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況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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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頁展開，那股使人永遠無法忘懷的氣息再次迎麵撲來，嗅入口中，味道順著骨髓彌散全身，像是跨越了數個世紀，有了一絲曆史的纏綿。

《本經陰符七術》所言：渭水結冰，雖可借力以船體渡河，不過時效卻有大大折扣。倘若先以火箭射之，迷亂其心質。緊隨全軍於渭水岸大聲呐喊，‘誓殺馬賊’，擊鳴鼓樂，聲勢讓其軍膽寒。最後以上中下遊三軍分兵據之，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此，戰役必能解困。

“天呐，這麼簡單的計謀我竟然沒有想到…不過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隻要能避過此禍，我便有信心打敗西涼軍鐵蹄。”

正在孫臏出帳營的那一刻，就在那一瞬間，整個人感覺像是朝外伸張震動了一下，身子被來自各個不同方向的裡朝外拉。

手輕放在額頭上，搖了幾下腦袋。略微愣了一下，便沒有多想，直奔前軍陣營。

……

“主公，有辦法了！”

少年正在與薑維商議退軍之事，聽到孫臏聲音，心中頓時大喜。

“噢？如何解之？”

“主公，這次是我大意。為將者，為謀者，凡作戰時機，須將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結合起來作為行軍論斷。而這次我卻僅僅隻是將人考慮，沒有充分利用天時地利。要想解眼前之困厄，分三步即可。”

渭水河畔陣陣雪風呼呼吹刮，劃過臉龐，像是被無數隻冰刺小刀割在臉上。

“煩請先生速講對應之策，西涼軍現在已經渡過渭水中央…”

薑維也對眼前的局勢很不看好，一旦西涼軍登陸，那圍繞在天水、隴西兩郡周圍的軍閥都會來撈上一勺羹，誰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恩。第一步，先以火箭射之，讓敵軍知道我軍會全力抗敵。第二步，下令全軍大喝‘誓殺馬賊’，再次從心靈上麻醉敵人，使其膽寒。第三步，將我軍分成上中下三軍，上軍為主力，主動出擊，於渭水河麵上誅殺敵軍！”

聞言，兩人都被驚呆了，這簡直就是極其普通的小計謀，即便是謀尉、謀校之類都能想得到。可是如今放到這裡，怕就是名傳千古之大計謀……

“先生果真乃是奇人，如此困境都能得脫，拜服。”

“主公過獎。”

旋即，薑維開始部署軍隊，準備應對這一場兩位極端高手之間的謀略角逐。

“王二、陳小，你二人率八千人馬於下遊拒敵，連戰、孟朗率一萬人馬於上遊迎敵，薑維將軍自領八千於中遊退敵…”

眾人齊聲應喏：“遵命！”

可是，隱約間望見薑維唇角一刹那浮過的強顏請願，孫臏心裡自然清楚。

上遊乃是敵軍主力，孫臏仍然派遣的是自家將軍，而不是薑維。這就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在告訴薑維，你還是個新加入的將領，還是本分一點。

“先生，為何要偏用薑維？”

“煞煞氣焰，此人當初力戰關羽，三百回合而不下，自然心中傲慢。之後又擔任天水郡郡守，日此年紀，便名揚天下，倘若不限製，不僅於主公不利，或許還會殃及我軍…”

淩洛心頭浮起的石頭瞬間就落了下去，畢竟作戰最怕的就是將軍與謀士不合。

話說西涼軍渡過渭水過半後心中都暗自竊喜，倘若此戰勝利，就能挺軍中原。這群虎狼早就想離開涼州困乏之地，來中原繁華地帶。

正在這時，突然漫天火光噴湧而下，像是火星垂落，密密麻麻。

“那是什麼！”

隨著一聲大喊，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是火箭，大家舉盾牌！”

隨著將領一聲命下，持盾牌之人立即揚起盾牌，不過已經有好多兵士身中數箭死亡。無奈之下，為了減輕船體重量，加速渡過渭水，都將死去的兵士搬離船體，扔在冰麵之上。

一波接著一波的火箭不斷由天垂落，像是判官的封鬼筆書，指到誰誰就得下地獄。

頓時間，渭水火光漫天，雖沒有戰場那般的嘶喊殺戮，不過兵士們手無足措的驚悚聲，中箭兵士慘痛的哭喊聲，都彌散在煙霧籠罩的渭水。

眼雖不能清晰看見，不過渭水之上縈繞著的那股殺意，依稀可辨。

火箭還在不停地從四麵八方湧來，忽然岸邊發出震天響地的呐喊聲：“誓殺馬賊！”

“誓殺馬賊！”

沒有間隙，聲音震穿山河，似乎連渭水冰麵都在為之顫動。

“天呐，敵軍究竟有多少人？”

“他們是不是識破了我軍的計謀，我們繼續前進，是不是必死無疑…”

“……”

兵士在下邊胡亂猜測，早就沒有了作戰的決心。

這時，幾位將領大聲喊道：“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這隻是敵軍的障眼法，隻要我們登陸，敵軍就必敗無疑，還有敢胡亂言語，亂我軍心者，殺無赦！”

兵士們這才沒有再繼續討論，仍然驅船前進。

這就是淩洛為什麼要讓祁山等人學習兵法的關鍵，在出兵後遭遇到變故時，如果將領不能有效、及時地控製，就會使全軍上下奔潰，喪失戰鬥力。

風淩如此部署兵力，足以看出其對兵法掌握極為嫻熟。

不過，即便將領對兵士們做了心理工作，早已無力的心不過隻能稍稍**罷了。

船體已臨近河岸，頓時千萬火把亮起，寒氣逼人的刀鋒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冰冷。

“殺！！！”

還沒等西涼軍反應過來，充斥耳際的喊殺聲就像在眼前一樣。很多兵士慌亂得連武器都沒拿好就衝上前去，自然隻能成為刀下亡魂。

“誓殺馬賊！”

頓時間，渭水冰麵上相距足足一百裡之長的河麵上開啟了前所未有的戰爭，火光四射，冷兵器交鋒時砰當出來的聲音震悚著身體每一個細胞。

彎月戰刀，劃過盔甲，與肉體吻合的那一刻，茲茲地輕微割開一道小口，然後陷了進去，緋紅的血順著刀口子流出，還來不及凝固，刀又到了另一塊新鮮的肉體。

旗幟在風中獵獵招展，淩家軍嘴中隨時大喊‘誓殺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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