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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中軍大帳,倪從進、施睿靜趕到了。
天色已晚,不過站在紀南城的城樓向外望去,能夠看到一些地方火勢衝天,隱隱有喊殺聲傳來。
施睿靜卻一臉冷漠。
“城外之亂從何而來?”高保融雖然已經聽到一些探馬的回報。但是還是不高興地問道。
“有些地方豪強勾結反賊,百姓和團練把他們圍了起來。大部分都已經伏誅,還有一些在垂死抵抗。”施睿靜低頭道。
“你們法房是做什麼事的,人犯難道不應該法房去緝拿歸案嗎?動用團練傷及無辜是為什麼?”高保融斥責道。
“主上,法房隻能緝拿一般的盜賊。這些人集結莊丁,要收回已經分給百姓的土地,團練維護地方秩序是本分之事。且數百上千人的叛亂,不是法房捕快幾十個人能夠平息的。”施睿靜辯解道。
高保融怒極反笑了:“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法房做不到,鼓動百姓的事你這個參事敢說沒有?”
施睿靜硬著脖子道:“主上,除惡務儘,土地原本屬於國,而非屬於豪強。主上既然要收,就要收乾淨。”
“都收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應該也把土地交上來?”高保融也把這個施睿靜沒辦法。
施睿靜知道高保融的火氣應該不會燒起來了。笑道:“我認為是可以交的,隻是主上,還請開放商路給臣一口飯吃。”
施睿靜說:“臣還可以把天下之餘來補我國之不足。”
“不要說我國,我隻是節度使,應該是補我民之不足。倪閣老認為如何?”
倪從進笑道:“未嘗不可,隻是商路商路,除了沒有路,如何行商。商路不僅是水路,臣請整修直道。”
高保融看了兩個人一眼,笑著問:“這是不是內閣想好的主意,為什麼不在折子裡說清楚?”
倪從進連忙搖手道:“內閣有議,但是議而未決。要修直道,必須要征用土地,萬千民夫,耗費之大,非南平所能承擔。”
“所以你們就借機強取豪奪?”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算是默認。
高保融歎了一口氣道:“施參事馬上派法房捕快和官員前往各地,讓他們不要亂殺人。收彆人的土地就要給彆人活路。否則但有人告狀告到我這裡,首先斬掉的就是你施睿靜的頭。不準有燒殺劫掠的事情發生,這與土匪反賊有何區彆?誰要是亂殺人,就砍誰的頭。我聽說在江陵城,你砍了兩百多個腦袋,雖然貼了告示,但是你審了嗎?你讓人申辯了嗎?我知道法房和內閣準備很久,這次可能沒有殺錯人,但是你怎麼保證你以後手下的人不殺錯人?從現在起,倪閣老,你幫我記下來。從現在起往後,但有冤殺者,是不是施參事的事情,都要打他的棍子。要是施參事簽發人犯死刑,有沒有經過審理的,沒有認罪和定罪的,你們就看著辦吧。”
“主上,從現在不行啊,我派人趕過去,那也來不及啊。”施睿靜慘叫了一聲。
高保融笑了:“那你說什麼時候?”
“荊州明天早晨全部通知到。峽州明天晚上,歸州後天早上,我讓人快馬加鞭。我可以立軍令狀。但是主上,我隻能保證所有人犯必須經過審理,有無冤屈平時屬下一定儘心審理,可是眼下我不敢保證一個冤案沒有,您得為我考慮一下啊。不過我保證除了土地,所有財物都登記造冊,沒有宣判之前不予沒收和處罰。”施睿靜也急了。
高保融道:“好,你馬上回內閣,這裡不用你了,你把這件事辦好,就是大功一件。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這不是你個人一死就完了的。老百姓會以為可以隨便濫殺無辜。有這樣的國家嗎?”
“臣明白。”
施睿靜辦事確實效率非常高,很快幾十匹快馬從四門而出,奔向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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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隻是蒙蒙亮。
議事殿,倪可福和王保義兩個老將都到了,這是機密院和內閣第一次合在一起議事。因為不管是機密院,還是內閣,現在的人手都不夠。施睿靜被趕回來了,不過帶來了高保融的命令。
倪可福聽說高保融身邊隻剩下了女衛和以前水軍弓箭兵,而且已經出發,不禁大吃一驚。
“主上有沒有說行軍的方向?”
“沒有說,是連夜走的。副使大人帶著輜重是朝夷陵方向去的,大人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也沒有騎馬,馬匹交給探馬隊了。”
“主上都是步兵,走不快。不走當陽夷陵,就有可能沿江水而上。施州戰船不多,隻能保證過江部隊的補給。除非是奇襲,主上沿江而上,如果田行皋真的奇襲,那就正好被主上遇上。如果沒有奇襲,這一路搜過去,田行皋的糧草就絕了,成了甕中之鱉。”王保義倒是不著急。
孫光憲很快地翻閱著各地送過來的折子,這一晚上,江陵的城門就沒有關,各地的探馬一直沒有聽過。
“王老將軍所言有理。襄州安國公問需不需要派兵增援。小公子。”
孫光憲的目光就掃向被王婉容抱著,腦袋一點一點地眯瞪的高繼衝。太早了,高繼衝還沒睡醒就被王婉容穿起來,抱到了議事殿。
孫光憲一叫,他居然翻身抱住王婉容的胳膊扭了一下身體,繼續呼呼大睡。
王婉容輕輕推他,才又翻過來,睜開眼睛。
孫光憲突然提高聲音說:“襄州魯國公安審琦來信,問需不需要派兵增援。”
聲音大得響徹大殿,高繼衝嚇了一跳,坐正了身體。
“孫老頭,你這麼大聲音做什麼,昨夜一晚上,城內外都有人跑動喊殺,不得安寧。你說,城裡有那麼多壞人嗎?白天殺了一批不夠,晚上還抓了一夜。小孩子要有充足的睡眠才能長大呃。”高繼衝生氣地也大聲說。
孫光憲笑了,問:“醒了嗎?”
高繼衝點頭道:“醒了。”
孫光憲說:“王府把院子拆了,有些人逼急了,自然就想往王府鬨事。不想吵,就把院子修起來。”
高繼衝癟嘴道:“修院子做什麼,院子擋不住賊人。我娘說隻有讓老百姓沒有冤屈,賊人就會少。”
“夫人說得對。不過現在不是說賊人的事情。襄州來信問是否需要援兵。”孫光憲說。
“我是小孩,孫老頭你沒意見嗎?”
“老頭我自然是有意見的,昨夜鬨了一晚上,世家之亂基本已經平息。各地團練昨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峽州歸州的新糧和人員已經轉運到了城池裡麵,蜀軍要想一時半會拿下城池,並不容易。而且我已經下令,如果城池不保,彆的先不管,先燒糧食。魏將軍已經到了峽州,梁將軍已經到了歸州。李將軍和鮑長吏在已經會合,牽製圍攻夷陵之敵。夷陵之敵,雖然有萬人,但是如果糧草不濟,難以持久。對此次叛亂,主上和內閣、機密院均早有準備,不會出太大的差錯。所以臣認為不需要援兵。”
“王爺爺的意思呢?”高繼衝還在揉眼睛,不過他顯然聽進去了。隻是一個叫王爺爺,一個叫老頭,這明顯有偏向。
“老臣也同意孫閣老的意思,南平內亂,各國怕都想要插一手,安審琦雖然有維護之意,但是未必沒有吞並之心。荊南之地,剛剛走了一隻客軍,不宜再讓他軍進入。”
“我剛才好像聽說我爹和我娘沿江水而上,蜀國的奇襲好像是沒有了,安國公擋著南唐,楚國那邊怎樣。”
幾個人都笑了,因為高繼衝雖然在打瞌睡,而是對打擾他的孫光憲非常不滿意,但是眾人說的話他聽著呢。
“楚過內亂在即,恐怕無心荊南。不過楚國天策學士拓跋恒在主上的軍中,水軍指揮使閔平江是他的學生。來意不明。不過拓跋恒在楚國不太受歡迎。”施睿靜答道。
“這麼大的奸細,還在我爹我娘的軍中,你們都不抓?”
孫光憲道:“正因為在軍中,所以沒有必要抓。閔平江雖然是拓跋恒的學生,但是主上提上來的水軍指揮使,他不同於其他將領,是一個智謀之士。何況楚國已經成為了累卵,此時打主上的主意實在不明智,閔平江和拓跋恒都不會愚蠢到這個程度。何況小公子還在江陵。”
“既然這樣,那就回信,讓安國公放心,有時間,我去襄城去看望他。聽說襄城比江陵要大,要好玩。”高繼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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