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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穀讓護衛退了出去。

“吳先生,久仰大名。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談不上救命之恩。”李穀看著一眼這位居然讓楚國和荊南官員不約而同抵製,穿著一身白衣,顯然也沒有什麼官職的人。

“如果沒有李大人,我的人頭可能已經落地;如果不是在下以前得過痘症,這次恐怕還在法房的牢房裡呆著。”

吳夏的眼神不定,形貌不佳。左右掃視,似乎在看是否有什麼機會,這種模樣讓李穀不喜。

據拓跋恒說,吳夏有才,但是無德。看來是真的。這種人,要是遇上郭威郭大人,肯定會馬上拖出去斬了。無才無德不過是小人,無才有德是個好人,有才無德就是禍害。

“無需客氣。”李穀還是請吳夏坐下說話。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荊南仙子王婉容,如果不是她想出了治痘之法,我的小命也是難保的。不過可惜。”吳夏笑得極其齷蹉。

李穀皺著眉頭,恨不得把這個小人一腳踢出門。但是偏偏這個小人透露的消息正好是他想要聽到的。

“仙子天縱奇才,怎麼就可惜了。”

“她得了痘症,可惜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變得......”吳夏輕佻地挑了挑眉毛。

李穀見過得過痘症的病人。痘症,民間也叫麻風病,得過的人滿臉都是坑坑窪窪,十分恐怖。李穀不禁暗歎了一聲。

“仙子怎麼會得痘症?”

“因為高繼衝也得了痘症,隻是很輕而已。高繼衝以前得過水蠱,野醫餘老在給他治療水蠱的時候,幫他強基固本,想不到他最先得痘症,反而是症狀最輕的。那小妮子看中了還是小娃娃的高繼衝,不肯離開,結果就被感染上了。”

“這倒是可敬可佩。”李穀不喜歡吳夏的語氣,何況王婉容能夠這麼做,真要是成功了,就不僅是可敬可佩的問題,而是可敬可畏了。

“確實可敬可佩。”吳夏附和了一句,然後靠近李穀低聲笑道:“李大人,可彆說,這王婉容和高繼衝確實有神奇之處,也許真的是天上下凡來的也不一定。”

“喔,這怎麼說。”

李穀身體後仰,稍微躲開了吳夏一點。

“就是那個水晶尺咯,水晶啊,放在手上,能夠直接看得見手掌上的紋路,價值連城。還有耿先生,耿先生大人知道吧?”

“略有耳聞,難道這水晶尺是仙子和耿先生拿出來的?”

吳夏奉承道:“大人明察秋毫。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三個人就混到了一起,這是祖孫三代,嗬嗬。”

吳夏笑得太齷蹉,李穀怒了,一拍桌子:“有事你儘管說,不要扯其它。”

吳夏一下子跪倒地上:“李大人贖罪。”

李穀深吸了一口氣,把要立馬殺了這個無恥小人的心給忍了。“起來說話,直接說事。”

吳夏道:“大人救命啊。”

李穀道:“你不是從法房出來了嗎?還要我救什麼命?”

吳夏道:“小人到荊南,是因為小人有個相好的在荊南王府。”

“是不是畫師錢湄?”

吳夏一臉愕然:“這大人您都知道?”

李穀鄙視地笑了一下:“這世上拜女子為師的人不多,想必還不是什麼相好,是你看中了彆人吧。”

吳夏拱手道:“大人高明。”

李穀道:“這事和錢湄有什麼關係?”

“這事和錢姑娘沒關係,和我有點關係。關鍵是這高繼衝對女人太好,尚衣局,印書局和膳食房,那可都是女人,她們自己能夠營生。錢姑娘要是一日在荊南,我一日不能得手。何況這痘症要是給度過去了,我自己也還性命難保,隻能求到大人這裡。”

吳夏說著走出門,看了看外麵,從門外拿過一個人過來,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但是很顯然是個女人,還用麵紗遮著臉。

吳夏把這個女人拿到李穀麵前,女人不停地掙紮。

吳夏撩開了麵紗,卻見錢湄清秀的麵容滿臉淚水,嘴巴被布團堵得死死的。

“漂亮吧,我找了她好多年,終於在荊南王府把她找到了。”

李穀怒極反笑:“你這算不算欺師滅祖?”

吳夏把錢湄的麵紗放下來,尷尬地笑笑:“這個不算吧,她也還沒收我為弟子。”

李穀指著吳夏哈哈大笑:“你這個小人,彆說我不會幫你。就是幫你,你會給我什麼好處。”

吳夏道:“你也不是幫我啊,您是幫高繼衝啊。我可以勸高繼衝向皇上獻治痘之法以及水晶尺,您給皇上說和說和,給高繼衝一個爵位,然後把高繼衝調走。一方麵我也有功勞,可以讓高繼衝把錢姑娘賞給我。實在不行,高繼衝走了,我不是還是有機會嗎。”

錢湄爆發了,衝到吳夏麵前,用頭撞,用腳踢。就是沒用手,原來錢湄的兩隻手還綁在身後,隻是衣服蓋住了,外麵看不出來。

吳夏被踢得哀叫連連,卻不還手。

李穀笑著上前要給錢湄鬆綁。吳夏捂著腿用身體攔住李穀:“李大人,您可不能給她鬆綁,這小妮子太烈。”

這時李穀住所的後堂傳來一個聲音:“吳先生真是好計謀,不過用的不是地方。”

施睿靜寒著臉,帶著兩個衙役走出來:“吳先生,你綁架王府女官該當何罪?”

吳夏轉身要跑。被兩個衙役追上一把揪住就按翻在地。吳夏拚命叫:“李大人救命啊,李大人救命啊。”

李穀當然不理他,上前給錢湄鬆綁,卻發現錢湄的雙手被綁的太死,根本鬆不開。

施睿靜從衙役腰間抽出腰刀,好不容易才把綁著的繩子切斷。錢湄脫開手,一把揪出嘴裡的布團。

“你這個無恥小人,我除非死了才會答應你。”錢湄騎在吳夏的身上就用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撓他的臉。

兩個衙役一看不是頭,連忙鬆開。

李穀和施睿靜也不敢看了。

因為吳夏雖然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臉,但是一下子,胳膊和臉上就是幾道血淋淋的印子。

吳夏一看不行,雙臂捂著臉,把臉埋在地上。任錢湄把頭發都扯掉了幾縷,也不敢露出臉來。

“施大人救命啊。”

施睿靜笑道:“我怎麼救你。”

“我願意坐牢,我願意坐牢還不行。錢姑娘,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還想當一輩子的印書匠。”

錢湄也累了,喘著氣道:“我當一輩子的印書匠又怎麼樣,總比跟著你這個無恥小人要好。”

吳夏道:“你跟著我不能一品夫人,也能當一個富商太太。”

錢湄算是被他氣暈了,站起來還不解氣,猛踢了兩腳。

吳夏痛得哀叫連連,不過一看錢湄沒打他了。連滾帶爬地到了施睿靜麵前。

“施大人救命啊,我也沒做錯事啊,就是為小公子求一個爵位。這小妮子那是我們的家事啊。”

“誰跟你是家事?”錢湄怒了,又要上前打。

吳夏連忙轉到李穀那邊:“李大人,您求求情啊,我真的沒說什麼壞話,你可以作證啊。”

李穀想了想,這個吳夏心思不正是真的,但是還真的不算是說了什麼壞話,頂多算是透露了一些不該透露的消息。

“錢姑娘,吳夏心思不正,但是確實沒有說什麼壞話。”

“他汙蔑小公子、王姑娘和耿先生。”

吳夏道:“我什麼時候汙蔑了?”

“你說他們祖孫三代。”

“按年紀算,小公子就是能算耿先生的孫子。我又沒說彆的話,是你自己亂想。”吳夏梗著脖子,這種事是不能承認的。

錢湄愣住了,當時吳夏隻是笑得齷蹉,把人往上麵去想,但是語句上,還真沒毛病。

施睿靜冷冷地道:“錢姑娘是王府女官,你綁架女官,已經是死罪。你還有何話說。”

錢湄反應過來道:“就是。”

吳夏得意地笑了:“尚衣局,印書局,膳食房已經不是女官了,夫人早就把女官的身份撤了,以為我不知道,不然怎麼可能讓女官和書院的那些人一起編印教材。”

施睿靜笑著說:“夫人確實說要撤,但是因為諸公子還沒有前往食邑,沒有正式發文告,那就是還沒有撤。你一樣是死罪。抓起來帶走。”

錢湄想了想道:“這個人已經讓我清名有汙,他也是為了我才犯法,我和他一起去法房。”

說著指著吳夏說:“你過來,你自己跟我一起去法房。”

吳夏嗬嗬笑了,摸了一下臉,不料卻摸了一手鮮血。不過仍然走過去道:“你和我一起去法房,我就不一定能死。小公子心軟,會為我求情的。”

一看不像話,施睿靜連忙揮手:“帶走帶走。”

房間總算安靜了。李穀哭笑不得:“這個吳夏,原來是這麼一個人物。”

“所以孫大人就說此人雖然有才,但是不能重用,頂多隻能陪著小公子插諢打科而已。”

李穀歎了口氣:“還請施大人和高大人以及小公子說一說,治痘之法與水晶尺確實是造福百姓的事情。如果獻出來,我不好上書,但是定向郭威郭大人建議,到時候皇上賜小公子一個爵位也未嘗不可。”

施睿靜拱手道:“在下自當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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