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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澤吐槽著兩隻鬼是老色胚的時候。

彼時的東京都,千代田區一處高檔彆墅前,好幾輛警車已經把一處彆墅給圍的水泄不通。

服部平次停下車走向的目標亦是那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存在。

他踱步來到彆墅前仔細打量一番後,服部發現這次的命案現場是一家半開放式彆墅。

彆墅有一半是可供人參觀的展覽館,有一半是拱人居住的高檔彆墅。

刻著“椎名”的大門斜斜開著,此刻正不斷有警察出入其中。

同時整個彆墅的外圍,已圍滿了記者和圍觀的人群。

時不時從人群中還冒出了一些藝術世家慘遭滅門,有人被殺的議論。

從人群的議論看,今天在這座名為椎名的高檔彆墅裡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

服部無視了路人們的議論,經過店前,右轉,打算先觀察觀察彆墅的周圍,並給圍觀者拍照。

這是他作為偵探時留下的習慣——根據某些教科書中提到過的,行凶者大概率都會在發生命案後回命案現場的規律。

他的辦案習慣是,每次如果出了命案,他都會對圍觀者進行拍照。

拍完了照,正欲到周圍在轉轉。

從彆墅的藝術館區域走出了一個高個男子。

雖然黑暗中無法辨清那人的臉,但是從那印有“古典文學部”的傘推測,服部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

來人是關東搜查一課的最年輕警部——折木奉太郎。現年23歲。

這些年自打服部平次不跑現場後,他在前首相秋元才加的示意下給了這孩子特彆多鍛煉的機會。

雖然這狗屁小子總是嘴上說不行不行,但這些年儼然成為了他手下最好用的兵,幫助服部破獲了不少大案和要案。

“前輩,您好。”

見到服部平次竟親自到現場督陣,折木對後者敬禮示意。

“不必多禮。”服部拍了拍折木的肩膀,低聲道。“什麼情況?這次是本人作案還是模仿作案。”

能讓服部平次在百忙中再次現場督陣,這案件必然也是大到了極點。

而今次服部之所以又一次親臨現場還是因為那起案件——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滅門殺人案。

經過甄彆,上周那起發生在台東區的滅門慘案已經告破,經服部和折木等警員一起核實,那起案件模仿的是七年前的殺人案。

但模仿的並不到家,模仿的犯人少了一個關鍵的信息沒模仿出來。

因為已經抓到了那起案件的模仿犯,服部平次今日才會那麼空和半澤建一等人應酬。

沒想到的是他中午剛送走了半澤父子,下午四點開完會,東京的千代田區又發生一起滅門慘案的!並且依舊是模仿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滅門慘案!

不僅如此而且被害的對象是著名藝術世家椎名家全家!

無法,感覺犯罪分子估計是和他杠上的服部親臨現場確定到底是模仿作案,還是那個不開眼的頂風作案。

並且這種公眾藝術家被殺害的事情影響相當惡劣。他在場也有穩定軍心的作用!

“感覺這次真的可能是七年前那位,前輩,你還是自己看吧。這回真的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太殘忍了。”折木抿了抿嘴,麵露不忍。

“真的是他?”

服部呢喃著,心臟的跳動速度明顯加快,七年了!那個一直沒抓到的家夥要浮出水麵了。

沒等服部確認,一個驗屍官打扮的女孩這時忽然從屋子裡跑出。

她雙手捂嘴狼狽的跑到牆邊開始翻江倒海的嘔吐。

服部平次蹙眉看著這女生,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

自打秋元領袖拍了《非自然死亡》,日本的法醫從事者的確越來越多。

可是說到底,驗屍這種事還是男性來乾比較好,女驗屍官總在現場吐這也太不專業了。

他歎了口氣帶上白手套隨著折木的指引踏入今次的案發現場。

一進現場,饒是服部見慣了大場麵還是湧起了一陣強烈的惡心,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以致五臟六腑都有反應,胃裡一陣抽搐。

映入眼簾的是6具赤果的屍體,三男三女!

服部的目光下意識的從女性屍體移開,集中在一具男性身上。

那具屍體橫亙在地上,雙目圓睜,浸血的牙齒凸在唇外,臉上,身上的大部分皮膚已經被剝去露出白色的肥膩脂肪。胸前的傷口深可見骨。

屍體旁邊有一個白色托盤,上麵整整齊齊的放置著男屍身上割下來的肉塊。每一塊的尺寸都非常均勻,麻將牌大小,有皮有肉。

“其他幾個受害人的麵部表情是不是也這樣的?”

服部平次捏緊拳頭,指著受害者的臉沉聲說道。

七年前的那起案件中,有一條細節警方沒有和記者透露,而這個細節就是死者的表情。

就仿佛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一樣,七年前去世的一家四口。每個人都是怒目圓睜,牙齒被凸在嘴唇外。

爆凸的雙眼,怒眥的牙齒,以及切成麻將狀的皮肉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樣。

“是的,驚人的一致!”

折木奉太郎臉色沉重的對服部平次報告道。

“把責任法醫給我叫來,和我具體說一下屍體情況。”

服部平次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卻盲目相信。他需要在確認些具體細節從而確定是不是那個家夥。

在服部的要求下,責任驗屍官立即報道。

他的年紀三十幾歲,長得瘦瘦小小,但人很機靈,翹鼻子、眯縫眼、元寶耳,一副滑稽相。

由於服部的身份是警示監,驗屍官在彙報初步屍檢報告的時候格外恭敬。

“一共有六名受害者,死者分彆是一名45歲和一名70歲左右的男性,兩名40歲左右女性和兩名未成年女性,一家人死狀都是全身赤果,三名女性沒有性侵痕跡。死亡時間初步判斷為在昨晚10點到淩晨4點這段時間內。”

服部平次點點頭到目前為止這些細節和七年前的一模一樣。

“犯人的作案手段非常殘忍,六名死者的四肢被打斷、咽喉被割斷,臉上和身上有多處創傷,每具屍體被割下的皮肉都有120塊,由於入刀不深,每一處都不是致命傷。初步判斷,死者臨死前曾遭受長達數小時的淩辱和折磨,導致流血過多而死。”

“看來就是他了,這家夥這回真的回來了。”

聽完法醫的報告,服部平次仰著脖子沉重的宣布道。

“六名死者遭受的都是是淩遲處死,這是古代刑罰中最殘忍的一種。把死者四肢打斷,是防止死者反抗;把死者咽喉割斷,是防止他呼喊求救;而用120刀把人活活割死,符合淩遲刑罰規定的刀數。這個變態,這什麼消失了這麼多年後為什麼又出來犯案了!而且還是找這麼出名的家庭。”

服部平次呢喃著,說到最後卻是用力的錘了錘空氣。剛才看了家屬資料,這家人是為英國皇室繪畫的禦用畫家。

每年六月才會聚在一起祭祖。

這犯人擺明了是瞅準了時機故意犯案!

“你們現在和其他刑警一起在現場周圍找一找,也許有凶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對了,這裡不會昨晚又下雨了吧。”

感慨完畢,服部平次又對法醫們問道。

折木麵露苦澀,感慨道:“前輩,趕到現場後我立即就讓鑒識科去搜尋,不過兩個小時下來都徒勞無功。您猜的沒錯這裡昨天的確下了大雨。把所有犯罪痕跡洗刷得乾乾淨淨。”

“得了,連雨天也對上了。”

服部平次用手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在室外的現場勘查中,曆來有著‘刮風減半,下雨全完”的定律,那個犯罪的家夥在殘忍之外,又有著過人的奸猾。

這注定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七年前,還隻是警部的他就是差點因為這個案子沒有升職!

“屍體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到下午才有人報案。然後周圍有監控攝像嗎?”把大致的案情細節又回憶了一遍,服部平次發現了一個不是疑點的疑點。

“報案人是這家人的獨生女。”折木回道,“在國外讀書,國中二年級。”

“還有活口,她昨晚沒在家裡?”

服部平次愕然,能在那個惡魔手下活下來的人他表示很有興趣。

“剛剛見過,據她所說,她昨天晚上臨時有事是在一家漫畫屋夜宿的。因為她夢想是成為漫畫家,今早起床後也在漫畫屋繪畫稿件,所以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因為她聯係不到自己的父母也聯係不到外祖父祖母,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然後結果她回來開了門就看到了麵前這副場景,哎。”

折木奉太郎說這段話的時候麵露不忍,隻覺得為這個遭遇不幸的女孩感到可惜。

服部平次抬手忽然打斷折木:“你等一下,你說這次案件案發的時候門是鎖起來的。”

“是的,鎖起來的。那個女生很明確的告訴我是鎖起來的。”

“有區彆了,之前那起案件房門並沒有鎖。還故意拉開了一條縫,為什麼要故意鎖起來,這不是他的作案風格。那女孩現在在哪兒!我現在要問話。”

服部平次的眼前劃過一道閃電,偵探出身的他告訴自己這或許是本次案件的突破口。在對犯案人做心理側寫的時候會有大用。

“還要在問一遍嗎?她現在狀態並不好,剛才都失控尖叫了。我現在讓一個女警和她在二樓的房間外休息。前輩,要不還是等一會?”

“哪個房間?”

“二樓的。往左拐第一間,是她自己的房間。”折木用傘指著樓上說道。

服部順著傘的方向望去,那兒是一處略顯狹窄的樓梯。

“確認過了嗎?她的不在場證明?”

“昨天漫畫屋有監控攝像,並且店長也證明了這個女孩前輩您不會以為她是……”

“既然是查案,就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畫漫畫?為什麼不在家裡畫?真的有可能這麼巧?”

“聽女孩自己說,她家人並不想她成為漫畫家,說那有辱門楣。”

服部點著頭繞到後門。那裡有條狹窄的通道,通道上麵朝後門的那扇門開著,有光線從中漏出來,隱約還可以聽見鑒證人員的聲音。

後門旁還有一間倉庫,屋頂是巴洛特式樣的。

服部平次順著屋頂往上看,不禁嚇了一跳

二樓的一個窗戶外正站著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一頭金發她似乎並不在意下麵的刑警,出神地凝視著還未放亮的天空,淚水正從其眼角滑落。

“真白。”

站在身旁的折木奉太郎如斯低語。

“嗯?”。

“這姑娘的名字。所有親戚全部遇難。”邊看著記事本邊說著的折木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真可憐哎。”

“收起你的憐憫心,折木。做刑警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單純的憐憫會妨礙你正確的判斷。然後我警告你哦,這次少對你的那個記者女友千反田吐露案情。要在吐露,你給我去北海道釣魚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犯同樣的錯了。我自己去北海道。”

說話間,折木對服部再次行了一個警官禮,

與此同時,案發現場的驗屍官忽然在屋內招呼起來。

聽到好像有新發現,服部和折木兩人立即再次進入現場。

此時六具屍體已經被搬開裝進了斂屍體袋,現場的地板上隻留下一灘血泊,血泊周圍可以看到幾條成條狀的滴落狀血跡,和少量的噴濺狀血跡。

驗屍官正拿出勘察箱,在血泊、噴濺狀血跡和滴落狀血跡中各取了一部分。

血泊的正中央地板上好像有什麼字跡印在地板上。

因為不溶於血所以這些字跡隱約可見。

一一辨認

服部和折木毛骨悚然。

“服部,輪到你了!”

六個滲血的大字咋地板上若隱若現,服部的眼前頓時閃現出妻兒的音容樣貌。

這句話是和誰說的!是對彆人!

還是對他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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