎而不折,輕輕用手指一敲,聲音如龍在**。

這把劍可以算是真正的神劍。

從得到這把劍開始,呂岩就決定不再輕易出手,自然也不會再和白氏這麼比拚劍法。

不拚劍法,呂岩就回想,自己怎麼就卯上了白牡丹?難道真的就是因為劍法上自己輸了?自己又不是輸不起?和陳博鬥過,輸了。和誨機鬥過,也輸了。以前更加是天天輸在妻子的劍下。單比劍法,荊南暗衛裡麵,劍法超過他的,恐怕也有十多個。牢房裡的葉天更加是劍法大家,不然也不會把白氏迷了幾十年。呂岩好的不是劍法,而是身法,心法。劍不過就是錦上添花而已。

呂岩劍法比不過葉天,但是要殺掉葉天易如反掌。殺白氏也是一樣。

有沒有的就是那道殺心。孟子曰仁者無敵。

隻有到了呂岩這樣的高度才會感覺的這句話的含義,因為有些人你就是起不了殺心,你怎麼可能去擊敗她?

白氏就真的每次都擊敗了自己?要是真擊敗了,自己早就死了,還能夠一次次從她的劍下全身而退。

而就在山下的那個七歲小屁孩,那個十四歲小姑娘。你對著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要殺掉他們,而是想保護他們。白氏和自己就這樣看著山下的江陵城,不過是這兩個孩子給了自己一種希望,這希望是如此誘人,甚至比得道成仙還要誘人。

葉天和自己不同,他已經給傷得太深了,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希望,所以才自暴自棄。而自己還是相信有希望,誨機禪師說得對,不要做守屍漢。

可惜誨機死了,老死了。人人都想得道成仙,但是真的到了得道成仙地步,卻了無生機。這大概就是呂岩要盯著白氏的原因。這一盯就是好多年。

白氏似乎慢慢變得漂亮了,變得快要和故去的妻子合二為一了。

糾纏就變成了一種守候。

呂岩看著寶劍自嘲地笑了。

山下逐漸有了動靜,遠遠地,一隊騎兵滾滾而來。孫光憲、安審琦被魏璘率領的騎兵趕上了,然後一起回到了江陵。而兩道身影好像大鳥一樣撲入了森林,驚起的無數飛鳥紛紛掠過江陵城上空。

看到了江陵高大的城牆,孫光憲送了一口氣:“總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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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睿靜在城門口迎接孫光憲。

“孫大人,可回來了。主上可以歇息一下了,主上和夫人已經兩天沒怎麼合眼了。”

“情況怎麼樣?”

“江陵還算好,死者不超過兩百人,大多數的孩子雖然出了水痘,但是程度很輕,這兩天有些已經結疤脫落。隻有三個孩子不治。醫學院種痘非常成功,已經開始在蒙學給孩子們種痘。”

“那還有這百人的死亡是怎麼回事?”

“都是城北的百姓,好在反應及時,封鎖和控製得早,沒有造成大麵積擴散。到現在為止,染病的約有三百多人,死亡已經過半數。定遠鎮死亡四百多人,撈起一千多浮屍,但是也沒有發生大麵積擴散。”

施睿靜看了一眼安審琦:“這一千多浮屍,有很多是從襄州過來的。竟陵居民四千戶,半數染病。司空大人病重。倪可福老將軍帶病駐防漢水,打撈浮屍,安置難民。不幸染病於昨日去世,屍身都沒有運回來,已經焚化了。王老將軍尚好,老將軍出過水痘,隻是感染風寒,年紀大了,過度勞累,體力不支。”

“內閣半數染病,不過預防得早,隻有一個小吏因為年紀太大,出痘過急,沒有來得及救治。現在總體病情還算穩定。主上和夫人沒事。”

施睿靜說得輕鬆,因為他是一路看過來的,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後麵的大小官員聽得心驚肉跳。

這些官員敢趕回來,都是抱著赴死的決心。所以並不缺勇氣。但是也聽得一個個冷汗直冒。

安審琦已經聽出來襄州的形勢恐怕十分危急,因為竟陵都是半數染病。這邊已經撈起的浮屍就有上千具。可見有多麼慘烈。

“江夏情況如何?”安審琦隻能問最近的地方,而且自己的兒子十八歲的安守忠正在鎮守江夏以備楚亂。

“公子守忠守江夏,使人見王惠範王大人,於是兩地聯防。公子領兵擊蘄州,唐兵不戰而退。江夏始安,不過聽說公子長子得痘症亡了。”

安守忠的長子也就是安審琦的長孫,他不禁勞累縱橫,不過他更加關心的是兒子的情況:“犬子如何?”

“尚好。”

安審琦下馬朝孫光憲就要跪拜。

孫光憲連忙把他扶住:“安國公不必如此。”

“請孫大人在高大人麵前美言幾句,老朽求治痘之法和仙尺以救襄州百姓。”安審琦已經沒有了一騎當千之勇,有的隻是一個普通老頭舔犢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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