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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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埃比爾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我很好，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當初是被誰殺的？”

“你是不是有哪裡不太舒服，我去叫護士來吧！”他乾笑了幾聲，轉身就要出去。他握住了門把手，頓了一下，轉過身來道：“一千年的事了，我已經釋然了，你......就彆再問了......”

埃比爾正欲打開門，卻被伊殤畫的一句話停住了：“是我，對麼？”

病房裡的空氣凝固住了一般，兩人如同蠟像一樣僵在那裡，他們誰也沒有先開口，隻是默默地看著對方。良久，埃比爾扯了扯校服的領帶，吐出一口濁氣，“沒錯，是你，是你殺了我。”一句話，他卻仿佛使出了所有的力氣。

“那......你恨我嗎？

這一次，他真的沒有再開口，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恨？他要如何去恨？當初自己以為她沒死，簽訂了魔鬼的契約，將自己的靈魂附在折扇上想一直陪著她。可誰知那個笨女人在殺了我之後竟要陪了我去。我們在那黃泉路上擦肩而過，自己落得一個用不得轉世的下場，留一縷殘魂存在這世間。自己當初簽訂魔鬼契約是自願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恨她呢？

“呃、那個，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們去找陶樂和安安吧！”她從不向彆人妥協，但這次是個例外。伊殤畫拉開門，自己往旁邊一閃。很快，有兩個人摔進了屋子裡，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她雙手抱胸，瞥了她們一眼。

“殤、殤畫，你聽我解釋，我們......”莫安安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忙解釋道。

“算了，我們去吃晚飯吧！”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解釋了。言罷，伊殤畫偷偷看了一眼埃比爾，剛才他......似乎有些生氣的感覺。不過也是，畢竟是我殺了他，現在還這麼問他，他當然生氣了。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保護一個前世殺了他的人？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叫上埃比爾一起吧！他守了你快一天......唔唔唔！！”莫安安話音未落，再一次被陶樂捂住了嘴。

埃比爾沒有聽進去她們在說些什麼，他站在窗戶前看著已經被夜幕籠罩的城市，有些恍惚。記得一千年前，這裡似乎曾是白蘇的宮殿吧，死太久了，有些事記不清了，可為什麼那個時候的的事情，還記得那麼清楚？他緊皺雙眉，莫名的有些煩躁。

“我和安安帶了宵夜，你現在還沒完全康複，就先在醫院裡歇著吧！”陶樂提著一個袋子給伊殤畫。她接過袋子，有些走神。為什麼心裡有些空空的？

“埃比爾，你要不要吃，也給你帶來一份來著。”莫安安問道。

埃比爾轉過身，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走出了病房。關門聲落下，伊殤畫的眼淚也隨之悄然落下。是了，自己殺了埃比爾，又憑什麼得到他的原諒，他能這樣對我就已經算是原諒了。伊殤畫忙抹去淚珠，平複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我會為一個男人流淚？難道我真的喜歡他？不，那隻是前世的事而已。

“殤畫，埃比爾他......”陶樂問道。

“不用管他，男人嘛，總有那麼幾天。我們吃我們的。”她從袋子裡拿出一盒點心直接吃了起來。

“你們......剛才說什麼了？”陶樂試探道。

“埃比爾剛剛還好好的，和你說完話就成這樣了。”莫安安心直口快。

伊殤畫聽後頓了一下，沒有再吃點心。她看了看窗外，垂下頭。第一次見到那個樣子的埃比爾，冷漠，讓人不敢靠近。造成這一切的，是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