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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雷電交加。
烏雲將夜晚的天際遮蓋,整個鄴城處於一片無邊的黑暗包裹之中。
狂風呼吼,卷起傾盆的大雨如刀般打在守城士兵的臉上,即使身上穿著蓑衣,但是雨水還是將裡麵的衣服瞬間打濕,貼在身上極為的難受。
即使這樣,兵士們還是警惕的瞪大眼睛看著黑暗的四周。顏良治軍嚴厲,下屬若有犯錯,輕則責打,重則斬首。故此兵士無不懼其威,不敢有所懈怠。
城外似乎有一團黑影緩緩的在向城下移動,大雨和黑暗遮蔽了城頭士兵的視線。直到其中一名士兵發現了不對,努力的探出身子向城外觀察,這才依稀的辯出有一支兵馬竟然已來到城下。
敵襲的話差點就喊了出來,若不是一道閃電將視線照亮,他看到對方穿著的是己軍的皂色軍服,這才改口問道:“什麼人?”
風雨聲將他的喊聲阻礙,直到其他的同伴一起喊得時候,聲音才傳到下麵。
“我等是臨漳守軍,快快放我等入城!”下麵的軍士顯然也意識到了風雨的阻礙,也同聲一起喊道。
守城的士兵急忙通知他們的佰長,作為中級將官,佰長自然可以躲在城樓裡麵避雨休息。在聽到屬下的稟報後,才不情願的走到城牆上,再一次向下麵的軍隊確認道:“下麵的是臨漳的兄弟嗎?”
“正是!”下麵回答道。
“何事前來鄴城,可有調軍手令?”那名佰長再次問道。
“我等本是去馳援磁縣,然而卻中了敵軍的埋伏,兵敗退軍於此。校尉蔣奇亦在軍中,還有很多受傷的兄弟,快快放我等入城!”
彼此間的對話原本都是通過士兵們的集體喊話,這時單有一個名將官策馬走到前麵,趁著風雨聲減小的空隙喊道:“我乃校尉蔣奇,領兵退與此。快快放我入城。”
這人中氣十足,喊聲城上的士兵都聽得清清楚楚,然而卻誰也不敢輕開城門,城頭上的佰長答道:“此時夜深,不敢開城。將校尉可帶兵災城外休息,天明時再入城。”
蔣奇怒吼道:“天上風雨不停,後麵又有敵兵追逼,如何讓我等挨到天明?”
其他兵士也跟著聒噪起來:
“為何不讓我們入城?”
“這大雨天想讓我們都被澆死嗎?”
“入娘的!”
“……”
蔣奇繼續向上麵怒吼著:“爾多番阻撓,難道是裡通外敵想致我們於死地嗎?”
那佰長受不了城下士兵的聒噪,更承受不了官職比他高的蔣奇的怒火,但是讓他就這麼開城也沒那膽量。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將校尉息怒,在下確實沒有權利放你們入城,待我去稟報韓副將,由他來定奪。”
也不敢蔣奇如何說,佰長說完便下城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韓猛的住處。此時韓猛正在家中休息,還未睡去,聽聞佰長來報蔣奇的事情也很吃驚,穿戴好盔甲和佰長來到了城門。
他與蔣奇同為顏良帳下將官,兩人自然是認識的。登上城頭向下望去,雨中那人的身形輪廓確實很像蔣奇,但是若是想具體看清長相,在這昏暗的雨天中則完全是不可能的。
“城下的可是蔣校尉?”韓猛問道。
他的嗓門極大,基本上不用他人傳聲便直接透過風雨聲傳到了下麵。
“正是蔣奇。城上的可是韓副將?”
“正是!”韓猛答道。
他與蔣奇雖為同袍,但是雙方的交情卻並不是很深,兩人平時很少說話,再加上此時大家又都是極力的呼吼,根本聽不出聲音是不是本人。
韓猛心中猶疑不定,蔣奇在下麵質問道:“我與韓副將皆為顏將軍麾下,向無恩怨,今日為何如此對我?奇雖然兵敗辱軍,但自有顏將軍處置,奇並無怨言。但此刻韓副將卻將奇等拒之城外,任由我等受風雨之苦,追兵逼迫,難道這是顏將軍的意思放任我等等死?”
“非是將校尉所想,實乃天色昏暗,難辯真假,故不敢開城。”韓猛解釋道。
蔣奇聞言以手指天,說道:“我若不是蔣奇,便叫這天雷立刻劈死我!”
在這樣雷電交加的天氣裡敢發這樣的重誓,韓猛徹底不再懷疑了,命士兵打開城門,放蔣奇等兵馬入城。
韓猛親自下城迎接蔣奇,卻看到剛剛和自己說話的那個蔣奇左手持弩,右手握著戰刀,策馬來到近前時,韓猛大吃一驚,喊道:“你是誰?”
“我乃蔣奇!”蔣奇一邊說著,刀鋒已經隨著話聲揮下。
韓猛不愧是一員是大將,反應極快,雙手舉起長刀向上一擋,金屬碰撞的一聲巨響後,韓猛手中的長刀已經斷成兩截,整個人也退後了兩步。
對方騎在馬上,人借馬勢再加上居高臨下,自然要比他站在平地上力量要大,然而真正令韓猛愕然的是對方手中竟然會有如此鋒利的神兵利器。
此時他已經明白對方根本不是蔣奇,心中慌亂,口中喊道:“蔣奇在哪?”
一直弩箭射穿了他的喉嚨,韓猛仰麵倒地,再也說不出話來。臨死前他不甘的想著:這廝敢發下這麼重的假誓,老天為什麼沒有劈了他呢?
蔣奇騎在馬上漠然的看了一眼韓猛的屍體,接著揮起戰刀對韓猛兵士吼道:“韓猛已死,其餘投降不殺!”
韓猛一死,他手下的兵士立刻陷入了慌亂,無心作戰。蔣奇趁機搶占城門。張遼也率大部隊趕來,兩個時辰之後,鄴城徹底淪陷。
攻下鄴城後,蔣奇命兵士打開倉庫補充糧草,休息整頓。
接著又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側目的事:他帶人在城裡找出了顏良的家眷,一個不剩的全部殺光了。還把他們的人頭和蔣奇、韓猛的人頭一起掛在了城門之上。
張遼有些看不下去了,過來責問蔣奇道:“罪不至家人,雲磊為何連老幼婦孺都不放過?”
“我等逃出並州後,平城軍的兵士們的家眷難道不都是遭到了呂布的毒手?文遠的家人也不是深受其害?”
張遼聞言無語。
他們在兵敗之後,呂布為了泄恨將平城屠戮一空,很多平城軍的家小都遭到了呂布的毒手。張遼雖然父母早喪,但是仍有一些其他房的親戚和照顧他長大的忠仆被殺害。
實際上呂布這麼做除了泄恨毫無作用,可以說愚蠢至極!殺光平城軍的家人隻能拉大仇恨,讓平城軍兵卒死心塌地的跟著蔣奇逃亡。若是能像原本曆史上呂蒙襲荊州善待荊州兵家眷那樣善待平城軍家眷,反而能離間軍心,蔣奇恐怕也就會像關羽一樣走了麥城。
整個平城軍上下可以說與呂布仇深似海,而作為呂布的盟友袁紹的部下,此時蔣奇拿顏良的家人泄恨,在平城軍上下都認為沒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所有人心中都憋著一團怒火,沒拿鄴城的全體百姓泄恨,已經算是他們軍紀嚴明了。
就連一向刻板的,被蔣奇暗諷為“道德先生”王允對蔣奇的殘忍手段也毫不在意,反過來還要勸慰張遼說:“非常時候當用非常手段。我等身處險境,手段激烈一點也是正常。顏良為人有勇無謀,性格暴烈,我想雲磊這麼做也是要故意將他激怒吧。”
王允說完笑眯眯的看著蔣奇,一副彆有深意的眼神。
“如今雲磊心中想必必有妙策!”
蔣奇也露出心思被猜透的會心一笑,拱手對王允說道:“奇確實有一些想法,不過還得要王公一起參詳才行。另外……”
蔣奇轉頭看了一眼張遼,笑著繼續說道:“還得要看文遠的膽略!”
張遼弄不懂蔣奇和王允之間究竟在說些什麼,不過聽聞蔣奇如此說,他自然不會退縮。
“若是能讓大家脫離險境,遼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蔣奇麵色嚴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番成敗全靠文遠了。”
接著蔣奇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王允在一些細節上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張遼聽了一會兒,也開始麵色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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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鄴城城下。
一名黑甲將軍放緩了疾馳的馬速,將戰馬停在了城下。後麵的大軍也隨著他停了下來。
黑甲將軍看著城門空蕩蕩的開始,城頭的軍旗也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木杆,守城軍士都未曾所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即使是連日的兼程,終究還是來晚了。
城門之上掛著一排人頭,絕大部分都是他熟悉的麵孔,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黑甲將軍身材魁梧,騎在馬上猶如鐵塔一般。在千軍萬馬前麵,絕對是山一樣的穩重和可靠。
然而此時,他騎在馬上搖搖晃晃,仿佛虛弱的要摔下了一樣。
“顏將軍!”副將關心的喊了一聲。
黑甲將軍仿佛清醒了過來,他猛地在馬上坐直身子,渾身顫抖,手中的長刀被攥的吱吱直響。
他瞠目欲裂,仰天狂吼道:“狗賊,我必要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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