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皮爾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四章 離彆何須有理由,龍的憤怒,德皮爾洛,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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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勢愈來愈大,居然還伴有秋天不常見的雷電。

雨點密集的敲打聲,如戰鼓擂動。

說到蔣介石、談起軍統、戴笠,王亞樵盯著桌上的幾張報紙,臉色變得鐵青。

小龍循視線拿起幾張報紙——在《文彙報》、《申報》、《新聞報》三大報紙的頭版,赫然登有“協助抓住斧頭幫幫主王亞樵者,賞錢一百萬,提供線索者,賞錢五十萬”的啟事。

放下報紙,小龍心裡暗想,蔣介石是真的怕極、恨極斧頭幫,對王亞樵更是十分忌憚!如此大張旗鼓、不惜血本,這是非取師傅的老命不可!隻是招惹如此大的對頭,卻也麻煩的緊。

“可恨我五次剿殺這蔣賊,多為戴笠和軍統阻撓,而讓此獠脫逃,蒼天無眼啊!”王亞樵撫案歎息,神情些許萎靡。

“師傅,這戴笠真的曾經和你結拜過?”小龍有些疑惑地忍不住問道。

小龍模糊地聽杜月笙提起過——王亞樵曾經與戴笠、胡宗南、胡抱一起結拜過,也很想知道事實原委。

王亞樵的神情有些痛苦,回答道:“早些年,我和胡宗南、胡抱一就是好兄弟,胡抱一介紹戴笠和我相識,也是我推薦戴進的廣州黃埔軍校,後來我們四人結拜金蘭。”

略微一停頓,繼續道:“戴春風,不,現在改名叫戴笠,機緣巧合,認識蔣介石,現今成了中國最大的特務頭子,至於我和戴笠,早已割袍絕交。”

王亞樵本性剛烈豪爽,出於民族正義,一次次的與國民政府對抗,終於觸怒了蔣主席,王亞樵和其斧頭幫自然成了蔣介石的眼中釘、肉中刺,蔣必定除之而後快。而作為蔣十三太保之一的戴笠,肯定為主子解憂。這些年,戴笠對兄長王亞樵不遺餘力地千裡追殺,當年結拜時的“不求同生,同求同死”早成戲語,王亞樵決然與其恩斷義絕,戴笠估計求之不得呢。

“更可恨,由於刺殺汪精衛、蔣介石行動失敗,我鐵血團勇士孫鳳鳴,去年也被戴笠這狗賊折磨而死,可惜!可恨啊!”

愛將孫鳳鳴的死,至今讓王亞樵自責不已、痛心疾首,不由自主的一拳,重重地擂在了桌上。

看到師傅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臉,小龍也一臉的陰鷙,屋裡彌漫著騰騰殺氣。

“此仇不報非君子,要不天亮我叫上夏、陳二位師叔,把他給做了?”小龍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王亞樵揮了揮手,歎了口氣道:“小龍,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從長建議,為報孫鳳鳴之仇,鐵血團在短短幾個月內,已經白白搭上了十幾個兄弟性命,此賊,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羽翼已豐,誅殺已非易事。”

小龍聽得一個頭二個大,往嘴裡扔個橄欖,狠聲道:“莫非戴笠三頭六臂不成,老子不管這些,遇見他便門麵上一板斧。”

杜龍前幾日連殺日本特高科三人,正得瑟的緊,對師傅的話深不以為然,隻是他不知道,現在的戴笠掌控了國民黨軍統,地位顯赫,不要說刺殺,一般人就是和他見個麵,多絕非易事。

小龍的話很衝,隻是王亞樵卻反而麵色暗露讚許,心想,‘新鋼初發’,銳氣可用,像極自己年輕時。

不經意間,雨已停,雨後的秋夜,涼氣襲人。

王亞樵正微感涼意,一件長袍悄然披在了他肩上,回頭一看,一雙細而狹長的眼睛,正微帶怒色地瞪著對麵的小龍,之前的書卷氣,也被秋雨衝刷的乾乾淨淨。

小龍驚詫間,慌不迭地正襟危坐,差點把橄欖核多吞了下去。

王亞樵的殺氣絲毫無存,換了個人似的,正慈愛地輕輕撫摸著女兒的手背,王一果跺了跺腳,朝廚房走去。

“小女刁蠻,莫怪”。王亞樵訕訕一笑,他的軟肋——王一果,天塌下啦,女兒喊他頂上,他必須得頂。

小龍正被橄欖核嗆個不停,狼狽不堪,心裡也暗想,這個天地間的野果,滿是刺,好看可不好摘。

不一會,王一果,手托一個簡陋的托盤,嫋嫋婷婷地從廚房間走出,一件一件地把些乾果、點心置於桌上。

王亞樵細聲問道:“可有酒否?”

“想得美,門多沒!”王一果惡狠狠的回答,瞪了凶神一眼,迅疾返回書房,理多不理正欲找題搭訕的小龍。王亞樵和小龍麵麵相覷。

小龍知道師傅饞酒,正欲偷偷出門喊陳虎救急,王亞樵對小龍做個手勢,“噓”,彎下腰,躡手躡腳啟開桌下方磚,起出一壇女兒紅。

酒壇上布滿灰塵,顯然藏了很久,王亞樵得意地輕輕拍開泥封,對小龍使了個眼色,悄聲道:“去廚房拿碗。”

小龍輕功不怎麼地,今晚不知進步如此之大,輕飄飄無聲無息地迅疾來回,拿出了兩黑陶大碗。

一老一少,神情詭秘的喝起酒來,邊喝還警惕地豎立耳朵,時刻注意著書房的動靜。

書房裡有個陳舊的老鼠洞,王一果偷偷看著兩人,捂住自己的嘴,強抑製不笑出聲來,隻是小臉憋得通紅。

“師。。。傅,從沒聽你提起過。。。女兒!”小龍滿腹疑問,借著酒,鬥膽問道。

“果兒的身世不提也罷,隻是果兒的存在,隻有你、我還有夏蟒知曉。”說起女兒王亞樵的眼色淩厲,更有些擔憂。

“她現今在上海聖約翰大學讀書,你以後有空多去看看。”王亞樵咬著一塊牛筋,含混的說道。

“團中鐵血令可在身上?”,小龍手一翻,正麵一白色骷髏,反麵兩柄交叉的滴血斧頭的玄鐵令牌現於掌心。

“妥為保管,為師一早離開上海,前往廣西,今後,斧頭幫、鐵血團,由你號令!”。

小龍猛點停住咀嚼,顫聲道:“小龍願意和師傅一同前往,伺奉左右。”小龍深為擔憂王亞樵目前險況,不願師傅孤身前往。

王亞樵起身給小龍倒了碗酒,道:“廣西乃桂係重地,蔣介石對桂係軍閥十分忌憚,我在桂係高層有很多朋友,此去,也是朋友所邀,不必擔憂。”

“中南地區的延安,有極得人心之隊伍,廣西後我想去那走走,到時你倒可以一同與我前往。”

師徒眼望書房方向,輕輕碰了下碗,一乾而儘。

“我隻是十分擔憂果兒,此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上海,上海目前暗流湧動,幾股強大的勢力,多欲置我於死地,不想果兒為我所累。”

王亞樵望著微微放亮的窗外,神情落寞。

“這也是我急招你來的原因之一,果兒就托付於你”。

王亞樵十分明白,杜龍畢竟是杜月笙的兒子,日本人、蔣介石對杜月笙還是十分忌憚,況且兩人王八對綠豆,有點意思,王亞樵自是十分欣慰。

書房裡,王一果和衣而睡,發出細細的鼾聲,王亞樵眼裡千萬般不舍,默默站了一會,毅然走出,眼角有些濕潤。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深處。

門輕輕磕擊了三下,二長、一短。

“幫主,天快放亮,此時不走,恐有不便。”

夏蟒的聲音,有些焦急。

王亞樵,深情地望了書房一眼,對小龍道:“果兒就托付於你了,幫裡諸事,向天會及時與你聯係,我走後,你過兩個時辰再和果兒離開。”

小龍見不得離彆,無奈對老師傅深深一鞠躬,道:“師傅放心,惡龍在,野果在!”神情十分毅然。

等到抬頭、起身,王亞樵已然無蹤影。

師傅一走,小龍悵然若失,他正煩惱,刺果醒來,可怎麼麵對,不由得倒滿碗中酒,憂愁地自斟自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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