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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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最初同僚說起，有一個女子自稱是他的未婚妻一樣的迷茫。

他再一次搜腸刮肚都找不到，當時和趙永吉說過的相對能和眼前的趙小佳對話有相符的言論。

“說話要講究證據，什麼一樁事兩樁似的，你該說清楚，這樣我才能知道並且和你解釋清楚。”

謝雲欽瞥了眼，外麵天色尚早，雖然快到自己下班時間了。但也還有時間陪趙小佳周旋一會。

至於所謂的未婚妻，不管趙家父女是怎麼想的，他這裡肯定是不承認。

“你非要我仔仔細細的跟你說清楚嗎？”趙小佳說著站起來柔弱的外表給她添了幾分優勢，不過在行為做派上，他倒沒有那些弱柳扶風的千金禮儀。

看上去更像是男兒，這也讓謝雲欽不由的再次想起了關於趙小佳是在鏢局行裡長大的事。

自認為自己沒做過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謝雲欽攤手點了點頭。從前他認為清者自清以及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話說出來都是極其無趣的。

有些東西不說也知道，有些理不便也明了。不過此刻他是真想給自己標榜一句。

“那你行醫的時候，扒開衣服看見我身體的事情你認是不認？”趙小佳說的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也不去考慮自己的音量是否會傳到外麵被外人知曉。

謝元清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了，頓時感覺臉上發燙，起身推開門，看了眼，外麵見沒有人路過，這才鬆了口氣。

“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好意思說出如此的話。”就算是開放的唐朝，恐怕也容不下這樣的言論，尤其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的。

作為一個完全屬於現代的自由的靈魂，聽到這話都不禁為眼前人臉紅。

尤其是那個措辭。

傳出去的話，趙小佳的名聲儘毀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也怕人知道你不負責任？”趙小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寵謝雲欽的態度讓他現在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並沒有你說的那樣，你當日隻是生漆中毒，渾身浮腫，且有性命之憂。服兩劑藥就好了，為什麼要脫衣服？”

謝雲欽搞不清楚這個言論是從哪來的，但是麵對這種誣陷他是肯定不承認的，說的好像他像是那披著大夫的皮囊的采花大盜一樣。

他可從來沒對眼前人有過非分之想，同時也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更不可能娶她為妻。

“我當時中毒昏迷怎麼可能知道。”趙小佳說著推後一步，他對當時的情況也不清楚，都是從他爹那裡聽到的。

“那你現在又是怎麼知道的？”謝雲欽聽到這話覺得一陣頭暈腦脹，這是明擺著給自己扣了個黑鍋嗎？

“我爹一字不差的告訴我的，難道他還為了構陷你專門編了一堆瞎話？”趙小佳冷哼看向謝雲欽顯然沒有了，剛入長安似的向往。

在他看來，既然敢做就要敢承認，而非是像謝雲欽一樣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提起的時候還一臉無辜。

“……我真沒乾這事，要不然我當時就被砍了。”謝雲欽心知這段話可能是被編造出來的，可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

現在是在長安不適在金城縣，也找不到人證和物證。至於處於本事的關鍵的趙永吉顯然編造的這段瞎話的目的，不可能是為了再由他去捅破這個謊言。

也就是從他那裡得到真相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趙永吉不會也沒有承認的這些都是他編造出來的謊話的理由。

稍微動腦子想想就該知道，趙永吉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就算是要找上門女婿，也絕對不可能任由他脫衣服。

不過不排除當時情況嚴重，趙永吉一時情急之下，病急亂投醫鬥誌趙小佳說出的那幅畫麵發生的可能性。

“我不相信，有人證有物證，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趙小佳見謝雲欽不願意承認那件事情，對他的好感頓時消彌於無形。

成婚無非就是講究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他們幾乎已經占到了一半還要多，更何況謝雲欽根本就沒有父母。

好像是個沒家世背景在外漂泊遊曆的大夫，關於他再多的事情趙小佳就不清楚了。

“對於這件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謝雲欽深知沒有人證物證，非要強辯的話說不準還會被倒打一耙，到時候就算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你既然執意不肯承認，要攀龍附鳳那我就去找太常寺，彆的大人評評理！”趙小佳說著就跟一陣風似的又出去了。

這事既牽扯著自己，又牽扯著他，還有那看不著的名譽。謝雲欽隻能跟著去準備伺機而動，先把這姑奶奶的嘴給堵住，讓她不要胡言亂語。

趙小佳幾乎是走了一路，喊了一路，以至於吸引了太常寺不少大人的目光。

無論是灑掃侍奉還是彆的，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被眼前這個穿著瀟灑，打扮簡練，並且麵容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趙小佳吸引。

謝雲欽從前不覺得女子有多麼難伺候，在對上這樣不講理又不願意去詳細思考偏執一根筋的抓著根本沒有證據的事情胡咧咧的趙小佳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處著手。

講道理講不通，沒做過的事情據實以告被說成不承認現在整個太常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其中那個同謝雲欽八卦的大人更是因為幾句話直接認出了謝雲欽的未婚妻。

“寺丞夫人，這是做什麼？雖說長安城裡有眾多流言直指謝大人，可謝大人都一一婉拒了，並非有什麼事。”

不明所以的大人，自然而然的以為謝雲欽的未婚妻是因為長安城近日的流言和謝雲欽大鬨。

謝雲欽遠遠看著聽到這番話看似給他解釋，實則火上澆油。讓趙小佳因此火氣更旺盛，顧不上頂著一腦門子汗在太常寺瞎喊。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像個市井潑婦一樣。”謝雲欽說著時時刻刻的盯著趙小佳，怕她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做出什麼奇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