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成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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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九年的二月初，今天已經是張超穿越以來並且為官五年了。而這五年以來，他算是經曆了不少事情，從一個青蔥學子成為了一個大唐朝廷的七品官。並且還成為了朝廷底層寒門官員的真正領袖。不過，張超知道，自己這個身份還不算什麼，士族並沒有真正的重視。因為他們的目光都投放到了天資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奪嫡之戰當中，他們的目標都是在為了奪取皇位，然後為自己未來數十年的發展奠定基礎。而現在，已經是大唐武德九年的二月，如果不出意外距離曆史有名的玄武門之變馬上也就要開始了。而這個時候，張超卻沒有關心那件事情，反而在關心自己的成人禮。

張超五年之前穿越過來是十五歲，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是二十歲了，五年過後他已經從一個幼年成長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成年人”。雖然杜雨露和無數人都認為他的心理年齡早就已經是一個老官油子了，可是張超隻有到了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成年了。隻有這次行冠禮之後，才算是成年了。

“各位寒門學子，過去能夠行冠禮，那都是士族才有的情況。而我今天也都來行冠禮，也就是我認為我們寒門不比士族差，我們寒門也都有資格行冠禮。所以，雖然今天我沒有什麼家族的人一起過來，可是我們卻有了我們很多的朋友，誌同道合的朋友來一起參加，我也感覺萬分榮幸。所以，現在冠禮準備開始！”張超說道。

很快，劉仁軌暫時充當司儀，然後準備開始的時候。

“等一下！”門外頓時有人發出了聲音。

而大家停了下來，而看到了剛才發出聲音的人，大家馬上主動行禮了。

“見過皇上！”大家一起行禮說道。

而張超感覺驚訝道：“皇上，您來了？”

“怎麼？朕不能夠來嗎？你不是說，君王是萬民之父母，而你自幼喪父。所以請朕來當‘主人’，作為你的冠禮的主人嗎？”李淵問道。

張超沒有想到，李淵居然把這個事情當真了。之前張超準備舉行冠禮的時候，因為自己這個世界的父母在亂世裡麵去世了。所以沒有父母可以充當冠禮裡麵的“主人”。所以張超也就寫了一份請求文書，然後送給了李淵，說皇帝是萬民的父母，所以張超希望李淵能過來充當“主人”。不過張超沒有想到，李淵居然真的來了。一個日理萬機的皇帝居然會過來給自己主持冠禮，這個顯然是不簡單的。不過，張超也都隻能夠接受了。

“你這裡麼有正賓吧？”李淵問道。

所謂正賓，那也都是有身份有才德的男性長輩，可是張超父母早逝，並且哪裡認識什麼有身份有才德的長輩？本來張超想要邀請虞世南，畢竟他是自己的老師之一，雖然現在已經有些形同陌路的感覺，可是好歹也都曾經是自己當老師。雖然道不同，可是他還是非常合適的。所以張超決定希望是杜如晦。而這個人大概也就是由杜如晦來承擔，張超向杜如晦發出了邀請，杜如晦願意過來。不過這個也是在場的唯一一個男性士族了，彆的士族都把張超當做了洪水猛獸，所以自然不會過來。可是杜如晦看在了杜雨露的麵子上，願意過來了。

“那就讓朕親自來給你當正賓好了！”李淵說道。

張超馬上回答：“榮幸之至。”

“吉時已到，開始行禮。”劉仁軌這個司儀說道。

“冠者就位！”

張超從房間裡麵出來，然後當著各位賓客的麵前來進行跪坐，算是等候加冠。而按照一貫以來的風俗，都是有正賓來給冠者進行加冠。而加冠還要分為三次。張超選擇了跪坐在原地，等候李淵這個正賓來進行加冠。

“初加！”劉仁軌說道。

很快，作為“有司”這個職位的人，劉純主動把加冠要用的禮服進行遞給了皇帝李淵。

李淵把幅巾主動為張超係上。因為這次是皇帝親自幫助，所以節省了很多流程。其實初加應該還有深衣、大帶、納履，不過在這裡都省略了。

當戴上了幅巾之後，張超主動對李淵進行行禮，表明了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而本來是給父母的，不過現在父母沒有來。所以也都是要給李淵這個萬民父母行禮了。

“再加！”劉仁軌說道。

李淵接下來把帽子戴到了張超的頭上，張超主動對在場的賓客行禮。這個第二次加冠，是代表了各位朋友同輩的友好，代表了各位賓客和朋友的祝福。

“三加！”劉仁軌接著說道。

第三次加冠，代表了上天對加冠者的祝福，而按照三加之後，必須要對天地進行行禮，代表了從此一個男人屹立於天地間。

李淵把襆頭拿到了張超麵前，準備給張超進行第三次加冠。不過，令大家感覺到非常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個事情注定是要記載到曆史典籍裡麵的故事，而這個也都讓不少人疑惑了一輩子。

張超主動伸手，半強迫的“搶奪”了李淵手裡麵的襆頭，然後自己戴上了頭上。而這個舉動讓很多人都感覺意外，因為張超居然拒絕了李淵的三加，這個三加代表了是上天，可是張超居然拒絕了。並且，直接從皇帝手裡麵搶東西，這個顯然是不是膽子太大了？

“對天地行禮！”劉仁軌連忙說道。

劉仁軌不知道張超為何要這樣，可是他還是儘快的把司儀進行下去，這樣避免大家的尷尬。如果李淵當場大發雷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劉仁軌希望儘快糊弄過去。

張超然後馬上鄭重的對上天進行行禮，而這次行禮卻讓大家感覺萬分鄭重，而大家也都不知道張超為何會對這個上天如此重視。而沒有人知道張超的想法，而直到後人花費了數百年才推理出來張超的大概想法。

後人對於張超這個舉動的解釋，因為第三加是代表了上天的。可是張超不信上天，或者是他心裡麵壓根就不承認這個上天。張超心裡麵，並沒有什麼上天的說法，而所謂上天不過是士族利用所謂文化特權的解釋作為一個忽悠百姓的借口而已。所謂的上天，是不存在的。隻不過是一個唯心的東西。隻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所以才會有了上天。可是張超從後世過來，心裡沒有這種封建迷信，他不承認上天的存在。再加上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上天。上天不過是士族統治者用來統治給百姓洗腦，以便於自己統治百姓而提出的謬論。什麼天命所歸，什麼上天祝福，都是士族為了自己利益額提出的謬論。所以張超不信上天，也都不屑於獲得上天的賜福。所以在他眼裡。上天不但不是一個公正的，反而隻是士族的一個工具罷了。如果要讓張超接受所謂上天的“賜福”，那這個是張超不承認的。張超不承認上天，那自然也就不會接受上天的統治。所以這個第三加，他不願意讓上天來給他，而是他用自己的雙手來給自己加冠，這個也就是張超不信蒼天的想法。

“上天，不過是士族為了自己利益而創造出來的一個唯心的產物罷了，事實上根本不存在。所以，我不會臣服於所謂上天。更不會臣服於‘上天’後麵的士族。我不承認天命，不承認士族解釋的‘天命’。而上天不過是士族操控天下的一個理由借口罷了，天不存在，所以我沒有必要敬天。”

對於張超這個後世人來說，所謂的“上天”不過是一個“婊.子”，誰都能夠過來玩兩下。所謂上天，不過是那些貴族為了維護自己利益的東西。而那些士族利用所謂的上天的天命所歸，利用了所謂對文化的解釋權，對於上天塑造了一個信仰，不過張超心裡麵並不信這一套。所以。他自然不會相信這種工具。而張超相信的是人，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真正統治著這個世界的，不過是人類而已，並不是所謂上天。所以。張超可以接受皇帝李淵的賜予，可以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可是卻不會接受這個“上天”的所謂賜福。

而張超之所以給所謂上天行禮，而他並不是真的給“上天”行禮，而是給站在上天後麵的士族行禮，代表了他尊重士族這個對手。代表了他真正的士族放在眼裡，當做了一個真正的對手來對待了。

“禮成！”劉仁軌說道。

“好了，既然禮成了，那朕也就回宮去了。”李淵說道。

李淵畢竟公務繁忙，所以自然也都是趕緊回宮了。而這次冠禮也都刪減了很多環節，畢竟也要照顧到李淵的工作時間。

“恭送皇上！”張超說道。

張超的冠禮，也就算是這麼完成了。不過接下來，張超還要去看看杜雨露。

“杜中郎！”張超主動問候說道。

而杜如晦馬上說：“嗯，我來看看我的侄女，聽說他懷孕了，最最近生產了？”

張超點頭說：“是的，雨露小姐準備生產了。”

杜雨露肚子裡麵這個孩子，也就是張超的了。自從杜雨露去年的時候，曾經說希望為張超生一個孩子，張超也都明白了杜雨露的意思。杜雨露越是靠近張超，越是感覺張超的恐怖，所以杜雨露對於士族能不能夠打敗張超已經非常懷疑了。杜雨露對於士族的發展前途已經深刻懷疑了，因為張超所講的生產力發展，必然會有很多寒門開始崛起，然後士族會麵臨無數寒門的打擊。而士族所宣稱的那些血統高貴的理論，必然會隨著越來越多寒門庶族文化的普及，那變得不堪一擊。杜雨露在張超身邊數年了，自然知道張超所提出的論點。

士族也許隻能夠忽悠那些沒有文化的人，可是麵對教育普及的能力越來越高，那他們根本無法有效的統治百姓了。而一旦越來越多的人有了文化還有學會了知識，那士族所宣稱的那些血統高貴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繼續維持了。而那些有了文化，有了足夠的能力去和那些士族搶奪權力和利益的想法。一個人的野心有多大，取決於他的眼界。一個普通的農民他們隻是想要在自己一畝三分地裡麵種田，然後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收成。可是那些從小不缺物質，能脫產或者半脫產學習文化的人，那可就不同了。那些人有了文化，自然不甘心自己一輩子也就是繼續當一個農夫。所以必然會朝著過去士族一直壟斷的官場去發起挑戰。而隨著生產力的提高。有機會讀書的人越來越多，那士族能承擔起天下人的挑戰嗎？士族能忽悠一些百姓，可是隨著文化讀書的人越來愈多，那個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加入挑戰士族的行列。那個時候士族一定是擋不住的。到時候他們必然會和全世界的寒門庶族為敵，那個時候等於是和天下人為敵，那個時候士族能夠擋得住嗎？

所以，杜雨露對此感到絕望了，認為士族不可能能夠擋得住了。他認為士族輸了是必然的情況。所以杜雨露希望能夠給張超生一個孩子。隻要能給張超生一個孩子，那杜雨露的杜家也都代表了能夠腳踩兩隻船了。隻要杜雨露能夠給張超生一個孩子，到時候杜家也都可以安然無恙了。不管是士族獲勝，還是張超打敗了士族，那杜家也都可以保全。雖然杜雨露不會嫁給張超，可是卻可以給張超生一個孩子，這樣保證杜家不管如何都能夠獲得富貴，並且保全家族。

“張禦史，杜小姐馬上就要生了！”馬上有仆人過來說道。

“什麼？雨露小姐要生了？”張超驚訝道。

“是的，杜小姐要生了！”

張超馬上來到了杜雨露身邊。然後看到了杜雨露正在抱著大肚子，顯得非常痛苦。

“雨露，你怎麼了？”張超問道。

“我感覺好像要生了！”杜雨露說道。

張超馬上讓人去找醫生，然後在旁邊安撫杜雨露。

“雨露，不要擔心，肯定會非常容易的。”張超說道。

杜雨露還是扶著肚子，顯然是非常痛苦。這次生育，其實也都是杜雨露第一次生育，自然沒有經驗啊！不過，很快醫生也都來。因為張超和太醫署的關係。還有皇家服務集團的關係，早就請了一些婦科的醫生過來隨時坐鎮，避免出現問題。而現在，很快也就有醫生過來了。

“張禦史。你先出去吧！”那個太醫說道。

“好吧！”張超說道。

很快，馬上有太醫帶著穩婆走到了房間裡麵，然後準備給杜雨露接生。

而在外麵，張超心裡麵萬分焦急，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可是自己的孩子，而且也是自己的女人要生育。張超能不著急嗎？雖然張超和杜雨露不是夫妻，可是勝似夫妻。雖然他們在一起關係複雜了一些，可是好歹也都一起住了數年。如果說徹底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日久生情，長期呆在一起，並且連夫妻才能做得事情也都做了那麼多次，如果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張超，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對雨露。”杜如晦說道。

杜如晦接著停頓了一下，說：“張超，你知道雨露為什麼願意給你生孩子？這個除了為了家族利益，還是有彆的原因。她跟了你數年，你也應該知道，他是對你有好感的。”

張超回答：“我知道！”

張超當然知道杜雨露對於自己有好感，不然也都不會跟著自己數年了。不過杜雨露畢竟是士族，而杜雨露也都不可能願意放棄自己的家族來和張超一起，所以他們這麼維持不尷不尬的情況。如果杜雨露願意放棄家族，那恐怕他們早就會成婚了。而現在杜雨露也都給自己生孩子了，那讓張超心裡麵也都感覺有些對她的感情不同了。畢竟她是自己孩子的親生母親，有了這個孩子那以後他們的關係必然會悖論聯係在一起，是無法割裂的了。所以，張超知道自己以後必然會和杜雨露聯係在一起了。誰也不可能分開，畢竟雙方有了共同的後代啊！

“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對雨露好一些，而不好像是現在這樣對她如此冷淡疏遠。他隻是一個女孩子，男人之間的事情和她沒有太多關係，所以我不希望你對她如此冷淡。我希望你能夠給她一些幸福。我知道，你這幾年以來對她的關係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比較的好，可是內心裡麵卻充滿了疏遠。你還是把她當做了士族，哪怕你們有了夫妻之實也都沒有讓你真正的放寬心。可是，我希望告訴你，雨露隻是一個女孩子，朝廷大事不應該讓她承擔。以後不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對她好一些，不要把他當做外人了。現在隻是以一個伯父的身份來請求你，你明白嗎？”杜如晦說道。

張超聽了杜如晦這話，心裡麵不由得有些觸動，過去數年自己對於杜雨露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問題。過去張超對於杜雨露，其實也就是親近中帶著疏遠。因為張超還是把它當做了士族，所以並沒有太過親近。哪怕自己每次在她身上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可是也都沒有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而張超作為一個政客，他隻是把杜雨露當做了一個為了家族利益才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而把她當做了解決生理需要和延續後代的工具而已，並沒有在感情上真正的重視她。而杜如晦這麼說，讓張超心裡麵有些反思了。

“雨露隻是一個女孩子，她既然做了你的女人，那其實她心裡麵已經是偏向於你了，你不用那麼頑固的疏遠她。你也應該知道，這種朝廷的事情，是我們男人的事情，和一個女孩子關係並不大。所以你不要如此排斥她，他以後也都是你的女人，這點我可以保證。何況她現在為了你生了一個孩子，那也就是意味著她已經徹底把精力轉移到了你身上，還有孩子身上。你沒有必要用過去那種刻薄的態度對待他了，畢竟他隻是一個女人。”杜如晦再次說道。

杜如晦幾次提到杜雨露隻是一個女孩子，張超心裡麵終於有些放鬆了，因為杜雨露隻是一個女孩子而已。張超過去對杜雨露比較刻薄，其實那是因為他後世政客地位在作怪。在後世，男女是平等的，雙方不會徹底依附於誰。所以張超其實是用後世的思維倆衡量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思維，後世的女人和男人幾乎是平等的，哪怕結婚了也都有不少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業的。所以在後世男女雙方是很少因為結婚也就放棄自己的事業，尤其是張超這種政府官員。政府官員結婚，一般也都不會讓自己妻子徹底放棄自己的事業來支持丈夫。哪怕後世中國的第一夫人，不也是有著自己的歌唱事業，並沒有徹底放棄。而在成為第一夫人之前，反而歌唱事業如火如荼，並沒有因為嫁給了官員受到影響。

可是張超使用後世的思維來衡量了古代女人了，後世男女平等，可是古代是夫為妻綱。妻子對於丈夫那是絕對服從的，所以杜雨露其實自從願意做自己女人開始，那也都是她心裡麵已經偏向於自己了。現在更是個自己生了一個孩子，那也就是徹底把自己劃分到了自己這一邊。意味著杜雨露已經幾乎放棄了自己士族的身份，選擇來跟著張超。這個也就是古代的夫為妻綱的說法，一旦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那也就是意味著從屬於那個男人了，不會輕易的背叛了。

“生了，生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馬上有穩婆抱著一個嬰兒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