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青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千零二十五章 瞑靈,叩問仙道,雨打青石,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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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癭晶對已經突破六變天目蝶可能也有奇效,倒是個意外收獲。 ‘嗡嗡……’ 當秦桑靠近花樹,祭蟲感受到了威脅,為保護癭晶而陷入瘋狂。 蟲群將秦桑團團包圍,伴隨著急促的蟲鳴聲,不斷發出肉眼可見的黃色波紋攻擊秦桑元神。 秦桑身處風浪的漩渦,卻絲毫不受影響,眼神清明,離花樹越來越近。 見攻擊無效,陷入瘋狂的祭蟲開始用肉體撞擊秦桑,但紛紛被秦桑身上的明山鎧彈飛,有的當場粉身碎骨,不過螳臂當車而已。 秦桑毫發無損,走到花樹前,摘下一個花壺,顛了顛重量,滿意地收了起來。 這個舉動令祭蟲更憤怒了,蟲群中飛出幾隻特殊的祭蟲,體型比其他祭蟲大了數倍,口器兩側長著尖銳的獠牙,對秦桑發出刺耳的嘶鳴。 看到這些特殊祭蟲,秦桑心中一動。 巫族培育祭蟲之法乃是各部族的不傳之秘,他不懂得怎麼培育,也無法收服這群祭蟲,不過可以嘗試帶走這幾隻特殊祭蟲,說不定能摸索出一些門道。 祭蟲不僅能輔助祭祀和出產癭晶,還有許多妙用。 他背後沒有巫族部族,但有一整個風暴界,若能培育出自己的祭蟲,對整個風暴界都有好處。隻不過培育祭蟲的難度太大,秦桑也沒什麼信心。 劍芒一閃,輕易將數十頭祭蟲剖開兩半,出現在一頭特殊祭蟲的上方。 特殊祭蟲甚是凶悍,竟敢主動攻擊灰鶯劍,但被劍光一裹,左衝右突也無法掙脫,然後被劍光帶著倒飛回來。 秦桑出手將其禁錮住,暫且收進靈獸袋,接著如法炮製,將特殊祭蟲一一捕捉。 外麵的蟲雲變得稀薄了許多,花叢裡落了一層蟲屍,加上頭領被捉,蟲群攻擊的威力大減。 身後傳來破空之聲,裴供奉追了上來,視線掃過花樹,裝有癭晶的花壺已經被秦桑取走,但殘留的異香揮之不去。 瞳孔一縮,裴供奉深深看了眼秦桑,“秦長老好像對此地頗為了解?” “秦某並非完全醉心於煉器,還養了幾隻靈蟲。有傳言說,我們人族的禦蟲之道最初其實是脫胎於巫族的傳承,心生好奇,便搜集了一些上古典籍,翻到不少關於巫族禦蟲之術的記載。可惜如今人巫兩族關係不睦,豐沮玉門猶如天塹,否則秦某說不定會親自去巫族請教一番,”秦桑道。 “秦長老果然學識淵博,”裴供奉點點頭,稱讚了一句,至於相不相信秦桑的說辭,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辛家眾人也追了上來,即使猜出這裡可能有什麼寶物,但連裴供奉都沒有深究,他們更不敢多問。 化解祭蟲的威脅,眾人繼續前行,意外沒有找到更下一層的入口,前方的空間似乎有無限遠,群山起伏,越來越荒蕪,漸漸變得陰暗恐怖起來,時刻提醒著眾人,他們可能正在一座陵墓之中。 緊飛了一陣,沒有再遇到彆的危險,但眾人看到一幕不同尋常的場景。 前方一座山的山頂,修築了一座造型特彆的高台。此山之上找不到哪怕一株青草,山石都被墨染過似的,整座山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上麵空蕩蕩的,但眼前這幅情景令眾人都停了下來,不敢靠近。 高台幾乎占據整座山頂,三麵絕壁,一條石階直通山腳,顯然是有人精心建造的。而石階上痕跡也並非完全來自歲月風化,明顯被使用過很長時間。 這說明,曾經有人在這裡生活! 遠遠打量著高台,裴供奉問道:“秦長老見多識廣,可認出那座高台是做什麼用的?” “可能是巫族用來祭祀的祭台。” 秦桑沉吟道,上古之時,巫族部族往往將祭台建造在最高處,認為可以更好地溝通天地。 這座山正是附近的最高峰。 有祭蟲、有祭台,難道是某個巫族部族的棲息之地?可誰會將自己的棲息之地建成陵墓的樣子? 秦桑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地方了。 “又是巫族!”裴供奉皺眉。 巫族和人族有著不同的傳承,某些東西無法用常理度之,很可能會出現變數,超出他的掌控。 “老夫記得,辛道友應該從未施展過巫族神通,”裴供奉盯著辛少主的眼睛。 僅僅目光便給辛少主帶來極大地壓力,她嬌軀微微一顫,低聲道:“裴前輩說的是,父親也未曾對晚輩提起過巫族。” “哦?” 裴供奉神色微動,“這麼說,辛道友也不知此地和巫族有關?” 既然如此,對於這座陵墓,辛家或許不像之前想象地那麼了解。 駱管家眼底閃過一絲緊張,煉虛強者的眼光太毒辣了,任何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一旦他們認為辛家失去價值,主客易位,辛家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分到一些湯水,甚至可能被直接踢出局。 辛少主尚算鎮定,“父親確實沒有親自進來過,隻是得到過一些關於此地的線索,從而做出推斷。有些消息,父親可能也不確定,擔心會讓晚輩產生誤判,並未提及。” “是麼?看來此行邀請秦長老是請對了,”裴供奉含笑看向秦桑,“秦長老遠比我們了解巫族,接下來的路程,要秦長老多多費心才是。” “秦某儘力而為,”秦桑不鹹不淡道。 眾人繞過祭台,繼續向前,飛過千山,忽有陣陣水響從前方傳來。 這是水浪拍岸的聲音,眾人飛到前方,果然看到了水麵,是一片大海般遼闊的水域,一望無際,一座存在於陵墓中的海洋! 風浪不大,水波輕輕拍打礁石,詭異的是,海水竟是黑色的。 海麵上沒有島嶼,深處天色和海水一樣漆黑如墨,看起來神秘非常。 “還在前麵?”裴供奉看向辛少主。 辛少主點點頭。 “老夫親自開路,你們跟在老夫後麵,讓秦長老斷後,出現什麼意外也免得你們措手不及,秦長老意下如何?”裴供奉作出安排。 秦長老自無不可。 聽起來,這種陣形對辛家是有利的,但裴供奉完全不問辛少主的意見。辛家修士察覺到裴供奉態度的變化,望著遠方陰沉的天空,隻覺前路未卜,心中暗暗擔憂。 在岸邊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眾人按照裴供奉的安排飛出陸地,繼續向黑海深處飛行。 漆黑如墨的海水,水下找不到沒有任何活物,除了水聲沒有其他聲音,詭異的環境,一切的一切,都令眾人愈發緊張。 裴供奉聲稱由他開路,但在飛出一段距離之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毫不客氣指派兩名辛家修士前去探路。 那兩名辛家修士看向辛少主,但辛少主也不會當麵忤逆裴供奉,隻能默默點頭。 空曠的海麵上一覽無餘,水麵下也沒有危險的氣息,正當眾人覺得裴供奉有些過於謹慎,便驚訝地看到,兩名辛家修士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了。 辛家眾人麵色大變,“怎麼回事,老五他們去哪了?” 裴供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扭頭看向秦桑,“秦長老看出什麼了?” “虛空錯亂!” 秦桑沉聲道。 前方看似一切正常,實則是兩個不同的空間,宛若將兩個不同的小千世界拚接在了一起。破碎的空間在豐沮玉門很常見,但如此平靜,幾乎感知不到,而且穿行時毫無波瀾,還是第一次見。 “未必是這個原因,也可能是某種陣法,”裴供奉搖搖頭。 前方光影閃爍,兩名辛家修士去而複返,看到眾人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顯然之前也失去了眾人的蹤跡。 眾人進入前麵的空間,發現這裡有著一模一樣的黑海,隻是海風比之前大一些。 繼續飛了一陣,風越來越大,天色愈發陰沉。 “有些不對勁。” 秦桑沉聲道。 “不錯,你們小心點兒,之前那口寶鐘呢?祭出來!”裴供奉毫不客氣對辛家修士命令道。 辛少主依言祭起寶鐘,寶光籠罩辛家修士。 與此同時,周圍狂風驟起,霎時間烏雲滿天,沉悶的雷聲在海麵上回蕩。 ‘呲啦!’ ‘轟隆隆!’ 雲中電閃雷鳴,風暴將至。 起初眾人的神情還很輕鬆,但很快便輕鬆不起來了,雷霆從四麵八方向他們頭頂彙聚,越聚越多,恐怖的氣息盤踞在上空。 除了沒有天道威壓,這種場景比天劫也不遑多讓。 “不好!快走!” 裴供奉麵色微變,速度立增,這裡的空間並非一體,衝出這個空間,應該就能擺脫危險。 連裴供奉都要逃,可想而知辛家修士現在是什麼感受。 ‘轟!’ 無數閃電傾瀉而下,海麵上亮如白晝,眾人瞬間便被閃電淹沒。 玉如意在裴供奉頭頂盤旋,導致周圍的閃電無法落下。 秦桑禦劍連連斬破閃電,餘光瞥向辛家眾人。 那口寶鐘更多針對元神攻擊,在這裡作用不大,駱管家匆匆祭出一麵長幡,眾人聯手催動,長幡舒展,將他們罩在下麵。 在閃電不斷轟擊之下,幡麵震動不斷,湧現陣陣幽芒。 看似擋住了閃電,實則危險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秦桑和裴供奉忽然齊刷刷望向上空。 “危險!” 這一刻,他們心中警兆大起,都從烏雲中感受到了危險氣息。 這股氣息毫無征兆,突然出現,竟然是能夠威脅到煉虛修士的氣息! 幾乎在提醒發出的同時,烏雲中陡然射出一道電光,和之前的閃電不同,形如巨大的月牙,疾斬而來,橫掃整片虛空。 攻擊來得太過突然,秦桑和裴供奉也來不及逃離,隻能硬抗。 正所謂各掃門前雪,在不清楚月牙閃電威力的情況下,他們首先保護的肯定是自己,並未第一時間出手護住辛家眾人。 秦桑暗中留意辛少主的舉動,正好借此機會多逼出幾張辛家的底牌,想必裴供奉也是這麼想的。 ‘唰!’ 月牙閃電襲來,氣勢驚人。 眾人瞬間被閃電吞沒,周圍一片銀白,狂暴的雷霆之力迎麵奔湧而來。 雷光如海,忽有一道劍光異軍突起,迸發出驚天劍意,悍然斬破閃電,正是秦桑禦使灰鶯劍逆勢而上。 居高臨下,秦桑看到從雷光下浮起一團青光,裴供奉也在玉如意庇護中衝了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望向辛家眾人。 這道月牙閃電無疑有著煉虛級數的威力,他們都要小心應對,如果辛家應對不當,可能會有人當場隕落在這裡。 隨之而來的一幕,卻令秦桑和裴供奉都大感驚異。 隻見一股長達百丈的刀氣,隻比他們慢一步,擁有能夠斬破一切的氣勢,悍然將雷光撕裂。 緊接著,辛少主帶領辛家眾人,從刀氣形成的溝壑中飛身而出,辛家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未消,但都毫發無損。 秦桑目光微凝,上下打量辛少主,最後定格在她背後。她背後隱隱有一團陰影,似乎是她的影子,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這就是辛家傳承的瞑靈吧?沒想到辛笙你已經能夠操縱自如了,果然天賦驚人!” 裴供奉認出陰影的來曆,連連讚歎。 誰也沒有注意到,裴供奉眼底閃過的一抹喜意,似乎在這裡就逼著辛少主將瞑靈召喚出來,正是他樂於見到的。 而辛少主臉上並無自得之色,氣息有些急促,明亮如玉石般眼珠裡浮現血絲,仿佛召喚瞑靈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見天上烏雲仍舊未散,辛少主不敢遲疑,忙帶領辛家眾人向前疾馳。 …… 秦桑等人在黑海上飛馳時,渾然不知後方的變化。 陵墓之外,一縷微風拂過,憑空現出一名老者。 老者鶴發童顏,看著石門上已經被破開的古禁,輕捋白須,露出自得的微笑。 “哼!裴老鬼,你以為就憑你和那個乳臭未乾的辛家小輩,這點兒手段,能夠瞞過老夫的耳目?敢將辛家視為禁臠,老夫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話音未落,老者身影一晃,悄然從石門縫隙穿過,化為一縷風煙,順著墓道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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