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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不管如何,高繼衝記住了這個王婉蓉。
除了那首映山紅的曲子以外,就是衣服。穿在王婉蓉身上的衣服好看,方便,還省布料。
這布料,絲綢和棉麻都有。隻是棉產量很低,不如絲綢普及。但是棉布穿起來很暖和,做的棉襖也是,在富人家也算是奢侈品。老百姓那隻能穿麻衣。
麻布和絲綢穿起來涼爽,但是保暖性不如棉。所以除了很薄,一麵光滑的綾以外,還有較厚兩麵光滑的緞,再就是錦,因為有比較複雜的多重組織,所以會相對較厚,以蜀國的錦最好。隻是工藝複雜。
棉保暖性要好很多,不用弄那麼厚,所以王婉蓉才敢在陰雨天穿這種短和緊身的衣服。
梁夫人聽說王婉蓉自己跑到王府來找高繼衝,還擔心高繼衝受到王婉蓉的影響,變成喜歡詩文書畫的人。沒想到高繼衝回來說的最多的就是怎樣把衣服做短,穿起來方便舒服,還能保暖。
不得不暗歎,高保融對兒子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了。
棉,有木棉和白疊子兩種,木棉長度較短、強度低、抱合力差和缺乏彈性。加工性很差。白疊子就沒有這個缺點,但是種植是個問題。在南方生長期長的地方,植株高大,產量就高。越往北方,就會與糧食搶田畝和搶時間。桑麻生長條件就沒有那麼苛刻,山坡河灘都能夠生長。所以南平國沒有種植白疊子,吃都吃不飽,誰顧得上它?
南平國倒是有木棉,不過那都是用來做冬天的鞋子和裝棉被棉襖用的,不用來紡線。
被纏得沒辦法,梁夫人隻好答應在皇田裡種植一些白疊子。
王家能夠弄到棉布,是因為王家的第二代都是從文從商,和越閩國商人有來往,王府裡也有,但是穿綢緞錦衣的習慣已經形成,棉布因為工藝簡陋所以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高保融回來的時候,也被著母子倆的爭執和對話吸引住了。
因為有了內閣,高保融回到懿德宮就算是解脫了,不是重要的事情,門口的女衛不會放人進來。所以他一回來就徹底放鬆下來。
“我聽說越國,把白疊子和稻輪作,效果還是不錯的。如果南平國糧食夠吃,也是可以種。”
高保融很放鬆,端起梁夫人送過來的藥,一口就喝下去,然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開水,就把高繼衝擰了過來,先是捧著臉看了臉色,然後揉了揉小臉說:“不錯。告訴我今天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今天見到了王婉蓉姐姐,她答應來蒙學堂當先生。還去印書館看姐姐們畫畫去了。”
“哈,我就知道,都有人說你是仙童下凡了。學學詩畫沒錯,但是不要沉迷其中,不要像後唐和後蜀誤國。”高保融笑道。不過他看著藥碗呆了一下說:“紀南縣現在有三四萬人了吧。”
“應該有了。”梁夫人讓女衛給他端上來飯菜,一家人開始吃飯。
“三四萬人,要是都中了蠱毒該如何是好?”
“餘老先生不是說蠱毒來源於水,是水中釘螺。您寫一個告示,要讓衙門安排人看釘螺多不多,不要在釘螺多的地方下水遊泳,不準喝涼水,要喝開水,不要吃生肉。”高繼衝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說。
高保融笑:“傻兒子,蠱毒會飛的,變幻莫測。”
“做總比不做好,這不是您說的嗎?”因為高繼衝的聰明可愛,也因為為了治療蠱毒而導致兩口子一直沒有第二個孩子。所以兩口子對高繼衝特彆忍讓,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不怎麼管他,但是要是在做客或者會見賓客的時候這樣,那就要挨打了。
高保融嗬嗬笑:“也是,我這就下令。”
“我在江邊玩耍的時候,就看見一種鳥可以吃各種螺。所以您還要下令,不準打那些鳥。”
“好,不打鳥。”
“還有,我看那些螺都長在淺水和有水草的地方。可是寸金堤那邊就沒有,因為那裡深水的地方多,淺水的地方少。很多鳥都在哪裡歇息,所以釘螺也長不起來。”
梁夫人笑道:“這是個辦法,沿著河邊和湖泊岸修建矮堤,還能造一些田地,洪水的時候,也不怕水淹。”
“堤壩上多栽樹,鳥都在樹上歇息呢。這地方就那麼大,長得東西多了,釘螺也就少了。”
高保融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這小腦袋裡成天都想的什麼?”
高繼衝苦著臉說:“會敲傻的。要是讓人把釘螺畫出來最好,我看見很多人到水裡摸螺絲上來吃。可千萬不要摸錯了,也不要生吃。”
“好,都聽你的。”
“再有,讓餘老先生多教一些徒弟,配了給小孩子打蠱蟲的藥。每個小孩子打一下蟲子,才會吃飯吃得香,長得好。就像我一樣。我就是打了蟲子以後,才長胖的。最好是草藥,寫在告示裡麵,大人們會自己采藥熬湯給孩子們喝。”
“這就是胡說了,這治病不望聞問切,藥是隨便能吃的?”
高保融在兒子頭上又敲了一下。
被梁夫人在手上一拍:“彆把兒子真打傻了。”
高繼衝嘿嘿笑:“能不能吃不是餘老說了算?再說南平國不止有餘老一個大夫,您不能弄太醫館,還不能弄一個江陵醫學院?大夫也是要教出來的。”
高保融摸著被打紅了的手問:“這是我傻,還是兒子太聰明?”
“那是你傻,我跟你說,兒子的事情,外麵人少知道為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梁夫人瞪著他。
說完,又給高繼衝碗裡夾了菜說:“你也給我收斂點,有什麼想法回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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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場,高保勖和楊繼嗣一個蹲著,一個倔強地站著。
女衛們都躲開了。隻有吳夏尷尬地陪著兩個人。
“我知道,你媽媽不願意見我,你可不可以幫我通融一下?”高保勖已經知道這個小家夥已經不簡單了,他什麼都懂,隻是話語比較少而已。秦氏把兒子逼得太狠了。
“我聽我娘說,我爹隻有我娘一個人,你不是。”楊繼嗣很嫌棄高保勖,末了還補了一句:“大人也隻有夫人一個,所以對公子才很好。”
“這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看除了大人你沒見過其他人是這樣吧。再說隻要你幫我通融一下,我保證隻有你娘一個人。”高保勖覺得頭疼,他確實沒有正室,但是想好的丫環有幾個,總需要一個名分。
“你撒謊。”楊繼嗣一眼就看出來了,徑直換了一個地方,紮起了馬步。
高保勖垂下了頭。
沒想到秦氏從不太嫌棄他,變成對他視而不見。想從楊繼嗣身上打開缺口,這個小孩這麼難搞定。
不過想一想,確實沒有一個女人是真心照顧她,都是帶有目的性的,隻有秦氏給的那種溫暖是高保勖難以割舍。他咬咬牙走過去蹲下來看著楊繼嗣。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現在不說謊。我的府上,是有幾個人,但是我明天把他們全部清走,你看這位是吳夏先生,他來作證。我說話算數。”
楊繼嗣一笑,但是馬上把笑容收住了:“你會在彆的地方買一棟房子,讓她們住在裡麵。”
高保勖就把手扶在了額頭上。這小屁孩連這都知道。
忍了好久,高保勖才抬頭問:“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楊繼嗣昂著頭道:“我隨著大人走的地方多了,彆以為我是小孩子不懂,公子還小,我已經快八歲了。”
高保勖指著他:“你騙人,你才七歲。”
“我還有幾天過生日,滿七歲,虛歲就是八歲。”
“那也還差幾天。”高保勖決定抓住楊繼嗣的語病先打擊打擊再說。
楊繼嗣被僵住了,不過很快就又轉身換了一個地方紮馬。
“怎麼,不承認?你就是隻有七歲。”
楊繼嗣扭身道:“我過幾天和你說話。”
高保勖就樂了:“你幫我的忙,我給你買一匹小馬給你過生日。”
楊繼嗣搖頭:“我不要,我要陪著公子和保護公子,公子又不會騎馬。”
高保勖一伸手,就把腰間的長劍接下來:“那,這是百煉精鋼劍,有些重,有些長,但是你現在就能背著。我送給你。”
楊繼嗣看著那把劍就心動了。
高保勖一看有希望,就說:“那我答應你,真把家裡的人送走,不給她們買房子。但是她們也要生活不是,我把她們送到我的食邑,讓她們嫁人。這樣總可以吧?要是我說話不算數,你就拿這把劍砍我。”
總算把小孩子搞定了,高保勖往勤政殿走的時候,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聰明,以後不好辦呢。”
吳夏笑道:“聰明的孩子總比笨的孩子好。這孩子對小公子忠心耿耿,一旦得到他的認可,就不容易改變。秦夫人對梁夫人也是如此。如果您不想稱王稱霸,他們就是很好的選擇。”
“如果三哥能夠成氣候,我是何苦?我還想多活幾年。不過現在看,三哥不傻,還很聰明,隻是太過於求穩了。”高保勖歎了口氣。
“您忘了還有一個小公子,我雖然隻是在匆忙中見過小公子一麵,他雖然小,但是目光清澈,充滿了智慧。如果他能夠長大,南平國的希望就在小公子的身上。”吳夏笑道。
高保勖想了想道:“還真是,我以前還真沒把心用在他身上。現在回想確實是。”
吳夏笑著不說話,心說你的心全部在秦氏身上,還見得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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